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轨(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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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室
聂怀桑蹑手蹑脚地溜进竹室,用暗号敲了敲魏婴的房门,魏婴轻轻打开门一把把他提溜进去,迫不及待地问:桑桑你来得这么晚,肯定有好消息了!怎么样怎么样?
聂怀桑一边拆开带来的花生,一边说道:快倒酒。别提了,那小雀不知怎么回事,毫无反应。你是不是没按要求放在含光君身边?
魏婴一听大失所望:啊?不可能,我放了足足三个时辰的,我都盯着呢!
聂怀桑奇道:咦?不对啊!这几日含光君不是常常跟在蓝宗主身边吗?我怎么没见他带着金雀?你也没……
魏婴立刻给聂怀桑满了一杯天子笑,霎时室内酒香四溢,借此转移了他注意力:咳咳!我记错了,但是我绝对有按你说的做!
聂怀桑举起杯子跟魏婴说:无所谓了。来!走一个~哇,真不愧是西凤阁的天子笑,果真名不虚传!赞罢一口饮下。
魏婴也豪爽地举杯,道:好喝吧!既然没用你怎么那么晚才溜出来?不是不喜欢宴席吗?聂怀桑道:啧!今晚可是一出大戏~金子勋公子看上你家含光君了。
魏婴一听,立刻酒也不喝了,用力一掼酒杯,气道:什么?就他也敢肖想我家湛湛?
聂怀桑被他突然发作吓一跳,无语道:你大惊小怪做什么?含光君如今在世家弟子中排名若称第二,无人敢称第一。没人看中才不正常吧?
魏婴气得一杯酒闷了,才道:我这两天可打听了不少消息,听说这金子勋不单单是年纪大,脾气更大!喜欢用活人做靶子射杀着玩!坏透了!湛湛娶了他,哪能有好日子过?而且湛湛定能娶个像我们少少主君那般漂亮又温柔的高等坤泽……(要是湛湛媳妇儿生一堆小宝宝~那我就可以帮湛湛照顾他们……)
聂怀桑闻言道:原来如此~不过你别担心,含光君已经严词拒绝了。
魏婴又爽快喝下一杯,夸道:湛湛做得对!
聂怀桑看他这一杯又一杯……跟灌茶似的豪迈劲儿,便问:我说,你怎么叫你家含光君“湛湛”……你该不会醉了吧?
魏婴又干了一杯,笑嘻嘻地说:湛湛……就是湛湛啊!嗯~真好喝!
聂怀桑一扶额,无奈道:看来真是醉了……一个中庸,比我一个坤泽还不如……我也是……第一次喝……额喝酒呢……咦……怎么晕晕的?
魏婴一把抱住聂怀桑,酒水淋了两人一身,只听他嚎了一句:桑桑,桑桑,坤泽!我要你……
聂怀桑被他一扑差点撞到头,连忙推开他:呀!我的衣服!别……摸……聂怀桑晕淘淘中想推开魏婴作势要帮他擦衣服的双手:哈哈……痒……快……
“砰——”蓝湛一脚踢开门,看到的画面就是聂怀桑不要脸地用身子去蹭魏婴的手,又结合刚刚在门外听到的对话,他不禁妒火中烧,一把扯开聂怀桑扔到地上,又把摇摇欲坠的魏婴搂入怀中,聂怀桑酒劲发作,直接在地上睡了过去。蓝湛一边抱紧魏婴欲往酒瓶方向扭的身子,一边吩咐下人把聂怀桑提了出去。
魏婴一边扭动着上半身一边撒娇:我还要!给我……嗝~好喝……
蓝湛无奈地劝:好了好了,小酒鬼乖一点。谁给你喝酒的?
