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velive·业余制作人II》第三十三章·精神科、猪扒饭与少女
未来昔日篇01
你，是否还记得……
Do you remember…
《lovelive•业余制作人II》
九色阿米巴·2019
原创部分保留所有权利
绚濑绘里正在吃猪扒饭。
这场景很有违和感？
嗯！
首先，时间很违和？
这个……时间是中午接近一点，正值饭点。
今天音乃木坂学院只上半天课，缪斯的练习定在了下午五点的神田神社，亚里沙也不是那种需要姐姐一放学就回家给她做饭的娇生惯养小女生（况且她还有姬友雪穗），所以绘里这时间在独自吃猪扒饭是说得过去的。
然后，吃猪扒饭很违和？一听到“猪扒饭”这个词，再结合“日本”，马上就想到了绘里被抓进警察局里审问？
拜托，那些电视剧真是搞得猪扒饭风评被害。别担心，绘里没有犯什么事，也没有被警察叔叔抓紧局子里，她就是很单纯地在吃猪扒饭。
还是不行？前学生会长·音乃木坂学院三年级女生排行榜第一名·女神·绚濑绘里同学不可能吃猪扒饭这种“东西”？不符合她的“人设”？
死宅们快醒醒，再可爱的美少女也是要呼吸和吃饭的。
总之，绚濑绘里吃猪扒饭的行为是非常正常的！！
不过，我们也得承认,她吃猪扒饭的地点，确实有点特殊——
西木野医学中心，六楼，精神科。
并不是因为她发现了自己有什么精神上的问题需要过来检查。
也不是因为她和东条希提前就计划好了，缪斯在这个周末要去真姬家另外一栋别墅合宿，并且趁着昨天天气极端炎热将这个计划提出来，顺利套路得大家一致同意。
当然也不会是因为她代表缪斯同意了陈霖提出的“他想和堂姐陈雅一起出发，但陈雅在周六上午有事所以两人要迟到半天，并且自行前往别墅”的行动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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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们小的时候，父母或者老师常常会告诉我们：放学以后，如果校门口有陌生人走过来告诉我们：他是我们的熟人——比如朋友的亲戚；或者是他有什么重要东西要交给我们；又或者是有什么事情要让我们去帮忙，让我们跟着他走……千万别听他的！
即使那个陌生人是一位慈眉善目的长者（不一定是老人，可能是年龄稍大的成年人），即使看上去有点眼熟，也千万别信他！他很有可以是想拐卖我们的大坏蛋！
然后今天上午，当绚濑绘里走出校门口的时候——
“噢，你一定是缪斯的绚濑绘里了。”一位慈眉善目的大叔叔向她走了过来。
“您是？”绘里看着这位叔叔的脸，感觉有点眼熟。
“仲野裕，是一名医生。”
“啊！”绘里瞬间就想起来了，“您是精神科的泰斗级医生！”
“也是你的缪斯队友南小鸟的舅舅，理事长的兄长。”仲野裕医生微笑着和绘里握了握手。
上次南小鸟爷爷的生日宴会，仲野裕虽然没有出席，但南小鸟曾经给绚濑绘里看过她们家族人物的照片，所以绘里的脑海里对这位仲野医生留下了印象。
“您为什么要来这里呢？”绘里问道。
“办事路过，顺便找人。”仲野裕道，“不过你的同学们告诉我，我要找的人已经离开学校了，电话也打不通。我刚想走人，结果就看到你了。”
“请问您找谁，是小鸟吗？”
“不是。”仲野裕摇摇头，“我要找的是陈霖。”
“小霖？”绘里疑惑地问道，“你们认识？”
“是的，我有一些重要的东西要交给他。”仲野裕道，“他是我的病人。”
“病人？”绚濑绘里一愣，随即紧张了起来。
“他生病了？什么时候的事情？是精神科的问题吗？”绘里连珠炮似的问道。
当听到自己的朋友可能出现病患时，不能保持平静是很正常的。
“不用担心，他只是来体检的，不算是看病。我们当医生的总不能用‘顾客’这个词吧？得用‘病人’或者‘患者’。现在的他总体来说还是很健康的，而且是越来越健康。”仲野裕微笑着解释道。
“呼~~那就好。”绘里长舒了一口气。
“来到东京后，他每个月都会抽时间过来体检一次，第一次是你们的上学期。每次体检，除了有固定的常规项目，还会有一些比较特殊的项目，这些是需要过几天才能出结果报告的。因为涉及病人的隐私，所以报告都是纸质版，他亲自过来拿，或者我亲自送过去。”
“这样子......”绘里点了点头。
“我今天外出办事，偶然路过，就想顺便喊上陈霖一起去西木野医学中心，取走他的报告和一些上次落下的重要私人物品，结果他不在，电话也打不通。”
仲野裕向绘里展示他的手机通话记录，那里有好几个未被接通的电话，全是打给陈霖的。
“你能帮我联系一下他吗？”仲野裕问道。
“没问题！”绘里爽快地答应了。
然后她也失败了。
嘟嘟嘟~~
