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鹰社】罗马重骑兵(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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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鹰社Elite系列第225号:罗马重骑兵(1)重装骑兵和超重装骑兵(公元前1世纪-公元5世纪)-Roman Heavy Cavalry(1)Cataphractarii & Clibanarii, 1st Century BC-5th Century AD。原作者Andrey Negin和Raffaele D’Amato, 绘图Andrey Negin。以下是该书的封面:


A:早期的装甲骑兵A1:罗马-埃及重甲骑兵,公元前31年本图人物是对马克·安东尼时期那座著名的高级海军军官纪念碑(梵蒂冈博物馆藏)上人物形象的复原,复原同时参考了富奇诺湖附近的Titeci墓葬雕塑。这名骑兵可能代表的是克利奥帕特拉与马克·安东尼组成的东方联军中的装甲骑兵(kataphraktoi),甚至有可能是两人的卫队部队的成员。注意他戴的头盔拥有宽护颊甲可以部分保护面部,身上的铠甲是所谓的“肌肉胸甲”(thorax stadios);盾牌是长鳞盾(scutum)个人武器则包括了三支标枪。图中不可见的一点是他的右臂穿戴着层叠甲板组成的护臂甲,甲板之间用铰链连接。A2:罗马-色雷斯人装甲骑兵(cataphract),查塔尔卡(Chatalka),约公元75年-100年保加利亚查塔尔卡墓葬遗址中所见的装甲骑兵形象显示他们可能穿着Arwidson(丹麦历史学家名,译者注)所说的“腰带甲”——一种延续伊朗传统的由铁制片甲、鳞片甲和条形甲组合成的铠甲。这名骑兵戴着华丽的面具,延续了色雷斯-马其顿风格的厚厚的铁护颈保护了他的脖子;外表原本被漆成红色的这种护颈由两部分组成,彼此间用皮带连接。遗存至今的护颈环显示它们是戴在一件独立的锁子甲披肩上的。另外查塔尔卡墓葬遗址还出土了一支非常漂亮的中国式剑。

B:早期重骑兵部队,公元2世纪B1:萨尔马提亚人装甲骑兵,阿迪格(Adygeia),约公元110年位于今俄罗斯阿迪格的古罗马草原殖民地Gorodoskoy农场考古遗址上,我们发现了能真正展示萨尔马提亚人重装骑兵傲人的铠甲装备的证据,而这些骑兵恰恰是日后罗马长矛骑兵(contarius)的雏形。不同甲片组合而成的分段头盔(spangenhelm)附有鳞片护颈甲,其盔身结构是四片垂直的甲片之间的空间被多条水平布局的甲片填充,这种头盔的形象出现在图拉真石柱上。Gorodoskoy农场遗址墓葬的墓主人身高大约1.7米,他的精致的锁子甲式长外套长达1.5米。外套顶部用扣带与鳞甲式护胫甲固定在一起,在底部它的下摆分开成两片,这样穿着者可以分开腿骑马,这分开的两片锁子甲还可以包住腿呈裤子的样式——膝盖和小腿位置用额外的宽条锁子甲束紧来保持这一状态。因为原始文物的保存状态不佳,我们无法确定这种锁子甲的袖子长短,鉴于墓葬中还出土了剑和标枪,我们认为袖子的长度应该到肘部以方便使用这些武器。图中的骑兵拿着一支罗马重剑(spatha),但他的主要武器是实际上是长度惊人的萨尔马提亚式双头长矛(contus)。B2:十夫长(Decurio),高卢和潘诺诺鲁姆第1辅助骑兵部队(Ala Prima Gallorum et Pannoniorum),公元2世纪依据史学家甘博(O. Gamber)的研究重建了这名下级军官的形象。苏格兰纽斯特德(Newstead)发现的马面甲和其他地方发现的装饰铆钉的皮革马甲文物也为我们初步了解早期罗马重甲骑兵坐骑的外观提供了帮助。