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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生子(花怜)

2023-09-02 15:13 作者:初夏叶落  | 我要投稿

灵感来自于封面🥰 

女装怜预警 伪双花预警 

为什么脑子里那么激情澎湃到了开始写就这么正经(扶额 非常难看,不要期待(大哭 

古堡里寂静一片,只偶尔传出一两声铁链碰撞的叮当声以及扫帚拂过地面的沙沙声。听着似乎有些可怖,但透过那扇明亮的落地窗,随着外头暖阳往室内一看,又知道事实并非如此。

谢怜一身女仆装打扮,长裙过膝,底端露出的细瘦脚踝包裹着黑色长袜,尽数被锁在一双镣铐内。铁链足够长,是以戴镣铐的人行动不受限且步履轻松。细软的黑发由头顶的喀秋莎固定住,方便他此刻垂着头,清理过道上角落内的积灰。

身后裙摆被人扯了扯,谢怜停下手中活计,看向身后两人,温声道:“怎么啦?”

两个容貌相同,衣着相同,甚至神态也一般无二的小娃娃正仰头看着他,齐齐道:“想听故事。”

谢怜是昏倒在雪地里被两个小娃娃捡回来的。

连续几天的断水断粮,他实在支持不住,摸索着想找户人家讨点干粮,还没敲响大门,两眼一黑,自己就栽倒在雪堆里了。

不知道自己昏过去多久,只是再次醒过来时,眼前凑着两颗脑袋,齐刷刷地看着他。若非其中一个正往他嘴里灌热汤,他能吓得直接跳起来。

等彻底能动弹的时候,谢怜就听这两个娃娃介绍自己,一个说自己叫花城,另一个也说自己叫花城。谢怜不明白为什么两个人名字是相同的,两个娃娃只道:“我们是一体的。”

为了报答他们的救命之恩,谢怜就留在这古堡内负责打扫的工作。女仆装是小花城们从大大的衣橱里拖出来送到他眼前的,谢怜身为男人,下意识要拒绝,但一看两颗脑袋从女仆装后探出来,眼巴巴地看着他,又心软了,忙不迭答应。至于那双镣铐,是他几日后起床时发现的,并不重,也不影响跑动,轻易可以挣开。小花城们说不希望他走才给他戴上的,一人一双手抱着他的腿,可怜兮兮地求他。谢怜知道他们并非人类,只权当是孩子心性,也就没解下。

小花城们容貌精致,和洋娃娃一般可爱,却比洋娃娃灵动,脸上神情却是不符合年龄的沉静,仿佛见识过沧海桑田,经历过岁月变迁。唯一能区别两人的只有他们戴的眼罩,一个是在左眼,一个是在右眼。为方便称呼,谢怜叫他们小花和小小花,小花城们也叫他小怜哥哥。

谢怜放了扫帚,推推两个孩子的后背:“先去卧室躺好,我一会儿就来。”看两个孩子消失在走廊拐角,谢怜去一旁的盥洗室洗洗手,整理一番,这才走入小花城们的房间,习惯性地脱了鞋子,上了床,坐在两人中间,“今天又在图书室找到了什么书?”

小花将手里的故事书捧到谢怜眼前。谢怜接过,看了眼封面印着的烫金大字:“《镜子》,是关于镜像的故事吗,倒是有趣。”

他缓缓翻阅着书页,读来声线平和温柔,引得两边的孩子不由自主靠近,最后纷纷将手臂搭在了谢怜小腹上。念毕,小小花问道:“小怜哥哥觉得,镜子里的世界是真实的吗?”

谢怜一下下顺着他的脑袋,温声道:“既是现实世界事物的投影,大概不是吧。”

小小花摇了摇头:“不一定哦,也许是被关在里面了呢?”

谢怜愣了一下,小花又问道:“若是有一天,我们消失了,哥哥会伤心吗?会忘记我们吗?”

没头没脑的一句问话,谢怜想了想,认真回应道:“不会消失的,若是发生了什么事,我会来救你们。”

两个孩子对望一眼,纷纷箍紧了谢怜的腰,齐声道:“我们不想和哥哥分开。”

谢怜握了两个孩子软乎乎的手,指腹在掌心细细摩挲着,温声道:“不会分开啊,我答应了不会走的,一直留在这照顾你们。”

两个孩子又不吭声了,只扣紧了谢怜两只手,微一起身,一人一边亲在谢怜的面颊上。又不只是单纯的亲,两颗脑袋越凑越近,几乎逼近了谢怜的嘴角,最后又点到为止,抬起了脸。

谢怜并不抵触这样的触碰,只笑着亲了亲两人的额头,让他们先自己玩会儿,这才起身去做饭。

锅中咕咕冒着气泡,谢怜在菜板子上哒哒哒切好蔬果,全部放到锅里,想了想又倒了半瓶子酱油,这才满意地盖好锅盖,洗洗手回了孩子们的卧房,指关节轻叩门扉:“开饭啦。”

两个孩子朝他一笑,下床穿好鞋便跑了过来。

太阳穴突突跳了一下,谢怜脑袋一疼,一瞬画面闪过了脑海。

同样是跑动的身影,却不是孩子,而是个男人,因着身躯高挑,步履也更为从容不迫。洁白花瓣飘散在半空中,他看不清他的脸,却莫名觉得他在笑,很温柔的笑。等到两人挨近,自己便被稳稳抱在了怀里。

这是哪里来的记忆?

