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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活着跟死了没区别的叔叔》 吕布×张辽

2023-06-12 14:13 作者:恰点布洛芬捏  | 我要投稿

《我那活着跟死了没区别的叔叔》


  吕布×张辽


“算了,我同你这种人没什么好说的,这些年来你对她的事不闻不问,她自己偷跑到那种地方去,你呢?你有担心过,找过她吗!”


吕布依旧保持着仰头望天的姿势,任由张辽提着他的衣领咆哮发泄,这种事他见多了,安静的当一块木头疙瘩,让眼前人发泄完会比自己挨个解释后再挨一顿的好。


张辽一拳打在棉花上,半天听不见个音,气不打一处来,“吕奉先,你,你,你!好啊,大不了就拆伙,我早就受够你了!你就一个人待在这看你的天,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哼!”


“拆伙?二哥,张将军这是什么意思?他俩怎地突然吵起来了?这是难不成要分家的节奏?哎呀,哎呀,这可咋整啊,二哥?我还年轻,我连妻子还未有啊,况且我家里还有老小要照顾呢!我不想这么早就死啊,二哥!”


两位将军在前“谈话”,声音这般大,他们这些当兵的就算捂了耳朵也能听见,更何况这个新来的还是个爱看热闹八卦的小年轻,听了点气话就免不了当真。


他那二哥看他那傻样,没绷住笑,摸摸他脑袋让他安心下来,“呵哈哈,你看你,大惊小怪的,安心吧,公主他与吕将军这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嘿嘿,不怕你笑话,我刚来时也是被这仗势吓到了,还想着这要是闹掰了,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内忧外患的,横竖都是一死,逃掉说不定还能有个生路,后来……”话还未尽,这位二哥却敛了声,小年轻本想追问,却看见他一脸落寞,似是陷入往昔浮灰般的回忆里,心上一紧噤了声。


后来?后来,有人见他生的白净纤细,料他是战乱中家破人亡的小公子,对他一再照顾,他却起了旖旎心思,害的那人平白丢了性命。他对这新人这般照顾,除了看见自己曾经的影子,或许更多的是赎罪罢。他陷在回忆中难以自拔,瞧不见他当做弟弟一样照顾的新人因为嫉妒而掐红的手。


“张,呃,张将军,广陵王和他的亲卫们已经走了,咱们还要追吗?”张辽的副将见惯了这场景,在张辽刚松开吕布那可怜的衣领时,立马轻车熟路,见缝插针道。


张辽待兵众如兄弟,往常来看,无论天大的怒火,也不会迁就到别人,不过这次是个例外,“追什么追,人早就走远了,你也想去他那个什么楼是吧!”


被怨妇搬语气一顶,副将一时没反应过来,倒是狠狠踩到张辽的雷区,“好啊!好啊!你们一个个的都这么想往外跑,那就都给我滚,和吕布一样都别再出现在我眼前,否则我见一个杀一个!”话音一落,张辽便背着冲天的怨气快马跑远了。


“驾。”半晌,衣衫不整的石头人才开了金口,旁若无人的慢悠悠跟在后面,嗯,别说人影了,连个尾气都见不着。


吃了闷头响,又送走两尊大佛,剩下的人才灰溜溜的跟在后面,感叹自己当冤种的命。


表面风平浪静,内心波涛汹涌,吕布心中的小船早在被直呼其名时掀翻了,吵吵闹闹这么多年,文远从未直呼过他的名字,莫非这次是真生气了?这个想法冒出后便一发不可收拾,或许一开始还有些不确定,但每复盘一次,它的可能性就增大一次,到此时已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这可如何是好?道歉?不不不,文远怕是要砍了我才解气。既然如此,就彻彻底底的打一架吧,受个伤,断个腿之类的,大不了伏低做小几天,等他心疼了,自然会解气的。好,就这么干!


英勇无畏的吕大将军为自己的智勇谋略骄傲无比,直到——


“哎呦喂,我的大将军呀,你,你这样可是万万不可呀,怎能与公……不,是主公,两相残杀呢,您这道歉方式也算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嘿嘿,来我先敬您一杯。”他仰头一饮而尽,末了咂咂嘴,暗戳戳撇了吕布一眼。


余光在吕布身上打绕,湿润粘腻的汗与肌肤难舍分,直令他浑身作痒“别用你那恶心眼神瞧我,你有什么法子,直说便是。”


“唉嘿嘿,赔礼道歉主打一个投其所好,呵呵哈……”“道歉?我又没做错事,为何要道歉?哼,简直一派胡言。”男人啊,全身上下就属嘴嘴硬,我懂,我都懂。


“我说过,别用你那恶心眼神瞧我,别以为你是文远亲信我就不敢杀你!”说罢,他抽出钩镰刺,就作势要起。


砰,哐当。是门裂倒地的声音。


叮,哗啦。是老头心碎的声音。


“门!我新装的门啊!”老头正想躺倒狠狠讹一笔。张辽快行几步,一手扯住领子,把他从地上提溜起来。


“阿蝉呢?我叫你好好看着她,她人去哪了?说话!”张辽气急,冷骂道,“呵,你竟还帮着她偷走,我真是防火防盗防登徒子,都防不住你走后门呢,呵呵!”


