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法】烟酒艺术家①
Section① 【重逢】 普设注意。 仅英法cp,其余全部为友情向。 全文4k+ 持续更新中!谢谢支持👉👈 —————— ◎等待,我在等待一个人。也许我并不等待着,但是那个人早就在我心底结下了难缠的网,相思的病,解药只有我匆匆构成的破碎回忆。 —————— 重逢一般都是发生在让人意想不到的时候,许久未见也早已物是人非。即使是片段的,破碎的记忆再模糊不清,此时也被重新组合变成一个人来活生生的出现在英的面前。 英想起那段时间来了。他之前总是那么古板,不露神色,法兰西的出现把英的生活从一摊死水变成了好像是咖啡厅里都会卖的玫瑰气泡水,闹腾闹腾的。平静的生活也被弄得鸡飞狗跳。不过也要感谢法兰西,让英在自己无聊的青春年华也难道叛逆几次。 那时候法兰西会一时脑热的找上英和美利坚把年级主任的课翘掉翻墙出去看海,顺便坐上美利坚从家里开出来的骚粉色跑车兜风。英一向都是好孩子,他耐不住法兰西的软磨硬泡放下了写满笔记的书本,紧张的翻过学校的围墙。他跳下墙差点几步摔在法兰西身上时和他的距离就差那么一点时,他的心脏有些快了。英分不清是第一次违纪太过于慌张还是抬头刚好望上法兰西眼睛的缘由。 如此的记忆还有很多。在带着点青涩又 快要步入成熟的年华留下了好像雨后清新的气味。就好像唱片机里滋滋作响又清脆悦耳的声音,唱着九十年代最流行的法语歌。 后来他最后一次见法兰西是在那个烈日当空的下午。那时英正读大三,在英国最出名的金融学院里。法兰西在读离这里几个街口的艺术大学。两人会在下午都没有课的情况下约上几个朋友在一起去看球赛,去伦敦最贵的西餐厅消费,如果美利坚恰巧也在的话那么大概他会被糊弄着去来单。虽然英没少和法吵架,就连美利坚也劝不住两人想要动手的欲望,可最后又奇迹般是和好。 最后一次,是的。法兰西递给了他一封信,他笑着,和之前无数次一样的笑着,却好像有什么不一样了,英却没有体会出来。该死的,他没有品出一丝与平时不同的味道来。那封信他急匆匆的接过塞进了文件袋里。这是最后一次和他的见面。最后法兰西便杳无音讯,头也不回的从自己生活中消失。信在回忆的渲染下都好像有着一丝淡淡的玫瑰味道。 那封信的包装是真漂亮,和法兰西的衣品一样,他穿起来好像巴黎时装周里面的模特,不,是比模特还要模特。显眼的很,英在旁边形成了极其鲜明的对比,好像寒冷的北极,气场高的方圆十米都没有活物一般。即使英有着能比上法兰西漂亮冷峻的脸却总是因为那双和利剑一样会正中人眉心的眼眸,说不出来的是英这双漂亮深邃的眼睛看起来吓人的很。 他还摸不清自己对法兰西的感情,对方就那么急匆匆的从身边离开了。 英急切的从自己的回忆中走出来,而此时。法兰西醉醺醺的蜷缩在顶层的楼梯间,身边是数不尽的烟头和空酒瓶,烟灰在地上留下了一抹难看的痕迹,一种说不出来是什么杂牌的廉价香水味和浓烈的酒味交织混合在一起。他把头埋在了自己臂弯里,说不上暖和。楼顶的门半掩着有风吹进来,好凉。 英有点不知所措,这个法兰西和自己记忆中的有些不同。但他不可能仅仅几年就忘记这个熟悉的身影,只是自己胆怯着不敢有任何行动。稍稍往前走了一步,皮鞋恰好踢到了脚下的空瓶,咕噜咕噜的向法兰西滚去。醉酒的家伙不知道有没有睡去,看来暂时没有昏迷。法缓缓把脑袋从双臂里离去,他抬了抬头,半眯着眼睛貌似有些憔悴。 