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肖水仙」《醉君颜》疾冲*北堂墨染 （大结局上）
墨染自从进入溍国之后就直接住进了后宫，一开始以为这是溍国羞辱他的一种手段，也没有深想过别的，如今倒叫墨染有些奇怪了！
李炬峣一直都宿在墨染的宫里，从未见李炬峣去别处。李炬峣是有自己的正宫娘娘的，李炬峣可以顺利的继承皇位，也是因为娶了当朝的宰相之女，当年李炬峣初登基时消息传到黄道，还有人猜测扶持一个病恹恹的皇帝上位，是宰相想“携天子以令诸侯”之举。却没人想到那个被嘲笑病恹恹的废物皇帝，在黄道领兵打了数年的战，想来还真是讽刺。
他这个和亲的，既不用去拜见中宫皇后，皇后也从未派过任何人来他的宫里，除了他宫内的几个伺候下人、李炬峣，他就再没有见过别的人。这总让墨染有些不安。
且他进宫也有好几个月，完全没有黄道国的任何消息，他心里有些担忧，虽然说他那几个皇兄不是什么治世明君，但墨染私心里还是希望他们经此一事能够励精图治，给百姓安居的生活。
“墨染，又在想什么呢？”李炬峣今日里发现墨染总时不时的在发呆，像是有什么心事一般。李炬峣上前拉了墨染的手，如今墨染已经不再抗拒他，虽然说不上不热情，但到底是慢慢开始接受了。
“陛下不必为我费心，墨染觉得尚好。”
李炬峣三天两头的就往墨染的宫里头送东西，都是些新奇的小物件，有许多墨染都未见过，用来打发时间倒是正好，因此虽然不曾出宫走动，但是日子过的倒不无聊。
“墨染不必与我如此客气，你我是最亲密的爱人。”这话李炬峣说的暧昧，意有所指，一边说着一边搂了人在怀里，还伸手摸了摸墨染的下巴，这登徒子一般的样子哪里像一国的皇帝？
墨染被李炬峣怎么一撩拨，难免有些紧张，李炬峣是可以随时随地就拉着他折腾一番，不管是白天黑夜，不管在什么地方，只要被李炬峣贴身粘上来，绝不会轻易的就放墨染走。
墨染现在还是有些不太习惯那事，即便是在夜里墨染都会要求李炬峣灭了烛火，他不想直面李炬峣的脸，想要借着夜色掩饰自己的情欲，是的情欲，墨染在和李炬峣的交融里体会到了情欲的欢愉，但是墨染却不想承认。偏偏李炬峣喜欢白日里就拉着他做那些事，喜欢盯着他的脸，并且要求他也睁开眼睛看着他如何进入他的身体，每每都弄的墨染羞愤的无地自容！
思虑间李炬峣已经缠了上来，墨染推搡不及已经被李炬峣拉到了榻上，墨染突然觉得即使皇后想来找他麻烦只怕都是没有机会，他每日不是跟李炬峣在榻上，就是在被李炬峣拉上榻的路上，再怎么被李炬峣胡闹下去，墨染觉得自己大概活不了几年，于是墨染找了个李炬峣看着心情不错的时候对他说，“陛下，你是不是也该去别的宫里住住？”
李炬峣一听就变了脸色：“墨染，我没有让你满意？”
墨染流露出有些不自然的表情，李炬峣总是喜欢把这些话挂在嘴边说，弄的墨染很是尴尬，李炬峣说这个叫“夫夫乐趣”，但是墨染并没有体会到这乐趣在哪。
“雨露均沾，乃是皇恩。”墨染这话说的很直白了，李炬峣总不能只逮着他一个人霍霍。
“这偌大的后宫，只墨染你一人，这雨露自然都是要给你的。”李炬峣又死皮赖脸的缠了上来，说的虽然是俏皮的情话，却是让墨染皱了眉头。
“这后宫只我一个？”墨染狐疑地问，李炬峣登基之时分明娶了皇后，这后宫又怎么会只有他一人？
“怎么，墨染你不信？”李炬峣笑嘻嘻的说，仿佛两个人只是闲聊些无关紧要的事。
“自然不信！”墨染直言道，不说三千妃嫔，这后宫总不至于就一个男宠！
李炬峣也不恼，只是微微笑了笑，又伸手揽了人在怀里。
“那个不过是我安抚朝中的摆设罢了，算不得什么！”李炬峣这话说的平平淡淡却是叫墨染的内心一寒，女人像来是权力斗争的牺牲品，想来那个女子不过是李炬峣和朝臣互相制衡的棋子罢了。
自己又何尝不是！
“怎么了？”李炬峣看墨染久久都没有说话，又抱的紧了些，他不喜欢墨染老是出神似得想着什么，让他觉得不能掌控，抱着的好似只有一具躯壳！
