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物语】其七 过年
春晚在冬季,常常如此。而我想说的是,春晚愈发的属于冬季了。
就像人们对冬季的习以为常一般,人们对春晚很早就习以为常了。就像年轻人对雪的期待一样,年轻人不期待春晚,因为春晚几乎不下雪了。啊,你说春晚什么的时候下过雪,我想是你曲解了雪的含义。没有雪的冬季,不像理想的冬季,没有雪的春晚,不是理想的春晚。你问我,春晚是冬季么?我说,春晚属于冬季。
你又问我:“那春节属于冬季么?”
我想了想说:“春节不仅仅属于冬季。”
“那还属于谁?”
我拍了拍你的头:“肯定有咱们!”
最近的冬天越来越冷,冻得太急迫,连年也被冻住了。冻住了,味就散不出来,得把它化了。但怎么化,却寻不得法子,只好干等着。不一会儿,等也是等不住,遂和家人们围着桌子,搞点菜,这做菜是要用火的,有火就能烧出点年味了。
十口人围着一张大桌子,这感觉就热起来了。就觉得年大概是化开了,冻了一年,味儿倒还是浓烈。不知道谁张口提议要看春晚,立马就被旁边人按住了:“别急,先吃饱,吃饱再看!还有点时间。”
我想他说的有道理,这吃饱了,把年喜庆地绕在身上,这样无论做什么都是带着喜庆的。
于是我大口往嘴里扒拉伙食,边吃边说:“过,过年喽,过年喽!”
后来,我们几个按着肚子靠在沙发上歇着看春晚:“诶,这年味儿起来了呢。”
“一年一次呢!”
“喜庆!”
我们沉浸在过年的氛围里,恍惚间,我感觉得自己身上的年味在不断地往电视里涌,渐渐地我们之间搭建出一个充满年味的看不见的桥。
逐渐平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