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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LP】《月囚》(1)章节一 科幻 长篇小说

2021-05-12 08:05 作者:灵鹘马尾鸢  | 我要投稿

The Mare Who Once Lived on the Moon
月囚

原文地址:http://www.fimfiction.net/story/247031/the-mare-who-once-lived-on-the-moon

作者:MrNumbers

译文地址:https://fimtale.com/u/Bourbon%E7%AB%9C/topics

译者:Bourbon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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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在一个已经步入了蒸汽时代的平行世界中,暮光闪闪通过她巨大的天文望远镜发现了前所未有的事物。她的这项壮举不但改变了她的一生,同样也改变了那位三十万千米之外的、和她同样孤独而坚强的生物的一生。 看来光靠走路是不能到那儿了。

Ⅰ. The Mare Who Once Lived on the Moon

黑漆木。亮黄铜。管中汽。

 

这三样物品高居于马国现代文明之巅;而这不朽的文明又复而将暮光的图书馆进行了极其宏大而沧桑的变更与装饰——准确来说,是前图书馆——现在已经被改造成了一座凑巧备着成摞书本的天文观景台。

 

若是没注意到挡路的这些书本,倒是可以通融的。

 

一座座高耸宏大的书架满贮着精心保养过的昂贵书籍,无处不彰显着主人为了处置它们所花下的巨额财产。一架架庞然大物般的印刷机像是上了瘾似地拼命吮吸着墨水,好让这些暴殄天物,只增不减的纸张能追得上时代奔腾的脚步。至于其它厚如垣墙的大头书则早已年湮世远,萎靡不振,却反而使得书架更不会因时间流逝而丝毫逊色。

 

虽说是这样,可书架的确惹灰。身旁老是跟着个有鼻炎的小龙助手可真是不幸。主子的保险里恐怕是绝对不会包括如“火喷嚏”和“烟花嗝”之类的赔款项目的。

 

这些架子摞得又高又宽,个挨个地围成了一个大圆圈。虽然它们的确没成想弄出什么花样来,可这些桃花心木大书柜上似是一张张罗夏墨迹测验*的的图案倒甚为巧夺天工、神秘莫测,对于他们的解释也众说纷纭。一部分梯子弥补了层层之间极为宏大的差距;另一些则直伸到了屋顶,构建出了一个有如神话般、并且只有最为无畏的探险家和最为狡黠的图书管理员才能走出的的可恶三维迷宫。

 

*译者注:为瑞士精神科医生、精神病学家罗夏(Hermann Rorschach)创立的著名的投射法人格测验。罗夏测验因利用墨渍图版而又被称为墨渍图测验,现在已经被世界各国广泛使用。

 

平心而论,屋顶也未免有些遗憾。

 

曾经那巴洛克*式的、极为奢华的圆顶上还镶嵌有一块可以为下方的写字台遮挡日光的有色玻璃,而现在却换上了被一系列向外突出的、被氧化成一摊扎眼的深绿色的铜板;那因长期通电而产生的、无孔不入的铜臭无可避免地散播在图书馆中满是灰尘的腐朽气息中。簇新的铜质圆顶整个坐落在了数不清的栏杆之上,而在屋顶特意开设的圆口则是为了适应她的最新发明,同时也为她提供了畅通无阻的全方位景观,来观察那广袤无垠、宏大无比的美丽夜空。

 

*译者注:一种代表欧洲文化的典型艺术风格,是古典主义者在16世纪下半叶在意大利发起的,在17 世纪的欧洲普遍盛行,是背离了文艺复兴艺术精神的一种艺术形式。

 

暮光闪闪已经无意之中发明了两件——不得不说,的确称得上是空前绝后的事物。第一个是望远镜,第二个则是现在这个为了容下望远镜的天文台。

 

毋庸置疑,小马们之前的确发明过简陋的望远镜副本,但是没有一个有它这样的规模,也没有一个具有它这样的杰出的精确度。其实不然,就像是拿一根粗制滥造的破拐杖和一根华美的宝石权杖来比,正常小马更喜欢拄哪个便不消说了。

 

这庞然大物的外壳,把八个暮光紧紧地头连尾排在一起才差不多等长,尾部最宽处能容下三个暮光一起来量镜面半径;只有这样,外壳才能装下这些极其复杂的镜片和其他光学零件。这些异常精致却十分脆弱的、精细打磨过的玻璃镜面甚至比它们之间上好的银质球面反射镜*还要贵重许多。外壳由厚达两英寸的坚固黄铜制成,在保证安全的同时稳固了镜身。

