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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小 信【军医峥X通讯兵权】

2022-04-10 15:33 作者:元夜闹东京  | 我要投稿

圈地自萌,

世界观是架空的,文中提到的所有人都与现实中的正主无关,故事情节纯属个人臆想

以下故事叙述都是虚拟的,

看个乐子就好,请勿较真,切勿当真

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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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别跟我开玩笑”他的教授放下报纸,端起咖啡笑了笑。他很认真的看着他,一字一句的说“我一定回去”

大船靠岸,喷出发黑的浓烟,喧嚣的码头,人群中混杂着不少消瘦的面孔,衣着各异,他低头一看,营养不良的孩子衣不蔽体,嘴唇干涸破裂,好奇地盯着他,畏畏缩缩地躲在人群之中,脏兮兮的小手捧着一个行乞的破碗。来码头的人,都在轮船这边涌去,他提着小箱子艰难地在人群之中穿梭,皮鞋小心翼翼踏在狭窄的楼梯上,扶着栏杆,抬头一看,青天发灰,细雨飘飘,这里还是记忆中的样子。

他叫陈峥宇,七年前被政府送出去,在国外读医学,成绩优异,原本有望被提升,进一步得到培养,但是他却决定回国,当他的老师听到时,不敢相信。

“放弃当教授,回去当军医?哦……这”那个大名鼎鼎的教授把眼睛拿下来用手抹了把脸。陈峥宇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陈峥宇点了点头。

“好吧……好吧,你要走我也留不了……

“那么,告辞”陈峥宇提着箱子站起来。

“注意安全……年轻人”教授目送他出去,消失在茫茫人流之中。战场上虽然有不杀军医的规定,但是打起仗来谁在乎呢,红十字被染红,乍一看是一样的军装。

陈峥宇回国之后花了几天时间把箱子里的资料交给需要它的人,然后找到了招兵的。

“你……能行吗?”那个连长很怀疑的盯着他看,陈峥宇白白净净,手上没有茧,一脸书生气。

“我学习了七年的医学——

“你学过医学?太好了,我们现在……

 

 

手上的步枪在发热,他半跪着伏在战壕里,下半身被黑血浸湿,头上的伤口明明包扎好了,却不知道为什么,伤口重新撕开,血流出来,流进眼睛里。

炮声停了,感觉是暂时休战了。他这才翻过身,靠着战壕坐下,擦了擦脸上的血,把身边的发报机拉了过来,还没忘记用手擦了擦上面的土。

“孙权,你几个啦?”

孙权笑着扶了扶头盔:“十一个”

“我十七个,谁到二十个谁就送对方一包烟。”战友坐在战壕上笑嘻嘻地晃着腿。

“不要,我才不吃烟”孙权把发报机打开,戴耳机调频道。

“切,又惦记着你那机子。”战友不屑地撇撇嘴。

“人家好歹读过几年书,你读过甚么!”人群之中蹦出一个声音。

孙权有点害羞地红了脸。“哈哈哈……”大伙看着笑话,战壕里充满了快活的气息。

 

“嗯,他能行吗”团长看着才到他胸口的陈峥宇。

“人家留过学的,学医”

“怎么不好好在学校待着,跑这来了”团长敲了敲陈峥宇的胸口,“嘿,这小身板!”

陈峥宇倔强地抬头看他:“想救人”

“嘿嘿嘿,想救人!”团长点了根烟,点了点头“换衣服去吧,顺便给他个上尉,免得那群小兔崽子治病不老实……

 

前线医院的卫生条件极差,呻吟声,叫骂声不绝于耳。这里有的人瞎了眼,有的人断了腿,有的人只能静静地躺在床上,等着被白布蒙住脸。

陈峥宇跟着那里的医生看,诺大的医院算上他,也只有四个人,医生拿了酒精和新的纱布,给伤员换药。那个伤员看起来年纪很小。

“我不想打仗了……我想回家。”他小声地嘟哝。

隔壁床腿都没了,他转过头“你不打……家都没了”

孩子小声地哭起来。

“话说,这里除了酒精,没有别的药吗,青霉素呢?”

