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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姆洛x你】YES BOSS(九)

2022-04-24 22:15 作者:Glori鸦  | 我要投稿

来自单主丽兹@Rum-f-low_Lizzie慷慨的公开,本文归丽兹买断,禁二传二改禁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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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个人从车上下来时吃了你一弹,可近距离的小口径子弹却没能突破防弹衣,只让那人的胸口如重锤猛击一般后退了好几步,险些磕倒在车门前,只能扶着车门缓和着。

  于是他恼羞成怒地朝离开的你的大腿又来了一枪,或许他原本打算朝向你的脑袋或是心脏,但在你捂着右臂却依旧举枪射向他时,第五人便改变了主意。他朝也踉跄走来的剩余两名成员示了示意,一同围走向跪倒在地的你。

  大腿外侧的伤像是戏耍般蹭破了你的裤子,划开一道火辣辣的伤口,却还不足以让你失去行动能力。可刚刚那一枪的后坐力让你右臂上的伤口似乎更严重了些,你用左手举着威力不算出彩的手枪,在连续的三发后,便被从背后靠近你的其中一人绕臂锁住了喉咙,另一人踢掉你手上的枪。

  于是第五人,应当是首领的男人,站到你面前,他的面色还因为你的一枪有些苍白,但笑容足够得意了。他粗鲁地一把掀下你的摩托车帽,锁住喉咙的手臂不至于让你难受得窒息,但对准了你的枪口却让你不敢轻举妄动,只能涨红着一张狼狈又漂亮的脸,紧咬着牙关瞪视着这雇佣兵的首领。

  摩托车帽的扣带在你脸上甩出了一条鞭痕似的艳红,这艳红在夜色中也并不逊色,尤其在如此强大的、但此刻依旧要落败在他们手上的你的脸上,伴随着你并不顺畅又粗重的呼吸——呼吸再带起你胸脯的剧烈起伏,愈是愤怒愈是明显。

  你不用多么敏锐,都能察觉到这剩余三名雇佣兵的眼神变化,成王败寇,如同你似乎许久之前同朗姆洛说的那样,战败者被如何处置都不为奇怪。

  ——可谁说你输了?

  你的平静似乎让他们满意了些,至少你能感觉到压迫气管的力道少上了些,即便那枪口依旧稳稳地指着你,但你看着向你靠近的首领者,心里依旧如过往的每一次任务执行般,规划着方案,构建着危险的、近乎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行动模组。

  首先你会让自己屏蔽右臂的疼痛,因为你必须用到它;然后你在首领者抬手,带着邪淫的笑容捏住你的胸脯时,你鞋后跟弹出的刀片就会划过身后男人的腿部经络——恶心!你只感觉自己像是掉进了满是污水的泥塘里,除了厌弃之外没有任何感觉。

  于是这时你会掰过在疼痛中失去控制的男人身体,作为对子弹的格挡,但同时那首领者也——事情并没有完全按照你的想象发展,因为一阵急促的刹车声与飞来的子弹让包括你在内的四人都转移过注意力。

  ——是谁?

  你趁着首领者与持枪男人躲闪子弹时忍着剧烈疼痛,用右肩将身后男人绊倒在地上,从他腰间抽枪上膛瞄准再让子弹将他的头颅如西瓜般炸裂开来也不过两三秒的事情。

  首领者从背后扯过你的头发,将手枪抵在你的太阳穴上,任何情色的想象在此时都只剩急促的要你死亡。

  你几乎听到扳机被轻轻带动的零件声音——难道你真的要这样死在这里了吗?

  纵然你脑子里在飞快地寻找解决这样死亡困境的方法,但你依旧不由地升起了不自控的绝望。

  但——“砰!”

  这声枪响就在你耳边,但却又不在你想象中的近处,而是随着一声吃痛,抵着你脑袋与抓着你头发的力道都一同消失了。

  ——朗姆洛。

  纵然你还没来得及看见他,但却已经能如此在心中叫出他的名字了。

  来不及去思考朗姆洛是如何出现在墨西哥境内,你只知道现在正是轮到你反击的时候。

  他那只曾经下流地触上你胸脯的右手腕心精准地被子弹穿出一个血淋淋的大洞来,你扭身掐住他的手臂,大拇指准准地钳进他的伤口里。男人更加吃痛,另一手正要掰开你,你没有受伤的左腿便一个扫堂,将男人鞭倒在地上。