 

*译者注:根据所给零件,可判断该望远镜为折反射式望远镜,最早出现于1814年。1931年,德国光学家施密特用一块别具一格的接近于平行板的非球面薄透镜作为改正镜,与球面反射镜配合,制成了可以消除球差和轴外象差的施密特式折反射望远镜。

 

也就是说,要想搬家简直是噩梦。

 

其发明者,一只满目疮痍、浑身覆盖着大大小小的焦痕和石膏、并且长有近乎完美的深蓝色刘海的紫色独角兽,正坐在望远镜控制中心中的一张红色的天鹅绒椅子上,向目镜低头凝视着。她身上穿着僵硬的合成皮革连身工装服,对她来说却有如礼服之优雅得体;工作服内是一套白色棉质女式衬衫,看起来丝毫不失大气与端庄。但要知道,得花上两个工匠的力气,一位幼教老师的耐力和一位科学家的智慧才能洗完这套衣服。

 

目镜中是一片茫茫太空的远景,并没对准在某个特定的天体上;起码目前是没有。可它终归要聚焦在哪个目标上。

 

那是个什么东西。

 

她向身旁铜质的传声器的接收口中喊起话;声音从其中一个大书架直向下传去,直直钻进了地下深处,像是条瘆马的藤蔓,沿着崖壁攀援而下来寻找生根之地。

 

“锅炉情况怎么样,斯派克?”

 

一阵模糊的声音从地下的锅炉房中经过弯弯曲曲的管子不远万里传回了她的耳朵。

 

“天哪,长官!压强已经到两豪巴*了!”

 

*译者注:巴(Bar)为物理学上常用的压强单位,1豪巴=0.0295标准大气压=100帕斯卡。

 

“和往常一样,叫我暮暮就好了。多谢你了,我忠实的头号助手。这下压力应该够了……”

 

暮光闪闪,这位常任皇家大学者,盯着面前数不胜数的控制轮和操纵杆。三根细长的黄铜操纵杆,被打磨得异常光亮,尾部分别安装了一个黑色的球状橡胶把手。这些超高温的蒸汽,已从斯派克和锅炉处吸足了热量,正等着她一声令下,拉下这些操纵杆。

 

“你说我们能用这只铜质的巨兽做什么呢,斯派克?我们应该朝哪儿瞄准呢?”

 

“找找那个传说中神秘的‘第十行星*’怎么样?”她忠实的小龙助手应道,“你说把冥王星扔出轨道,可无论如何也寻不到的那个?”

 

*译者注:

指‘尼比鲁’(Nibiru),当初科学家们发现土星的时候,发现它的轨道“不正常”,似乎是受到某种力量的牵引,所以预测土星之外还有其他行星。在海王星、天王星和冥王星相继被发现后,冥王星这颗遥远的又看起来有点奇怪的小星球都被一部份人认为这个就是planetX,那颗对其他临近星球有某种引力的神秘星球。可是这颗冥王星体积太小了,不足以拥有那种力量去影响其它星球。直到1982年,一颗神秘天体被发现了。为了确定其属性,NASA于1983年发射了IRAS卫星上空并于猎户星座的方向找到了这颗当时估计拥有木星那么大的天体。当时,NASA有对外界发布相关的发现,可是没多久之后,NASA又向外界发送消息澄清之前的发现只不过是一个错误的发现。

而事情的真相依然是个谜,据推测当初的发现并没有错误,他们事后的澄清才是错误。那颗所谓的planetX就是尼比鲁,这颗巨大的行星老早就已经被我们老祖宗发现了并被记录在古文献之中。它是另外一个临近太阳系的最外围行星,它超级阔大的轨道使它大约每3600年会进入我们这个太阳系一次。所以,它已经不 是第一次光临我们这个太阳系了。地球历史上的巨大灾难(如恐龙灭绝)的导因猜测都是这颗巨大的行星引起的。

但2006年国际天文联合会由天文学家以投票正式将冥王星划为矮行星,自行星之列中除名的原因是一颗名为塞德娜(Sedna)的外海王星天体。它被发现时是太阳系中距离地球最远的天然天体,目前距离太阳88天文单位,为海王星与太阳之间距离的3倍。

*

 

暮光严肃地思考了片刻,一只眼紧盯着目镜,把镜头向太阳系深处探去。这望远镜应该足够强大吧……

 

“下次吧,”她既是为了自己,又是为了斯派克着想,“我这样大海捞针总归是浪费时间。”

 

“要不然……看看木星环是什么做成的?”