魏婴听了嘻嘻一笑,神神秘秘地凑到蓝湛耳边道:是……湛湛。我发现哒!蓝湛只觉有一股甜甜的酒香混着不知名的花香在鼻尖跳着舞,他的心也像被一只看不见的小手勾了勾,痒痒的。他好想……
想做就做,他一把把魏婴横抱起来,往床榻上走,把怀里的因为醉酒乖乖眯着眼睛的小人儿轻轻放下,自己也慢慢坐在床边,看着魏婴晕红的脸颊,微启的唇缝……蓝湛像被妖精迷了心智一般,脸朝着……越靠越近……
“嗯~”魏婴砸吧砸吧嘴,转了个身。小嘴发出小小的呼呼声。蓝湛已经可以感受到他的呼吸亲吻着自己的唇,但是看着魏婴那张睡得安详的小脸,蓝湛慢慢退离,只觉得心泡在了暖暖的一汪水里,连他都未发现自己脸上带着一抹微笑。蓝湛小声地抱怨道:你啊……真真是个小妖精,只是看着,都能让我心生欢喜……你说……你是不是给我下了什么蛊?怎么就那样让我离不开眼……放不下心呢?我的……羡羡……
魏婴却不知做了什么美梦,睡着也带笑。

雅室
蓝启仁缓缓睁开双眼,不咸不淡地对着门外道:既然到了,便进来吧。
随着一道黑影闪过,门“哗啦”应声而开。浑身衣服湿透的温晁冷哼一声走进来,在室内堂而皇之转了一圈,一边啧啧点评道:果然是雅正为训的姑苏蓝氏,看起来着实干净……说着又当着蓝启仁的面无比嚣张地将脚底污泥抹在桌案前的地毯上,蓝启仁只不动声色地看着,眼珠偶尔微微颤动两下。等温晁作完,才道:不知温二公子雨夜探访,有何要事?
温晁看他端方稳重的做派,轻蔑地笑了一声:要不是你蓝氏有个小美人让我父亲至今念念不忘,我才不屑踏进这茅厕般污浊的蓝氏呢!
蓝启仁皱了皱眉,冷道:温二公子怕是酒未醒,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
温晁挑着嘴角讽刺道:我醉没醉,蓝宗主很清楚才是。我可不是蓝老宗主您,喝“醉”酒会跑到亲妹屋里去……
蓝启仁闻言缩了缩手,彻底冷下脸来:闭嘴!温氏到底还想做什么?
温晁看他终于变脸不由畅快道:蓝宗主别生气呀!咱们可算老熟人了……我家姑奶奶在世时可十分惦念泽芜君呢,如今母子黄泉相聚,不知是否会聊起您呢?……温晁打开话匣子要跟蓝启仁拉家常一般,看蓝启仁似是忍无可忍,才终于“网开一面”转移话题道:父亲说了,傀儡术换您家蓝少主君,您可不亏啊!而且,蓝少主君现在只是蓝氏一个摆设罢了,听含光君今天的话,有蓝少主君在,对您来说也无甚好处,倒不如给了我那常感寂寞的老父亲,让他疼惜疼惜,岂不是两全其美?
蓝启仁斜瞥了温晁一眼,质疑道:什么样的美人温老宗主得不到?还值得用傀儡术来换?
温晁嘻嘻笑道:蓝宗主这就不懂了,蓝少主君当年既能把魏氏宗主迷分不清东南西北……我那老父亲怎就不能欣赏呢?哎呀呀~蓝宗主老谋深算,晚辈就实话说了吧,温氏研究傀儡术多年仍不得其法,现在看急需借鉴蓝氏丰富的经验了,故欲与蓝氏合作共谋天下。只是这事情重大,蓝氏总得让我们放心合作。
蓝启仁心中暗暗思索:蓝湛如今暗中势力渐大,愈发难以掌控;蓝璟……早该去陪曦臣了,我无法亲自动手,倒不如让温氏替我做刀……蓝氏的傀儡术秘法遗失,控制傀儡一术早已进入瓶颈,或许温氏有法。且到时候蓝湛发现温氏对其坤父不轨,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等他对上温氏,更便于我操控。想到此,便道:难怪温宗主赏识,我那儿媳从来孝我至诚,只是自从曦臣走后,他便严守家规,闭门不出。哎,忘机已经分化,趁这次宴席各大世家好儿郎都在,老夫欲举办一个围猎会,也让他帮忘机参谋参谋下一任宗主主君的人选。不知温二公子意下如何?
温晁不由拍掌道:蓝宗主眼光果真长远。放心,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这围猎盛会,温某定不会缺席,也……拭目以待……说完,便不等蓝启仁反应毫不犹豫直接走了。
蓝启仁眯起眼睛,冷笑道:温氏小儿,果真猖狂!曦臣……唉,你这是养虎为患哪!

小剧场:敬业的小金雀
宴席前一晚·静室
魏婴蹑手蹑脚提着雀笼溜进静室,正要往床边摸过去,就听到蓝湛清冷的声音从床上传来:阿羡,站在那里别动。话毕,魏婴只觉一阵风拂过脸颊,烛火瞬间燃起,一室通明。
魏婴手忙脚乱把笼子藏在背后,心虚地问:啊?湛湛,你还没睡啊?我……我睡不着,来找你玩……
蓝湛也没拆穿他,只是道:把那笼子放在桌上罢,过来。
魏婴听了,乖乖地“哦”了一声,一边把雀笼放在最靠近床榻的桌上,一边走到蓝湛身边,先是十分自然地解下外衣甩在屏风上,又主动跨过蓝湛的腰爬进床里侧躺下,再自觉地给自己盖上被子拍了拍,眨眨已经困极的双眼,对一直看着他的蓝湛道:那小叔叔睡了?