  你的左腿屈起压住他的身体,快速地从腰侧抽出匕首,就着他被你钳制住的右手伤口刺了进去,更要一鼓作气钉上他的左胸口,但他依旧有足够的反抗之力,双手与你角着力往身侧推去。

  匕首贯穿他的右手,疼痛使他的面容扭曲得如同魔鬼一般,可你的右肩也有伤,每一秒的僵持都是对你忍耐力的挑战。在这瞬间身后的密集枪响已经停止,有急促的脚步声正在向你靠近——朗姆洛吗?应该是他。

  但是比朗姆洛更快的是首领者,他微微卸了力让你的匕首刺进他的左肩,可双腿已经踩地弓起,更掐住你的脖子一个弹身反制住你往侧边滚去。

  ——朗姆洛的子弹落在前一秒还躺着男人脑袋的地上。

  你再次被他擒住,他就这样半跪在你的背后,左手戴着的战术手套的指尖弹出锋利的刀尖,已然陷入你脖子的皮肉里。

  你终于瞧见了朗姆洛,他就在你跟前不到五米处,身后躺着一具额头中弹的尸体,还穿着你在边境见着时的衣服,显然是没有听你的话。

  而朗姆洛也清楚地看见你的模样,狼狈极了,右肩与右腿都有枪伤,衣服在打斗中蹭得破烂,而脸上更是溅满了一枪爆头的鲜血,密麻星点得像是某种神秘图腾。他只举着枪,却不敢再乱动,生怕一动你那纤细的脖子就会被肮脏的战术手套给抓陷进去。

  但朗姆洛也不会放下枪,这不是什么以命换命,这伙雇佣兵的目的就是杀了你,他一旦放下枪,不仅是你,连朗姆洛也要丧命于此。

  ——这只是片刻的僵持。

  首领者颤巍的右手很快就掏出一枚小型炸弹,你的呼吸瞬时停滞了片刻,该死!他想的是——“只要你死了,我就完成任务了。”首领者掐住你根本不是为了胁迫朗姆洛,只是为了更好地与你同归于尽罢了。

  他这样说着,流满鲜血的右手大拇指已然压上那炸弹的按钮。

  “老板!”

  可朗姆洛还在呼唤着你——这是你生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吗?

  并不是的。

  子弹划过你的耳边,有刺痛延缓地升起、带出温热的鲜血滴滴答答。但你的身体却没有与你在疲劳战斗后的迟钝同步,在朗姆洛叫着你名字的一瞬间,你袖子里的刀片便割进掐住你的那只手。当钩索抓住你腰间的武装带时,你更是没有任何犹豫地抓住了绳索,被朗姆洛猛地扯过去。

  你是能这样毫无阻隔地望着他,黑夜似乎都为你让出一条光亮的通道,好让你能将朗姆洛紧张的、担忧的、阴厉的、愤怒的神情统统收入眼底刻入脑内。或许有那么一瞬间,你将自己置于死亡的边缘,于是可以忽略所有现实的一切,在某个由单纯的感性与情绪形成的宇宙里,将这一刻定格慢放成永远。

  但强烈的冲击却来得太快,你几乎分不清是你在翻滚,还是朗姆洛在疼痛,那样的冲击波让传播声音的介质都被打散了一般,你仿佛根本听不到是轰隆还是砰,只有短暂失聪后由无转有的尖锐耳鸣。

  ——天光微亮,你似乎昏迷过一阵子,又似乎没有,你感受到浑身的痛楚,像是爆炸的炎热还包裹着你一般。

  眼睫上全是将凝未固的血液与尘土,你有些看不清楚视界里的事物,耳鸣散去了可听力还在缓缓恢复,于是你最先恢复的五感便是触觉——被紧紧拥住的、胸膛与温热紧贴、脊背被双臂紧锁的触感。

  于是侧躺在地上的你开始听到了车流声,你想应该还没有过太久,不然怎么会只有一两辆车子驶来,还没听到警笛的声音。

  随后你听见了细碎的嘈杂声,似乎是有人在交谈——没有装载武器的声音,你微微放下心来,动了动被紧紧揽住的肩膀,努力地睁大眼睛,让一切都能看得更清晰一些:你被人拥在怀里,于是第一眼看见的是越过他肩膀的,在爆炸之后的狼藉与残存的尸体碎块,正有泽塔斯的人处理着现场。几小时前才接待过你的高层人员正向你快步走来。

  你安心了些,伤痛似乎也随着情绪的放松而缓和了些。你微微扭头看向抱着你的人——朗姆洛,果然是朗姆洛,他的脸倒是比你干净一些,正闭着眼微微皱眉。于是你大概还有些昏迷之后的茫然,伸出可活动的左手搭上他的脊背,同时轻声地在他耳边叫着:“朗姆洛……朗姆洛?”