 

“其实,我早就预测出了木星环和太空中所有的事物一样,是由岩石和冰组成的。斯派克,好好想想,我们既然有了如此精准的仪器,总归要干些惊天动地的大事吧?”

 

“把它弄垮掉怎么样?”

 

“别帮倒忙了,斯派克。”

 

“对不起。”

 

其实他一点也不内疚。

 

“你瞧,今晚是满月,月光很充足,周围的光亮自然也就更多了。”他的声音听起来却不置可否。

 

暮光闪闪不住揉着自己的两侧太阳穴,“斯派克,月亮越亮,周围的天体就越暗、越难看清啊。就像是你提着盏灯笼去漆黑的剧院里看影片似的。”

 

“等等,不行吗?剧院里那么黑是原来干这个用的?我以为是为了不让你看清他们往爆米花上放了什么东西呢。或者后排的小马在鬼鬼祟祟干些什么……”

 

是啊,斯派克或许是说得不对,但她总不能因为他缺悟性就骂他吧。

 

“哎,这下可好,我除了月亮之外就更难看清其他的……等等等等,斯派克,你真是个天才!”

 

“我怎么又成天才了……”这些扭来扭去的管子虽然很好地掩盖住了他的困惑,却还是被暮光察觉到了。

 

“月亮啊,斯派克!”暮光一边喊着,一边攥住了离她最近的把手,把它朝着自己的方向猛地往回一扭。大股蒸汽喷涌而出,望远镜便沿着已经全部涂好润滑油的轨道开始完好地运行,同时暮光的椅子也随之缓缓旋转起来。“我们还可以绘制月亮的地图!你想想,那广袤无垠的月海!那巨大宏伟的高山!那恢弘壮观的峡谷!我们还有可能看到外星生命呢!!”

 

“额……该说‘万岁’了?”

 

“是呀是呀!”暮光喜不自胜地笑了起来,活像是哥伦布发现了新大陆,“可该从哪儿开始呢?”

 

斯派克迟疑了片刻,“那个,这句话纯粹是出于礼貌,还是真的在问我?我虽说的确不介意你这样,但——”

 

暮光翻了翻眼珠,心里却在感叹自己的头号助手看不到目镜里壮观的景色。

 

“不,我的小助手,我需要的是你绝对发自内心的的回答:我们该从哪儿开始呢?”

 

“要不然……从左边开始怎么样?那里暗到都快要看不清了。”

 

“好勒!”暮光拉下离她最远的的操纵杆,月球边缘慢慢出现在了望远镜中。

 

暮光却恼怒地咆哮一声。虽说一点也不淑女,但她才不管自己淑女与否。“角度这么斜,要观察月表上有什么很难说。我忘了月球和地球*一样不是平坦的了。”

 

*译者注:原文为Equus,指马类所住的星球。

 

“那你看到了什么?有没有和你的预测一致的地方?”

 

“那是一片沙漠。一片无尽的、惨白色的大沙漠,满是珍珠般的沙子。”

 

“我真不知道你还有写诗的天赋哩。”

 

“我哪在写诗。就像是有小马把世界上所有存在的珍珠都用研和钵好好碾上几碾,再一起送上了太空似的。”

 

“那不就成了沙尘暴?”

 

暮光把头从目镜旁拉了回来,飞快地摇了摇,却很快意识到斯派克根本看不见自己,又觉得自己好不可笑

 

“太空里是没有空气的。那里的空气很薄很薄,就像是……斯派克,你在热气球里待过,你懂得我说的是怎么回事;但也就是说,由于月球上没有真正的山脉,也就不可能有任何的地质活动。不论怎么说,月球都是一颗名副其实的死星。”

 

这又是多么讽刺啊。那这么说她要绘制的地图也只是一片空无一马的大墓地。

 

“所以上面很冷喽。”

 

“可能吧;但可以肯定的是,没有生物能在月亮上存活,就连几秒钟也不行。”

 

“哈。看来你可以在月球上建图书馆了。”

 

暮光的眼中浮出一丝令人不寒而栗的冷光。“不成功,便成仁啊。”她的语气冰一般的寒冷。

 

 

“这话可不对,暮光,”她的小助手沉思了好长时间才回答她。他太了解她了。

 

“谁说小马不可以有梦想,斯派克?”

