泸州民间故事:哥哥意外死亡,他冒名顶替,却屡破大案

清朝时候,朝廷放了个下江举人陈铮到合江当知县。陈铮带了官印文书和妻子李氏、兄弟陈静来合江上任。谁知在半路上陈铮得暴病死了。两叔嫂安埋了陈铮后,商量了一阵子,就由陈静冒名顶替到合江来上任。
合江城内有面子的人,听说新官来了都来巴结。陈静才十七八岁的小伙、没见过官场的事情。心里怕,李氏也怕露马脚,就说县老爷途中中暑,需要体息。挂出了”免参牌”。在屋头,李氏就教陈静官场礼节。这样过了六天,到了第七天,该坐堂了。坐堂时候一到,三通鼓一打过,衙役差丁就“吆唬唬”地吼起来。

陈静在二堂背后,本来心就有点虚,听到这一吼,心更慌了,退也不是,进也不是。李氏晓得,再不出去不行,就用手一推,把陈静推出二门。陈静打了个颠簸,帽子被门枋碰歪了。陈静心一横,管他帽儿偏不偏,几步跨到公案上坐起。
衙役差丁见新官是个年轻小伙,帽儿歪歪戴起,都觉得好笑。陈静见堂上一片笑声,把脸一沉,抓起惊堂木一拍,说声:“你们笑啥子!你们笑啥子!是笑本县无オ,还是笑本县无徳?可恶,每人各打四十大板。”
笑的人都挨了板子。大家觉得这个县官不好惹,从此以后就不敢装疯了。不过,总觉得这个新官不像大人样子,背到他大家就叫他“陈小伙”。衙门头叫,城里人也跟到那样叫。没有好久,的全县都晓得合江来了个“陈小伙”。

陈小伙虽说年轻,人倒还聪明。他上任不久就遇到场人命官司。报案人是城内北街甲长,他说在北门口有一具死尸,死者是百花亭商会会长的儿子施秀才。陈小伙见是人命案子,急忙带领衙役去察看。死者十八九岁,浑身没有伤印,只有衣领上有点胭脂粉。
施会长听说儿子死在北门口,赶忙来见县官。施会长哭诉道:“我娃儿是县里的秀オ,正在城隍庙攻读诗文。昨天下午没回家,不晓得咋个死在这里?”
陈小伙叫街坊看守尸首,回到衙里,想到这桩人命案没头没脑,拿来咋个打整?李氏见陈小伙焦得饭都吃不下去,便问原因。陈小伙把死尸的情况说了。李氏说:“死者全身无伤印,只有衣领上有点胭脂粉。胭脂是女人用的东西,看来施秀才的死,是和女人有关。”

陈小伙听后,马人叫差人把尸首拾到堂上,传令全城十六岁到三十岁的妇女,统统到堂上听审认尸。全城的妇女,一个二个的来到公堂。陈小伙叫每个妇女都从尸体上跨过去。女人家胆小,心里虽不安逸,但又不敢不跨,有的是父母牵起,有的由丈夫牵起跨。跨过后,头也不敢抬就下堂去了。
陈小伙一直盯着看到她们一上午,陈小伙眼睛都没眨几下。到了中午,还剩十几个人了。这时,一个穿白衣裳的姑娘,没人牵,没人扶,大步从尸上过。过后,又掉头来看了看地上的施秀才。
陈小伙看在眼里,他抓起惊堂木一拍,叫道:“就是她;给本县拿下!”那姑娘吓坏了连忙喊冤枉。陈小伙问她家住在哪里?叫啥名字?她说她叫杨玉珍,住在北街城墙边。

陈小伙说:“你皮肉不受些苦,如何肯招?”喊声:动大刑!
杨玉珍见了,一边磕头,一边说:“老爷饶命,小女子愿招。”
原来杨玉珍和施秀才是表兄妹从小在一起耍,有了感情。长大后,杨玉珍思念表兄,施秀才也想念表妹,便叫丫鬟来往传递书信,昨天下午,施秀才接到杨玉珍的信,说她爹妈不在家,约他去耍。施秀才来到表妹绣楼上,两人摆谈得很亲热。正在这时,杨玉珍的朋友来找花样(绣花的样式),施秀才一时找不到藏处,就钻进柜子里。

那姑娘选花样也罗嗦,这也不是,那也不是,选了很久才走。等杨玉珍打开柜子,施秀才已闭气死了。
杨玉珍戳了笨(闯祸),爹妈不在家,只得厚起脸皮去给哥哥说。哥哥先教训她一顿。半夜过后,他哥哥背起尸体想去丢在沙湾头。刚刚走到北门口,就碰到打更匠。他吓得把尸首丢了就跑。
陈小伙传问了杨玉珍的哥哥和那个选花样的姑娘,大家说来都合得起。陈小伙认定,杨玉珍不是有意致人死命。但施秀オ一死,绝了施会长的后,就把杨玉珍断给施家,叫她侍奉双亲,养老送終。
至此陈小伙的名声开始大起来,后头还有许多有趣离奇的案子故事,有时间沽酒客再给大家讲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