  “芬里尔小姐,我们要抬起你们了。”泽塔斯的高层弯着身这样同你说道。

  可你没有心思在意他说了什么,你只过分清晰地感受到左手掌心里温热的湿润,带着破碎布料与烧焦伤口的凹凸不平,将朗姆洛胸口微弱的起伏与爆炸连接在一起。

  有人抬起了你与朗姆洛,你们显然无法在同一床担架上,朗姆洛需要放开你。这似乎比你的呼唤还有起作用,他竟在有人扯开他的手臂时狠压着眉头睁开眼来——一睁眼便是你,朗姆洛甚至没来得及去理会是谁在抬动着他,只在双手即将要被从你身上扯开的时候顺势拉住了你的手掌。

  他向你笑了笑,一如既往地扯起一边嘴角,在这样的伤势中并不算是英俊地明知故问:“老板,这下你总得给点甜头吧……”

 

  甜头是有的,首先原本给交叉骨成员安排的房子升级成带着按摩浴缸和游泳池的别墅,在华盛顿寸土寸金的地皮上,可知你花了多少钱。

  其次是一个小小的假期,至少在朗姆洛醒来之后,还暂时没有要结束的意思。

  “老大,你知道吗?老板带着我们去把之前在墨西哥袭击你们的雇佣兵全都灭了,包括他们所有的基地和安全屋。”

  “对啊对啊,搜刮回来的武器和钱全都归我们了!”

  这时朗姆洛才刚醒,他躺在过于柔软的大床上,双手还插着输液针,多少有点迷糊,大概在将围着自己的交叉骨成员一个一个名字对上脸之后,才清楚地从脑子里翻出墨西哥的记忆——“老板什么时候去的?她身体没事?”

  显然在这场墨西哥的军火交易或者是团灭雇佣兵之后,交叉骨的成员都对你有了真实的认同感,听到自己老大的问题,还露出意味不明的笑意,七嘴八舌地回答着:“老大,你都睡了快十天了。”

  “十天算什么?没有老板给的药,老大还不知道得躺多久呢!”

  这样近乎诅咒着朗姆洛的成员被身边的人拍打着脑袋作亲昵的警告。

  只有靠谱的成员还会认真地回答朗姆洛,被团团围在床边的成员们推到最前边,回答着:“泽塔斯的人把你们送到了边境,老板的伤轻一点,一回来就给你先用了特效药,说是可以短时间内治愈伤口恢复身体的。老板也睡了三天才醒,醒了就马上叫我们去墨西哥干活了。”那成员原本认真的面容上忽然出现了一抹笑意,“别担心老大,基本都是我们动的手,老板就是指挥我们,一根毛都没伤到!”

  说着,一屋子的大男人都心照不宣地发出了或是嘿嘿或是哼哼的笑声,显而易见的都是对朗姆洛与你的打趣。

  朗姆洛原只是露出对放肆成员的简单不满表情,随后却又皱下眉头,问道:“你们已经知道她了?”

  “她——”那些成员作怪的表情与故意拉长的尾音显然不仅仅只是知道了你作为芬里尔真正老板的身份,还有……“哦——老板啊,我们知道,都和老大你一起出来了,怎么能不知道呢?”

  朗姆洛并不打算顺着成员的打趣继续下去,你不像任何的谁,可以拿出来不那么上心地作为兄弟之间的谈资,朗姆洛不介意让他们知道自己的意图,但越重要的越隐私,越隐私便越不愿拿出去与他人分享。

  朗姆洛没有出声,可大大咧咧的成员还以为自己的老大是默许,更嘻嘻哈哈地说着:“难怪上次老大没有和我们一起去找红发妞,原来早就盯上了老板!”

  原本还安心靠在床头枕上的男人猛地坐直身体,一时间倒是一点大病初愈的样子都没有了,连忙沉声厉气对这帮过于了解他不羁过往的弟兄们强调着:“别再提起她了!我们都搬到这里了,给我好好闭嘴!”