谢怜蹙眉揉着额头,裙摆被两只手拉了拉,睁眼见两个孩子一脸担忧地看着他,问道:“哥哥,你怎么了?”

待到压下那阵痛感,谢怜俯身揉了揉两个孩子的脸:“我没事,可能是有点累了。好啦,先去吃饭。”他正了正孩子们胸前的小领结,方要起身,两个孩子就朝他招招手,示意他蹲下来。谢怜依言照做,小花城们便捧起他的脸,纷纷将唇印在了他的额心。

一阵暖流漫过全身,谢怜失神片刻,小花城们道:“哥哥要是觉得累了,就去休息吧。”

谢怜只觉随着那暖意经过之处,周身疲惫一扫而空,简直比泡药浴还舒坦。他更加确定小花城们并非常人,且这两个孩子完全没有刻意隐瞒他的打算。谢怜坦然接受了这份异常,不管他们是什么人,他都会陪着他们,照顾他们。

牵着两个孩子的手去餐厅的路上,谢怜只觉大脑混混沌沌的。少了那份痛楚,余下的画面便像录影带似的在他脑海中匆匆闪过。都是很细碎的片段,快到他甚至看不清记忆中的人脸,但他分辨得出,所有的画面里都出现了同一个人。

今天这是怎么了?以前不这样的。

谢怜凝眉,沉沉叹了口气,忽的闻到一股焦味,谢怜心中警铃大作,将两个孩子往身后一拉,下一刻,厨房的位置火光涌动,猛地炸开来!

因为以前这种事故频发,小花城们倒是很淡定,拍拍谢怜的手背,安慰道:“没关系的,再建一个就行。”

谢怜回头叮嘱道:“我去灭火,你们两个离这里远一些,千万别靠近!”说着就冲到了盥洗室,打好满满一桶水奔向事故现场,正要往里泼去,冲天的火光迎面燎来,带起的爆炸声细细密密响彻耳际。手中水桶跌落在地,水迹蜿蜒漫开,谢怜跌坐在一地狼藉里,颤抖着抱住了头。

不知何处的记忆开闸泄水一般,顷刻挤满了他的大脑。

一双手在火焰中奋力挣扎,展示出手的主人极度求生的模样,却根本扛不过烈火的炽热,眼睁睁瞧着那白皙的指尖、手掌,随着火焰燎过之处灼伤发黑、糜烂,碎为一地。泪水顺着那破败的容颜滚滚而下,又迅速被激越的烈火吞没了。

耳边是痛彻心扉的嘶吼尖叫,不止是肉体灼伤带来的痛楚,更有来自内心深处的不甘、不解、憎恨、屈辱。那是他的声音,也是他的声音,震得他鼓膜发疼。

谢怜尖叫道:“不要!!!”

眼前一黑,他被两道小小的身躯挡住了视线,两只手顺着他的脑袋,温柔地安抚着,齐声道:“哥哥别怕。”

透过两人缝隙处,眼前的火光似退却的猛兽,踟蹰着向后缩去,缩小再缩小,最后连火星子也消失不见。整个厨房整洁如初,仿佛方才那场事故从没发生过。

头顶的喀秋莎被他揪乱了,碎发被倾面的泪水粘附在眼前,瞧着狼狈不堪。打翻的水桶浸出的水浇了他半边身子,冷意瞬间蔓延开来。

谢怜浑身颤栗,口齿不清地道:“对、对不起……”

一只小手盖住了他的视线,两道童声齐声道:“没事,先休息吧。”

眼前光晕涌动,谢怜神思一沉,身子一倾,彻底昏睡过去。

两只小手搭在他肩上,稳稳扶住了他。下一刻,那双手逐渐变得宽大修长,从孩童的小嫩手,迅速成长为少年人暗含劲力的双手。两道小小的身影消失不见,只剩一个俊美男子半跪在地,垂首看着谢怜,微微叹息。

瞧那男人模样,可不就是小花城们长大后的样子?

男人弯身抄起谢怜的膝弯,将他打横抱起,缓缓走至卧房,将他轻轻放置在床榻上。

指尖拈起谢怜胸前丝带尾部,轻轻一拉,领口便松开,露出内里粉白的锁骨和胸膛。那双手又半环住他的腰,寻到背后的系带,段段解开,轻柔褪去其打湿的衣衫。巾帕浸了水,细细擦净他满脸的泪痕以及身上的水渍,又替他理了理乱发,末了,目光移向他脚踝处紧扣的锁链。