医生很无奈地笑了一下“陈医生,你说笑了,我们这里除了一点碘酒,什么都没有,等他们一开战,碘酒都不够用。”

“更别说对环境基本的消毒……”陈峥宇接着他的话茬。

医生又笑了一下。陈峥宇很无奈地看着伤员。

远处传来了炮声,打穿了前线医院的房顶,尘土扬一片,陈峥宇吓一跳。

旁边的医生反应过来,大声嘶吼“救人,快救人——

晚了,又有一个医生和三个士兵牺牲。

 

孙权被流弹击中了肚子,是被战友扶过来的,因为失血过多,已经接近昏迷了。左手还是死死掐着发报机。

陈峥宇扫了两眼:“还救的活,那边”

击中肚子,已经是轻伤了,刚刚陈峥宇还接到一个连长,那个连长的头颅喂了弹片,他现在得赶紧去做手术。

这回床位都不够,孙权那一批人只能坐土地上。

 

陈峥宇眯着眼,边上的蜡烛盯着他,浓重的影子映在了罩子上。一块弹片终于不情不愿地被拉了出来,陈峥宇脸色一变,这弹片划破了脑子,已经救不活了。

这是他第一次无力回天,缝好伤口之后,撩开帘子。

周围的战士都紧张兮兮地盯着他,陈峥宇不敢正视着他们。

“拿拿白布吧,他牺牲了。”

空气好像一下子变的凝固。

话音刚落,手枪顶在了他的脑袋上,“你不是很行吗!”然后被揪住了衣领。

陈峥宇愤怒地把那人的推开。“怎么不见你来啊!我看你刚刚还昏昏欲睡躺在地上呢!”

另一个医生赶紧过来把两人拉开:“我看了,本来这就医不了,还是陈医生说要试一试的,他已经尽力了”

“孙权,算啦……”其他人也劝着他。

孙权气呼呼地把枪放下,但是他马上感觉自己头晕,一下子倒了下去。

陈峥宇一惊,扑了上去把他拉起来,“他要输血了,不然又死一个,我还以为他撑得住……

 

孙权醒来的时候,太阳从外面照了进来。陈峥宇就搬了张椅子坐着仰着头睡在旁边,口水从嘴角流了下来,还亮晶晶闪着光,孙权看着觉得滑稽,伸手帮他擦了一下。

“昨天就是这个医生帮你输的血。”

“哦……是吗。”孙权端详着他的脸,白白净净的,精致的像个娃娃。

“我看你还是给人家道个歉吧”

“我说不出口……不要!”他羞耻地把头埋进被子里。

战友突然不说话了。孙权把头拔出来,看见陈峥宇歪着头直勾勾地盯着他看。

“干……干嘛”孙权躲着他的眼神。

“没事,我看你气色挺好,很快可以回去了”陈峥宇起身,开始检查其他病人。

孙权看着他,目光开始想要在他身上凝滞。

“你……怎么了?”战友狐疑地看着他。

“哦,没事……

 

伤亡越来越多,陈峥宇还得跟着医疗兵上阵地上抢救。

流弹就在身边飞过,火炮的白烟在半空划开一道弧线,地雷还会时不时的蹦出来瞄准人的腿咬一口。陈峥宇一度紧张到不敢迈开脚,再加上没有好好休息,精神开始有点衰弱,夜深人静的时候,耳边甚至会冒出炮响声,把他从椅子上吓摔下来。

阵地上的伤员很多,他们只能挑重伤的带走。

“我先去处理轻伤的,待会你找到了叫我”陈峥宇把队友的纱布拿了过来。

 

他本想站在战壕上,好看看有多少人。结果还没等他站稳,便一下被孙权扑到壕沟里。原本站立着的地方,被敌人扔了一颗手榴弹砸中了。

陈峥宇吓出一身冷汗,心脏恶狠狠地敲打着他,眼泪被吓了出来。

“医生,你这素质行不行啊,大男人还哭鼻子呢”孙权看着惊魂未定的陈峥宇调侃道。

陈峥宇撇撇嘴,擦了擦眼泪,把他从自己身上推开,坐起来。

“你可顾好自己吧,我的血都给你了。”

孙权听了听声,朝着陈峥宇憨憨地笑了一下:“停火了”靠着壕沟坐下来,打开发报机,把耳机带上。

“这是什么”

“发报机,用来跟首长联系的”

陈峥宇本来想好好看看,但是远方传来了呼喊声,还是公务要紧,他急匆匆地朝着重伤员那个地方跑去。

孙权的目光像流弹一样扫了他的背影一眼,因为耳边传出了重要的电报声。

 

陈峥宇来来回回的送了好几趟人,但是按照战场上的死亡率来看,这几个恐怕都要牺牲。虽然他没有受伤,可是鲜血染红了胸前,裤子上。

他们找到了一个跟孙权差不多的士兵,四肢被震的稀碎,但就是护着那个电报匣子不放。

“这东西就这么重要?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

那个士兵动了动,嘴里喃喃道:“很重要……很重要”他不知道为什么想到了孙权,那家伙都昏迷了还掐着这个匣子,他也会这么拼命地保护这个吗。

不要啊!他吓一跳,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冒出来这个想法,是因为自己给他输了血么。

