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园故(第一章)

目前在老福特连载,此处仅尝试搬运 老福特同名 训诫向!若不了解请勿进入! 引 在江南这个风景如画的地方,坐落着一座低调却又从里到外都透露着典雅高贵的府邸——雪园。 雪园的主人是一位刚刚二十出头,意气风发的公子,丁程鑫。准确的来说,雪园有七位主人。 雪园不是江湖帮派,也不是朝廷贵府,但是谈及雪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雪园的七位公子,均是人中龙凤,虽然性格各异,却无不文武双全、谦逊有礼。这自然要仰仗于两位哥哥的悉心教导和严格的家规,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丁程鑫之所以将自己的府邸命名为雪园,是因为父母走的那一天下了他人生中见过的最大的一场雪,他的父母,都是为了守护江山,守护天下太平才牺牲的。这座府邸,是皇帝赏赐的,皇帝本来想赏丁程鑫个职位,被谢绝了,说是不论身在哪里,都可以为朝廷效力,但是自己还是想要回到自己父母曾今住过的地方去,皇上也就遂了他的心愿,多赏赐了些金银珠宝。丁程鑫有一个亲弟弟,贺峻霖。 马嘉祺就是在那个时候认识丁程鑫的,不过当时两个人只有一面之缘,后来由于种种原因,带着宋亚轩偷偷投奔了丁程鑫,准确点来说是从侯府里溜出来的,也是因为宋亚轩。宋亚轩是他捡回来的小孩。 在马嘉祺投奔丁程鑫前半年,雪园的主人又从两个变成了三个,原因是刘耀文的到来。刘耀文的父亲与丁程鑫的父亲交好,和自己的夫人四处游历之后,就将孩子托给丁程鑫照顾了。 ————— 第一章(鑫霖) 或许是因为还小的时候父亲母亲就不在了,贺峻霖格外的懂事。知道丁程鑫一个人需要打理府里府外的很多事情,几乎不会给哥哥惹麻烦,脾气好,长得也是一副讨喜的模样,邻里间都喜欢,也没有人欺负。 丁程鑫那天和他说要接一个弟弟回来。贺峻霖知道哥哥是特地和自己说的,照顾自己的情绪,但是不同于一般小孩子会因为要被瓜分哥哥的宠爱而吃醋,相反,贺峻霖特别喜欢这个弟弟。不用丁程鑫说,就指挥这手下的人将空房间打扫了出来,房间是安排在自己的和丁程鑫的房间之间的,有问过为什么,说是如果弟弟有什么事情,不论找谁都方便。 刘耀文刚来的时候,由于环境有些生疏,难免拘束,好在贺峻霖热情又擅长沟通,不到半个月,就让耀文完全适应了雪园的生活,两个小孩子也相当合拍,越发的熟悉起来。 “这是什么呀?”一天,刘耀文在贺峻霖屋里玩耍的时候突然看到书架上放着厚厚的信封,里面一看就放了不少信。 “不许拿那个,刘耀文。”贺峻霖很少叫刘耀文全名的。 “哎呦,小贺哥哥,这该不会是哪个姑娘给你写的情书吧?”刘耀文以为贺峻霖是假装生气,故意要打开看看。 “放回去,刘耀文!”贺峻霖把书丢在桌子上,起身就要抢刘耀文手里的信。小孩子哪里会乖乖听话,好奇心一下子就起来了,躲着跑到屋外,把手伸的高高的,不让人去够。 眼看着人突然好像红了眼眶,没由来的心虚了,想要将手放下,归还信封,却不小心正好撞上贺峻霖使劲去抢的手,一下子手里的信封被打飞了出去,偏巧还落在了不远处的池塘里。 “刘耀文!”贺峻霖没忍住,生气的推了人一下,刘耀文正被掉在池塘里的信封吓得不知所措,被人冷不丁一下,推的从栏杆上翻了下去。 