  莫名心虚的男人恨不得在每个成员耳边都重复一遍,得到肯定无比的回答才能罢休。但没等成员们领悟又忍笑地回答,便有轻巧的高跟踏踏声传了过来——能自由出入这栋属于芬里尔与交叉骨的房子的女性还会是谁?

  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包括朗姆洛。只不过朗姆洛随即的动作便让收敛了表情的成员们有些奇怪:刚刚不是还精神十足在提醒他们吗?怎么忽然就摆出不太健康的模样——“别再提起什么?”

  你的声音在站定身姿于门口前传了进来,这下任是再五大三粗的人都反应过来朗姆洛这是在做什么。他们趁着还背对着你连忙扁嘴笑了一下,才陆续转过身去道着老板好,找着各种拙劣理由连忙跑出去,只留你和朗姆洛在房间里,不用关门这一整层楼都安静得没有任何打扰。

  你不由地咽了咽口水,微扬了下巴,摆出惯常的平淡模样,一边朝朗姆洛的床边走去,一边再次问道:“提到什么?”

  朗姆洛本还有些被忽然撞破的心虚,可在近近瞧见你的那一刻,他便想起了成员们说的那些事情,你是如何着急地给他先使用特效药,又是如何在一醒来便去处理那伙雇佣兵。他更是记得你在爆炸的前一秒是如何看向他的,也许只有在那种时候,你才会流露出真实的情绪来。

  还有你在醒来时对他的呼唤,爆炸使他的脑内信号接受不良,直到现在醒来,他才听见你被他紧紧护在怀里时的声音——朗姆洛。

  “刚刚在说都搬到这儿了,就不用提以前的房子了。”朗姆洛再怎么样也演不太像虚弱的模样,但你知道他的伤势有多重,为你挡下爆炸的火与震波的后背血肉模糊,在清理过伤口后几乎能看到骨头。

  那时他的脸几乎泛起死色,高耸的眉峰都成了形销骨立的意味。于是纵然此时朗姆洛的笑容已经带上生气勃勃的野性,你的眼里依旧浮现起十天前的狼狈模样,也想起了那些成员同你讲述的,朗姆洛是如何攀在某辆车底混进墨西哥的过程。你略过这个无关紧要的话题,惯常冷漠的脸色都柔软了一些,但却又下意识地躲开他专注望向你的目光,检查着床边的检测仪器,片刻后才开口继续问道:“感觉怎么样?背还疼吗?”

  换做是别人这样问,朗姆洛得下床来跟他狠打上几拳证明一下自己,可现在对着你,你多少是吃软不吃硬,朗姆洛自然装作以前自己都不齿的模样,轻轻喘着气发出难受的声音:“还是没完全好,这炸弹够厉害的!”

  你侧头瞥了朗姆洛一眼,径直关掉那些检测仪器,有些无奈地戳穿他:“我看你躺得挺自在的。”

  说罢,也不理朗姆洛怎么掩饰,径直弯下身探出手来替朗姆洛卸下手臂上的体征检测仪器。这样你便靠得他更近了,你今天又打扮了一番,但却不像之前朗姆洛见着的哪一次地带着甜美意味,无比适合你的妆容与服饰让朗姆洛竟没有在第一时间察觉,只觉得再一次醒来见着你,竟能欣赏到如此的美丽。

  而当你俯下身,挂着银坠的项链同你的发丝从颈间滑落,侧着身垂在深深交叉的V字领口前,将你胸前柔腻无比的雪白肌肤分割成让人心痒的景色。

  你刚卸去他左臂上的仪器,不甚自在地避开他过分明显的目光,站起身时便侧着肩膀,要绕过床尾往右边走去。可朗姆洛的目光依旧没有收敛,他只是顺着你还未有肌肤雪白的连衣裙下滑着视线,落在你被皮带束住的腰肢上。你行走着,手臂时不时如钟摆般轻轻掠过,再这样对比一下,你的腰肢如何纤细,你双腿带动的臀部是如何挺翘。朗姆洛不光是用灼热的目光记录着,更是曾经亲手、亲身测量过。

  多少不太适合,朗姆洛在被子底下交叠起双腿,喉咙发涩地生硬转移着话题:“你又要去找那个特雷尔吗?”

