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狱呈现!审判庭合集——锁心(下)

“目标,西北象限。”达拉克通过通信珠通讯。
在她前面,两位左侧的卡皮克鹰们抡起他们的热射激光枪,追踪着那些在毒雾中蹒跚而行的人影。肩式单筒望远镜跟着他们被头盔遮住的头,阴森森地同步转动着。
杀戮小队一直在穿越一个深达20英尺,宽厚一个城市街区的火山口。在火山口上,人型的轮廓在天空下显得格外清晰。
“他们没有发现我们。”瓦蕾莉亚低声说。“我们可以等待,直到他们离开。”
“没人需要你的意见,”格雷法克斯说,眼睛瞥了一下,检查瓦莱莉亚是否仍然把吊坠缠绕在她的左手上。“你在这里是为了操作那个装置,除此之外,别无他用。”
忠嗣暴风兵们不想要把瓦蕾莉亚带来。说实话,格雷法克斯也不想要她来。但她过于危险,不能独自留在船上,而且格雷法克斯能够确保在他们找到黑石矿床后立刻处决她。并且无论怎么说,只有瓦蕾莉亚知道如何操作吊坠。
在某个时候,格雷法克斯从盒子里拾起吊坠,戴到了她自己的脖子上。她仍然很困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格雷法克斯眨了眨眼,打消了这个念头。对于那些处于极大压力的人来说,梦游的发作并不罕见。吊坠只接触了她几分钟,让瓦莱莉亚戴着它是为了安全。任何对于腐化的担心都是偏执的。
“审判官?”达拉克问道。
格雷法克斯意识到这是他第二次问了。“消灭他们。”
“塔内布鲁斯。盯住目标,”达拉克说,“洛凡,安静解决。”
忠嗣暴风兵跪在地上,寻找支点,眼睛贴近瞄准镜后。洛凡拔出长匕首,蓝钢的剑身在出鞘之时低吟不已,然后消失在阴影中。
洛凡似乎还没来得及拉近距离,两个形状就变成了三个。新的形状与一个人影重叠,形成了一个墨迹的影子,而后袭击了第二个,后者喘着气踉跄死去。
“清除。”洛凡通讯
格雷法克斯示意杀戮小队上前,慢慢登上松散的碎石坡。
他们发现洛凡仰卧在实体旁,高手在火山口边缘休息,看着他们的左边。
“看来核子鱼雷没能杀死所有东西。”瓦莱蕾娅说。
死去的东西是变种人。扭曲且腐化。其中一个有着三级外骨骼的手臂,黄色的骨头露在外面,肌肉组织在里面,从肋骨上生长出来。另一个则有垂直的嘴缝,它的头像是一颗食肉植物一样地张开。
“混沌完全腐蚀了。”格雷法克斯说,用脚点了点一个八角形的护身符。“显然,舰队的轰炸并没有终结这里的异端。”
“也许吧,”瓦蕾莉亚低声说。“但一个链子上的饰品并不能使亚空间入侵。这是辐射化学变异。在严重的基因损伤之后,是他们身体的自然外在表现。我们制造了这些怪物。”
“而混沌与此无关,我猜?”