丁程鑫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贺峻霖将刘耀文推下栏杆的画面。幸好栏杆不高,离地面不过一米,刘耀文摔下去也只是手上擦破了皮,并没有伤到骨头。 “贺峻霖。”丁程鑫冷冰冰的声音将也吓了一跳的贺峻霖拉回现实,看到地上的人没事,再看看已经快要被水浸湿的信,更委屈了。 “站住!”看着小孩直接从栏杆上跳下来往池塘的方向跑,呵斥了一声。出人意料的是,人竟然没有停下。 贺峻霖一言不发的跑到河边,跳进水里,把已经下沉的信封捞了上来,手脚并用的爬到岸上,想要回屋。 “我让你走了?”丁程鑫拦在贺峻霖面前,看人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都湿透了,手背在身后,“手上什么东西?” 贺峻霖回答,眼泪再眼眶里打转,“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我现在要回屋。” 丁程鑫知道贺峻霖不是爱犯倔的脾气,但是对人此时的态度很不满意:“什么事情比弟弟的命都重要?” “那他就可以随便拿我东西不还?”贺峻霖侧身进屋了,也不管身上湿漉漉的,就一边吸着鼻涕一边将信封里的信一张张拿出来,全都是父亲母亲生前写给他的,有生日时的,有过节时的,虽然泡了水,很多字都已经晕开看不清了,但是里面的每一句话贺峻霖都倒背如流,哪怕是面目全非也能一字不差的认出来。 “没有伤到吧?”丁程鑫拉着在一旁看起来已经吓傻了的刘耀文,检查了一圈,确定人没有什么大碍,去找大夫处理一下,先回屋去好不好。 刘耀文点了点头,丁程鑫揉揉人的脑袋就让他先走了。 进贺峻霖屋子的时候,桌上铺满了湿到滴水的纸,桌面铺满了,地上还在铺着。 丁程鑫一把抢过贺峻霖手上正要摊开的一张纸,没有控制好力度,一下子撕坏了。 “干什么你,”贺峻霖一把将碎成两半的信纸抢了回来,“去关心你的好弟弟去,来我这干嘛!” 饶是只瞥了一眼,也看出来这字迹再熟悉不过,对于事情的经过也算猜了个大概,知道小孩肯定是心里委屈了,不然不会这么失控,自然是心疼的,但是不讲道理又不要命的坏毛病,不能不改。 “去沐浴,换身干的衣服。” “不去!” “那我就给你把这些全扔了!” 贺峻霖知道他哥现在心情很不好,也知道这种事情他完全做得出来,愤愤的将手里还剩的小半打信纸丢在地上,转身去了里屋。 丁程鑫叹了一口气,帮人将剩下的信纸都摊开,看着看着,不觉也落了两滴眼泪。但是小孩今天太气人了,不好好教训一下,根本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以后弄不好还会酿成大错。 过了半天,贺峻霖换了衣服出来,也冷静了,尤其是看到哥哥帮自己吧所有的信都铺开了,鼻头更是酸酸的。 “哥,耀文他……没事吧?” 丁程鑫在椅子上坐着,贺峻霖一小步一小步的挪到丁程鑫面前,声音小的像蚊子一样。 “要是担心,一会儿自己去看看。别站着说了,不方便。” 丁程鑫本来是心疼小孩,想让人坐着的,谁知道小孩竟然直接跪在自己面前,算了,跪着也好。说起来,这还是丁程鑫第一次罚贺峻霖跪着。 “说说吧,还觉得自己一点错都没有吗?” “对不起,哥……是我的错。” “说来我听听,错哪了。”丁程鑫的声音听起来还是严厉的很,吓得贺峻霖忍不住抖了抖。 “我……不该推耀文的,害他受伤了,是我处理方式的问题不对。” “还有呢?” “还有?” “嗯?”