法兰西愣了愣,酒精的作用下他有些分不清来人是真是假,微微的张开嘴巴想要说些什么最后只扯出了一个僵硬的微笑。他总是这样。 两人默契的良久不开口,大概是谁的心里思绪万千。 “法兰西。” 英率先打破了这份寂静。 “嗯...?”法兰西的声音还是那么让他熟悉,记忆中高昂的声调此时因为意识不清显得沉闷。 他有些艰难的站起身朝英走去,摇摇晃晃。英下意识的去伸手接,来人下一秒摔在了身上,法兰西柔滑的发丝顺着风向挠在英的脸上。 他喝的太多了。 英抱着怀里的法兰西双手有些颤抖,这一切显得那么不真实。他不明白消失了几年的法兰西最后却出现在了自己公司的顶楼,落魄的很。英本来只是想来抽根烟,如果自己今天没有上楼发现他那么法兰西很可能被当成乱进出的人员赶出去,并且对方现在的样子就像一个刚分手然后喝到天昏地暗的痴情男子,听起来就挺糙蛋的。英还是感觉一切太不真实,他窥探着怀中之人的脸,嗅着发丝淡淡的还未全被烈酒味盖过的洗发水香,真是太不真实了。一个活生生的法兰西,有着体温和呼吸,胸膛一起一伏的在自己怀里。活生生的被自己抱在怀里。 他将法兰西抱去了办公室,英有些惊慌无措,他麻木的走回自己办公室,不顾着周围人奇怪的目光。他太过急促的想要知道一些事情了。好像什么事情都被放慢了,皮鞋踏在大理石地板上的走路声,周围人刻意压低声音的叽叽喳喳声,他好像听见怀里的法兰西闷哼一声,皱着眉头,但也没有醒来。 “BOSS…?”伦敦路过时不自觉的跟上英的脚步,他似乎对老板怀里漂亮的男子有种几分迟疑和惊讶,却被英带着攻击性的斜视撇了一眼便没有说了下去。 英和法那看起来可真是两个极端一般。怪不得伦敦会怀疑。英在很小的时候在就听说过法兰西这个名字,但他第一次真正熟识法兰西是在高中,他和别的同学一样充满活力,每天以笑待人,近乎完美的脸和飘逸的发丝,修长的身材,幽默风趣的谈吐以及因为优越的家境被人吹嘘得要捧上天一样的画技在当时很让校异性的喜欢,一到重要节日法兰西的柜子里面塞满了各种不同的礼物和情书。无一例外的全被温柔的拒绝。 他会温温柔柔的告诉对方“谢谢你喜欢我,我知道你的好意了,可是我对你并没有这方面的意思,礼物你收回去吧。”这场景英因为经常呆在法兰西身边所以他见了无数次,每次都是似曾相识的字句和敷衍的笑。 他那么受欢迎,连最桀骜不驯的样子都好像发着光一样。英那时有些嫉恨他,也恨自己,他分不清自己对法兰西的感情,他太分不清了。 明明法兰西那么的受欢迎。 可是命运弄人。 -10:30 pm 法兰西在真皮沙发上睡到了半夜,高楼大厦的灯光只剩寥寥无几。英在办公椅上打着文件,有点疲乏了,浅浅的打了个哈欠。他一直守在法兰西身边,连伦敦都下了班他还留着。 真是莫名其妙。英托着脸,他一整个下午都没有安心过,乱七八糟的回忆充斥脑海。他很想问为什么。为什么法兰西离奇地和所有人失去联系,为什么法兰西要给自己写那些不明不白的诗,为什么法兰西最后却出现在了自己公司的楼顶。英有些心烦着,可他此时又不敢轻易吵醒对方,心里生出一股莫名的火。 看来这些年法兰西经历的真不少。英记得他讨厌烟味,讨厌醉醺醺的醉到没有意识的酒鬼。可法兰西现在似乎变成了他自己讨厌的那种人了,染上了陋习。漂亮又完美的鸢尾花是不可以被烟酒味笼罩的。 一呼一吸都听的清楚,他看着法兰西的胸脯微微起伏突然想起来什么事情。 