“这里的起义并没有混沌活动的标志。普通的叛乱。但如果一只帝国舰队浪费了我的世界,并把它变成了这样,我可能会绝望到向黑暗召唤。”
“你建议——”格雷法克斯嘶吼道,但达拉克打断了她。
“更多目标。”他朝着迷雾点了点头。
格雷法克斯把头抬到巨大的火山口上,看到荒原上有形体在移动。它们低空快速滑行着,从一个火山口滑到另一个充满化学腐蚀的火山口,一边滑行一边捡拾骨头和尸块。
“他们看见了着陆器的引擎,”瓦莱莉亚说。“我们需要移动。”
“遗物说了什么?”格雷法克斯问
瓦蕾莉亚把护身符拿出,在链子上摆动了一个钟摆。然后它一下子拉向西北方,像铁一样被拖向磁铁。“那个方向。吸引力很强,一定是在附近。”
格雷法克斯在一个烧毁的发动机组上走了一步,想看看火山口边缘的情况,结果被绊倒了。
块状物下面的碎石移位,滑动,发动机从火山口上鱼贯而下。
“王座,”格雷法克斯暗暗发誓。
发动机组“砰"的一声撞在一块钢梁上,然后转过身来,一头撞在混凝土和砖石块上,翻滚起来。
'快跑!'达拉克命令道。
他们爬出火山口,拔腿就跑。沿着边缘保持他们的高度优势,而不是冒着再次穿越在底部被包围的危险。
哀号和尖叫声在化学雾气中交织。格雷法克斯对着她的呼吸器喘气。
一只无皮的狐狸从她左边的黄雾中冲出,达拉克干净利落地用地狱枪的一计射击射穿了它的脑袋,将其击倒。还剩下两只,它们的手臂过长--肘部像折叠的翅膀一样朝上,用指关节在地上奔跑--在前面掠过。
格雷法克斯停里下来,用她的“谴责者”爆弹枪进行坐射。爆弹以其推进剂的轨迹点燃了病态的空气,炸死了两个,然后她再度低头。
景象似乎在爬行,仿佛他们惊扰了一窝正在从洞穴中爬出来的受刺激的昆虫。的确,在他们面前的铁舱门飞快地打开了,石头滚落下来,露出了隧道。
“地下。”瓦蕾莉亚说。“他们通过进入地下生存。”
“闭嘴。”格雷法克斯触发了一枚手雷,把它扔在她身后。手榴弹爆炸时她还在跑,爆炸炸塌了火山口的一个侧面,并带走了半打变种人。“告诉我们,我们需要去哪里?”
“给我把枪!”瓦蕾莉亚不得不在热火朝天的枪声中大喊。
“只要你把黑石给我们。”格雷法克斯咆哮道。一个叛徒,她想,把我引向异形遗物。我变成什么了?但如果它能关闭恐惧之眼.....。
“这边走,”瓦蕾莉亚回应道。“朝那座废旧的尖塔走去。”
一个变种人从一个隐蔽的隧道里涌了出来,抓住了侦察员洛凡。当它的利爪把他拖进狭窄的通道时,他尖叫起来。他尖叫起来。
“离开他!”格雷法克斯看到达拉克犹豫后,厉声喝道。“停下,不然我们都会死!”
另一个舱门被撞开了,他们的机枪手塔萨将她的枪口对准了通道,用压倒性的火力扫射。马尔沃拉把一枚手榴弹扔了进去,并关上了舱门。
“我的鸟卜器上大规模模糊。”达拉克说。“我们有数以千计的接战对象在移动。”我们需要高速移动,快速前进,抛弃设备,并且——
'不,停下来!'瓦蕾莉亚抢先说。'它就在这里,就在我们的脚下。找到一扇门。
“这里,“塔萨说。“它很大,只开了一条缝。”这门曾经是一个大教堂的入口,它们曾经金碧辉煌,却因锈蚀和氧化而变作锈绿。整个结构从中间断开,因此里面的地板倾斜。一块砖石把它撑开。
塔萨首先滑了进去,他们一个接着一个地跟着她。有东西“咔嚓”一声爆炸了,格雷法克斯意识到有一个变种人扔下了一枚地雷。变种人越来越近了。
格雷法克斯把瓦蕾莉亚推到她前面,伸出另一只手抓住达拉克,把他拉到门边。傻瓜似的站在后面,像某些英雄一样提供火力掩护。
她不得不把他从变种人的手中拖走,用她动力装甲的力量把他从暴徒的身体上扯下来。他们的爪子和四肢跟着他穿过门,那群人磨蹭着,向他们伸手。格雷法克斯看见复眼和嘴,其余的嘴从那嘴里生长出来。
然后他把达拉克向后一拉,把她的“谴责者”对准支撑沉重大门的那块砖石,一枪把它打爆了。
双层门砰然倒地--并将他们笼罩在黑暗中。
大教堂里的空气很干燥,地板以各种角度倾斜。没有气味。没有一丝化学气味。她的灵能侦测仪在循环,除了发光的眼罩和忠嗣兵们的放射性监视器外,她还在努力捕捉任何潜在的光线。
她打破了她呼吸器的密封,嗅了嗅。
空气很洁净,足以呼吸。陈旧但.....
光线在黑暗中爆裂,咝咝作响,她转过身来,枪口已经对准了。
瓦蕾莉亚站在那里看着墙,背对着她,头顶上有一颗绿色的信号弹。'就是这里,'她说。'我们在这里。
“你的异形装置,在一个小教堂里?”