丁程鑫一个字让贺峻霖又把头缩了回去。 “还有不该和哥乱发脾气……” “继续。” “然……然后我不知道了。”贺峻霖看着丁程鑫慢条斯理的从抽屉里取出戒尺的时候,眼泪又涌了出来。 “最重要的两条你都没有说,第一,谁允许你自己跳进池塘里去的,浑身湿漉漉的上来之后还不去换衣服,身体不要了?第二,你觉得我偏心耀文,不在乎你?” “不是,不是的哥,我那是气话,我……” “气话就可以随便说了,是不是罚在脸上才记得住?哥就你们两……就你这一个弟弟……”丁程鑫话说到一半停住了,贺峻霖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丁程鑫的另一个弟弟,贺峻霖的好二哥,在父母离世不久,就偷偷离开了家,至今了无音讯,哪是他丁程鑫不要弟弟了,是弟弟不要他了。 “哥……都是我不好……你罚我吧……”无意间触碰到兄弟俩都不愿意提起的事,贺峻霖故意岔开了话题。 “哥知道事出有因,但是不管怎么样,犯了错误都要接受惩罚。一条错误十下,一共四十。桌子上铺着信纸,就趴在凳子上吧。”丁程鑫站起身来,给贺峻霖让了位置,“裤子褪了,把衣摆掀上去。” 丁程鑫拿着戒尺在贺峻霖身后点了点。自己是习武之人,手上有多大的劲丁程鑫自己心知肚明,贺峻霖又是啥事都爱往自己心里憋着的性格,担心掌握不好分寸将人打伤了,所以要求褪了裤子。 虽然是哥哥,也没什么可难为情的,但是真的退下裤子整理好衣物,身后接触到凉凉的空气时,脸还是刷的一下就红了。贺峻霖将衣角攥在手里,将头埋在了臂弯。 “啪!”贺峻霖的皮肤很白,只一下,就留下了两指宽的红印。贺峻霖疼的猛地一抖。 “放松,会打伤你的。”丁程鑫的声音听上去已经没有开始那么严厉了,但是手上却丝毫没有放水。 “哥知道你想父亲母亲了,但是为了这些身外之物失去理智是不对的,随意糟蹋身体也是不对的。你也不是小孩子了,有的事情要学会自己缓解消化,哥知道你不是个爱发脾气的,但是关于爹娘的事情一点就爆的脾气得改,知不知道,我相信他们也不希望你这个样子的。” “我知道了……哥……”说话间,丁程鑫已经落了十下戒尺,只十下就将身后的两团肉完完全全的覆盖了一遍,皮肤已经又红又烫,贺峻霖很少被罚,对痛感也敏感的很,此时断断续续的话已然染上了哭腔。 “啪啪!”两下,又是一轮,已然经受过责罚的臀肉更加敏感。 “呜呜……”贺峻霖没忍住,哭出了声音,虽然是不委屈了,但还是难受的很,很久没有放声哭过了,一是疼的,二是今天偶然又看到刘耀文拿起好久没有碰过的信封时,所有的思念全都涌上了心头。 哭出来就好受些了,丁程鑫在心里想着,手下还保持着和开始一样的力道,这一轮,皮肤已经转而变成深红色了。 “啊!”第二十下打在了伤的最重的臀峰上,贺峻霖没忍住,条件反射的用双手捂住了身后。 丁程鑫差点没刹住,眼疾手快的转了方向,狠狠的砸在臀腿处,疼的人差点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我是没给你定规矩,那就能随便用手挡了吗?刚刚说了半天全是废话?伤到手怎么办!”丁程鑫气的冲着臀腿处又砸了一下。 “呜呜呜呜……对不起对不起,我……我没忍住……”贺峻霖只觉得疼的浑身难受,又只能吧两只手抱在身前,一动也不敢动。 丁程鑫叹了一口气,拍了拍贺峻霖的后背:“把头抬起来,跪起来。” 一抬头就对上贺峻霖泪汪汪的大眼睛,脸上还挂着泪珠。 “伸手,不给你加罚了,但是还剩18下,都罚在手上,算是对你不顾危险就去推弟弟的惩罚。” “是……” 贺峻霖话音刚落,戒尺就咬上了手心,手掌面积小,两下就可以覆盖一整个掌面。两只手都才堪堪落了四下,贺峻霖就坚持不住了,戒尺打在手上的感觉和打在身后截然不同,真所谓十指连心,此时的同感如千万根针扎一般:“哥……能不能拉着我的手,我忍不住了,呜……” 听到贺峻霖的话,丁程鑫一下子停住了,小孩子真是惹人心疼,疼狠了也不求着自己别打了,反而要拉着手。 丁程鑫丢了戒尺:“还有十下哥拿手打,罚你胡思乱想还和哥发脾气,哥也罚自己没有照顾我们霖霖的情绪。” “不是的哥……哥已经很辛苦了……”直到刚才贺峻霖才第一次直视丁程鑫的眼睛,从哥哥的眼睛里,他看到了眼尾的泪花,哥哥明明和自己一样,想念父亲母亲,却又不得已肩负起了整个家。 手心的痛感将贺峻霖拉回了现实,就算是丢了戒尺,已经红肿的手心再次被打的疼痛也是难耐的,丁程鑫打的很快,打完了,自己的手心也红了。 将早已哭的满脸是泪的小孩避开伤处抱在怀里,带人进里屋放在床上:“歇一会儿,哥给你拿药去。” “嗯。”哭也哭过了,罚也罚完了,现在趴在床上的贺峻霖只觉得自己闹这么一出真是丢死人了,一下子红烧兔头又回来了。 丁程鑫出门的时候,意外的发现刘耀文站在楼下栏杆外。 “耀文,在这,有什么事吗?” 刘耀文本来是已经回了自己屋子的,但是思来想去觉得今天是自己有错在先,想去找他的小哥哥道个歉,才走到门口,就听见里面的哭声和责打声,吓了一跳,又觉得自己直接进去实在不妥,就站的远了些,想着等会儿再和人道歉去。 “我……我来找贺儿,他……没事吧?” “你自己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丁程鑫笑了笑,两个小孩,自己解决去好了,于是特地放慢了脚步,给他们多一点空间。 等丁程鑫再次回到贺峻霖房间的时候,看两个人的样子是都处理完了,丁程鑫还有意逗人一下:“贺儿说我偏心来着,一个错误我罚了他十下,你也有错,跪着,等我去外面拿戒尺去。” 看丁程鑫一脸严肃,刘耀文老老实实在床边跪着了。 “哎,哥哥哥哥,不知者无罪嘛,是我自己没说清楚里面是什么东西,不然耀文也不会闹我的,哥饶他一会好不好。”贺峻霖撑起身子去扒拉作势要出去的丁程鑫,手心的疼痛让人一下子手软,险些从床上跌下来。 “刚才罚的不够是不是,危不危险!”丁程鑫隔着被子又对着贺峻霖的屁股来了一巴掌,打的人直叫唤。 “哥别罚耀文了,哥下手那么黑,耀文肯定受不住的。” “呵,他可比你抗揍多了!”丁程鑫早就听叔叔说了,这小屁孩皮的很,让人管不住就使劲揍,一顿不够就两顿。到底只是为了逗人一下,也没有在往外走,“好了好了,去厨房看看晚上想吃什么让他们做,我要给你小贺哥哥上药,你确定呆在这里?” “不了不了,我回避,回避。”刘耀文说着就溜出房间去了。 “还委屈嘛?”丁程鑫看着又把脑袋埋回被子的贺峻霖。 “没有……就是好疼好疼。”贺峻霖把头侧过来,看着丁程鑫。 “那刚刚挨打的时候怎么不说,说不定我就心疼了。” “哼,还说不定……”贺峻霖说着把头转向另一边去了。 “手上挨的不重,不上药了,长长记性。”丁程鑫也不计较小孩的小情绪,“想吃什么,我一会儿让厨房做。” “要吃麻辣兔头!” “我上哪给你找兔子去。” “那我不管,我就要吃!” “好好好~这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