 身体右侧上的仪器也不少,你掀开他的被子,却又被他制止下来压在腰部。你感到奇怪,但倒也没说什么,只是继续俯下身做着本是护工该做的事情,仿佛这是天经地义,连朗姆洛也似乎默认了你的行为一般,只是终于得偿所愿地正面瞧着你望着你,从你凌厉挑起的眉峰,但垂下卷翘的浓密睫毛,然后是浓艳而微抿的红唇。

  你张开嘴唇,雪白整齐的牙齿内抵着嫩红的舌头,回答时的吐息明明离得那么远,却又像随着你手指的动作而拍打在他的手臂上,几乎是要隔着被子与衣服,落在……“小特雷尔需要一个被女友抛弃而受了情伤的形象,特雷尔竞选总统的人设毕竟是公平而无害,这样他儿子才能为他拉来年轻女性的投票。”

  胸膛上有连接心电图的贴片,你抬眼瞧了瞧他,抿嘴掀起他的上衣。朗姆洛在病床上躺了十天,可肌肉线条却一点也没有少,平躺着都蕴含着过分健康的充沛力量,只是悬着掠过都能感觉到朗姆洛的热意。

  你的声音稍微低了低,继续着,说出一些很难判断是否要让朗姆洛知道的信息:“我的家族支持特雷尔,我们为他提供资金,而作为交换,墨西哥边境的开放便是第一步。”

  “这次是意外。”你甚至替朗姆洛把衣服扯好,才站直身来,“在特雷尔成为总统之后,跨国生意就不会再出这样的事了。我给你放个假,等你……什么时候觉得完全好了,就可以过去。”

  这样一连串像是交代一般的话语成功地让朗姆洛平静下来,但还没等他找出什么接话的点,你却又继续着——你不得不承认你是在让朗姆洛知道更多,在经历过生死之事后,无论该不该,你却已经开始坦然地面对自己的感性:你想让他知道更多,关于你的、关于你的家族你的身份、关于你在做什么他在做什么。

  你想说的事情太多,于是就有些语无伦次:“我父亲在帮特雷尔处理财政和人脉的事情,大卫原本就是他派来协助我的,所以他现在得回去帮我父亲,以后……”你又顿了顿,“以后芬里尔的事你就要开始接手处理。”

  大概就这些?你想,在来之前你想了很多,可站在朗姆洛面前,你又无法消除自己隐晦的紧张与无措,能记起来的就这些。于是你最后只站在一旁,等着回答朗姆洛的问题。

  但或许你的紧张与无措就来自于你推断不到朗姆洛的行为,或许在相处中你大概猜想得到他并不是会就着你给的信息而询问下去的人,可你的推断又告诉你另外的答案。你半是意外,半是意料之中地看到朗姆洛笑了起来,不再佯装虚弱,而是野蛮又张扬地、带着微微的得意与窃喜:“老板,他们告诉我,你刚醒来就去找那伙雇佣兵算账了。”

  你点了点头,但又马上补充着:“这是芬里尔的名声问题!”

  这下轮到朗姆洛来揭穿你了,他的嘴角扬得更高,又回到方才的话题:“可你一次性说这么多,我记不住怎么办?”

  朗姆洛哪里是记不住的意思,眼里嘴角全都是调笑的意味。你抿了抿嘴,他的这个反应倒是在你的意料之中,你挑了挑下巴:“记不住就当我没说。”说罢,你便几乎快要掩藏不住自己心跳快快的迹象,连忙在他还没开口前转身做出要离开的模样。

  于是朗姆洛便抓住你的手腕,微微坐起一点身来,语气里意味不明——至少你在猛烈的心跳中分不太清楚,你的心跳催促着你的面红耳赤,萌生着你的慌乱不安,让你的耳朵似乎在所有声音前蒙上一层蝉翼般的薄纱,可同时又如同煽动翅膀的蝴蝶似的将朗姆洛的声音放大再放大。

  你听到他问你:“老板,你是不是爱上我了?”

  ——呼吸都随着心跳停拍,蝴蝶撞在薄纱上,那么用力又那么轻易地将朦朦胧胧撞破。蝴蝶飞得又高又远,可你还看得见它,只是抓不住摸不着,就像是倏忽混乱起来的心绪,你试图在一团乱麻里找到一个线头,可哪里用找,这飞翔的蝴蝶,这胡乱的缠线,这呼吸这心跳,全都在对这个问题回答着:是的!是的!你爱上了朗姆洛。

  在这个认知被你刻在脑子里、含在舌尖的时候,一切都平静了下来,乱线成了布帘,蝴蝶停在花边。你侧过头,上挑的眼角带着尚未平静的艳红色睨向他:“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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