“没什么！！”心里想的那些话墨染自然是不能对李炬峣说。
“墨染是因为我娶过皇后不开心？那我将她赶走好不好？”李炬峣喜欢墨染为他吃醋
墨染转过身，拉着李炬峣的手臂，解释道“陛下误会了，她是明媒正娶的中宫，是陛下的妻，我并没有任何的不开心，还请陛下不要误会！”
“娶她并非我所愿的，墨染我想要的人只有你，你在给我一点时间好不好？”李炬峣以为墨染介怀的那个人占着帝妻这个身份！
“陛下说笑了，我是黄道人”墨染的话再明了不过，一个异族人，永远也不可能拥有那个位置，而且墨染也从未想过！
李炬峣对待墨染好像有着特别的好脾气，人总是贪心，一开始只是想要得到这个人，接着是想他留在身边就好，而现在李炬峣又贪心的希望墨染对待他能够一如从前，而不是如今这个假装出来的乖顺模样。
“墨染我知道你在这里呆着烦闷，明日我唤苏寻仙进宫陪你下棋弹琴可好？”李炬峣虽然不让墨染出宫，但也知道呆久了墨染也着实烦闷，所以时不时让苏寻仙进来陪陪他！
“陛下不用麻烦，寻仙到溍国也好些时候了，不如陛下让他回黄道国吧！”苏寻仙和嫣然在溍国说的好听是做客，不过是一种变相的囚禁，他因为李炬峣困在此处已成定局，他不想为了自己，让苏寻仙也困在这里。
“怎么墨染不喜欢他来陪你么？”苏寻仙是李炬峣刻意带来，给墨染解闷用的，在黄道的时候李炬峣就发现了，墨染平日里并不与人交往过密，只有苏寻仙是个例外！
“喜欢，不过他也该回去看看父母的！”
“好，都听你的！”李炬峣看着墨染点了点头，将人抱紧怀里，再墨染看不见的身后，李炬峣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表情！
三天之后，李炬峣带着墨染在城楼上目送苏寻仙离去，没有负责送客的大臣和仪仗，不过寥寥几匹瘦马，墨染也不能亲自去相送，只能远远的站在城楼上看着，苏寻仙离去之前朝城楼上回望了一眼，墨染笑着和他摆了摆手，这是他第二次送别苏寻仙，上一次是在山上和师傅一起送苏寻仙下山，那时候墨染知道和苏寻仙很快就能再见，而今次一别却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与他再见了。
墨染看着苏寻仙的马队慢慢走远，心里不由得有点落寞，李炬峣也并没有出声打扰只是站在墨染身后，看着苏寻仙的车队走的远了，才上前一步给墨染披了件斗篷。
“城楼上风大，小心着凉才是。”
“谢谢”墨染拉过斗篷，那斗篷还带着李炬峣身上的温度，这衣服原本是他抱在怀里的，这时候的李炬峣总是让墨染觉得不是帝王，而是哪个不羁且傲慢的赏金猎人。
“墨染你不要总怎么客气，显得生分。”
“君臣有别，应当如此。”
李炬峣叹了口气，可爱又古板，可是他偏偏就喜欢他这别别扭扭的样子。
他和墨染的角色似乎是倒过来了，以前在黄道都是墨染来殷勤地找他，他总是没个正经的敷衍过去。现在是不管他如何表白心迹，墨染都客客气气的敷衍过去。
墨染在城楼上站了一会，直到连苏寻仙的一点影子也看不到了，才恋恋不舍的收回了视线，转身看了看身后的人，笑了笑。
“陛下，谢谢你。”这句谢出自真心虽然他回不去，至少苏寻仙能回去，这样也好。
“原本留他只是怕你无聊，想找个人陪陪你，如今他走了，墨染，日后我多陪着你，可好？”李炬峣拉起墨染早已经在风中吹的冰凉的手，用自己的手里的温度捂一捂，墨染看着眼前这个给自己的暖手的人，心里觉得他和李炬峣之前的诸多纠葛或许已经很难论对错。
疾冲救他于危难，他本就是欠着他一个情，至于说李炬峣欺瞒与他，本就是敌对的两个国家，李炬峣自然不可能将实情告知与他，在黄道时自己诸多笼络，疾冲也未应承，也未利用他打探过什么，他们错就错在各自的立场不同吧，如果他不是李炬峣依旧是那个疾冲，或许一切也都会不一样吧。
“走吧，风大。”李炬峣拉起墨染的手，往自己的怀里带，这里实在太冷墨染的手怎么都搓不暖。