根本打不通陈霖的电话，就连社交软件LINE和QQ都发了，陈霖完全没有回应。
绚濑绘里最后还是去缪斯群聊里问了一下，这才从穗乃果那里得知，陈霖今天外出了——据说是跑到了某座没有信号的山里拍摄素材，全靠卫星电话联系。
陈霖还以卫星电话的电话费超贵为由，拒绝将号码透露给穗乃果她们，所以他现在对于缪斯来说是失联的状态。（要是真有特殊情况，还是可以通过陈雅找到他的。）
“他今晚肯定会回来的。”绘里只好这样告诉仲野裕，“明天他还要去跟我们合宿呢，虽然会迟到——仲野先生不如您明天上午再联系他吧。”
“那可不行，过了今天白天，我就没有时间去为他单独服务了。今天傍晚我就要出差，要跑到美国去，下个星期才回来。”仲野裕摇着头说道，“那些重要的东西我需要亲手交给他，当然，也可以是亲手交给他信任的人。”
说完，仲野裕向绘里打了个眼色。
然而绚濑绘里却没有理解那个眼色：“你说的是陈雅学姐？”
“我说的就是你。”仲野裕恨铁不成钢地说道，“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走，跟我去西木野医学中心，拿完东西我请你吃午饭。”
绘里：“可是，这样会泄露他的隐私啊。”
“哇，你对自己这么有信心？”仲野裕假装惊讶地说道，“你懂医学？看那么一点资料就能判断出人家的具体病情？”
绘里：“只是懂一些常识……”
“路边的老太太也很懂常识，走吧，请别瞎担心了。况且——”仲野裕话锋一转，“他不是说过，如果你们在各种不经意之间得到了和他的过去有关的信息，或者是得到了获取他过去信息的机会，你们可以随意调查吗？”
“这……您是怎么知道的。”绘里吃了一惊。
“深刻了解每一个病人，是我们必备的功课。”仲野裕医生微微一笑，“恭喜你，你距离小霖同学的重要情报很接近了。人在机会面前，就千万不要犹豫。”
“可是......”绘里还是有点犹豫。
“你不想知道吗？”
仲野裕最终说服绘里，用的是园田海未曾经告诉过缪斯全队的两个词语。
“你们小霖所谓的逃跑和历练，到底指的是什么？”
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当绚濑绘里和仲野裕二人抵达西木野医学中心时，ICU重症监护区的一个紧急电话就达到了仲野裕的手机——
“仲野医生，您应该已经回到医院了吧？预想中的最糟情况发生了，麻烦过来一下。”
仲野裕于是只好安排一位护士带绘里去到六楼精神科的医生休息室，自己迈开急促的步伐跑向ICU，这是身为医生的职责。
绘里在精神科等待了大半个小时，仲野医生还迟迟没有回来，此时已经到了饭点，护士们似乎是早就预料到了仲野医生不会这么快回来，她们给绘里买好了猪扒饭作为午餐，还用钥匙打开了一个装满零食和饮料的保险柜子。
“我们的存货比儿科还丰富哦。”护士姐姐解释道，“因为过来治疗的人经常要通过吃零食来舒缓压力。”
绘里表示很感谢，然后谢绝了那些零食，专心吃起了猪扒饭。
今天下午的练习可以将猪扒饭产生的热量消耗掉，但如果再吃零食，热量就“溢出”了，这是绘里绝对不允许发生的事情。
“仲野医生去看的又是那位小女孩吗？”正在吃猪扒饭的绘里听到护士们在讨论。
“是啊，这几天每天都要精神崩溃一次。”一位护士回答道，“真佩服仲野医生的耐性，每天都要去重重复复地给她心理治疗。”
“这就是我们的榜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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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绘里咽下最后一口米饭，并且又等候了十分钟，满头汗水的仲野裕这才推门而入。
“久等了。”仲野裕将一个红色盒子放到了绘里面前的桌子上，“累死我了，先让我休息一下，文件夹里的东西请你看一下吧。”
他走到柜子前，从里面取出一瓶饮料，咕噜咕噜地灌了下去。
绚濑绘里打开了盒子，映入眼帘的是一名小女孩。
准确地说，是一名小女孩的病历。
小女孩有着一双浅金色眼睛，齐肩的绯红色长发被梳理得柔顺整齐，一枚樱花瓣形状的胸针被戴在衣服左侧的口袋上。小女孩看上去显得端庄优雅——如果忽略掉她微红的眼角的话。
病历上的照片是证件照，尽管小女孩脸颊的泪痕在摄影师按动快门之前被擦去，但他人很容易就可以看出这位小女孩在拍照之前哭过。
虽说证件照把人拍得丑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但像这种将人拍得很漂亮，但又带着明显“瑕疵”的证件照可以说是非常少见了。
“佐仓舞（Sakura Mai）？”绘里念出了女孩的名字。
