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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贝 | 我的金宝贝 05

2023-07-23 14:12 作者:是苏梓淇呀sukiii-  | 我要投稿

*曹云金x高筱贝 师徒向且私设十分严重/不适及时退出!!!!!


*所有文字都有它所属的地方,不想让它任意飘在我的首页里。本来想的一发完,想说的太多,成了连载,尽管如此还是有好多点没写到,也许之后就会做成碎片。我觉得,开过蒙的先生,是无论如何都忘不掉的。


*看完就忘了吧,不要再提起更不要上升。一句话道听途说,剩下都是扯的,这章有点儿金栾殿啥的。不打社里任何人的tag,骂我或许你并不占理。如果真的喜欢,不妨给个三连,谢了,爱你们。  


/


“人生路漫漫,总有那么一瞬间回头看,我还能听见他说,我是他的金宝贝。”


10. 


夜半三更。


高筱贝翻个身,发现师父没在自己身边。等了好一会儿没回来,却似乎听见窗外的院子里传来了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他担心别是小偷在外边,悄悄猫着腰扒着窗台——是师父啊。不过师父这么晚了倒腾院子里的东西干什么,高筱贝看曹云金也没有回来的意思,便壮了个胆,蹑手蹑脚地披上衣服,摸着黑到了屋外。


曹云金这个时候刚在院子里找了个地方挖了个土坑,正要把手里边那棵不知道从哪弄来的小树苗挪进去。抬头正好看到披着个大衣的高筱贝站在门口,边数落他怎么这么晚了还不接着睡觉,却又招手让他过来帮忙固定住那棵比他们两人高不了多少的树苗。


“啧,这桃树,我干爹给的,” 把最后那点儿土压好,曹云金拍了拍手上和身上的泥,“你于师爷。我这些天上你于师爷那儿呆了阵。”


不知道这么比喻是不是恰当,郭于二位,从前在台下面对徒弟,扮演的几乎类似于“一个严父一个慈母”的形象。说徒弟怵郭德纲,或者跟他闹不对付了,却从没人听说后台有谁怕于大爷的。于谦骨子里是个随和乐观的人,乐意接受新鲜事物,爱跟小辈儿们聊天儿说话,自然跟谁处的都好。


事出之后到过年,曹云金知道已经没那个面儿再回去见师父了,便扭身缩到干爹家里。不过这阵子也没闲着,他跟高筱贝絮叨,什么跟着干爹学做菜,学养各种小动物,多数时间还得帮干爹干妈哄着三两岁话还说不利落就能犯贫的小宝,或是给干爹身边从阿城来当北漂的助理小孟说活,“怎么办啊,我干爹都说了,人小孟前两天刚考上鹤字科。”


于谦想着金子这个年纪,本性并不坏,又是自家人,谁还没有个年少轻狂的时候,索性当起了调解员。这边带着干儿逛各种花鸟鱼虫和文玩市场,那边儿又得陪着那个同样在他眼里轴的不像话的老搭档研究写字画画。最终师徒父子碰面时,在如此推波助澜之下一个终于乖乖低头认错,像最开始那样倚着肩撒着娇般喊着“师父——”


而另一个呢?郭德纲看着在自己肩头鼓秋的孩子,叹了口气,缓缓开口道,“上家去吧,你师娘想你了。”


“平儿...他和小饼也总跟我惦记你呢。”


别过头,这样就不会发觉自己的声线早已颤抖。


“我听说你哥回老家了?”


后来回了屋,曹云金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又不知道想起了哪出。看高筱贝听到这话失落的点点头,“家里边让我哥帮忙赚钱贴补,他跟我也说,说他自己好像不适合说相声。”


净满嘴胡说,高筱宝,当时就是因为在基地学得好,有那精气神儿,直接被师父相中指给了我师哥那家伙。合着一点儿人事儿不干。想来想去,那句,“你何大爷最不是个玩意儿了,”这句话还是忍住没说。


“我以为师父您也不要我了。”


一听这话,曹云金侧过身,轻弹了下高筱贝的脑瓜,“想什么呢?那现在是谁躺你旁边?”


半梦半醒间,高筱贝好像听自己师父念叨:“我爸在我十三岁的时候没的。没两年,我到北京,拜了你师爷,在家住着...他就跟我爸一样。”


“我们哪有隔夜仇啊——”


春去秋来,往后的日子依旧如常,还是像从前那样不痛不痒过着。曹云金不忙时便到点来接从基地下课的高筱贝,有场便去看场,以及副驾驶放着留给那金宝贝不重样的点心小吃。高筱贝想着,似乎也应了师父那句“父子哪有隔夜仇”的话,他们的感情,或许确实早早高过寻常的师徒。


只是院子那棵桃树,可能是地儿小了,栽的方法也没那么专业,活得挺好,就是愣长叶儿,不开花,不结果。


11. 


