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网三 霸歌ABO】相知情(九十四)
“他怎么了,好端端怎么吐血了?”
“我也不清楚,醒来的时候就看到他现在这个样子。江大夫你快给他看看,他怕是快不行了!”
一听到不行了,江大夫也不敢再多问什么。他快步走到床边,给杨若清把了下脉,却发现他的脉搏似有实无,跳动得非常缓慢。再探了下颈部的脉搏,也是微弱到快要探不到。按理说,他能退烧这证明自己开的药是对症的,又怎么会突然间吐血了呢?
“你替他把衣服脱了。”
“啥?”
“你不脱难道我来脱吗?”
这个二傻子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好了,江大夫忍不住吐槽,他可不敢亲自上手。如果他没有弄错的话,定是药的剂量出现了偏差,那么他身上必然会留下痕迹的。柳霜眠依言小心地替杨若清将外衫和里衣褪了,果然他胸口处有好几道明显的血丝纵横交错地分布着。
“不好,是药物起冲突了!小七,快拿针来!”
“是,江大夫。”
还好发现得早,再晚一点的话人就没救了。可现在的情况也十分糟糕,因他给杨若清服用的汤药与他血液中残存的药性起了冲突导致气血不畅,身上多处经络都有淤血阻塞。他的心脏是受损最严重的,所以才会引发窒息。
柳霜眠帮忙按压他的胸腔,小七则是掐他的人中,江大夫用银针替他疏导全身血脉畅通。看似简单,可实际上大家心里都没有底。急救了一会儿也没见起效,柳霜眠急得快要发疯了。
突然间,杨若清难受地吐了一大口暗红的淤血,之后人便彻底没了意识。小七小心地探了下鼻血,刚才还有些微弱的气息,现在竟然一点都没有。而柳霜眠手下那颗本该跳动的心脏也逐渐停止了,一切好像意味着他已经撒手人寰了。
想哭哭不出来,心里憋着难受极了。柳霜眠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一觉醒来人没了,这无异于是老天跟他开的一个莫大的玩笑。小七也忍不住哭出声来,杨若清待他也算礼遇有加,在小七看来,少爷能喜欢杨若清是少爷几世修来的福气。
“你们都哭什么呀!有哭的功夫,还不如再试试看。他刚断气没多久,还有希望呢。你们现在就放弃的话,还不如直接去给他置办口棺材呢。”
“江大夫说的是,小七我们继续,不要停。”
两人擦了擦眼泪,按照刚才的继续。如果说江大夫刚才下针还有顾虑的话,那么现在他只能放开胆来了。他现在终于明白师父曾经的教导了,无论他教了自己多少东西,必须实践了才是自己的。可这世上哪有那么多活生生的案例给他实践,一旦失败赔上的便是一条无辜的性命。
之前一直不敢扎的几个穴道,现在他却敢扎上一针,顺便根据杨若清的实际情况考虑下一针。当他刺向百汇穴时,杨若清像是感受到了疼痛感忍不住皱了下眉头。这是好现象,知道疼总比毫无所觉强。
接着他又连下了几针,杨若清再次吐了一大口血,这次几乎是接近黑色的淤血。吐完后他的脉搏心跳开始渐渐恢复,人虽然还是很虚弱,但命算是从阎王殿给抢回来了。
小七拧了把布巾递给柳霜眠,他好给杨若清擦脸。江大夫没有停下手里的活,他将所有的银针都拔了出来,便顺势按压他身体各个部位,看剩余的淤血残留位置。其他的都不太要紧,最主要的是心脏、肺部这一部分,哪怕是吐了些,情况还是不容乐观。
他写了方子让小七抓药去熬,另外取出一瓶药让柳霜眠给他外敷,希望能够内外夹击,将他治好,虽然这种可能性并不大。他病情之复杂乃生平仅见,之前替他治病的大夫想来也是一等一的杏林圣手,否则也难以应付这样的病人。
趁着其他人手上都有事,江大夫细细查看了小七带回来的这些瓶瓶罐罐。上面一个字都没有,根本不知道是什么药,对什么症的。若说有什么区别,这些瓶子没有一个颜色是重复的。
他拿起一个揭了瓶塞嗅了嗅,感到很是古怪。又嗅了另外一个瓶子,脸色越发显得凝重。这些药几乎是环环相扣,只要有一样出了问题,都可能会导致杨若清死亡。可也没有别的办法,以他目前的状况,能活到今天都算是保养合宜。
江大夫斜睨了一眼正在仔细替杨若清擦洗的柳霜眠,不知该不该跟他说自己发现的。应该不用吧,两人都已经躺一张床上睡过了,总不会连这点底细都不知道吧。倒是这紫色小瓶中装的药粉才是真的令人头大,难怪他之前明明探查到杨若清有伤在身却没有发现伤口,简直是拿命在开玩笑。
小七把药送来后,还是先让江大夫检查了之后才给杨若清服下。现下藏剑山庄里乱得很,人心躁动不安,小七也怕惹事只敢速去速回。他刚想歇歇脚,然而活立刻就来了。
“小七,你去准备木桶和热水,我准备安排他泡药澡。对外就说是你家少爷身上不爽要沐浴,千万别走漏了风声。”
“知道啦。”
“江大夫,若清是不是有什么不妥?”
“你跟他在一起这么久,就没发现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吗?”
“我不懂这些弯弯绕绕的东西,还请您直说吧。”
“我曾经跟你说过,他受过重创,但是他身上一点伤都没有。哪怕是最近,我明明把脉发现他受了极重的外伤,可依然无迹可寻。直到我刚才发现了这瓶药,是用来遮掩他这一身伤痕的。别看只是这么一小瓶,若一次性服食便会置人于死地。每次服食一小点,便可以淡化伤痕直至消失,但疼还是一样疼,伤会更重。”
“什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做?难怪,我有一次扶他的时候,明明是很轻的动作,他却忍不住皱眉,好像是被弄疼了一样。原来,原来他这么多年来一直都在掩藏。我真是个糊涂虫,居然从来都没有发现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