 

“可要知道,你的梦想就是我的噩梦。”

 

“嗯,这倒没错。但是那里怎么是……蓝色?斯派克!有蓝色!”

 

“是蓝宝石?月亮难道是钻石做的?”

 

“不是……肯定不是……”暮光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小心翼翼地拉下了另一个拉杆,望远镜便随之轻微地扭转起来,缓慢地朝一点对准;一小块模糊不清的蓝色出现在了月球的最边缘。虽然在现在的倍数下只能看到一个针头大小的蓝点,可这抹蓝色在苍白的月表上却像是一大片黑布上的一根白线一样明显。她死死地将望远镜对准在它身上。

 

“肯定不是钻石。如果月亮真是名副其实的死星,那根本不会有任何几率产生钻石,并且把它们带到月表上来的。我还得再放大点。”

 

真是该死。她面前立着三只操纵杆:水平,垂直,还有中间那个她实在不情愿草率动用的——放大。

 

放大会使底架上的镜子和望远镜的镜身合并到一个轨道上来。这些镜片又脆弱,又敏锐,再加上这些她刚刚导进来的蒸汽……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暮光将中间的拉杆拉了下去——她的动作,就像是一只发现了捕鼠器上的奶酪的小老鼠一样轻微细小;若不是她那绷紧的面容和额头上绿豆般大小的汗滴,是根本不会注意到操纵杆的移动的。

 

一切顺利:望远镜没有突然爆裂或是倒塌。唯一可以听到的是庞大的底架在涂满润滑油的轨道上轻微而窸窣的摩擦。望远镜稳如泰山地继续工作着,那无尽惨白上的神秘幽蓝随之变大起来。

 

她将附近的一个沙丘作为参照物,粗略估计了那抹蓝色的不明物体至少有着一只小马的大小,或者更大——但并不很大。并且可以观察到的是,它很明显地在移动,或者说是它的一部分在移动。就像是在风中飘动一样。

可月亮上怎么会有风呢?除非说,现代科学和真理所假设的一切都是错误的。

 

暮光又瞥了一眼那个天杀的操纵杆。

 

“事到如今我还是得再用你啊。”她暗自言语道,尽量避开了传声器,并不想斯派克误解了自己的话。

 

 

 

“知道是什么了吗?”斯派克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激动,或者说是好奇,就像暮光几分钟之前那样。

 

现在,不知怎的,她有些恶心,想吐。她怎么能就这样凭借月球边缘一次偶然而渺小的发现就摧毁了几十年来科学家们不畏艰辛地观察、总结出的、被奉为圭臬的经验和哲理?

 

看来只有一个方法来知晓真相了。

 

暮光下定了决心,伸蹄够上了那根铜质的操纵杆;那一点点她深知自己本配不上的自信助她完成了这个动作。她明知自己极有可能功亏一篑,却被那种作为科学家对消除偏见的狂热所彻底征服。特别是如此可怖的偏见。

 

直到镜片完好无缺地滑入卡槽,固定了之后,暮光才敢重新向目镜深处看去。

 

有什么东西坏了。她一定是打碎了什么东西,只有这一种解释。

 

“暮暮,压强表上的示数降到二以下喽。是你继续看,还是我加煤去?”

 

“我猜我一定是打碎了哪面镜子了,斯派克。我也不知怎么了,镜片好像正对着某匹小马的公寓呢。我想只有这一种解释可以说得过去,要不然……”

 

一阵尴尬的沉默降临在他们之间。她听上去很慌张吗?很歇斯底里吗?

 

斯派克的回答比踩着鸡蛋壳走路还要小心上万倍。“要不然怎么?”

 

“斯派克,要不然就是望远镜本没有坏;而是月球上居住着一只深蓝色的母马。”

 

又是一阵长长的沉默。她惊慌失措地等待着斯派克的回答。

 

“那肯定是不可能的。你觉得是什么东西坏掉了?”

 

“不知道啊!我从前肯定没有看到过这只小马。要不然我一定会记得的!所以我不好说这个干扰到底是哪儿来的!”

 

又是一阵极漫长、极小心、极微妙的停顿。小心到斯派克甚至想在话前加上“我希望我说完之后我们还是朋友”。

 

“你确定?你确定即使她不住在月球上,你也能认识她?”

