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换血医院实习生（第51记）

“白医生。”

身后猛地传来声音，“啪”的一下，我手中的红色文件夹掉在了地上。

夹子里的纸散落出来，上面写着一行行字，我看不清楚。

不知什么时候，黑先生已站在了小屋门口。

他在门外，我在屋内。

我不禁有种感觉，自己就像一个笼中之物，只要对方想，随时可以把我关住、锁住。

“你怎么到这儿来了？”（黑先生平静地问到）

“是……是霍教授让我来的，来取他的激光笔，一会儿讲座要用。”

“激光笔就在外间的办公桌上，你没看到吗？”

“我……我没注意。”

我刚要蹲下身去捡地上的东西，黑先生发话了。

“你去忙吧，这里我来收拾。”

“好。”（我只能收手）

“快把激光笔拿过去吧，别让霍医生等急了。”

我走出小屋，在黑先生的注视下。

拿起办公桌上的银色激光笔，我犹豫了。

我犹豫要不要与黑先生开诚布公，不遮不掩，直接捅破598号病案的事。

忍了再忍，最后，我还是把话咽了下去。

从10点到12点，一场干货满满的讲座如浮云一般吹过我的耳边。

我完全听不进去，脑子里全都是598号。

病案资料室里，存档的598号病历空无一字。

黑先生的小屋里，红色的598号文件被锁在柜子里。

直觉告诉我，刚刚看到的红色598号文件就是598号病历的真身。

我意外得到发现真相的机会，可又错失了机会。

是黑先生亲手夺走了它，把我继续留在谜团中。

下午1点钟，我和霍不甘来到三楼的培制室。

穿专用服的时候，我留意到，霍不甘换了一件新的白大衣。

我记得他从前说过，喜欢穿久了的衣服，就像是驯服的坐骑，让主人得心应手。

“霍教授，您换新衣服了。”

“是啊，原先的那件不仅弄脏了，还弄破了。”

“新和睦的衣服，质量应该很好啊。”

“质量再好，也禁不住一个大男人的拉扯。”

“拉扯？”（我一愣）

“有位先生经人介绍，想到咱新和睦做换血手术，可经过检验之后，他做不了。”

“他死活非要做，所以就跟您发生了冲突？”

“我跟他讲得很清楚，以他的身体条件，手术成功率低，后遗损害不可估量。”

“难不成，他甘愿用自己的性命和健康来做赌注吗？”

“十赌九输，他赌不赢的。”

“那个人走了？”

“黑先生把他劝走了，还叫了保安护送。”

“他不会再来了吧。”（我问到）

“但愿吧，这种执念太重的人最是麻烦。”

培制室里，温度似乎比往常更低些。

我开始操作仪器，记录一项项数据。

“这次的血液培制时间较长，大约要到凌晨一两点。”

“如果您需要，我可以一直都在。”（我跟了一句）

“你知道吗，这就是黑先生的那笔新业务。”

“就是那笔大生意？”

“价格是基础换血手术的3倍，也就是3个99万。”

“我不关心价格。”

“你不关心收益，黑先生可关心得很呢。”

“如果可以，我想知道这个300万的手术背后的故事。”

听了我的话，霍不甘笑了，不浓不淡的一笑。

“这是两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的故事。”

“是忧伤、黑暗的故事吗？”（我紧跟着一问）

“忧伤是可以逆转的，黑暗也能变成光明。”

“正向输入和反向输入同时进行，日月颠倒？”

“经典歌词：你永远不懂我伤悲，像白天不懂夜的黑。女主人公的白天和黑夜颠倒了，现在，她的太阳和月亮，是时候换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