“你知道吗,卡塔琳娜,”瓦蕾莉亚头也不回地说,“当我得知你在追捕我时--哦,是的,我知道,你不是一个含蓄的女人--我知道你会抓住我。事实上,这让我几乎崩溃了。如果你想要我的话,我的生命就结束了。而我做了什么呢?”
“够了,跟异形勾结。”
“嗯,很好。”她转过身来,呼吸器挂在脖子上,一只手放在大衣口袋里。“这就是我所做的,你知道。当我听说你要来的时候。我之前曾经咨询过一个灵族。一个预言家。我不像你一样是个女巫,我不能用帝皇的塔罗牌来看到我的未来。所以我去找他。”
“我在记录这个”
“你知道他告诉我什么吗?不是我的未来。而是你的。一个你与异形的神和你称为异端的先知一起行走,战斗,奋斗的未来。你坐在一个叛教者的右手边,一个像你鄙视他一样鄙视你的人。”
“可笑。”
“这就是你的未来。”
“异形的谎言。毫无疑问,他告诉你你想听的东西。”
瓦蕾莉亚扬起眉毛。“不,可悲的是并没有。你知道他为什么告诉我你的未来吗,卡塔琳娜?因为当我要求他告诉我的时候,他正好告诉了我我不想听到的东西”
“那是什么?”
“我并无未来。”
风从大教堂里冲了上来,从下面的冥府的黑暗中大口大口地呼出,干燥而有臭氧的味道。
'达拉克,杀了她,'格雷法克斯说。'达拉克?达--'
她转过身来,看见忠嗣兵躺在地上,一只手放在头上,紧紧抓住一个伤口。塔萨正在转身,集束枪安全地举向天花板。塔纳布拉斯伸手去拿一个按钮,以激活他头盔镜片上的低光设置。马尔沃拉伸手去拿一罐合成皮肤来封住她前臂上的伤口。
没有人动。他们站着,就像是国教英雄陵寝中的大理石一样静止,在门关上的那一刻被冻结。
“什么?”她问。“这是什么巫术?一次维度锻造器的释放?”
“卡塔琳娜,埃米尔-达克哈默摧毁了次元锻造器。你自己也这么说。但我知道,这是唯一能把你带到我需要你的地方的东西。”
“需要我——”
“我亲爱的女士,”那个声音说。带着像通过墓门慢慢开启时的研磨声通过声音序列传出。“我看到你带来了我们约定的东西。”
格雷法克斯转过身来,单膝跪地,她伸出一只手臂保持平衡,用另一只手指了指谴责者。
令人厌恶之物从绿色的隧道中走出,它的影响让破碎的空间哭泣,渗入周围的空气,像虚假圣人的光环一样照亮他。格雷法克斯看到了一个摇晃的斗篷,驼背,扇状金属的头罩。
还有一双翠绿色的眼睛在冰冷地燃烧。
一个怪物,一个来自古老法耶故事的食人魔。看到他,她的喉咙泛起胆汁,腹中冰冷异常。
“异形。”她低声说,然后扣动了扳机。或者说,她试图这样做。她的手指毫无反应。
她想起了那个梦,想起了她身体的牢笼。
无法呼吸,无法喊叫。
“我带来了我的替代者,”瓦蕾莉亚说。“异端审判庭的格雷法克斯审判官,遵照约定。”
“那么这就是她了?拉夫万星区的巫师。看起来很有气质。还有一支几乎完好无损的第五十五卡皮克鹰队--第九连,从标记上看。你做得很出色,海伦娜。她戴上了护身符?”
“她已经有了锁心甲虫。我可以从她的眼睛里看到。现在是你的事情了。把我从它手上释放出来。”
“在适当的时候。回索勒姆纳斯....”
“我不会回去的,那不是交易的一部分。释放我,给我黑石——”
“解除锁心需要时间,而且这样会更舒服.....”
格雷法克斯不可能向他开枪,他阻止了这个可能。根据她多年的心理训练,她实际上可以想象到神经通路被阻断。在她的灰质深处,她能感觉到有刺的腿在她的大脑通路上爬行,依偎在脑叶之间,挤压,堵塞。”
但食人魔心不在焉。他没有在向锁心甲虫发出命令。它们在阻止她向他开枪——一个单一的目标。
而她会的。
所以她努力,聚焦。
摇摆弩箭,对准海伦娜.瓦蕾莉亚。
“叛徒!”她喊道。爆弹咆哮。
格雷法克斯看到子弹在黑暗吞噬瓦蕾莉亚之前刺穿了她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