他们把士兵抬起来,有那么一瞬间,他感觉自己不是把这些士兵往前线医院里送,而是往阎王爷那边送。

 

硝烟一直盘旋在天空上,呻吟声天天都环绕在耳边,血液漫在土地上是那么的扎眼,有时候,白布都不够用了,就地把人往土里埋。

陈峥宇脸上的书生气没了,在几次救人无果崩溃又重拾精神之后,取代而之的是这个年纪不该有的冷寂和肃杀。

他们来来去去,走入了坟墓。

“这个,没救了”

“医生,您就不能再努力一下——

“我们医疗物资短缺,很抱歉”

牺牲的战士的尸体在医院边上几乎要堆成山。

 

“战场是绞肉机,医院是接这些肉的盆子”他的脑海里闪过这句话。

 

下雨了,泥水开始到处流。乌漆的夜空,战火声还在继续。

“医生!我们通讯兵被炸了,您一定要救回来啊!”

“我看看”陈峥宇把伤员接过来,结果心脏差点漏跳半拍。他最担心的事发生了,坦克轰了一下,孙权本来躲的过,但是刚窜出去半步发现自己机子没带上,马上跑回来伏在地上护着,机子保住了,但是他的背后有大量碎弹片击入,不知道有没有切中脊椎。

他濒临失控:“孙权,你可别死啊!”

“我上战场这么久……认识的士兵里也就只有你还活着了……”他流出眼泪,颤抖的拿起手术刀。

孙权昏迷了,没办法再调侃他。

他深呼吸,让冷空气过过脑,把注意力集中到刀尖上。

“弹片切中脊椎的话,神也就不了你,看你的造化了,在我面前缺德可以,可别再这个骨节眼上搞个缺德”他一紧张就嘟嘟哝哝。

 

“那个盒子有这么重要嘛……张嘴!”

“重要啊,怎么不重要,没有了那台机器我们就是瞎子”孙权一身缠了一身绷带,笑嘻嘻等着陈峥宇给他喂饭。

“我看你挺活泼啊,你自己吃了,我不管你了”陈峥宇看着他这个欠打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把碗放下了。

“哎哎哎,别走啊,!再来最后一口,哎!”

陈峥宇没搭理他,笑容却难得的挂在了脸上。

孙权转头看着周围的人,脸上都好不高兴。

“啧,你们这什么表情”

“这个医生是不是对你有意思啊”

“他昨晚还特地给你掖了掖被子!我都没有这待遇!”

孙权羞红了脸“才没有”

“大家快看,他脸红了,哈哈哈!“

“哎,你小子就是对这个医生有想法!”

旁边的护士还在煽风点火:“陈医生都有三个星期没笑过了,刚刚跟你聊完天他笑了!”

“哟——”一群人起哄。

孙权趴在床上,脸上热热的,发烫。

 

蜡烛的火苗在风中摇曳,一跳一跳地照着两人的黑影。

“你这个伤明天就差不多了,命还挺大,那个弹片离你脊椎就一寸左右的距离,要是真打到,不说丢了命,起码也是个瘫痪。

“是医生您厉害”孙权满面春风地看着给他换吊瓶的陈峥宇。

“你还是感谢后勤及时把药送过来吧,不然我看你小命不保”陈峥宇微微笑了一下。

“话说你是个什么兵种,怎么天天带着个盒子在战场上跑来跑去的。”

“我是通讯兵”

“啥……

“就是送信收信的!联络靠我!”

“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那你能帮我送信吗”

“这……不是我,不过我可以帮你找到人,说吧,送什么”

“家书”

“哦,你是哪……里?”

……

“我们是老乡!”

“时间不早了,你可赶紧睡觉吧”陈峥宇帮他掖了掖被子,孙权的眼神在火光下闪闪的,目送他离去的背影。

 

“陈医生, 你听说了吗,他们要停战了”医院里的小护士高高兴兴地对他说。

“什么停战”

“就是和平啊,和平”

“啊……这太好了”陈峥宇笑了起来,感觉自己配药的速度都快了起来,他的脚步好像也变得轻松了起来。

明显的,来到前线医院的伤员都少了起来,活也没那么多了。陈峥宇突然想到了孙权,那家伙不是说自己是送信的么,真想问问他是不是停战了,再问问他自己的信的事。

他百般无聊地靠在医院的门口,一个兵骑着马从远处跑来。

陈峥宇定睛一看,孙权!