蓝湛给他压平被角,柔声道:睡吧。我守着你。
魏婴迷迷糊糊地说:湛湛不用守……小叔叔睡得很乖,不会掉下床……呼……转眼便沉进了梦乡,打起了小呼噜。
蓝湛知他这几天在云深没完没了地“上蹿下跳”也是累坏了,他轻刮魏婴的小鼻子,嫌弃道:小呆瓜~什么时候才能发现我对你的心意呢?真想把你藏起来,谁也看不到……
看着魏婴被自己动作骚扰后微微闪躲的脸,蓝湛宠溺地笑了笑。又看向一旁一直未发出鸣叫的小金雀,走过去把雀笼提到魏婴身边,对着小金雀轻声命令道:快叫!
小金雀瞪着圆溜溜的小眼睛,歪着头看了看蓝湛,又看了看魏婴:……啾啾……
蓝湛提起笼子走到屋外,释放出浓烈的信香,那小金雀立刻“叽叽”地叫起来,蓝湛对它满意地点点头,又带它回到静室,指着熟睡的魏婴道:继续。
那金雀只是歪头看着蓝湛,偶尔看看魏婴,没发出任何声音。蓝湛沉默了一会儿,又拎着它出了静室,重复了一遍刚刚的行为,这次他在金雀“叽叽”叫了几声后,便给了它一把灵谷,那金雀在灵谷面前直扑腾翅膀。蓝湛等它吃了几颗,又带它回到床边,先拿出灵谷举高到魏婴上方,又把金雀提过来,再次命令它:叽叽。
小金雀:……
蓝湛收回灵谷,释放出一丝杀气。那小金雀在笼里到处乱飞,发出了急促的“啾啾”声,蓝湛立即弹出一道灵气裹住它在笼子里转了几圈,最后小金雀晕乎乎地趴在笼底,不作声了……蓝湛又拿出灵谷,指着魏婴对小金雀道:叽叽。
这回,小金雀反应了一会儿,才轻轻叫了一声:……叽……
蓝湛立刻给了它一颗灵谷,又释放出信香安抚它刚刚受到惊吓后扎煞起来的羽毛。过了一会儿,那小金雀又精神起来,在笼子里上蹦下跳,直冲着蓝湛握拳的手发出“啾啾”声。
蓝湛又把它拎了出去……
这一晚的静室,伴着魏婴轻轻的小呼噜声,就是那时有时无的“叽叽”声……
等到第二天魏婴醒来,用过温好的早膳收拾好一切,刚走到雀笼旁,就发现那小金雀一看到他就“叽叽、叽叽”叫个不停,他疑惑地问在一旁打坐的蓝湛:湛湛,它这是怎么了?
蓝湛睁开眼睛,走过来看着越发活泼的小金雀,拿出一把灵谷道:应该是饿了。
“哦……那等它吃饱,我再带它去玩。”
“不要走远,今日宴席,我无暇顾及你,就乖乖呆在竹室陪一陪坤父,可好?”
“是哦,璟公子一个人不能参加宴席……那我不走远,等把这金雀还给桑……额,聂怀桑,就回竹室去。”
“阿羡乖~”蓝湛抚了抚魏婴额际,顺着捋了捋那缕发,魏婴突然觉得心跳有点快,他结结巴巴地抗议道:湛湛,我是……小叔叔……不许哄我!
“不哄你…阿羡,小金雀吃饱了。”蓝湛看着魏婴羞红的脸,提醒道。
“哦~那……那我走了……”魏婴被他那火热的眼神看得脸皮都热了,眼睛躲了躲才应。
蓝湛轻轻握了握他的左手,又把雀笼递给他,温柔应道:好。
魏婴提着雀笼飞一般跑出了静室。蓝湛待他走后,又握了握刚刚牵过魏婴的手,微微翘了一下嘴角。又吩咐了一句:跟上去保护好他,有任何事及时禀告。
“是。”一个与之前比更年轻的声音回道。
Ps:之后这名暗·小菜鸟·卫在魏婴醉酒那晚后被打了二十鞭并调离静室,原因:护“主”不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