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飘飘》23/3/4 Chapter One
今天没什么想说的啦。这一系列,我想要写下去。但是我向来是个只会写第一章的笨蛋,内容也是不知所云。大概属于入间人间老师《轻飘飘少女从天而降》的同人文,我也懒惰得要命,有一小部分完全引用原文来阐明了世界观。但是文笔之类的就完全不一样啦,毕竟只是初出茅庐的菜鸟,就连写作的自信心也不怎么提得起来。总之呢,要是能够在其中体会到什么,感觉到有不错的点,我会相当开心的啦。这种阴郁的风格不是我的本意,当然也想要开朗起来,但是很显然啦,脑袋有点做不到。之后的故事走向大概会阳光一点?不过也不好说啦,毕竟这篇文章的内核删删改改,已经改变了很多次,拥有了巨大的转折。就当是小孩子胡乱绘画的绘本看下去吧!抱着这样子的心态就够啦!还请不要太代入文章?
由杂草点缀的小径,深色的青苔在石砖间的缝隙交织,为路人照亮前方的路灯已然沦为了藤蔓锈迹斑斑的攀附架。我向熟悉的方向望去,曾经宛若海滨般热闹的步行街在浅紫色的夕阳下留下的只有七斜八歪的门牌与逐渐被植被掩盖的玻璃展览窗。
我扒拉着通往小区的大门。就像以往一样,金属栅栏和门锁布满了锈蚀的碎屑,铰链似乎已经完完全全锈死了,打开大门的尝试也只是让空气里弥漫起一阵胡乱飞舞的尘埃。
踮起脚尖,使劲伸展身体和脖子,想要获得更多的信息。
浅紫色的光线一缕缕地静止在渐变的橘黄色天空与缺乏泛光的暗淡建筑之间,充满了让人难以言表的违和感。这股违和感说不定就是让我胸口觉得不舒服的罪魁祸首。相同的场景已经见过了数次,熟悉到让我产生了只要拿起画笔就能够分毫不差的将这副场景在白纸上再现出来的错觉。但是这股不知道该说是胸腔内有什么东西想要往外钻,还是有什么东西想要从外面进来的感觉却没有因为熟悉而消逝。要说的话,一次次见到这样子的场景只是让那个东西换了个姿势翻了个身继续对我不屈不挠地发动攻势。
今天也梦见了。我望向窗边那色彩惨淡的天空,窗外充斥着朦胧的灰色云雾,让人没办法分辨时间。仅仅是一撇便让人打不起精神,但是就算赖在床上不起,也只会再陷入那样子的梦里。不知道是不是缺乏睡眠,睡醒之后好像浑身不自在,倒是失败一样的恼怒感直直地从牙龈处传来。
一边打开窗户向外探去,一边简单查看了一下手机,在查到现在的时间已经是黄昏后便失去了想要做什么的动力。随便编辑了一下消息就关掉手机。
我倚靠在窗栏上,半个身子探到外面。
窗外的昏黑世界里只有霓虹和红绿灯在照常闪烁,非要说还有什么色彩的话只有都市天际那边因光污染而出现的难以言说的淡淡黄色。
这样子的天气似乎不会「下」,这是众人凭借经验所得出的结论。似乎只有色彩浓烈的夕阳才足以吸引绒毛们出现。就像是天空粉与橙纠缠不清的结晶一样,比雪还洁白的毛球从天际的华彩里逐渐飘落,车道上的红绿灯,行人,车辆全都要为此放缓速度乃至驻足。听说是因为有相关意外的产生,所以特意颁布的法令。
白发的少女与黑发的少年在街道上手牵手走着,黑白交错的行人走在晚风轻抚的黯淡里,悉悉索索的声音响个不停。
真好啊。我如此感叹,一边放松因为噩梦而过度紧张的身体。那个少年的笑脸让我十分嫉妒。因为能在这样子寂寥的风景里也绽放出幸福的表情,所以与其牵手的家伙,绝对是他生命中重要的家伙吧。那纯白的发丝,是轻飘飘的证明。真不错啊,能够重新得到已经失去了的事物。这样子的想法响个不停。
