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NAF:机械狂潮【07】
【07】囚徒之医•走失监狱的孩子!
鬼面锯也不知道要如何与孩子们搭话:她的性格就是这样,不关心时事,除去黑程式和安琪以外,这世界上可能就没几个人能被她放在心里了。要是有人硬塞,估计也塞不进去。这就是她口头禅的来源:随便了啦,她不在乎。
可是现在,她必须在乎的情况又出现了。以前还只有那么五六七八件:黑程式把她的电锯弄脏了,她的咖啡杯里出现咖啡渍了,木质的天花板漏雨或掉白蚁啦,再或者呢—就是她和黑程式曾经的小屋里多了些“野外访客”—旅鼠或郊狼。
可是现在,正如前段时间所说:她要在乎的事情不再是黑程式、天花板和简简单单的清洗咖啡杯。这件事情说大不大,可说小也不小。鬼面锯不喜欢被监视的感觉,特别是当她已经在监狱里,还每时每刻都要面对数不清的摄像头时。
她正被一个孩子跟随着,孩子的怀中抱着一只下半身不知所终、露出粉红色棉花的迷你泰迪熊,身着尘帘般的灰裙,黑靴上的暗黄色尘土,也伴随女孩腿部的移动,偶尔反射出光点。女孩的暗紫色长发中央,是一根向下垂束的白色卷尾。
女孩的左脸颊上,贴着一块苍白的四方创可贴。在监狱这种地方,居然会有这么小的孩子?她犯了什么罪,在林肯纪念堂偷吃鸽子饲料吗?鬼面锯可没被自己的猜想逗笑—她将刚刚送去干洗的圆形切割局装入手臂,为其输送电力。
“听着,小淘气,如果你的爸爸妈妈就在附近,”鬼面锯还是没能把电锯对准这样弱小的女孩,袖珍纽扣般天真的灰色双眸,则由地面转而凝视起鬼面锯的脸,“那就去找他们。这里关押着不少脾气很不好的…不像我这样的人…你明白吗?”
女孩听闻鬼面锯的建议后,搂住小熊的双臂变得更加用力,眼眶的泪花也无法再被雪藏于肉堤之下。滚烫的盐水珠自雪白的肌肤滑落,落上她蒙尘的皮靴。鬼面锯只好又将电锯卸下:她提醒自己,未来她绝对会为此感到后悔。
“所以,小家伙,你是不是迷路了?”
鬼面锯从她向来僵硬冰冷的脸部冰穴中,开采出几块屈指可数的微笑金块。她将这些金块,连同附赠的温柔口吻都推到女孩身前—这能帮她解决些问题吗?她希望这也许可以。
女孩对她微微点头,附近没有其他人,只有刚刚离开洗衣房的鬼面锯,和紫发小泪包女孩本身。鬼面锯再三检查四周,很好,没有能让她推脱责任的人。看来,今天除去清洗衣物和电锯、在囚室里大饮巧克力奶外,又要加上一项任务了。
“我是鬼面锯,你认识的人…都怎么称呼你呢…?”鬼面锯又对女孩伸出拥又正常五指的手掌,女孩也通过两次深呼吸,将吸入的氧气当做勇敢的助燃剂一吐为快:“伊泰洛迪先生叫我齿轮,大家也都叫我齿轮!你也可以,鬼面锯…小姐…!”
说到最后一句时,这名紫发女孩的语气变得微弱。鬼面锯轻拍她的背部来帮她摆脱激动,恢复呼吸。下次说话时,没必要这样紧张和着急—鬼面锯安慰齿轮小姐道—反正我也没办法记住。
“所以,齿轮小姐,你可以带我们去找…伊泰洛迪先生吗?”鬼面锯的问题,在一分钟内就得到了齿轮的回复。齿轮的回答方式不是说话,也不是点头摇头。而是用双手轻挠头部,以及略显尴尬的微笑。
果然—鬼面锯料到这种可能性了—如果齿轮小姐知道伊泰洛迪先生在哪里,那她也没必要找一个两分钟前还是陌生人的人,也就是她鬼面锯,来寻求帮助了。
黑程式最近在监狱找到一份新工作:监狱餐厅的供应人。
唔,他又想起一段很久很久以前的旧日时光:对,那时他还在爱德华兹手下做事,爱德华兹也好,绯红刑者和其他人也好,他们对他的料理—润滑油螺丝钉土豆泥—只有同类评价:丧心病狂,这也算是人类能吃的东西吗?
“啊,值得庆祝,除了安琪和锯锯你外,我又多了一位知音,看看她吃土豆泥的样子多可爱,唔,我又想到安琪了—咳咳—”黑程式擦掉眼角的泪水,又为被鬼面锯带回监狱餐厅的齿轮小姐加上一盘料理,“—呜啊啊啊—多吃点,多吃点吧!”
“别太失态了,黑程式。你是个机器人,不是喷水花洒和沐浴喷头。”鬼面锯咽下一勺经过均匀搅拌的土豆泥。看着身边胸前沾满润滑油、土豆碎片和铁渣的齿轮,她还真有些不适应。和孩子一起吃饭?真是场“新奇体验”。
对了,你知道一个叫伊泰洛迪的家伙,或者绰号叫伊泰洛迪的人吗?—鬼面锯吃不下更多黑程式的爱心料理了,她准备换用聊天的方式,来促进消化。黑程式挠了挠头—他和鬼面锯来这里也有段时间了,可对建立新的人际关系,他可没怎么留心。
“哦—什么?安琪来看我们?太贴心了!啊?和格雷戈里这个炉渣的一起来?啊糟透了—不不不等等—我当然要去见她—给我五分钟。”黑程式将头上的厨师帽摘下,放到煎油锅边。安琪来探监,还有比这更好的消息吗!
所以,还是没有半个人能来解决鬼面锯的问题是吗,鬼面锯认为,她可不是和夏洛特雷诺斯他们那样,适合当侦探的材料。她有时连自己的圆锯和咖啡粉包被塞到哪里都要找上三小时,帮一个孩子找爸爸?还是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