叙拉古之链(德克萨斯X博士X拉普兰德)(八)past time broken

“爸爸,她是谁啊。”
活泼的黑发小女孩牵着她父亲德克林的手,金色的眼中对站在眼前沉默的白发女孩充满好奇的闪光。
“啊,她啊。”德克林笑了起来,仍然叼着他的烟草,由于小孩子在场还未点燃。
“她是爸爸一个朋友的孩子哦。以后她和你就是姐妹了。”
“呜哇——那她的爸爸妈妈呢?”
大大的眼睛眨巴着。和父亲相似的狼尾在身后甩来甩去,掩盖不住她好奇的性格。
“她的爸爸妈妈啊,在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那里不适合她住。”
德克林看着眼前的小家伙,温柔地揉揉她苍白色的头发。
就算是被陌生人触摸,她空洞的眼神中也没有丝毫回应。
德克林想起拉普洛斯的嘱托。他体面地站在他面前,把这个小家伙推到他面前。
“我们的孩子,就交给你了。”
“可她现在已经.....”
“我知道,我清楚的。”就算是多年的老友,德克林也从未见过拉普洛斯那憔悴而无神的样子。
“她现在已经不记得我了.....她还说她的名字是拉普兰德。”
“这次他们做的太过了,要我帮你一把吗,老朋友?”
“不用。这个仇,我自己报。”
黑帮老大之间的事务,说到做到。这是德克林一贯的信条。
“明白了。祝狼牙煞血(鲁珀俚语)。”
“再见。”
这次是纽芬尔,下一次就是德克萨斯了吧。那个贪婪的家族,不把自己的手下和人命当做有价值的灵魂,而是一种工具,实现自己贪欲的工具。
德克林知道自己的挚友有去无回;拉普洛斯也知道。
只是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最终居然是这样讽刺的下场。
现在的他,只是领着两只小狼,返回自己的居处。
拉普兰德从未见过这么大的房间。
德克萨斯带着微笑和好奇的眼神打量着她,以及她瘦小干枯的腿上那零星的源石结晶。
“这是什么?”德克萨斯伸手打算触碰那块结晶,被拉普兰德一把挡开。
“不要碰我。”
“唉,为什么?”
“因为那个很痛。”
她指的是强行被注射源石制剂的疼痛,还是被打骂时毫不留情地皮鞭抽打在身上的痛苦,又或者是被逼迫着杀死共处一室的好友的心痛,又或者是滚烫油锅中的油水烧灼,也许都不是,也许每个都是。
她被“制造”出来的原因只是为了杀戮,仅此而已。
直到她遇上眼前这位黑发的小姑娘。
在德克林的呵护下,两人形影不离地长大。拉普兰德也从当初的骨瘦如柴,变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
“嗯,不错不错。这套衣服合适。”德克林看着眼前的两位黑白双狼。黑色与白色的连衣裙交错,将两人完全不同的魅力凸现出来。
“马上你们就要到青春期的年纪了,我这个老父亲要头疼了....”
“不过现在还是我的乖女儿们,以后也是。”
“不会的爸爸,我可听话了!”德克萨斯挽住拉普兰德的手臂,拉起她的手。
“走了走了,好不容易出来玩一趟,这次可要玩个痛快啊!”
“嗯。”拉普兰德轻轻应了一句。
正值花季的少女不会想到,这趟出游将会成为她们永生的噩梦。
“居然是你......”
宅邸中火光冲天。
德克林怎么会没有想到,面前手持双刃的杀手,那疯狂的表情,那嗜血的杀戮。简直像一头野兽在人群中闻见新鲜的肉食,许久未动过刀刃的它终于展露出恶毒的獠牙。
一头白发的瘦弱身躯向德克林走来。
它身后倒下的,是血肉模糊的尸体。那里也许有自己的妻子,有自己最信赖的部下,甚至有毫无瓜葛的保姆。
无一例外,全部清除,就连他自己在最后,也只能沦为刀下亡魂。
他是狼王,他要保持他的威严,就算是死,也要战斗到最后,无论对方是谁。
可是他实在下不去手。
黑暗的房间外,库厄因花繁茂而旺盛,简直像开遍了的花田,在微风中摇曳,在鲜血的浇灌下鲜艳。
它的花香飘向远方,侵染整个大地。
“那是什么啊?”