“停战啦!师长叫我通知一下你们,把伤员转移到后方医院修养,我也顺便来你这里歇歇脚,明天把你们送回去”

“我信送到了吗”

“有回信了”孙权在怀里掏啊掏,一个牛皮纸信封被他拿了出来,信封上还保留着他身体的余温,陈峥宇拆开来看,家里没什么事。

真是一切顺利,他很快可以告别战场,回家了,对了,还有孙权。

医院里一扫压抑的气压,伤员热烈地聊着天,医生也要开始收拾东西了。

 

东西收拾完,一个下午很快就过去了,太阳开始在西边沉沦,然后又是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偶尔陈峥宇也会想念当年读书时灯火通明的图书馆。

孙权朝陈峥宇这边走来:“医生,你现在是不是有空了”

陈峥宇冲他一笑“是啊,总算闲下来”

“那么,请允许我带你兜兜风”

“怎么突然文绉绉的”陈峥宇拉着孙权的手“走啊”

摸到手的那一刻他吓了一跳,手心上全是厚厚的老茧,孙权只是把手抽了出来,扶着他上马。

马儿踏着四月的草坪奔跑,温热的微风朝两人的脸上扑过去,混杂着草籽和花香,傍晚的空气很清新,夕阳照着天空和大地,把一切映的金灿灿。

放眼望去,入目的是广阔的平原和天空中翻卷的云,孙权看着陈峥宇被照着的那半张脸,忍不住上手帮他撩了撩头发。

“等和平了,你想去哪”

“我嘛,先回家看看,然后继续当兵吧”

“还当兵啊”

“不然敌人打回来了怎么办,你呢”孙权看着他。

“我啊,还是在医院,还是当军医吧”

“还说我,你不也是,怎么还呆在这种地方”

“救你啊”陈峥宇放松地靠在他的怀里。

孙权一拉缰绳,把马勒住。“看,火烧云”,两人下了马,孙权把它拴在一颗孤零零的树上,走了大概半公里,边走边欣赏,两人走累了,坐在草地上。

“等到和平了,我们一起回去,怎么样”

“好”陈峥宇靠着他结实的肩膀,总算能好好休息了,他有点恍惚,感觉自己在梦中的场景。

孙权看着他,白皙的脖子,白大褂下若隐若现的锁骨,他脑子一热,低头吻了陈峥宇一口。

陈峥宇惊讶地坐了起来。看到的是孙权惊慌失措,手脚慌乱的眼神。

他不知道陈峥宇会怎么看他,简直糟糕到不敢想,他应该会感到耻辱,然后给他一个巴掌转身离去,再骂他脑子有病,把他的性取向散播出去——终究是自己冲动了。

“对对……对不起,我错——唔!”孙权刚想道歉,结果陈峥宇直接搂住脖子,吻住了他的嘴。

孙权一下说不出话了“陈医生,我……

“我好歹读过书,没那么封建好不好,更何况……”陈峥宇笑了笑。

平日里战火纷飞,根本没有发泄自己欲望的机会,两人正值青春年少,都要憋疯了,欲火疯狂地在两人身上燃烧。

孙权没办法再按耐住自己,空无一人的草地,停战的时刻,夜色笼罩的幕布,简直没有比这更合适的时候!他扑倒了陈峥宇,两人热烈地接吻,上演着大自然的其中最平常不过的一幕。

陈峥宇感觉到孙权的舌头在自己口腔里,雄性激素在一瞬之间便控制了全身,手推开了他的衣服,解开了孙权腰间的皮带,把他的欲望释放了出来。

健硕的胸肌和腹肌,手感很好,孙权把他的白大褂解开,肱二头肌的青筋在他手上摩擦。

“啊哼……孙权,你的……有点”

“嘘……安静”

草地的香气萦绕在两人的身上,萤火虫在两人身边默默点起荧光。

 

后方医院。

“那么,我先去报到,回来再找你”孙权搂了搂他。

“好”陈峥宇看着他。然后转身面对后方医院等着他的那些数不清的手术工作。

但是没等到他回来,陈峥宇就被拉走了,说是两边谈判失败,战争又开始了。同样,孙权接到开战的通知也傻了眼,他甚至都没办法回到后方医院再看陈峥宇一眼,就带着任务匆匆离开。

战火,永无止境的战火,伤亡,永无止境的伤亡。

陈峥宇坐在运兵车上,曾经繁华的闹市只剩下了断壁残垣,光鲜亮丽的布匹只能撕成碎片的挂在破碎的窗子上。

市民也成了难民,大城市已经空无一人了。

陈峥宇指挥几个人在后面搭起帐篷,重新建一个前线医院。几个医护人员紧张又安静的听着城市巷子里不时发出的枪响。

坦克开进了城市,飞机的引擎声在天空中刮来刮去,几轮空袭下来,陈峥宇都感觉地面颤抖得站不住脚,好几次碘酒都被打翻在地上。

“前线休战了,现在缺医护兵!”