“咳咳……”仲野裕赶紧想说话，却被饮料呛到了。
“您没事吧？”绘里赶紧站了起来问道。
“没事。”仲野裕放下饮料瓶，摆摆手，“那一份病历和陈霖没有任何关系。这是我刚刚去重症监护区照看的一位病人，我只是为了拿得方便，暂时放在了盒子里。”
绘里：“ICU，这么严重吗？她怎么了？”
“她虽然是在ICU，但是住院的人不是她。”仲野裕道。
“诶？”绘里不解。
“或许你们的小真姬之后闲聊时也会跟你们提一下，最近全医院都知道的事情不算是什么机密，我可以把大概情况告诉你。”仲野裕拿起了那一份佐仓舞的病历，将红色盒子拉到了靠近自己的地方。
“住院的是她的父亲，佐仓敏之先生，大约一个月前遭遇到严重的车祸，不幸中的万幸，他系好了安全带，这才没有 当 场 去 世 。他们发生车祸的地方就在我们医院门口，距离抢救室只要1分钟路程，佐仓先生和车里的另外一位乘客被热心市民从着火的车里救了出来，热心市民们还报了警叫了救护车——当然，救护车并没有出动，那个时候是十几个医护人员带着担架车一起冲了出去。所以，他算是非常及时地送到了这里抢救。另外一位乘客则更加幸运，全身毫发无伤。那场车祸当时上了晚间新闻，你可以也看到过。”
“似乎有点印象。”绘里稍微回忆了一下。
仲野裕继续说道：“抢救没能让他彻底脱离危险期，所以他被送进了ICU进行观察，这一住就是近一个月。”
绘里：“ICU的花费很高啊，他们家能扛得住吗？”
“真是被幸运女神眷顾的一家。佐仓敏之先生是南湾公司的股东——就是那个做游戏的南湾公司，所以他们家经济状况算是很不错的，佐仓先生也可以一直在ICU接受最高级别的监护和治疗。经过这段时间的治疗，他的身体很争气，恢复良好，明天就可以转进普通病房了。理论上，最快一周后可以出院。”
绘里：“怎么说呢……佐仓先生好幸运啊。”
仲野裕：“南湾公司毕竟是日本前五的游戏公司嘛。这位佐仓先生作为董事会的成员，实际上并不参与到公司的管理，简单来说就是不怎么管事，有钱收就行。”
“等一下！”绚濑绘里突然终止了话题，用手指着那张佐仓舞的病历。
“我明白你的意思。”仲野裕道，“我之所以先说Mai酱父亲的事情，是因为这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佐仓舞小妹妹，从小就患有严重性社交恐惧症。最初，在她还是幼儿园学生的时候，替她诊断的医生在病历里说道，怀疑是遗传因素造成了她的症状。”
“怀疑？”绘里有些不明白仲野医生的措辞，“您现在不能确定她的病因吗？”
仲野裕医生摇了摇头：“别太小看那些精神上的疾病，我们人类现在还没有办法完全掌控它们，社交恐惧的确切病因和发病机制到现在都尚未完全明了。”
“现在网络上总是有人说自己是社交恐惧症，其实他们只是懒和怂而已，真正的社交恐惧症是一种疾病，是完全不能根据自己意志而改变的，必须通过药物和治疗进行干预，而且还很可能引发抑郁症。”
“这些我稍微有所了解，”绘里说道，“那Mai酱这些年一定过得很辛苦了。”
“万幸的是——我刚刚也说过了，她的家庭条件很不错，父母也都是有文化的人，对女儿的病情非常重视，也不会去瞎折腾。”仲野裕又从柜子里拿出两份盒装的大中华国的饮品王○吉凉茶，将其中一份递给绘里，“从小开始，佐仓舞就得到了正确的治疗。虽然进展缓慢，但还是有效果的。”
“她从最开始的看见陌生人就颤抖、呕吐，到近期的可以努力跟陌生人说几句话，相比起其他社交恐惧症患者，已经是见效很快了。她现在小学还没有毕业，还有的是时间。原本她的病情总体而言是朝着积极方向发展的，只可惜……”
绘里摆摆手，谢绝了饮料：“她父亲的车祸？”
“刚才我说的车祸，车里面的另外一位毫发无伤的乘客，就是佐仓舞。”仲野裕道。
“啊？”绘里大吃一惊，“这么重要的信息，您刚才为什么不说？”
“抱歉，我下意识地为了增加戏剧效果而卖了关子。”仲野裕尴尬一笑，“我刚刚在ICU病房用讲故事的方法让Mai酱冷静下来，现在说话方式还没有切换过来。”
绘里无语：“.…..”
“咳咳，总之，那场车祸给佐仓舞小朋友带来了巨大的惊吓和沉重的精神打击，虽然身体没有受任何伤——就连玻璃碎裂都没有划伤她，但是在精神上她收到的伤害非常大。”仲野裕找出了另外一个厚重的黑色文件夹，打开，将佐仓舞的病历收了进去，“之前的治疗不能说是前功尽弃，但人类的大脑是很复杂的，她的社交恐惧症病情恶化得比较严重，需要重新进行治疗。”
绘里：“幸好她的父亲情况好转。”
“没错，要不然，小舞同学可能会直接永久性精神崩溃。”仲野裕啪的一声，用力合上了黑色文件夹，“所以，我们的话题是不是彻底跑偏了呢？”
“啊啊……对了医生，我们来这里是为了干什么的？”绚濑绘里发出了灵魂拷问。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