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鹭落羽:此身已非完璧,可能这已经是我最后的价值了吧。



上面是前文

“小姐。”
托马跪坐在门外。
屋内的她此时看起来有些憔悴。
原先看着时间已经到了子时,她判断出兄长今晚应该是不会回来了,或者说他回来时自己应该是等不到了。
最起码,今晚应该是见不到他了。
不过原本已经就寝的她在床铺是辗转反侧之后还是无法安心入眠,索性也就放弃了睡眠的想法。
至于原先出现在心里的疑问再经历了最初的焦虑之后,现在的她也是冷静了下来。
这件事情与兄长有无关联,本身就禁不起推敲,兄长本身就没有隐瞒她的必要,是自己先前急躁了。
“如何?”
屋内的灯光亮起,她并没有开门,屋外托马能看见的也仅仅只是被灯光映射在门户上的影子而已。
“那日之后,小姐那晚所住的房间有人侵入过的痕迹。”
“能查出是谁吗?”
“不知。。。”
“。。。”

事情是被人安排好的,只是不知道是从哪一步开始算计的。
她不是愚笨的人,与那些傻白甜的富家女不同,她有自己的心思。
第二次主动前往他的住处,固然是天守阁强制要求,但也还有她自己想试探他想法在内。
因为那晚事情发生的太快了。
而且从宴席的待人平和到房间里的暴虐,这短时间里转变,他就像完全换了一个人一样。
这也是她选择只身前往的原因。
稻妻的治安不差,但也绝对算不上好,尤其是黄昏时刻,所以她才会选择稍微热闹点时间段出行。
除此之外,暗处的安排自然也不会少。
神里家的小公主,稻妻民众口口相传的‘白鹭公主’,自然有其道理所在的。
也是那次简单相处之后,才让她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他不是那种让下半身主导思维的烂人,这点在他送自己回来时对自己说的那番话可以看出来。
而且,若他真是那样的烂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是在乡间的小宅子里,他必然不会放过这种天时地利的机会。
不是说完全没有考虑,她自然是想过若是他还像那晚一样将自己掳进屋内施暴该怎么处理。
无法反抗,应该说是不能反抗,这是她思前想后多次衡量之后的结果。
自己只能接受。甚至,可能的话,还需要讨好他。
“此身已是残破之躯,若是能为本家带来一丝优势,那也是价值的体现吧。”
万幸的是,他并没有像预想中的那样直接扑上来。。。。。。
虽然口花花,但行为却不出格,是个有趣的人。
当然,若这些也是他伪装的话,那她也只能佩服他是一个能将自己心里活动与表情控制到入微的人,也算自己看走眼了。
不过,会负责什么的。。。还真是。。。卑鄙呢。

“目前查不出来,那人动作很干净,走之前还把所有东西都放回了原位,若不是门锁上有细微的撬动痕迹留下,我们甚至不知道有人来过。”
“不过我们叫来服务员查看过,屋内并没有任何物品遗失。”
托马跪坐在门口,低垂着头等着她的责罚。
查不出来是谁,查不到丢了什么,就连有没有人来过都差点没确定下来。
这与没有任何收获无异,可以说是无能的表现了。
“无妨。只怕,丢的不是店内的东西吧。”
这与她之前猜想就对上了,也符合他之前与她说的那句话。
“嗯,小姐你刚刚说什么?”
“终末番还在监视着他吗?”
匆匆略过上一个话题。
“是,在他的宅子附近,我们一直留着人。”
“没有被其他的人发现吧?”
“没有,此前家主专门交代过,所以派去的人都是特别擅长隐匿的。”
他在稻妻内所有的活动其实一直都在终末番的监视中,派人过去的时候还瞧见过其他几波人。
起初她还只是以为这是他的身份敏感,所以各方都留着人注意着,也就没有特意调查。
现在看来在这些人之中,应该不全是稻妻城中势力的人。
“嗯。。。做下调整,他那边不需要监视了。”
语气顿了一下,门后隐隐有指尖敲打木桌的声音传来。
“但人不用撤回来,盯着周围那些监视的人,查清他们每一队人所属的势力。”
“是!”
她挥了挥手,手映照在方面上的影子晃了晃。
虽然没有说话,当时外面的人却也明白了她的意思。

至于那日的事情,费心潜入却什么都没有带走?
她倒是不这么见到,那晚之后,她清楚的记得自己原本侧戴在脑袋上的面具因为她激烈的反抗与他霸道的动作而掉落在了床上。
第二天两人再次对上面的时候也没有多说什么,他便自顾自的收拾好衣服径直离开了。
当时没有注意,现在回想起来他也确实是空手离开了,而自己也很明确的记得离开时没有带上那面具,应该说是没有看到,若是看见了应该会顺手捎上。
而她叫托马再回去调查虽然没有回收的心思,但也没想到自己这不经意间的疏忽反倒留下了一丝线索。
只是,总觉得这线索却给了她一丝不同寻常的意味。
知道那面具被调换的只有她与宫司大人,礼仪常用的小物件一般不会有人在意,但现在东西也确实是不见了的。
可若说是她还主动派人过来收走的,这是故意把我的视线往她身上引吗?
可这就前后矛盾了。
不对,也可能她的目标不是这件事情的本身,而是之后的连锁反应。