 

暮光因一种无可名状的原因而努力克制自己不要发怒,可果不其然失败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小先生?”

 

“我的意思很简单:你不是个对名字和脸,或者可爱标记感冒的人。”

 

“骗人!我明明能记住很多我认识的面孔!”

 

“是嘛?这样吧,说出两个你高中老师的名字。”

 

暮光张开了嘴巴,刚想美滋滋地朝着传声器里说话,却被斯派克打断了。

 

“停!让我说完!告诉我两个从来没给你打过B+以下的老师的名字。”

 

暮光紧紧合上了嘴,心中的愉悦的温暖顿时冰冷下来。“告诉你我可记仇。”

 

“别—别啊。”从铜管传过来的空调似的声音惹怒了暮暮,“面对事实吧。你不适合社交。”

 

“说实话,我十三岁高中就毕业了,斯派克;高中的事都是老黄历了。”

 

“那大学呢?”

 

“我只待了三年!”

 

“啊哈。那你为什么会见得认得这匹小马,面前的这匹小马?”他的声音中有一种可以理解的疑惑。暮光十分喜爱想象他靠在传声器上,双臂紧紧抱在胸前,那可爱的脸蛋上一副半信半疑的神情。

 

“起码她是我这辈子除了公主之外,见到过最高的小马了。”

 

“是吗?别的呢?”

 

暮光的眼睛又贴在了镜片上,看着这匹月球上的母马有气无力地从双唇之间叹了口气。如果月球上没有大气的话,这可有点不对劲。

 

“我以前从没见过这样寂寞的小马。”

 

就算是镜中的自己。

 

暮光闪闪瞟了一眼面前许许多多的操纵杆和控制轮。动用操纵杆未免有些草率……这些轮子却可以更加精准地帮她控制画面的移动。或者还可以再近一些……

 

她将轮子旋转了整整一圈。这应该可以……可以……

 

一点用也没有。

 

独角兽困惑地皱起了眉毛。她什么时候把这控制轮造得这么精细了?

 

她转了一圈。又转了一圈。

 

还是没有变化。

 

暮光深深地皱起眉毛。而之后多余的十几圈则仍然毫无用处。在她正想抓来只扳手——可能是来修理什么东西,或者来好好给轮子敲上一敲——这时斯派克的声音响了起来。

 

“现在锅炉又回到两毫巴喽。我要释放蒸汽了!”

 

原来是斯派克堵住了所有的出口让蒸汽的压强更大。她明白轮子为什么抛锚了……等等。

 

 

 

“斯派克,不要啊!”

 

太迟了。蒸汽全无阻力地在管道中前行,向上穿行到了已经旋转了整整十五圈的轮子所打开的、大敞四开的阀门。暮光的蹄子不停反转着轮子,疯狂地想要关闭阀门;但她终究还是赛不过这些她刚刚释放的猛烈的气浪。

 

说时迟,那时快,轨道上细微的摩擦声这时已经变成了一声笨重的轰鸣,像是轨道上的火车般刺耳;镜子便聚焦在暮光刚刚发现的不明物体身上。

 

她静脉中的血液霎时结成了寒冰;她惊慌地向铜质的镜筒中看去。画面仍在放大,离那匹小马越来越近。镜中的母马瞬间脱离了画面中心,镜头便直朝她身后的地面摄去,与此同时镜片仍在尽职尽责地向前移动。

 

 

 

月表上的蹄印。在月球尘土上的蹄印?这绝对不是镜片本身反射的问题,并且她的望远镜也一定没有损坏。而是月球上确实真的居住着一只母马!

 

一声震耳的裂响传来,好比是从扩声器中钻出的锡箔纸被撕裂的声音。望远镜的镜头急剧缩小着,回到了母马,回到了山丘,直到镜头和肉眼所看到的太空再无差别。之后,望远镜的庞大的外壳内传出了一声震耳欲聋到似是里面每一块镜片都被碾成无赦个碎片,所有结构都瞬间被压成原子核似,摧枯拉朽、分崩离析的轰然巨响。

 

她的望远镜应该是没坏的。那个时候。

 

在地下的这时,斯派克正用棉花团紧紧地堵住耳朵,来躲避那匹远在上面的那只小马撕心裂肺的尖叫声,被增强了数倍之后,再通过他身旁铜制扬声器不远万里传播到他的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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