苏寻仙离去，墨染虽然嘴巴上没说，李炬峣是看得出墨染心里有些难受的，于是李炬峣找了原来黄道宸王府里一个叫尚羽的丫头入宫伺候墨染，尚羽原来也是伺候墨染膳食的，有她在时不时的做些个可口的吃食给墨染，墨染的心情也欢愉些。
尚羽这个小姑娘年龄还小，而且性子活泼，墨染对她也是颇为喜爱，两个人相处的久了，尚羽的胆子也渐渐大了起来。
尚羽有一次问墨染：“王爷为什么只让苏先生回去，而不让嫣然公主也一起回去呢？”
墨染看着一脸狐疑的尚羽，笑了笑：“他们不同，寻仙回去依旧能某个一官半职，可嫣然是黄道送给溍王的礼物，要是被退回，在黄道也无法立足的。”
小尚羽一脸问号，朝中大事她根本不懂，她原本不过是宸王府内一个烧火的小丫头，要不是为了照顾王爷的饮食，也是根本轮不上她跟着来溍国的。
“你呢？可否也想回黄道去？”墨染看着尚羽问。
“若是你想回去，我自然也会帮你。”
“尚羽不想回去，尚羽无父无母，本就是个烧火的小丫头，王爷在哪，尚羽就在那里。”尚羽趴在墨染的桌案边上，像是小兔儿似的蹲着。
墨染那她当作自己妹妹那么疼，伸手摸了摸，“好好，那尚羽就呆在我身边，等你长大了，让陛下给你许个好人家。
“那我要找个跟王爷一般好看的。”说这尚羽露出花痴一般的脸。
“你啊。”墨染戳了戳她的小脑袋，尚羽还是一脸沉醉的样子，墨染被她的样子逗笑了，有了尚羽的日子，墨染脸上的笑也渐渐多了起来。
李炬峣如此宠爱墨染，前朝倒是颇为平静，北堂墨染以为李炬峣这般夜夜留宿，前朝该是要将他归为祸国妖邪之流，一天一封奏折对他喊打喊杀的才是，可是他入宫那么久，竟是一点风声都没有听着，不知道是李炬峣铁腕手段太厉害？还是李炬峣瞒他瞒得太好，他这宫里永远一派岁月静好的样子。不过墨染也没太在意这些，他不过想低调度日，求得黄道和嫣然一夕平安而已。
其实深宫独处的日子，墨染并不觉得难熬，从小在九疑山他已经习惯了孤寂，九疑山上除了师傅和苏寻仙就几个洒扫的小童，多数时间里墨染也都是独处着看看书，弹弹琴而已，山中的生活平静惬意，且不用管什么世间的纷扰，墨染是极其喜欢的。这宫里李炬要虽然为他安排好了一切，但到底是不如九疑山那里清新自在，他这宫里的空气都是脏的，带着预谋和血腥之气。
溍国的宰相穆恒是两朝的元老，本是李炬峣父亲那一朝的状元后又升了太子太傅，可惜太子英年早逝，穆恒押的宝没中，不过穆恒到底是聪明人，也能猜测些先帝的心思，在李炬峣回溍国后，说了一套什么小女爱慕川王许久，宁可求妾室之位伺候川王终身的鬼话，请先帝赐婚，把女儿嫁给了李炬峣，李炬峣登基他不仅成了皇帝的老丈人，还自诩是皇帝登基的功臣。
李炬峣那时心里已经有了北堂墨染，对着桩婚事十分不喜，那时刚回国的李炬峣在朝中根基不稳，也不好忤逆自己的父亲，只得应承了婚事，将穆恒之女穆青娶进了门。
穆青最怕他父亲，在李炬峣身边为父亲多方刺探李炬峣，还试图进入李炬峣的书房找一些书信，终于是惹怒了李炬峣。暗示她身边的宫女给下了药，穆青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待到李炬峣登基之时，穆青虽被封为皇后，却已经连床都下不来，长期困于卧榻，只剩一口气，被李炬峣吊着命而已。
穆青的病太医诊不出来，穆恒也不好借题发挥，这样的皇后别说生下嫡子了，连侍寝都做不到，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李炬峣收了墨染进宫，穆恒见黄道国衰，北堂墨染孤身一人并无依靠，又是个男人顶多也就是李炬峣身边的一个男宠，由他在李炬峣身边，至少不会对穆青有任何的威胁！
李炬峣毕竟是个血气方刚的男子，后宫就一后不能侍寝，穆恒也不想看见李炬峣娶别的朝臣之女，那么北堂墨染的出现正好解了穆恒的难题。有了穆恒的默许、朝中其他官员也便不敢对李炬峣专宠北堂墨染之事再有什么微词。
