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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谈齐泽克

2023-08-09 17:22 作者:愚弄对象a  | 我要投稿

他在拉康精神分析的方面水平不错,但他对马克思的把握在笔者看来不敢恭维。他为了缝合拉康与马克思,实际上曲解了马克思主义的部分核心内容,这导致他缝合出来的只是马克思主义的拉康,而不是拉康主义的马克思。在这点上,杜金的看法是准确的,齐泽克他本质上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拉康主义者。

本篇文章将对齐泽克的部分观点提出批判与质疑,齐小鬼请绕道。

回到剩余价值:马克思的革命经济主义发生机制

齐泽克使用症候这个概念建立起在马克思与拉康之间相互解释的“基本同族关系”之间的桥梁。在这些的“基本同组关系”中,齐泽克最看重的是“剩余价值”与“剩余快感”这一对,他想借此干掉马克思的“剩余价值理论”。

他把剩余价值看做是资本主义的对象a,说马克思是在“假定欲望的对象(无限扩张的生产力)即使在被剥夺了推动它的原因(剩余价值)后依然能保存下来”(齐泽克:《绝对的易碎》第14页)他把剩余价值荒谬地修正放到一个只是为资本主义生产力发展而存在的位置,即必须要有不在已经巩固的东西之外的剩余而引发的动荡,只有这样才不会使资本主义陷入一种僵死的安稳中,而是一直处于一种动荡的像简谐运动一样的发展中。而在马克思那里,对于剩余价值的不断追求是无疑能够引起资本主义结构自身的坍塌与瓦解的,齐泽克他并没有看到革命的经济主义发生机制。

在笔者看来,马克思的剩余价值是优先于资本主义的结构必然性以及它的分裂性的效果。从面向未来的角度来说,它并不是资本主义结构的一部分,因为它在摧毁着大他者,把他矮化为对象a就使其丧失了革命性。而又由于它的优先性,它理应属于未来新世界社会主义的一部分,而不是当今大他者的一部分,它是新世界的起点,新世界的开端。所以它也自然不是什么资本主义的对象a。

张一兵教授在此锐评:“齐泽克硬扯马克思与拉康为伍,无非想说明马克思对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批判是非本质主义,即反现象学的,因为在资本主义经济关系物化现象的背后并没有可能复归的本真性关系,而马克思恰恰是在对商品、货币和资本神秘形式的意识形态剖解中才获得了空前的理论解放。”(张一兵:《马克思发明了拉康的“症候”概念》)

回到“症候”:一种与马克思因果逻辑相斥的回溯

让我们回到症候这个概念,前文已经说过:齐泽克是借助症候这个概念连接马克思和拉康的。那就让我们再从症候重新出发。

在笔者看来症候强调的是一种回溯性,在拉康那里:人生来是没有本质的,人只是在对他者的一系列误认中呈现出来了的症候。进行回溯就会发现,在这些症候的背后并没有可以复归的本真此在。

而马克思主义的建构不是回溯性的(“逆向的”),它是一种“正向的”概念,马克思它有一种可以被视为完全意图化了的可能性的主体性,它从旧的世界直接指向更美好的新世界。马克思的革命是由广泛的社会和阶级基础通过辩证法所正向派生出来的,它是从旧的历史中创造出新的历史,正如马克思在《路易•波拿巴的雾月十八日》中那句著名的话那样:“人们自己创造自己的历史,……而是在直接碰到的、既定的、从过去承继下来的条件下创造。……当人们好像只是在忙于改造自己和周围的事物并创造前所未闻的事物时,恰好在这种革命危机时代,他们战战兢兢地请出亡灵来给他们以帮助,借用它们的名字、战斗口号和衣服,以便穿着这种久受崇敬的服装,用这种借来的语言,演出世界历史的新场面……”

与此形成鲜明的对比,拉康的症候是一种逆向的逻辑,症候它是服从拉康主义回溯性的因果逻辑。任何意指痕迹都可以成其为是,但它却是被放置在回溯性的将来的。革命只是被用来从未来证实现在制度之内的分裂必然性以及现在的制度如何被革命所改变。尽管回溯的逻辑在历史的必然性和偶然性摇摆不定难以预测的夹缝中(人只是在对他者的一系列误认中呈现出来了的症候)绘制了一种有恢复力的循环。但是显而易见的,在其中,革命的转变是已经发生了的。

康米为革命所做的一切是运动,而运动是只有危机的时刻才会爆发的。但运动的质变不是天降之物,而是由一系列的量变组成其基础,并最终以引发质变而结尾。我们是从一次次的量变而最终引发质变,而不是从质变回溯性地证实量变之存在。

“这世间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有了路”

而齐泽克的解法造成的最严重的问题就是因为他沿着拉康的因果逻辑(逆向)而没有沿着马克思主义的因果逻辑(正向)去描绘历史,没有沿着社会发展史这个正向的角度,这就导致他就是一个马后炮。

齐泽克他都没有把革命吃下去,又怎么会能回味它的味道呢?他没有给广泛地动员整个阶级去暴力地反抗旧制度的革命留有位置,那怎么会有革命作为重复和回返呢?他把马克思所编织出的共产主义决定论之网中把革命性提取了出来,而这是绝对绝对致命的!

回到《关于费尔巴哈的提纲》:从政治角度引出的批判

齐泽克常说:“我们要多思考,少行动。”他对此做出了解释:列宁在1914-1916那个一战与革命的动荡年代里是在研读黑格尔,写了《哲学笔记》。这看似是一个完美的解释,是对某些人钻入哲学的角落中向与隅而笑做了一个完美辩护。但是,只要对列宁的生平和国际共运史有一点了解的人就会知道,列宁在那个时间段做出的“行动”比他的“思考”要多的多。列宁在这时间段与社会护国主义做了激烈的抗争,与这些人划清了界限,并团结国际主义者们,锻炼布尔什维克,使其具有高度的凝聚力和行动力,为日后的十月革命打下了坚实的基础。另外,他在齐美尔瓦尔德运动上比多数派一开始都要走的更远。每一个马克思主义者都会承认这些行动在当时是比研究黑格尔更加重要的,而齐泽克却在变相否认这一点。非常有趣的是,马克思在将近两百年前的呐喊仍未过时:哲学家只是用不同的方式解释世界,而问题在于改变世界!

上文“症候”那一节中已经提到过,齐泽克用拉康主义中保守主义的部分剔除掉了马克思主义中革命性的部分。也许在他看来:十月革命就是阿芙乐尔号巡洋舰一声炮响,战士们占领冬宫,十月革命就胜利了。前期的布尔什维克的准备与危机他根本没有看到,不然他怎么会提出“列宁在1914-1916思考大于行动的暴论”,这倒是与笔者上文所说的他回溯性的拉康式的因果逻辑错误非常呼应。


那我们该如何客观的评价齐泽克?

在笔者看来,他只是一个激进的左翼,是后马克思主义思潮的一部分,而不是西方马克思主义的一部分。他给社会提供了一种尖锐的批判的角度,就像阿多诺、德波、鲍德里亚等一样。但如果说他们是马克思主义者,那笔者不敢苟同,他们都对马克思主义做出了或多或少的修正。有人提议把齐泽克他的著作在死后上传到中马库,那我倒是希望这个斯洛文尼亚老头能万寿无疆。对于某些黑话小鬼对他的理论抱有一种装x式的崇拜的话,那我倒是希望他们能早日殺父。

转载自:莫洛托夫鸡尾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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