2016. 


处暑时节里还阴天,干打闷雷不落雨点这可太难受了。


干小剧场的,都说“刮风减半,下雨全完”。雨还没下呢,听云轩里到快开场才坐了寥寥几个人。说白了跟什么天儿没关系,曹云金那年刚退出德云社没多长时间就成立了听云轩,众人冲着新鲜劲儿也去瞧。时间一长,新奇儿过了,再加上前两天家谱的事儿...总而言之,这两年,买卖难,再加上外边儿都等着看笑话,日子是不好过。


“师父...”


后台的帘子拉开,小学徒见曹云金下台赶忙起身,规规矩矩递上师父上台前沏好的枸杞菊花茶。不烫不凉,现在喝刚刚好。他总有这习惯。看着师父从台上下来兴致不高,能猜出来估计从开场到底台下还是那么三五个人,可能中间还有走了的。后来的收的徒弟,学艺时科班出身,要他想明白台下三两个人还坚持演出的概念,得需要一段时间。也劝过,说没什么人来,要不就停一停,反过来却被曹云金训了一顿。


“小子我跟你说,为师我年轻的时候,跟你想的一样。那天剧场就坐了一个人,我问他咱还演吗,可你知道那老头说什么,‘台下就坐一个人,也是冲着你去的,人家给了票钱,就得给人好好演。’”


这时手机亮了,蹦出几条消息来。瞅了一眼,想着先帮曹云金换大褂却让人摆摆手说不用了,“赶紧回人消息吧,下台就见你捧着手机聊的热闹。搞对象了?哪个姑娘?”


交了女朋友我能瞒得过师父您嘛,徒弟边打趣着边滑开了手机,看了眼消息,“嗐,之前在戏校上课,那儿认识挺好一哥们儿,上课我跟的慢,人老帮着我。后来挺长时间不联系了,这不发的朋友圈,说是今儿摆知过阵子又是订婚宴,这喜事儿,我们就聊了聊。”


这是大喜事儿,曹云金换上衣服把大褂挂回柜子里,想着是同行倒多了些兴趣,本是让他找机会去捧个场,谁知人家这阵子干幕后多,相声是不怎么说了,没办法就算了。但名字得知道,谁家的徒弟也得有个大概。


“哦!他叫高跃,师父您听过?”


曹云金皱起眉头仔细想了想,这名字熟,但还是没什么印象,毕竟这些年接触的曲艺学生,或者同行,太多了。


“我们一块儿上课时他不怎么提,我也是瞎听。我这兄弟学艺挺曲折的,小的时候听说是挺有前途,马上就能有个不错的师父。谁知道中间怎么回事儿,应该是老师那儿出了什么问题,让他跟着受了影响,老家一看这样就让他赶紧回去帮着赚钱了。这不我碰见他那年在戏校,他说还是没断了喜欢,不过说要养家,他觉得多侧重幕后似乎是稳妥点儿...倒是他弟弟一直说着相声呢,还在小剧场演着出。”


“至于摆知给谁...” 聊到这儿徒弟面露难色,想着这好像不太能说,要说了自己不就吃瓜落儿了嘛。


“有什么说不得的,”曹云金看磨份样估计是猜到了几分,社内改制以后,再来的人无非就是管那老头喊声“师父”混个名头呗,下去该吃大锅饭也好自己琢磨也好,学不到什么实的。再者说,那群现在九啊霄啊,自己甚至见都未必见过。或者是,这故事有三分熟悉感,也让他不经意间想要来个”刨根问底“。


“理论上来说,我跟高儿那哥俩应该是正经师兄弟的...筱字儿的,高筱宝。”


“师父,我冒犯说个不该说的人,栾云平栾老师,您...”


听到这名字,手上收拾包的动作停住了,带着震惊和复杂的神色转过身。其实外界都不知道,都以为在人前提郭于二位是禁忌。没人想过,真要在后台跟着曹云金一块儿生活了解了,会发现,提郭德纲他总能一笑而过,提于谦偶尔他更是自己都会念叨找机会看看干爹。唯有栾云平,却成了曹云金心中抹不去的伤痕,对外人说那是“清君侧”,可对他自己,是从前少年人根深蒂固的执念——更是不能提及的曾经,一往情深。


回过神长出一口气,把杯子里剩下那点儿枸杞菊花茶全喝了进去,“他弟弟,筱贝...也都好?”


这徒弟也纳闷儿,跟单口儿似的讲了这么半天,师父合着就问了一句人家弟弟,觉得是不是师父教过。曹云金倒也没否认,对他有点儿印象,以前给他们几个上过课。打着哈哈过去这才作罢。


有些过往的事儿还是不要对新人说了,一传十,十传百,来这出,让两边孩子多腻歪不说,别再坏了人前途。


能没教过吗?名儿当年可都是我取的...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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