十夫长的盔甲依据潘诺诺鲁姆人(Pannonian)墓碑石和考古发现重建;这些骑兵还会戴附有装饰的头盔以及青铜制护胫甲,前者的样式类似于塞尔维亚Brza Palanka发现的图拉真式或哈德良式头盔。本图还展示了骑兵重剑、双头长矛以及完整长度鳞片甲,后者配有用铰链连接的锁子甲式护臂甲。B3:辅助骑兵部队的重骑兵宿营官(Praefectus),公元2世纪末重建这名部队指挥官的形象很大程度上依赖了意大利东北部威尼托大区特雷琴塔发现的骑兵腰带装饰所提供的信息。重骑兵军官戴华丽的希腊复古风格头盔,原为Axel Guttman所藏的一顶无面具头盔成为绘制它的依据。他的铠甲是肌肉胸甲和躯干下部一圈垂直布局的薄片甲的复合,风格受到了伊朗人的“腰带甲”的影响。另外这名军官的护甲还包括了铜合金护胫甲。甘博认为锤头棒是一种军官用武器,这一点可以通过在杜拉欧罗普斯(Dura Europos)发现的与骑兵相关的文物残片以及在特雷琴塔发现的骑兵腰带上展现的骑兵作战姿态的装饰加以印证。一名团长的马具应是相当华丽的,马的护胸甲上会装饰浮雕式人物图案,部分青铜材质的马面护甲则带有护眼罩,这类物品在布雷西亚、都灵、维也纳以及其他地方均有发现。

C:3世纪上半叶C1:奥斯若恩人(Osrhoenian,奥斯若恩,古国名,位于今伊拉克北部,3世纪被并入罗马,译者注)重装弓骑兵,高卢,公元235年根据希罗狄安(Herodian,2世纪末3世纪初来自叙利亚地区的史学家名,译者注)的说法,在莱茵河前线的战役中,亚历山大·塞维鲁斯(Alexander Severus,罗马皇帝名,译者注)带来了一支规模庞大的来自东方的弓箭手部队,这些人中包括了奥斯若恩人以及来自帕提亚波斯的逃兵和雇佣兵。马弓手部队中包括了重装弓骑兵,他们的射击距离远远超出日耳曼人武器的射程,所以面对毫无装甲保护的对手时表现出色。本图中我们为这名士兵配上了在德国北部沼泽地区发现的罗马人的装备,其中包括了在索斯贝格(Thorsbjerg)出土的带面具的头盔以及丹麦Vimose发现的锁子甲罩衫,另外他还穿着帕提亚和哈特拉绘画中出现的服饰。另外,肖像画(像位于杜拉的犹太教教堂的绘画)以及涂鸦资料表明,复合弓和箭袋应该是挂在右腿后面的马鞍上以方便右手取用的。C2:第1辅助重装骑兵部队的骑兵,马克西米努斯·色雷克斯(Maximinus Thrax,罗马皇帝名,译者注)的军队,日耳曼尼亚,公元235年以“萨鲁达兄弟石碑”为依据重建的这名人物向我们展示了丰富的来自莱茵河地区的装备:美因茨-赫德恩海姆式头盔、来自美因茨的青铜鳞片甲以及来自施派尔的,拥有浮雕式战神图案装饰繁复的护胫甲。他的武器以及相关配备(重剑、斜背剑带和双头长矛)同样复制自美因茨、尼达姆和Vimose沼泽的发现,其中Vimose沼泽发现了大量在与亚历山大·塞维鲁斯和马克西米努斯·色雷克斯作战时缴获的罗马装备。图中的鳞片甲式马甲采用铜合金制成,根据杜拉欧罗普斯发掘的不太知名的3号马甲重建,例外的是马的护面甲原型出自赫德恩海姆。马甲下面的马具以尼达姆的出土物为依据绘制,它们包括了带圆形铜饰的棕皮笼口以及拴在嚼子套环上的缰绳。C3:一支帕尔米拉军团(Numerus,罗马盟军的军事单位名,译者注)的超重装骑兵(Clibanarius,原意为金属火炉,译者注),杜拉欧罗普斯,3世纪中期这名“超重装”骑兵的形象是根据杜拉欧罗普斯17号塔的著名涂鸦重建的。注意他穿戴附有面具的锥形头盔以及覆盖住躯干、腿和手臂的层层叠叠的铠甲。下压上的层叠护臂甲为肢体提供了主要保护,以便应对没有盾牌保护的情况下敌人长矛的威胁。鳞片甲与板甲复合的护身甲类似于伊朗或帕尔米拉人的款式,它们同样在一处树干上的涂鸦中得到展现。大腿护甲往往与护胫甲配套,而在杜拉欧罗普斯发现了类似的带亚麻内衬的铜合金实物。这名骑兵的坐骑比通常的阿拉伯马更为强壮,并且全身被铁制鳞片甲保护起来,这种马甲同样发现自杜拉欧罗普斯。