“。。。。。。”
呵呵,倒不愧是宫司大人。
沉思下来,转换思路的的她不消片刻就理清了其中的脉络。
面具是她给的,交于她时旁边并没有他人,最起码在她主观上并没有看见其他人在旁。
而且未大婚的夫妻见面女方要遮掩面容这在稻妻是耳熟能详的事情,并不会有人会把注意力放在这小小的面具上面。
所以,哪怕到现在为止,知道面具调换事情的应该也只有她与宫司大人二人而已。
与这事情有关了无非就两人,一个是从璃月远道而来的他,另一个则是她自己,宫司大人她这是吃准了这件事情自己不会与他人说起吧。
听他之前的语气,应该是已经见过面了的。
所以被盗走礼仪面具。。。
这事情只有自己会注意到,这不是什么暴露漏洞。
反而是给自己的一个信号,一个引自己过去的信号。
在此基础上,她甚至算准了他不会对自己说起这件事。
也算准了这件事自己不会轻易善罢甘休,一定回去找她求证。
“是啊,一个女孩的贞洁,在稻妻这可是比命还重要的东西呢。”
那一晚的事情宫司大人哪怕不是主谋,但参与其中这是肯定的。
现在要论脱身的话。。。
在不节外生枝的情况下带着足够的证据说服了自己与他两人就已经是脱身了大半了。
只要作为当事人的他们二人不追究,其他人就算追查起来也是名不正言不顺,她也完全不需要惧怕。
至于这件事情宫司大人到底参与了多少,参与到了何种程度。。。
“呵呵,哪怕知道这事是宫司大人在引导的结果,鸣神大社这一套自己也还是不得不去啊。”
她摇了摇头,便不再细想了。
本以为只是简单酒后乱性的结果,但现在看来也不尽然。
既然宫司大人有意提醒自己,那鸣神大社这一套自己是一定要去的,哪怕有一丝的线索也总比自己在这像无头苍蝇乱撞来得好。
不过,我能想到这里,应该也在宫司大人的意料之中吧。
木质的门房被人从内侧向两旁横推开,少女莲步微移轻轻踏出,扶着门框缓缓坐下。
轻薄的白色日式睡衣简单的披在娇小的身躯上,往日里认真梳洗的秀发此时没有任何的打理,白色及腰长的发丝披散而下,随着夜风肆意的飘荡着。
今夜的月光没了往日里的皎洁,就连原本的圆月此刻也只留半块月牙悬挂在清冷的夜空之中
抬手将鬓角被吹乱的发丝拢到耳后。
“只希望,此去不会让我失望吧。”

“身后有尾巴!”
树林中,几个黑色的身影在从树枝间快速的跳动着,而在不远处,同样的黑色身影紧随其后,只是数量上有着些许不足,但速度却比前面的要快上不少。
仅仅只是几个呼吸间,前面的那几个黑色的身影就已经被身后的人用石头一一击晕。
原本黑色的面罩被扯下,耳边装饰物上,那是九条家的标志。
“要杀吗?”
腰间的刀缓缓出鞘,在这黑色的夜幕中闪过一丝光亮。
“不用,小姐只下了调查的命令,不易闹大。”
一个身材矮小的身影从树林中走出。
“那这不就等于放他们回去通风报信吗?”
“不会,他们只会知道自己的身份暴露但不知道是谁动的手,这会加重他们之间的猜忌但不会影响我们的行动。”
出鞘的刀被收回,原本的光亮消逝在黑色的森林中。
同样的事情在森林中各处不断上演,都仅仅只是追上,将人击晕确认身份后便快速离去。

“队长,他们速度太快了,真被他们盯上我们是跑不掉的。”
一颗倒塌的枯木旁,几个人猫着身子聚在一起商议着。
“嗯,周围也被他们封锁了,被发现只是时间问题。”
几人眉头紧皱,抓人的人与他们一样,原本都是监视的一员,虽然所属不同势力但大家都是默认的做好自己事情就好,进水不犯河水,但没想到今日他们突然发难,虚假的平衡被突然打破,所有人都狠狠地栽了。
绝望的气息在几人之间流转,他们与其他人不同,其他人本就属于稻妻城势力,就算被查到那伙人也不敢明目张胆的下死手。
但他们不是,作为外来人的他们如果被发现,那能不能完好的离开都是问题。
流水声缓缓传来,这原本令人心旷神怡的声音丝毫没有缓和几人眉目间的低沉。
等等。水声?!
领头的人眼睛一亮,有戏。
。
。
。
(来晚了来晚了,昨天蕾咪搬家腾不出时间来,抱歉呀。)
(还有诸君纳西妲池子战况如何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