男人探过手,往那锁链上一放,锁链便消失了,与此同时,片片白羽飘过,榻上沉睡的人生了一对白翼,周身也被一袭白衣包裹,圣洁唯美,天使一般惹人怜爱——他就是天使。

男人轻揉那对细瘦踝骨处淡淡的红痕,一双眼里满是怜惜,他身后,一对黑翼宛如鸦翅,头顶修长犄角透露着罪恶与不祥。

恶魔俯身亲吻圣洁的天使,道了声“对不起”,随即,天使那双长腿再次受制于冰冷的锁链,仿佛染上了不洁的证明,褪去一身洁白,又换上一身衣裙,再次成为凡人。

而身旁从始至终守候着他的恶魔,只是温柔地、安静地注视着他,仿佛天地间在意的,从始至终只他一人。最终因着体力不支,侧身昏倒在地,又化成了两个小小的身影。

谢怜昏昏沉沉做了个梦,等再醒来时已经是晚上了。

透过厚重窗帘缝隙,月下天幕泛着淡淡血色,将圆月银边勾勒得越发显眼,不似真实。

谢怜下了榻,揉揉脑袋,只觉睡前的记忆迷迷糊糊的,只一道高挑的身影尤为清晰,且随着时间推移,越发具体,就像他从前亲眼见过一般。

视线放到地上,见两个孩子乱七八糟地躺着,谢怜吓了一大跳,赶忙将二人抱起:“怎么睡在这里……”话未过半,他只觉怀里的两小只滚烫得很,一摸额头,发烧了。

他此前从未见过这种状况,顿时有些手忙脚乱,将两个孩子抱到榻上安置好,急忙去搬了桶水给他们擦拭身体。可是没用,体温随着触感升高,已经快到烫手的地步了。谢怜焦虑地翻着医药箱,喃喃道:“退烧药,哪个是退烧药?我以前吃的是……”

他忽然顿住了,他想起来,自己从未有过生病的经历,或者说,他根本没有任何关于从前几年的记忆!

“哥哥……”

细弱的两声呼唤,谢怜回过神,丢开了医药箱,扑到床前颤声道:“我在,我在这里。”

小花睁开了雾蒙蒙的眼,轻声道:“抱歉,哥哥,我们可能要走了。”

谢怜只觉一切都转变得太快了,明明前几日他们还在说说笑笑啊?他勉力笑道:“怎么会呢,我在这里呢,我……我想想办法,给我点时间,等我!”说着,他跌跌撞撞就要起身,小小花却伸了手唤道:“哥哥……”

他每次撒娇的时候都要这样伸着手。谢怜赶忙应了,不顾那份灼热,将他抱在怀里轻拍后背,俨然一副焦头烂额的新妇模样。小小花嗫嚅道:“想要书。”

两个孩子的身体开始变透明了。

谢怜知道他说的是哪本,含着泪胡乱应了,赶忙跑到孩子们房间拿了书,方要回房,双腿蓦地一沉,整个人重重栽倒在地上。

他茫然地往后一看,只见扣在他双腿上的镣铐散着幽幽的光,不知何处的力量压得他定在了原地。谢怜几乎要尖叫出声,淌着泪使劲拽着该死的铁链:“放开我……快放开我!”

平日里瞧着平平无奇的锁链竟然如此坚固,无论他使了多大的力气也毫无损伤。谢怜崩溃了,疯狂地敲打腿上的镣铐,大吼道:“他们在等我,你让我去见他们!”话音未落,他周身爆开一层金光,那双镣铐在一阵猛烈激荡中,瞬时成了一堆碎片!

谢怜顾不上这层金光是如何产生的,摸爬滚打地起了身冲向卧房:“小花!小小花!!”

整个空间被一层莫名的法场扭转着,迸射出道道强光。两个小小的身影随着那强光依稀模糊,碎裂开来,谢怜瞳孔一缩,脑海中那道身影撩开了雾气,他真真切切看到了他的笑容,进而奋不顾身向记忆里的他跑了过去:“花城!”

眼前拼命伸出的双手似在那片金光中洗礼一番,绘上了亮灿灿的图纹。图纹一路蜿蜒而上,顺着飘扬的白衣宽袖,交织汇聚于胸前。一袭长发精心编织,点缀了清香的小小白花,那白花迎着狂风絮絮舞动,便像那奋勇朝前奔跑的人,即便被晦暗恶意的光芒笼罩,也不减自身半分光辉。

白翼舒展,金光流动,温暖的光芒缓缓包裹了两个孩子,为其脆弱的灵魂交汇融合,重获新生。谢怜伸臂一搂,紧紧抱住眼前日思夜想的人。黑羽白翼紧紧相依,便像这光雾中紧紧相拥的二人,迷恋而疯狂。

眼底是少年人错愕的俊美面容,又迅速被满眼的泪水模糊了视线。谢怜伸手捧着他的脸,细细摩挲,又是哭,又是笑,不知怎么办才好。

最终,他只是与他额间相抵,笑着温声道了一句:“抓住你啦。”

他们永远不会分开了。

私设恶魔花和天使怜,以前在天上被大祭司约束不让在一起,甚至怜受了火刑的惩罚,不过被花救了下来,没了记忆,花为了带着他离开天界,灵魂被一分为二,就成了双生子的样子,非常脆弱。

真的真的不好看,再次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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