相比于外面的寂寥,我想我的内心比起城市钢筋水泥般的荒野更加空荡荡。能够被被称之为家人的生命体已经不再存在于我的世界上了。虽然一开始再怎么不甘心,厌世怨人,但是埋怨神佛也好,还是抱怨世界的残酷,稀里糊涂地厌恨下去,到最后所谓的仇恨也只能指向虚无缥缈的东西,毕竟是意外事故嘛。所以哪怕再怎么样发出自己的不满也不会有回音。于是不知多久后意识到这样子的我相当坦荡地做出了妥协,带着这番情感和不菲的补助金马不停蹄地逃离了原生地。
回过神来,街道上也只剩下了零星的人影,少年少女的身影早就不知所踪。这也是我相当头疼的地方,一不留神就会沉浸在过去的阴霾里。虽然抛开这样不谈也只能做到勉强生活而已。关上窗户拉上窗帘。今晚也像是无数个过去一样没有安排,所以简简单单地烧水和进食即食泡面,随后早早的上床就是今日的安排。
热水壶呲呲呲地冒出热气,热乎乎的蒸汽一个劲的顶着壶盖往外冒,因为用来表示热水是否烧开的指示灯坏掉了,自动开启的壶盖也罢了工,所以我只能根据咕噜咕噜的声音来判断能否拔下插头。反正我也是闲人一个,傻乎乎地盯着水壶慢慢冒气也不会有人在背后说自己狼狈了。
电子设备真是很坚韧的东西啊,只要不损伤核心电路,在指示灯、壶盖之类的东西破损之后虽然会影响使用质量,但依然可以拿来烧水,非常忠诚地完成自己的职责。那么我呢,虽然身体健全,但是我胸口之下的电路是不是有什么地方出错了?更糟糕的是,热水器有热水器的职责,那我的职责是什么呢?我又应该做些什么?哪怕是恍惚地度过数日也不会再有人过来耐心地告诉我这样子不好。能够充当我人生灯塔的事物已经消失了。
进食完成,睡足一整天的身体躺在床上昏昏欲睡。思绪也随着闭上眼、视野里冒出来的电弧涌动。
傍晚看见的白发少女是轻飘飘。
说起来「轻飘飘」这种东西又算什么呢?这个世界上为什么会有这样子的事物存在?是实打实的生命,还是说生命的残渣?我搞不明白。
在艳丽的色彩里降生的白色绒毛「开花」后,轻飘飘就出现了。所以说要简单地归到植物里吗?但是好像轻飘飘也不是长在地里,毕竟傍晚还看见那种东西走在了路上。
既不是动物,也不算植物,那种东西真的是生命体吗?想不明白的问题怎么想也想不明白。我唯一知道的是,轻飘飘一定会以人形出现在这个世界上。这就是最让人头疼的一点。说不定也是最棒的一点,因为总是以人形出现,带着像是逝者完美仿造品的外表诞生。所以我不禁想问,创造那种东西的造物主,能不能连带着灵魂也干脆一同仿造呢?只有样貌和逝者一模一样,说不定会给人心来上狠狠一击的吧。
轻飘飘从何而来、为何而来,至今仍查不出一点端倪,轻飘飘本身也不具有足够知识,无法解释自身来历。社会大众大多认为,他们是来自「那个世界」。有不少人甚至相信在那个世界,灵魂受到了制度化的管理,轻飘飘就是依照遗体的资料而返回世上..这种恶劣玩笑般的恶梦。
有群麻烦分子,将轻飘飘视为希望的象征来崇拜。偏偏权力大到能左右这世界的刚好都是这种人,麻烦也就因此而生。他们制造的最大问题叫作「保护条款」,规定轻飘飘诞生后,必须由其本尊生前亲近的人领养。
这就是这么一条强迫中奖的条款。假如没这样的人,就会随便强制塞给某个倒楣鬼。即使政府会支付轻飘飘所需生活费这点算谢天谢地,但最好是从一开始就没发生过。
想着想着,我发觉我既不是追捧轻飘飘的狂热者,也不是疯狂抗拒它们的守旧派。但是我的心里似乎早就站好队了,我既不承认那是灵魂的回归,也不是完全否定那是生命,那我到底站在哪里呢?我很确信我有自己的想法,但是搞不好只有亲身面对那种东西,我才能看见我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