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局第四章】病娇王爷湛X敌国质子羡 强制 双洁 he 忘羡
楚国皇宫。
魏婴步入大殿,一路坦然地接受楚国所有大臣或好奇或不屑的目光。今夜楚皇在此设下宴席款待魏国来使,但魏婴心里清楚,这一次不过是楚国君臣在战败国面前的耀武扬威罢了。
他走到大殿中央,站定,对上首的蓝涣从容一礼:“魏婴拜见陛下,愿陛下福泽绵延,长乐未央。”蓝涣颔首:“宸王有礼了。”他细细打量眼前之人,魏婴生的十分好看,气度亦是不凡。立于楚国一众朝臣前,没有半分怯懦之意。他越看越满意,心道忘机眼光果然不错。他带了几分笑意:“宸王入席吧,(自家人)不必拘束。”魏婴又是一礼,在他的席位上坐下。金光瑶请示蓝涣后,对下面人道:“上歌舞。”乐声起,一众舞女翩跹而入。楚国大胜,众人本就欢欣。丝竹管弦乐声之中,宴会的氛围达到顶点。
魏婴漠然地看着眼前这一切,只觉得无趣。这时,兵部尚书之子金子勋开口道:“听说江氏剑法冠绝天下,不知宸王是否能赏脸展示一番,让我们开开眼啊?”魏婴心中冷笑,这便开始了吗。见金子勋起了头,其他几位坐的远的大臣也开始窃窃私语:“江家不是因为通敌叛国,早就被魏国灭门了吗?”“宸王有这样一个母族,可真是倒霉。”“宸王若是受宠,也不至于会被派来做质子啊。”习武之人耳力向来极好,更何况这些人也不怕魏婴听到。魏婴自嘲地勾了勾嘴角,正思索应对之策,就听那位湛王殿下冷声道:“金子勋御前失仪,杖责三十。”金子勋没想到湛王会开口,一时忍不住道:“陛下尚未发话,湛王殿下这是何意?”言下之意就是蓝湛越俎代庖了。蓝曦臣敛了笑意,转头吩咐道:“金子勋不敬湛王,再罚三十杖。”立刻就有人领命上前,客气地对金子勋道:“金公子,您是自己走,还是让人来请你?”金子勋收到自己父亲的眼神警告,回过神来,不敢再生事,愤愤离席。蓝湛低声派人去盯着行刑,六十杖,一杖都不能少。
乐声响起,宴席重归喧嚣。众臣继续饮酒谈笑,仿佛刚才无事发生,只是没有人再敢提起之前的话题。魏婴灌了口酒,心里有些酸涩,有哥哥护着,就是好啊。
宴席过半,蓝涣有事先行离开了。皇帝一走,就是默认朝臣们也可以自行离去。但众臣没有一个人离开,因为蓝湛还在席间。按理说湛王从前甚少参加这种场合,陛下也一贯纵着他。这次他不仅来了,还难得在宴席上开了金口,发落了金子勋。众人心内嘀咕,生怕惹得湛王不快,蓝湛不动,他们也不敢动。
其他人有顾忌,但魏婴却不想理会。他陪着演了半晚上的戏,耐心早已告罄。不顾江澄眼神暗示,径自离席。他回到了自己的住处,一个人坐在阶前饮酒。不多时身边传来一阵脚步声,他下意识往身后看去,看清来人后又不在意地转过头,笑道:“是湛王殿下啊,怎么纡尊降贵到这儿来了。”蓝湛看他一会儿,道:“阿羡,你不记得我了吗?”魏婴讥讽一笑:“记得又怎样?”他漫不经心地转着手中的笛子,“你我之间,还是不要再有瓜葛的好。”蓝湛没有答话,只是静静立在他身边。魏婴不喜欢这种感觉,他站起身,毫不客气地进了屋,没有再理会蓝湛。
江澄尚未回来,怕是宴席还没有结束。魏婴没有点灯。屋内一应物件其实都很齐全,楚国在这方面并没有亏待他。等了许久还是不见江澄,魏婴觉得有些闷,去了后院。一个人的时候总是容易胡思乱想。魏婴灌下一口酒,强迫自己不去想那个人,他在心里告诫自己,是他自己走的,与我无关。他随意靠在栏杆上,继续喝酒。江澄回来时,就看到这么一幅场景。他走到魏婴身边,问道:“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喝酒?”江澄知道他心里难受,也不再与他计较离席一事。魏婴随口道:“无聊罢了。”江澄语气不善地开解道:“被楚国人为难,我们不是早有心理准备吗?”魏无羡敷衍道:“我知道。”江澄见他这个样子,也不好多说什么,转移话题道:“我总觉得蓝忘机在刻意维护你。”想起席间种种,他又道:“楚皇对他弟弟的宠爱,比起传言是有过之而无不及。”魏婴笑了笑,自己又没瞎,自然看的出来蓝皇对蓝湛的纵容,至于江澄说的维护,“巧合罢了。”他如是说。说罢转身欲走,江澄连忙拉住他:“你脾气收着点,别得罪了蓝忘机。”似乎已经得罪了,魏婴面色不变,道:“我知道了。”江澄恨铁不成钢:“光知道有什么用,这里可是楚国皇宫。”魏婴无奈:“江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个人。越想逼我干什么事情,我就偏不做。”当然,他也不是胡来的人,“我自有分寸的。”江澄翻了个白眼,听魏无羡继续道:“如今两国刚刚和谈,楚国暂时不会有大动作,你就放心吧。”他丝毫不担心自己的安危,“等时间一到,你就随着魏国使团回去吧。”江澄有些难受:“我走了,那你怎么办?”魏婴故作洒脱:“走一步,看一步吧。”
他转身离开。江澄看着他的背影,心中一叹,若不在这里看着他,只怕这人早晚会把自己作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