吕布本以为文远会与他大吵一架,但却在入门后再未看过他一眼,心口涌上的情愫扰的他浑身僵硬发冷,他有些疑惑迷惘,惟有低下头不再瞧他,眼不见心不烦,五指无意识下攥的太紧,酒杯亦变了形。


“女大不中留,她倒是对劳什子广陵王关心得很!”张辽缓缓放下老头,朝着愣在一旁对男人走去,“松手,这杯子多贵,你知道吗!光知道花,不知道挣,别给我捏坏了。”


“你不是看不上我这‘唬弄小孩玩意儿’吗,嗯?怎么?愿意拿出来使了?”张辽从吕布手里夺回那把戳刺刀,把手里拎的鹅黄包袋轻放到吕布怀里,“行了,这刀我收回了,反正你也不稀罕。这东西你给阿蝉送去,别人我不放心。”


纵使冷酷如张辽,忆这漫漫黄沙路,也免不了一阵担心,“一定要亲手送到阿蝉手里,动作要轻,别弄坏了。”不过,担心的是他送给宝贝阿蝉的礼物,不是充当免费劳动力的吕布罢了。


“你既然担心,为何不亲自去?”吕布声音低沉,像是不受宠的小孩被抢了心爱的玩具,委委屈屈的将抱怨含糊在嗓子里,不敢大声喧嚣,唯恐惹家中大人们烦厌。


咦↑↓,这小女子作态,他这是脑子里那根筋搭错了?张辽忽地一身恶寒,鸡皮疙瘩抖落一身,皮都展开了。


“不是?你是喝酒把脑子喝傻了吗?阿蝉她避着我来不及,我要是过去,她和那什么乡下来的王不得一唱一和地把我挡过去。”防止吕布继续抽风,张辽如临大敌,迅速逃离现场。


独留吕布一人独守空房。


几日后,广陵绣衣楼。


“呃,奉先叔……啊,吕将军,久仰。是有要事来找楼主吗?我去禀报。”阿蝉一向面瘫,此时却绷不住一板正经的脸。


“禀报什么?他不就坐在那里,他耳朵又不是聋了。”站在楼门口的广陵王莫名被扣了,果真,她跟吕布命中犯冲,遇上总没好事发生。


“喏,我来给你送东西。”吕布下意识想将包裹扔过去,因某人嘱托,硬生生收回手,以一个滑稽的动作将绣着黑色小蝉的鹅黄布包递到阿蝉手里。


如果阿蝉一开始只是怀疑,她现在就已经确定文远那儿出了事。否则,他这活着跟死了没区别的奉先叔叔会千里迢迢来给她送礼物?


“是出了何事,与文远叔叔有关,对吗?”阿蝉此话一出,一旁进退两难,闲得发慌广陵王也不再装聋作哑,凑近两人。


吕布征愣住,“不是,嗯——但我倒有些其它问题,跟人吵了架,怎么缓解关系?广陵王混迹官场多年,人情世故想必手到擒来,可否指点一二。”


这哪是询问的语气,明明是非答应不可。既是阿蝉长辈,那便看在阿蝉的面子上吧。不自主的,又往阿蝉身边挨近了些。


“吕将军谬赞了,既是阿蝉长辈,此等小事,不在话下。不知此人与将军您是什么关系?也方便我提供更具体的方案。”吕布生性反复无常,广陵王虽不惧,但也犯不着与他为敌,小心翼翼,莫要触了他的霉头。


关系?他与文远是什么关系?好问题。兄弟?朋友?还是……答案到底是什么?


“呃这,我不知道,我分不清。”吕布恬不廉耻地将这个问题拋回。


能让以反复无常“著称”的吕布甘愿认错道歉的无非三种人:大人物,亲兄弟,和倾慕之人。


如若是他不敢得罪的哪位大人,他幕后军师自有定夺,何必询问我一个外人;其次,根据楼里的情报,吕布未曾有过生死之交的兄弟更不用谈血亲,何况像他这样的人真会与谁共生死吗?至此,只剩下最后一种情况。


广陵王暗暗为自己的机智点赞,“无妨,想必此人定是与将军关系非同一般,将军不必忧虑,投其所好,送些她喜欢的礼物便好,最重要的是让她知晓你的心意。”


“礼物?什么礼物?”总不能提着几十斤重的刀回去吧。“边塞那边的东西他都见惯了,我带些城里的东西给他,如何?”