李炬峣和穆恒就维持着表面的君安臣乐，北堂墨染虽然暂时解了穆恒的难题，但终究不是穆恒的人，穆恒还是想着再送一个人到李炬峣的身边，李炬峣对穆青只是表面夫妻，穆青甚至说过李炬峣在新婚夜也是以喝醉为由根本未和她行周公之礼。
以前先皇能够制衡李炬峣，穆恒才有机会将穆青送到李炬峣的身边，本来以为能够生下个一儿半女稳固地位，不曾想李炬峣连碰都不肯碰穆青一下。如今李炬峣已经登基，再没有人能够制衡李炬峣了，再想送人到李炬要的身边，哪就得是李炬峣喜欢的，才有机会成事！
李炬峣对北堂墨染这个男人的兴致持续的比穆恒预想的要久，这就让穆恒对北堂墨染这个人颇有些好奇了，很想见见是个什么样的人物，以一个男人之身将李炬峣迷了怎么些日子。
北堂墨染目前所居住的是皇宫内的紫宸殿，是李炬峣登基后专门建造的，里面伺候的人也都是李炬峣的心腹，且不允许外臣入内，穆恒想进去看看可以说是比登天还难，李炬峣也从不让里面那位出宫。
正当穆恒苦恼之时，尚羽的出现倒叫穆恒有了办法，北堂墨染虽然不能出紫宸殿的宫门，尚羽却是可以，只因为尚羽说老呆在紫宸殿有些烦闷，北堂墨染就在李炬峣哪里求了个恩典，允许尚羽在宫内行走，并且每三个月还允许出宫一日！虽然出宫的地点只能是嫣然她们所居住的行馆！
墨染有每日午后会在紫宸殿内的茶亭里坐着喝茶，尚羽会在厨房做好了小点心给墨染当茶点，为了能够有些新的花样尚羽时常会去御膳房跟着里面的师傅学习和讨论怎么研制新的点心，哄墨染高兴，李炬峣也是知道墨染喜欢各类新奇的小点，所以尚羽常去御膳房李炬峣也没有多想。
尚羽在御膳房认识了和她差不多年纪的一个小宫女，木婉。木婉做的一手的好点心，最擅长的就是制作动物点心，墨染又极其喜爱小动物，尚羽就每日都来御膳房跟着木婉一起学做点心，两个年纪相仿的小女孩很快就无话不谈，玩到了一起。
木婉跟尚羽熟络了以后，胆子也渐渐大了起来，她问尚羽：“听说紫宸殿里那位是跟神仙一般的人物，是不是？”
尚羽一边捏着小兔子，一边听到木婉说的，嗖的一下挺起了腰干自豪地说：“那可不，我们小王爷是天底下最好看的人。”
“可是我还听说，他脾气不大好的样子？”木婉露出一脸嫌弃的样子。
尚羽一听就来气了，扯了木婉的手喊道：“这都是谁造的谣，我们家小王爷可是顶顶好脾气的一个人，对人可好了。你看你看，你看我头上的这个簪子没？那就是小王爷赏我的。”
“口说无凭，我又没有见过。”木婉一脸不相信的表情，尚羽年纪还小哪里遭的住木婉这一激将法。
“我带你去看，你就知道我说的都是真的了。”尚羽压低声音，对着木婉小声的说。
“你真的带我去看？”
“那当然，我还能骗你？”
尚羽和木婉商定好，就带着木婉一起回了紫宸殿，本来呢紫宸殿是不允许外人进入的，不过尚羽说需要木婉要现场做糕点给墨染看着解闷，侍卫们也就不好再阻拦。
那天尚羽神秘兮兮地拉着墨染到中庭，说要给他一个惊喜，墨染将信将疑地跟她出来，却发现一个瘦弱的小姑娘怯生生地站在茶亭的一旁，是生面孔，他并未见过。
“这是？”墨染疑惑的看着尚羽，尚羽在一旁小声对墨染说：“这是御膳房的木婉，做兔子糕点可厉害了，她想给小王爷表演做兔子，让王爷高兴。”
墨染一听点了点头对尚羽说：“你先去准备东西，我跟木婉说说话。”
“嗯嗯”尚羽蹦蹦跳跳的跑开去。
此时的木婉有些紧张地向上抬眼瞧，墨染就站在离她不到一米的地方，笑着望着她，木婉看了一眼又慌张的低下头，见墨染没有骂她，才又慢慢的抬起头来看。
墨染笑着望了她一会，才柔声道：“你可是有什么事要找我才央尚羽带你进来的？”
“我...”木婉不知道该怎么说，只是慌张的拽着自己的裙角，墨染看到她似乎很慌乱的样子。
“说吧，你为何想进来？”李炬峣是不喜外人进紫宸殿的，之前也有小厮误闯过，被李炬峣在宫门外被打死了，尚羽进紫宸殿晚所以并不知道，但是木婉是宫里人，不可能不知道，冒险进来，就必定有缘由。
木婉噗通一声跪下，结结巴巴的说：“我我....”