“我去!”他拿着个医疗箱就冲了出去,凭借着几年在阵地上的经验,他完全有这个自信。

 

站在城市一隅的山坡上,陈峥宇脸色都不好了,原本好端端的城市几乎被夷成平地,他飞奔在街道上,很多人体都被撕裂成碎片,已经看不出军装了,认不出身份。

“这个没救了,这个也没有”陈峥宇根本不用检查,“脖子都炸断了”

 

“医生!这个还有一口气!”

陈峥宇右眼皮跳了一下。

 

他玩命地跑了过去,那个人躺在担架上,两个抬他医护兵踩中地雷,都被炸伤,他的手上抓着枪,有一个匣子放在旁边。陈峥宇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他跑过去,这个兵的脸完全被熏黑,脸上还有各种伤口,他按照先前那样,快速的扫了一下,有了一个答案。

“他没救了。”

原因很简单,有一颗子弹打穿了胰脏,从他背后穿了出去,陈峥宇不敢想像他是怎么在几轮空袭里活下来的。

那个人半昏迷,半只脚踏进了鬼门关,但嘴里总嚼着含糊不清的字眼。

一个指导员站在旁边:“他的消息对我们很重要,大夫您能不能让他开口说说话。”

陈峥宇沉默了一下,最终决定把唯一一剂强心针打了进去。那个兵艰难的睁开眼,张嘴说话。

“冲锋过江……快过江”指导员面露喜色,叫来一个人去通知了。

“士兵,你叫什么名字?”

那个兵的眼睛又闭上:“孙权”

陈峥宇差点晕了过去,他伸手扶住墙壁,眼泪开始从眼睛里冲了出来。

指导员没明白:“哪个两个字?”

“东吴孙权的那个孙权”

“好”指导员把他衣服里写着名字的布条拿了出来,庄严地朝他敬礼。

“孙权!别睡!”陈峥宇崩溃了,抓着他的肩膀晃着。

孙权尽力的睁开眼,看到陈峥宇,开心地笑了笑:“别担心,陈医生”

“你再撑一会,我把你带上手术台”陈峥宇的嘶吼带着哭腔。

“我没救了,别白费力气了……我死之前还能看你一眼,真好”他的眼睛渐渐闭上。

陈峥宇浑身都在颤抖,他拿出手帕,倒了点水,给他擦了擦脸。

眼睛反复地向他证明,就是他。陈峥宇的啜泣声音更大了。

“别哭啊陈医生我这里——有你的信”

陈峥宇不哭了,泪汪汪地看着他:“嗯”

“你能不能先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陈峥宇”

“陈陈峥宇先生,我爱你”

陈峥宇轻轻吻了上去:“我也是”

孙权最后笑了一下,然后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冲锋号响彻云霄。

 

 

这一仗后,战争结束了。

“孙权,一等功臣,麻烦他的家属帮他领一下”

寂静的礼堂,有几声鸟叫穿进来。陈峥宇默默地从座位上站起来,因为孙权自己的家属远在外地,暂时来不了。

他接过了冰冷的勋章,台下掌声雷动。

他好好扫视了一眼这个礼堂,齐整的座椅,洁净的红帘子,明亮的灯光。发表感言时,他站在麦克风前本来想说些什么,却一字都说不出来。

倒也不是因为悲伤。

 

他被任命为军医院这边的院长——没啥区别,还是得接诊。

一个家属抱着孩子过了来:“陈医生,给我看看我家娃咋回事”

“怎么啦”他温柔地笑笑,“调皮吃坏肚子啦,来,张嘴,啊——

孩子乖乖张嘴。

“没什么大事,吃点药就可以了,这孩子挺乖的呀,叫什么”陈峥宇拿过病历本。

“孙权”

陈峥宇笔尖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写下去。

“医生你别看他现在,哎哟我告诉你……

陈峥宇笑吟吟地听着“罪状”

 

他伸了个懒腰,下班了。走廊上一股浓重的消毒水味,来来往往的医护们向他点头致敬。他沿着走廊出了去,外面街道上行人车辆来往,树叶飘落,夕阳下,秋风起,目之所及,除了金黄的叶子,就是像叶子一样的金黄。



作者:

这个脚本去年就有了,除夕的时候定型,本来想着清明写的,但是清明的时候太忙了我给忘了,今天终于有机会让我写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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