“倘若能在这礼物中融入自己的玲珑心思,定能打动她。”正午的太阳毒辣,饶是拥有魁梧身姿的广陵王也禁不住,只想快点把这阎王爷送走,“最近城中正流行高跟马靴,受欢迎的紧,料是配得上那人美心善之人。”点子给出了,马屁也拍了,你就赶紧离开我这广陵,还我与阿蝉一个清净吧。


“好,多谢。”虽是敷衍一句,于吕布而言也是不可多得的。人美?心善?文远的身形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思至此,他不自觉抿唇轻笑,确实。


见吕布远去,阿蝉才疑惑问到,“楼主,你怎么知道现下城里流行趋势?您从回来就一直忙于公务,未曾外出啊。”


“嗷嗷,傅融前些日子赠予我的。晚时,我带你也去买一双,你穿黑色的一定好看!”


高跟马靴,虽是头一次来广陵,吕布不消多时便找到当地最火热的店铺,二话不说,买下仅剩的三双黑色高跟靴,店家看他出手阔绰,提出定制服务。


“倘若能在这礼物中融入自己的玲珑心思,定能打动她”,回想起广陵王的“谆谆教诲”,吕布婉拒了店家的好意。


真是奇怪,初入广陵,人生地不熟的,他便随手提溜个倒霉蛋带路,画戟差点把人家串起来;到了这店,他竟能好声好气的店家,怪哉怪哉!


琐事一了,不待整装,赤兔踏出城门,朝着来处归去了。


且说日落西山,阿蝉与一女子匆匆赶去店铺,“店家,一双黑色的高跟靴。”


“不好意思啊,姑娘,黑色已经买完了,这还有别的颜色,您瞧瞧?”


“不应该啊,就属这黑色的最贵,谁会一次买这么多?长了几双脚啊?”


吕布自从回来就将自己关在房间里,起初张辽不甚在意,可连着两天不吃不喝不出房门,像个闹脾气的黄花大闺女。莫非出了什么意外?


正当张辽终于按耐不住耐心时,吕布带着个精致的礼品盒来见他。


“奉先,你再说一遍这个黑布隆冬的玩意是个啥?蝉?”


“不像吗?”


知他喜欢羌绣,吕布绣了两天,废了那么多双好靴子才出了个有点模样的,当然也只是有点模样。


“先不说像不像,在黑靴上绣黑丝你是怎么想的?”


“难不成蝉还有其他颜色?你凑近些还是能看到的。”


这两人像小儿辩日般叽叽喳喳个不停。


“好好的东西让你给糟蹋了,等等,这怎么还是个高跟?”


“阿蝉推荐我买的,我也不知。”一听是他的宝贝阿蝉选的礼物,心里那一点点怀疑的苗头也被掐灭了,“还好你绣的是黑的,远看无伤大雅,这双我穿了,免得浪费她的心意。”


“花勃。”


“哈?吕奉先我看你脑子是真出了问题,瞎喊什么呢!”


“我哪里说的不对?阿蝉与那广陵王也是这般叫的,我为何不能叫。”古往今来,皆有一物降一物,“降”张辽,还得用阿蝉“压”。


“二哥,吕将军刚从广陵回来,带来好些靴子,听说是最新潮流,我最近表现的好,他还赏了我一双,我瞧着,还是你穿上好看。”


“可这高跟,不应是女子所喜之物吗?”


“是吗?我看张将军也再穿啊。”


贵圈真乱。





续(番)——慎看

!!!张翰般的油腻扑面而来,小心脚趾和地面!!!


“文远最近城里来了一个神算子,你可知道?”


“嗯,我找他卜过,还蛮准,你什么时候对这个感兴趣了?”


“前些日子我上街被他拦住,说我现在所经历的事情都是假的。”


“假的什么假的?”


“说阿婵是本该不存在的,而我也不该在这个时候遇到你。”


“奉先,你现在在我眼前,这是真的”,张辽握住他的手,放在心口,“你在这儿也是真的,你觉得呢?”


“嗯,我知道。”


善,此足矣也。


  (完)



ps:被举报了,因为他们说我用脚趾扣地,扣出来的中国式白宫是违章建筑,坐大牢去了。


@恰点布洛芬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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