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泽禹X我 小狗也是会长大的⑥
勿上升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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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瞬间时间仿佛静止了。
除了高高悬起的心脏与浆糊状的废物脑子,正呈现出一种超慢动作运转的状态,几近宕机。
很丢脸的,突然出现的NPC给我吓迷糊了。
背后是张泽禹搀着,感受到他手的移动,我下意识地配合转身,结果腿软了没劲儿,又是一声轻呼,右手慌措由他肩膀落到小臂,用力过度,他闷哼一声。
略显吃痛的低音像一剂强力药,将理智和思考扯回笼。
张泽禹紧蹙的眉心下,一双眼睛盛满担忧。“姐姐,还好吗?”
我点点头,刻意不去碰刚压到的地方,借他另一只手站稳。心有余悸,仍有点恍恍惚惚。
“要不我们先出去吧。”张泽禹拿起手机。
“别,最后一关了,把她们丢下挺不仗义的。”
正巧那头赶来敲墙,也是担心的语气:“七七,被吓了吗?”“快应一句,还能说话吗?”
张泽禹看了眼我,代替回答了。
那边没意见,也纷纷支持我出去放松调节一下。
“联系好了,马上会有工作人员来带我们走。”张泽禹晃晃手机。
这两边一来一回真是爽快,都不给我发言的机会。
见我又不怎么开心,张泽禹并没有安慰的话,只是带着笑来到跟前:“姐姐,来的时候外面有家名创,你不是前几天正好坏了一只蓝牙耳机吗?”
他都安排好了,我还能说什么,都随他喽。
离开密室,我深深吸入一口新鲜空气,感觉无比轻松。
好久没逛名创了,才进去没一会儿,就站一排发卡那走不动道儿。其实家里囤着也不少,很多都是买回去就不用,但依旧抵抗不了诱惑。
就连张泽禹都在我试戴时来一句:“姐姐,这个发卡你好像有一套吧,我怎么记得还没拆呢?”
……小朋友话不要太多
买完发卡,我又挑上了别的,张泽禹左手拎包右手捧各种待试发抓,任劳任怨地等候。
昨天刚洗头,夹一半老是散,导购员都等得不耐烦了;张泽禹看了看她,挪了挪站位,把人挡住。
我没看到这一幕,对镜忙着扯碎发,细节照顾到每一个角落。
“小宝,这个怎么样?”我终于盘出了心满意足的发型,开心地侧过脸展示。
张泽禹看遍了每个角度,甚至还给出了建议:“这个挂坠要埋头发里,看不大见,要不换一个没吊坠的?”
“在那里,你递一下。”
“咳咳。”我们同时看向导购员,她抿着嘴,目光落在隔壁柜台的两个女生身上,并朝她们走去。
“额,她站着多久了?”我问
“不知道。”张泽禹递来发抓。
我这时忽然留意到自家弟弟俨然已是工具人,搁着快十来分钟了,便让他别管了,去挑自己喜欢的。
这小孩儿慢吞吞地抱着包离开。
买好耳机和湿巾纸,该找张泽禹了——他正弯腰观察着什么,一动不动。
我坏坏地溜到身后吓他:“嘿,小宝在干嘛?”
他居然真被吓到了,脸微微涨红,看上去十分兴奋,“姐姐,你看。”
他胸前是一筐红绳,包装精致,再仔细一看,还是三丽鸥系列。
“你、”我没想到他会喜欢这个,“想要哪个?”
张泽禹眼睛唰一下亮了,急不可耐地翻找最下层,然后取出、一条玉桂狗。
(之前一直拿你当高冷小学弟来着哈哈)
蓝色眼睛的温顺长耳小狗,和张泽禹安静时候的气质还真有几分相似。况且,从没见他对一样事物这么感兴趣,那扑闪扑闪的眼睛仿佛小狗勾在求心爱的玩具。
“小宝,姐姐帮你带上好不好?”我微笑着看他愈发激动的眼神。
他手腕纤细,红绳一衬,更显白皙,那只小小的玉桂狗垂在腕骨下方,轻巧玲珑。
“好看,就买它了!”
“谢谢姐姐。”张泽禹不顾人多,像小时候那样扑过来埋了一下肩。
当然他现在长这么高,已经不需要踮脚跳入,而是附身贴近,再贴紧;毛茸茸的头发几年如一日。
店里其实还有很多三丽鸥loge的商品,比如红绳隔壁就是其系列的手办。
张泽禹的书桌除了书就是笔,单调的很,今天由着他挑拣,很快抱了满满一怀。
最后交给我分类:“这个可以放书桌上,这个适合书架,这个小夜灯不错……哦对!我刚还看见一个那个,”
我灵光一闪,三两步跑到纸巾旁边的货架,那有卖胸针。
“拿来了,小宝快试试。”
正巧他今天穿了薄羊毛衫,还是与玉桂狗适配度超高的浅色。
我不需要仰头,这个身高差正好能帮他戴胸针。白色底镶嵌金边,流苏吊坠设计,镜子前的张泽禹,简直比邻家弟弟还要邻家。
由于实在可爱的过分,以至于我忍不住威胁他:“藏好哦,不许戴出去知道吗?”
“为什么?”
“不然会被坏阿姨盯上骗走的!”
张泽禹扑哧一笑,接着点点头爽快地答应了。
(可恶,倒显得我幼稚起来)
手机弹出一条消息,是同桌她们结束了,正四处找人。
我结完账,提着大包小包,远远就看见同桌跑过来,本以为的拥抱变成呼脑门儿上的一巴掌:“我靠,你可吓死我了!”
我:“谢谢你也吓死我了。”
同桌确认没事后,粗鲁地推开我:“我刚开始就提醒你了别太张狂,看,被NPC吓了吧。”
我摸摸鼻子,因为心虚和尴尬。
同桌上下扫视,问:“去名创啦?”“不然呢。”
她一把勾着我脖子往电梯走,“你倒是舒服,跟你讲,我们刚在里面……那个机关真看不懂啊,有提示还是解不出来……”
我艰难地回头,示意张泽禹跟上。
四点多解散,各自打道回府,我拉着张泽禹到负一楼买明天的早饭面包。
夹面包的时候,无意中看见展示柜上的张泽禹的手,鲜红的绳被灯光倒映在玻璃上,怎么看都是一番风味。
“小宝,”我看得挪不开眼。
“怎么了姐姐?”
“等你中考的时候,姐姐去庙里再给你求根红绳好不好?”
张泽禹摇摇手腕,玉桂狗荡来荡去,“好呀。”
“然后等你高考的时候呢,再去求个玉坠子,姐姐有一根,是你奶奶求的,从出生戴到现在呢,小宝也得有。”
张泽禹眼睛向下一瞥,我忙补充:“但是高中不让戴,早就拿掉藏掉了。”
张泽禹问道:“保佑高考的吗?”
“对啊,红绳是有保质期的,玉坠可以一直戴,还能驱邪祈福呢!”
张泽禹笑着耸肩:“好,姐姐你说的。”
我慷慨地伸出手:“拉勾。”
拇指相碰,承诺既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