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神誓约】第四十八章 无人村落，【永夜】的回响

“就快到了。”艾塔娜向着小村庄奔去，村落已近在眼前，她来到一片高地，这里可以看到房屋的聚落。 “……？” 困惑笼罩着她，即使她没有停留，她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这使得她动用作为神的力量。 “次元移动。”少女这样默念着，消失在原地。 艾塔娜瞬间出现在村落前的丛林，接着便她已经抵达村子。 在其中是一片死寂，没有一个活物，接着……草木肉眼可见地腐朽。 “毒灵尸……已经出现了。”艾塔娜默念着，她意识到，自己来晚了。 “探知。”话音刚落，无数的声音、视野占据着她，想要将她的意识碾碎，但在她身上似乎毫不奏效。 在寂静中，少女感知到一个人正小声啜泣。 “找到了，竟然还有幸存者。”少女这么想着，便来到声音的源头——一个草堆。里面是一个五岁左右的小男孩。 “不要哭，有我在。”艾塔娜摘下兜帽和面具，向他伸出手。 “你的手……”他看了看少女的手，因为刚才的接触，上面有一点污泥。 “啊……没事，你没受伤吧。”少女笑了笑，说着观察他的伤势。 “嗯，这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如他表现的那样，身体确实没有伤口。 半小时前，几个男孩正在一起欺负他，向他泼污泥，把稻草砸向他最终将他埋起来。 但突然，那几个小男孩的嗤笑声忽然消 失了，随之而来便是一片血泊，他当场被吓到失声。仅仅过去十多秒，村里彻底安静下来。 “没事，我会除掉祂。”艾塔娜摸了摸他的头，然后笑了笑。 “叮！！”下一瞬，剑刃将利爪挡下，紧接着反手挥一剑，却被祂后撤躲过，挥了空。 “不要动，我会赢。”艾塔娜说着，手中握着和赫黎斯相同制式的剑——十字剑。 “嗯……！”即便仍有疑惑，但他只能相信、去祈祷眼前蓝发少女的胜利。 “叮……！”“嚓！” 仅仅第一次交锋，艾塔娜便瞬间斩开祂的手臂。剑光不断闪烁，在第一剑过后，名为毒灵尸的怪物不仅在顷刻间恢复，而且几乎瞬间跟上少女的动作。 剑光与利爪在地面留下痕迹，彼此不断交错。 即便她已初步蜕变，眼前的敌人也与她打得不分上下，祂的攻势异常凶猛，每一招都想直取少女的命。 “三级魔神力量的毒灵尸……！”少女咬紧牙关，回想之前的所见。 她已确信，这个实力与自己相当的毒灵尸，可以侵蚀周围的生气加以利用。 “大……姐……姐……” 那个被少女安置好的男孩逐渐虚弱，用自己最后一丝力气呼唤着她。 “……！” 瞬间所有信息扑来，【绝对视界】使周围所有信息涌向艾塔娜。 “必须尽快……！”少女说着，向面前的敌人挥剑，紧接着再次与其交锋，“先将祂带离这里。” 少女与怪物脚下凭空出现一股喷泉，突如其来的冲击让怪物短暂失去平衡，抓住机会，少女瞬间斩出数百刀。 而下一瞬，翠绿的护盾将斩击抵挡。艾塔娜迅速减少斩击的威力，以致没有留下刮痕。 “不能再拖了。”艾塔娜想着，在空中调整架势。那个全身溃烂不堪闪烁血色幽光的怪物也加快侵蚀的速度。 空中，血色的气息以极高的频率 “次元移动。”少女低吟着，速度瞬间将对方压制。 “明镜止水，凝滞。”话语落下的同时，时间被彻底冻结。对方理所应当的陷入静止。 “明镜止水，霜炎千灭。”少女脚下轻踏镜水，镜水映射万物，即为【全知】。面前毒灵尸的所有暴露无遗。刹那，一道剑气迸发。负千万的火炎裹挟着近千粒冰晶，形成两人长的剑气，穿过毒灵尸的身体，冰晶带着火炎在其体内爆开，毒灵尸的被瞬间撕裂（//烧却）。 本该将这颗星球上的文明完全覆灭的能量，被牵引着，逐渐沉沦。 在使用【明镜止水，霜炎千灭】的同时，少女使用【绝对防御】将毁灭性的能量化解。 最后关头，艾塔娜只能及时止损，将那个毒灵尸完全抹杀。否则，这个原本或许幸福的村子将没有生还者。她亦竭尽所能救下了部分已经被侵蚀的村民。 因她幸存的村民将会给予她怎样的答复？她不由得联想到赫黎斯的某段记忆。 很久以前，赫黎斯也像这样从远比刚刚的毒灵尸强大的敌人手中拯救了一个村子，即便受伤的人寥寥无几，但他仍然被问责。 “为什么你不能早点来！”一个丧夫的中年女人站在房屋上向天上金黄的神明咆哮着。 “老子地全毁了！”一个老人拿着一柄只剩一半的农具向其怒斥着。 “我……我的家……”一个只剩下一对手脚的孩子看着自己已成废墟的“家”嚎哭着，几番作呕，他的一些伤痕在神明来临之前就已经早早降下。 “就是啊，你就不能早点来啊，那个孩子很久以前就被欺负，现在还断了一只手和一条腿！”…… 其余在各种意义上都毫无损伤的人也开始对这位神明口诛笔伐。仿佛他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代表着【闪耀】的神明在【永夜】中亦是无力。 少年咬紧牙关，攥紧拳头，最终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光芒在漫长的黑暗中固然闪耀，但它也的确无法照亮什么。 少女在世界重置时看到了他的记忆，亦见证了他的战斗，他从未放弃或绝望。直到五百年前，少女以【冷霜飞】的身份苏醒。 那名少年告诉她，在新的世界一定会有所改变。只要做出选择，永夜便不会到来。 现在，揭晓答案的时刻到了。 “大姐姐……”一声呼唤将她从沉思中拉出来，小男孩正拉着她的衣角。 “呃……！”少女瞬间警觉而后柔和地垂下眼，“嗯，怎么了，有哪里不舒服吗？” 说着，少女便准备去摸他的额头。 “嗯……不是。”男孩躲开了，然后小声地说道，“被救回来村长说，您是我们的救命恩人。但他们要先去重建，过几日再专门感谢。” “……哈。”少女托腮释然地笑了笑，温柔地看着小男孩，“嗯……好啊，我很期待。” 在属于【艾塔娜】的记忆中，她想起来了。某一日，金发的少年向她讲述着一个童话。童话中，一个小鹿为了另一个小鹿改变森林，最后它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