英滑动起手机屏幕,从微信列表里翻出头像十分炸眼的美利坚,这个家伙前不久才在朋友圈发了自己与新跑车的合影,只不过这次的跑车变成了骚紫色。 “我见到法兰西了。”英打着字,简短的将语句发了过去,几秒钟过后随着消息提示音美利坚扣了个问号。 “?” “你说什么不列颠?” “你等等我在外面酒吧迟点回你”对方又连续扣了几个问号,英被消息提示音吵得烦不再打开手机。 英不清楚法兰西走之后还有没有可以联系的人,于是在法兰西的裤兜里左翻右找翻出来一台手机。英有些惊讶着,手机的型号虽然早已换了,但是自己和法兰西在很久之前的照片还留着,此时作为屏保安安静静的展示在哪里。照片上的两人都显得有些稚气,法兰西比划着剪刀手,眼尾笑得弯弯,万年不拍照的英难得也挤出笑容。旁边还有个人影,如果英没记错应该是美利坚,但是被截掉了。 想到这里英突然有些觉得好笑,哼哼的冷笑了几声,声音不大,但是安静的办公室好像把这显得无比括噪。 法兰西皱着眉忽而地腾起身,两人都吓了一大跳,手机差点没抓稳摔在地上。 “呃…英?不列颠…”法兰西有些慌张,他微微低垂的眼睛里看不出几分神色,嘴唇苍白的颤抖着。 “这些年你去哪了。”谁曾想他一醒来就要接受拷问,英有些没好气的问,同时拿起桌旁凉了无数次又重新倒了无数次的温水递给法。 法兰西缄默着,他说不出几分悲几分喜,接下了英的温水只顾喝了起来。他有些头晕,有些想吐,呼吸也急促起来,平静下来之后又是硬生生挤出微笑回答。 “喝多了。”法兰西笑着,笑得和他过去无数次一样,英有些恍惚了,此时的法兰西和他的记忆重叠。这不算一个好的回答,准确来说法兰西是在逃避什么。 “别想着转移什么话题搪塞我。”英知道法兰西失踪之前家里破产了,连大学都没毕业就退学走人,也知道他家破产之后会遭受什么,但是那次头也不回地拉着行李箱走,连再见都不说,英都怀疑那时的法兰西把不把自己当朋友了。他曾一度怀疑法兰西被仇家落井下石追杀了,想着让这个讨厌的家伙自生自灭去吧,可最后还是舍不得,喝醉了的时候会隐隐约约好像有法兰西的幻影。对,英也染上喝酒的习惯了。 “想你了呗。”他还是那么轻浮,嘴角勾起随意的笑。明明过了很久都没见,明明一样很关心对方,两人却好像闲聊一样不知道话里有几分真假。 “你还有在画画吗?”英选择换个轻松的话题,质问装傻的人是没有结果的。他很想问法兰西为什么知道自己在这却不来找他。但英总是这么死要面子活受罪,他很想知道却说不出口,这时说出来大概会被法兰西一顿嘲讽什么时候那么关心自己了。 “有啊,”法兰西撩拨这自己垂在耳边的卷发不上心的回答,“可是画画没有名气能赚钱吗?我家以前还旺着的时候多少人说欣赏我的作品啊,摆在艺术馆里,摆在这里那里和发着光一样,现在我家没了,这些东西还不是和废纸一样?昨天刚被另外一个美术馆赶出去呢,都付不起房租了,这不来投靠你了?” 英安安静静的听完,心里不知道又在想什么,他现在可能要收留这个嘴贱的并且令人讨厌还曾经是自己死对头的家伙了。但是他还是有几分好的,有时候会做多了早餐顺便会拿给英尝尝,有什么好东西第一时间告诉自己。 死对头吗?应该是吧。 “你会帮我的吧?我俩以前什么交情。”法兰西还是嬉皮笑脸的,英似乎已经习惯了,但太久没听过他声音的眼角却隐隐的有些湿润,“住在你家也行,我还会做饭,哎呀你知道的。” “…嗯。”回答是法兰西意料之中的,英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