D:3世纪下半叶D1:罗马的超重装骑兵,杜拉欧罗普斯,公元256年同样以杜拉欧罗普斯的发现为基础描绘的这名骑兵和他的坐骑被完整的铁制和青铜(或铜合金)制装甲保护起来。不带面罩的头盔是所谓赫德恩海姆类型,杜拉欧罗普斯发现了这种头盔的出土品,它拥有非常罕见的双鹰顶饰(protomes)设计,与之近似的头盔只在Axel Guttman的收藏中出现,类似头盔的形象还出现在晚期罗马硬币上。铁制锁子甲罩衫的下摆和袖口都是多排铜环链编成,在袖口的位置,这件罩衫通过铰链与叠层铁板护臂甲连接。漆成红色的皮革大腿护甲也发现自杜拉欧罗普斯,从腰部一直延伸到膝盖位置的这种护甲上配有带子可以绑在大腿上,而它的下方是青铜护胫甲。这名骑兵的武器同样是双头长矛,这一时期这些骑兵并不携带盾牌,近战时使用的武器是挂在马鞍上的锤头棒。D2:一支重装辅助骑兵部队的龙旗手,伽列里乌斯的军队,3世纪末依据伽列里乌斯(Galerius,罗马皇帝名,译者注)拱门提供的线索绘制了这名骑手。这处古迹上重装骑兵的装备信息包括了“脊状”头盔和分段式头盔的使用,两者与钦察(Kipchak)和卡巴尔达-巴尔卡尔(Kabardino[1]Balkarie)出土的头盔残片样式类似。铜合金薄片胸甲的胸前位置绑着带装饰的铁板甲,胸甲之内是带衬垫的躯干皮甲(thoracomacus),它的下端连接两层裙摆式皮条。注意他还穿着高筒靴和军用斗篷(sagum),埃及制造的上衣的袖口位置装饰三条条纹装饰(loroi)。他的龙旗以尼德比伯(Niederbieber)出土的文物为依据复原,伽列里乌斯拱门上的雕刻展示了在向波斯人发起冲锋时重装骑兵们使用了这种军旗。D3:第1朱庇特(Iovia,本意为献身朱庇特神,译者注)重装辅助骑兵部队的罗马重装骑兵,努比亚边境,公元295年以阿斯旺的努比亚博物馆藏罗马雕像为原型绘制了这名骑兵,他可能代表了这支部队骑兵的形象。这支驻扎在埃及的部队由戴克里先(公元284年-305年在位)建立,旨在保卫罗马埃及行省的边境。骑兵身着鳞片甲(squamae),护臂甲和护腿甲则是图拉真石柱上罗克索拉尼人重装骑兵同类铠甲的重现。努比亚博物馆的那尊雕像没有头,所以我们为这名人物加上了以今天埃及莱顿博物馆所藏头盔为原型的一顶分段式头盔,并且准确地为它加上了这种头盔原本应该带有的护鼻梁。华丽的马具依据的是位于下努比亚的巴拉纳(Ballana)墓葬中出土的同时代的马饰。

E:4世纪上半叶E1:重装骑兵形象的马克森提乌斯马克森提乌斯(Valerius Maxantius,罗马皇帝名,最终败亡于与君士坦丁一世的权力争夺战中,译者注)的形象是根据他的葬礼纪念碑重建的,纪念碑上他的形象被描绘为“一名罗马盟军重装骑兵部队的骑兵”。这一形象同样代表了曾在马克森提乌斯麾下并被派往帝国西北边境巡逻,但最终被君士坦丁打败的那些骑兵。鳞片甲富于达尔马提亚风格,靴子以及鳞片甲内带衬垫的长袖上衣都是2世纪开始罗马骑兵广泛使用的装束。皇帝的首要武器是双头长矛,而他的重剑则是伊朗式样的,包括剑带在内的重剑的绘制依据了布达佩斯附近Ujlak Becsi ut出土的珍贵文物。他手提的带盔脊的头盔是四帝共治时期开始在罗马军队中出现的新式样,被称为galericulum的小帽可以分散头盔的重量并减轻外力重击头盔时的力度。E2:百人队长克劳狄努斯·英格努乌斯,罗马盟军老年兵重装骑兵部队,高卢卢格度努姆,约公元325年-350年?以这位百人队长年代有争议(可能晚到5世纪初)的墓碑为原型复制了本图。带盔脊的变种“伪阁楼”式头盔拥有红橙色羽毛制成的盔冠,这一点得到稍晚时代圣母大殿马赛克画中罗马重骑兵形象的印证。他装备中的其他金属部件包括了鳞片胸甲和护胫甲,它们分别穿在皮革护具和靴子外面。