德克萨斯在深山中和拉普兰德携手走着,飘来的花香让她寻寻觅觅着找到了一处花田。
紫色的花瓣如同罪恶的摇篮,酝酿着无数的悲剧。
这阵花香让两位少女的脑袋有些眩晕,有些香甜的气息冲入鼻腔,让人忍不住多吸几口,感受空气中的芬芳。
就在德克萨斯闭上眼睛,尽情地在花田中舞蹈时,拉普兰德看着花田旁边的告示。
“德克萨斯,这里好像是有主人的。我们走吧。”
“唔,好吧.....不过这里离我们家好近啊,可以下次再来玩~”
“不能随便闯入别人的领地。”
“啊呀,干嘛这么僵硬嘛,拉普兰德。你闻闻看,这花的味道很好闻的。”
白皙的双手捧起一把紫花,凑到拉普兰德面前。
那花香近乎将拉普兰德熏晕。拉普兰德后退着,抗拒那令人着迷的香气。她想起了那些药物,想起了在那个家族中度过的每一天,每一刻,每一秒,她摸着身边的双刃,砍向那一束花丛。
“别靠近我!”
德克萨斯下意识地,完全出于反射神经的,抽出腰间父亲交给自己的金色双刃,和银白色的刀刃对撞在一起。
紫色的花洋洋洒洒地落下,躺在地上,花瓣飘啊飘。
最终飘到地上慢慢滴下的血液上,吸食着拉普兰德脸颊上的血痕。
金色的双刃胡乱丢弃在地上,德克萨斯上前一步,不知所措地,毫无章法地看着拉普兰德被误伤的眼睛。
这个伤疤,可能可以陪伴拉普兰德一生。
她不敢触碰那个伤口,她也找不到绷带和纱布——父亲交给她的是保护自己的杀人术,而不是如何医治别人的能力。
在这片大陆上,无论现在或是以后,都是一样的。人与人之间,只剩下伤害的结局,滑稽可笑地在这里上演。
拉普兰德就这样带着伤口,一步一步走向家中。她斜过眼看向德克萨斯。
那眼睛中尽是悲怆和绝望的哭喊,是无力逃脱的牢笼,是精神和肉体的压迫,是牢牢锁住每一个人的铁链,把他们死死困在这名为叙拉古的噩梦,让过去吞噬每一个人的理智,让记忆变成永生的梦魇,让绝望入驻每一个人的内心。
德克林放弃了。白色的利刃刺进自己的心脏,那眼神中的决绝.....不,那不是决绝。那是永无止境的泪水,被迫浇灌这片痛苦的主宰地。
“原来如此.....这样啊。你也辛苦了很久。”
“可是,你要如何与‘她’交代呢?”
死死抱住自己的身躯,躲藏在床下。
隐隐约约看见白色的刀刃刺入家人的胸膛,拔出。
刺入,拔出。
动作机械到毫无感情,完全就是为了收割生命而活动。
那白色的狼尾,走在血水中的雪地靴。
德克萨斯永远不会忘记这一天。
也永远不会忘记,她无能为力的,在心中的哭喊。
从此以后,再也无人听闻德克萨斯的情感。
她连拔出腰间的双刃都做不到。
拉普洛斯没有想到。
他完全没有想到这么一出。
残忍,暴戾,这不够。这只是杀人魔而已。对于黑帮来说,只需要冷酷,行动,就够了,完全不需要残害人性至这种地步。
“你看看你们都在做些什么。把这些孩子培养成杀人机器,这是怎样的行径,才会让你们丧失良知!”
哦,对了。
那种花。
糟糕,我看见那个人吸食这种花出现的致幻反应了。靠毒品运作的?不对,那根本不是毒品,那是某种未知的物件,仿佛从最遥远的外界传来,专门用来让人心崩溃的死亡之花。
德克林还不知道,他危险了。不行,这种花不能拿来当做商品,如果被售卖出去,就什么都迟了......
可是他们没有再给他开口的机会。
“先生,这花的香味可是很好闻的。不试试看吗?”
“哦哟,这么不配合。看来只能让你永远的沉默了。你就和你那可怜的小女儿一样,你以为能拯救她,可是你不能。你们家族天生的能力注定了你们的末路。”
“先是我们纽芬尔,然后是德克萨斯,你们到底想做什么。”
“嗯?想做什么?那很简单。”
“散播主的教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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