“算了，你做兔子吧。”墨染转念一想，怎么个半大的孩子只怕是被人要挟着做事的，自己又何苦刨根究底的为难她一个孩子。
“谢谢主子。”木婉飞快的磕了头，起身净了手，开始在边上的桌案上捏起了糕点。
墨染也闲来无事，便坐在桌上喝着茶，木婉的手脚很快，不过半盏茶的功夫已经捏好了两只，恭恭敬敬的双手捧了跪在墨染的旁边，声音细弱的开口：“请主子品尝！”
墨染闻言看了一眼，两只糯米捏的小兔子，一只雪白、一只桃红，栩栩如生甚为可爱不由得心生欢喜。
“好巧的一双手！”墨染很是欢喜的拿了糕点在桌案上瞧着，胖呼呼、粉粉嫩嫩的都舍不得吃。还真别说这个手艺是比尚羽要精致的多，难怪尚羽每日都要去拜师了。
墨染将手里的扇子递到了木婉的面前，木婉睁着一双迷茫的眼睛看着墨染，并不敢去接，墨染接着道：“若是陛下怪罪起来，你就说是我要尚羽带你入宫做兔子解闷，这个扇子就是我赏你的。”
“谢...谢！”说这木婉小心翼翼的从墨染手里接过扇子磕了个头。
“你下去吧！”
“谢谢主子！”木婉认认真真的磕了头，退了下去！
夜里李炬峣回紫宸殿的时候，墨染正坐在桌案边看书，那桌案上摆着的正是下午木婉捏的两只小兔子。
“怎么不吃，这点心你不是很喜欢么？”
“舍不得吃！”墨染放下书看着李炬峣，李炬峣看了一眼墨染笑了
“既然墨染喜欢，以后还让她给你做，好吗？”说着举起了一只小兔子递送到了墨染的嘴边，墨染看看李炬峣笑眯眯的脸，又看了看那只嘴边的胖兔子，还是张嘴咬了一口！
墨染刚咬进嘴里，李炬峣就飞快的吻了上来，墨染皱了皱眉，李炬峣很快的就放开了，咧着嘴一脸坏笑着说：“果然很甜！”
墨染咬着唇没有说话，李炬峣喜欢这样突然袭击，墨染却总是不习惯，不过李炬峣也没有继续，而是坐到墨染的旁边，拿了杯茶喝了起来，其实李炬峣不喜欢甜食，墨染一早是知道，墨染却是很喜欢甜的，有时候墨染在想，自己要是每日吃的满嘴甜味，李炬峣是不是就可以放过他了。
“在看什么呢？”李炬峣发现墨染盯着他看，有点好奇的抬头看他
墨染看了李炬峣这个样子，觉得自己刚才的这个想法很傻，只怕吃了满嘴的甜味，更会成为整个人欺负他的理由，于是摇了摇头说：“无事，在想甜食的事！”
“你喜欢甜食，所以人也怎么甜？”李炬峣一脸坏笑的靠近墨染，手就不安分的搂上他的腰，脸贴着墨染的脸轻轻的吐着气息说话，墨染最不经逗，三两下间就红着一张脸，低着眼不去看李炬峣，李炬峣最喜欢墨染这个样子，伸手抱起墨染就像榻上走去！
“哎，还没有洗澡。”墨染小声说着。
李炬峣低头在墨染发间亲了亲，带着暧昧说：“无妨，等下一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