在前臂位置可以看到他的罗马式外套(tunica manicata)上的刺绣装饰,而他的骑兵长斗篷则带有流苏边。另外,这位百人队长的墓葬石上还展现了他的两名军事仆从(calones)的形象,他们分别拿着标枪、盾牌和短剑。E3:罗马盟军老年兵重装骑兵部队的龙旗手对于重装骑兵的复原,“拉丁道”(Via Latina)发现的地下墓藏画往往被忽视,这些绘画表现了当时君士坦丁大帝在罗马举行凯旋游行的盛况。壁画中我们可以看到老式的带面具头盔的使用和肌肉胸甲的穿着,其中后者已经被萨珊波斯的超重装骑兵的实例所印证,这也让人联想到泛希腊罗马化世界之间的传统联系。阿米阿努斯(Ammianus,4世纪罗马史学家)描述了君士坦丁的队伍中携带龙旗的情况,本图的龙旗复制自帕诺尼亚行省(Pannonia)的卡侬通(Carnuntum)的一件出土文物,这件文物拥有镶着宝石的旗杆,印证了阿米阿努斯所言:“他被装饰紫色丝线的龙旗包围着,这些龙旗被镶宝石的金色长矛杆支撑着不停跃动。”

F:4世纪下半叶F1:重装骑兵,斯特拉斯堡之战,公元357年依据罗马道的Dino Compagni墓葬画中的重装骑兵形象描绘了这名披甲骑士,那些重骑兵仍然戴着君士坦丁二世到尤利安时期使用的带单一老鹰盔顶饰以及面具的头盔,也就是所谓的赫德恩海姆式或图中的这种韦克腾式(Vechten)头盔。有趣的一点是这名骑兵携带了矛头带倒刺的标枪,这一点也被一些墓葬石上的重骑兵形象以及克劳狄安(Klaudianus,罗马诗人名,译者注)的诗歌所印证。按当时的描述,包括超重骑兵在内的重骑兵往往使用长盾步兵使用的那种盾牌。F2:超重装骑兵,超重装骑兵布旗队(Vexillatio),克劳狄波利斯,约350年我们依靠肖像绘画和文字资料可以很好地复原当时这些拥有充裕装备的重骑兵和超重骑兵的形象。大量重装骑兵团的建立印证了君士坦丁二世对于这类部队的偏好,尤里安在这位皇帝安葬时的致辞内容也证明了这一点。本图的复原部分参考了杜拉欧罗普斯出土的金属制文物,但是带盔脊的头盔则是对著名的萨顿胡(Sutton Hoo)日耳曼式头盔的复原——这很符合超重装骑兵使用带有面具头盔的描述。克劳狄安在他的《赞美诗》中叙述了皇家卫队中重装骑兵的特征:宽腰带、头盔上插孔雀羽毛以及金银色的胸甲和护肩甲。肖像画显示了老式的“四角”马鞍至少一直使用到5世纪下半叶。F3:超重装骑兵,持盾超重装骑兵卫队,君士坦丁堡,公元380年本图复原的带盔脊的重骑兵头盔和小盾牌上的纹章都在《百官志》(Notitia Dignitatum)一书中有所描述,另外该书同样证明了重骑兵使用战斧的史实。这名超重装骑兵令人惊叹的外观基于克劳狄安对君士坦丁军队在公元395年11月27日的情况的描述:“这就像一尊移动的铁雕像,活生生的人如同金属材料铸成。”对同一场合的描述中他还提到了带盔脊的头盔以及鳞片甲与薄片甲混合的护臂护腿甲的使用。

G:西罗马,5世纪G1:阿兰尼人团(Comites Alani)的重装骑兵,高卢米兰,公元430年在高卢地区和意大利北部的罗马-萨尔马提亚考古发现成为这名人物复原的依据,当然这也结合了一些本都人(Pontic)遗址所发现的元素。根据《百官志》的记载,这些部队服务于意大利的军事裁判官(Magister Militum),因而可以在盾牌上展示裁判官的纹章。图中这名骑兵穿罗马风格的青铜鳞片甲,武器是双头长矛和本都式长剑,后者发现于君士坦丁堡的作坊遗址,上面装饰着珐琅质饰物。图中隐藏看不到的是马鞍远端固定的复合弓和箭壶。历史记载阿兰尼人会剥下已被杀死的敌人的人皮制作马衣,而人脸皮被挂在马的胸带上。这名骑手使用的是新式的游牧民族风格马鞍,它带有凸起的前后马鞍桥,这取代了之前马鞍的四个鞍角设计。G2:超重装骑兵,加拉·普拉西提阿的卫队军团(buccellarii),公元425年-450年作为个人专属部队的“卫队军团”,他们的设立也是个人而非国家行为;在政治上颇为活跃的狄奥多西一世(379年-395年在位)之女加拉·普拉西提阿(Galla Placidia,历任西哥特王后和西罗马皇太后,几经沉浮经历传奇,译者注)之后做过瓦伦提尼安三世时期的皇太后(423年-437年)。这名骑兵的形象很大程度上参考了罗马圣母大殿的马赛克画。除了铁制薄片胸甲外,他还穿了一件早期式样薄金属片制成的护臂甲以保护他暴露在外的右臂;类似的甲具在5世纪的阿布哈兹墓葬群中发现,在那里武士们埋葬了一些东罗马人的军事装备。这种护臂甲的实物在外一层是薄金属制长片甲,内侧则部分覆盖教短的片甲,最内侧则是带扣别的皮带支撑。护臂甲内部则是靠两只大臂环支撑的锁子甲护手。覆盖完整腿部的衬垫护腿是毡子做的并覆盖粗质丝织物,它通过绳带和带扣别的皮带固定在腿上。G3:超重装骑兵,罗马骑士阶级超重装骑兵队,锡尔塔,公元400年这名骑兵配备训练用装备。位于阿尔及利亚康斯坦丁的锡尔塔的一幅马赛克画展示了西罗马帝国骑兵骑穿着马衣的马匹使用标枪训练的场景。人和马都得到有机物材料制成并缝着纫线的护甲的保护,而骑兵还可能穿着躯干皮甲,它是与超重骑兵的厚重铠甲配套使用的。相比之下,他的坐骑穿的马衣(vestitus equi)可能就是实战中所用的护甲,这是对比了已经遗失的阿卡狄奥斯石柱和狄奥多西石柱上的雕刻所作的结论。如果这类马衣是毡垫制成的是可以抵御长距离低速箭矢的攻击的。

H:东罗马,5世纪H1:第2持盾卫队或老年兵重装卫队的重装骑兵,公元400年遗失的阿卡狄奥斯石柱和狄奥多西石柱残块和文艺复兴时期佛莱斯菲尔德对这些残块的绘画都向我们展示了东罗马帝国皇家卫队骑兵奢华装备的情况。石柱基座上雕刻的盾牌纹章证实了战场上“皇家卫队”(Scholae Palatinae)和“国内卫队”(Domestici Protectores)骑兵的存在,他们的铠甲是金属或皮革制的“肌肉胸甲”,四肢上套锁子甲,锁子甲外面是叠层薄片甲。克劳狄安描述东罗马的重装骑兵戴着插孔雀羽毛的头盔,身上围宽大的红腰带,这些都是彰显他们地位或他们所在部队的标志。骑兵们仍然使用带有人脸面具的头盔(personati),通常上面带有红色皮革装饰;另外,石柱残块上的雕刻展示了男性和女性面具都在使用。罗马艺术中展现在战场上使用带面具头盔的最后一例几乎与克罗地亚西萨克所出土的同类头盔的时代相同。书面资料还提到了重装弓箭手部队,这是罗马重骑兵在6世纪进一步发展的预言。H2:重装骑兵,阿尔比重装骑兵队,公元400-425年本图绘制以古巴尔干战场上的发现为依据——那里的一座骑兵墓葬出土了这名骑兵的全套铠甲。除了带脊冠的头盔,他全身都被锁子甲保护起来,四肢则拥有薄片甲的额外保护,另外小腿上绑定护胫甲。除了双头长矛,他还装备一支长刃重剑。H3:“狮子座超重装骑兵”(Leontoclibanarius),埃及,公元450年-500年这名埃及骑兵戴着一顶罗马-萨珊式头盔,头盔下方的锁子甲头罩让他只有眼睛暴露在外。他的脖子上戴早期式样的鳞甲式护颈环(peritrachilion),下方躯干位置是锁子甲和鳞甲组合的复合铠甲,它的样式让人联想起伊朗式铠甲。另外,我们再一次看到四肢被用铰链连接的薄片叠甲保护起来的情况,而这名骑兵的武器还包括了一把战斧。Dtinsis(奥地利当代史学家名,译者注)认为这支部队的标志符号是《百官志》中提到过的狮子座的图案,它们展示在一种叫cheiroskoutarion的小盾牌上。只有马的脖子和身体前半部分附上了马甲,这种马甲一半为铜制薄片甲,一半为带纫线的织物甲。注意毡子材料的马护面甲上镶嵌金属板,这种马护面甲依据柏林博物馆收藏的一件独一无二的实物文物复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