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小说连载·刀犬使巫女（148）
——孤胆刀使与自称代行者——
闯进来的房间乏善可陈，她也不想白费精力去搜索，只有见到那人的愿望驱使她前进。来到走廊上，避开可能存在的隐藏监视器，爱莲边走边看略有吃惊。三条走廊形成一个三角形，围着中间从顶到底贯通的开放空间，跟上次她没能保护好的研究所有些相似。薰的警告违背她的有意遗忘再次回响：“这件事不怪你，有充分证据显示袭击者属于杂贺众，不是好对付的！”——好像很厉害的样子，可我今天就要再对付他们一下，爱莲暗暗给自己鼓劲。如果对面走廊一侧的房间也和这边的进深一致，这个楼也装不下太大的东西，可是依山而建的构造本就适合隐藏外面看不见的秘密。“就让我来揭示秘宝吧！”她的好奇随使命感同步上涨，用迅移通过三角形的顶角，来到另一条走廊上。
“这里的人都不上班吗？也对，今天是休息日！”爱莲悄悄嘀咕着依次查看了同一排的的房间，发现全都只有一个门，也没有暗道之类的机关。杂物间的门锁被Donny用嘴拱下来，里面也真的只是杂物。她的目光停留在安全楼梯的入口上，心里已将它当作最后的机会牢牢抓住。楼梯内灯光幽暗令人不适，少女用手机应用掷了枚硬币，先奔到最顶层。确定一无所获，她便一头扎向更低的楼层。跑到约摸一楼和地下一层之间的地方，她注意到墙壁上的异样，鼓起八幡力巧妙地一推，果然推开了一扇伪装过的门——
闯到门后的爱莲赶紧刹住车，越是四下张望越是惊奇：“Gosh！这还真像电影里邪恶组织的秘密基地！”她低头对爱犬打趣：“所以我们就是最佳拍档铁金刚了！”站在高高立壁的平台上眺望，挖空山体营建的巨大空间简直无边无际，但接近地面的两壁间充斥着各种玻璃盒子似的独立舱室，只留出一条还算宽阔的中央通道。充分观察之后，爱莲信心十足而谨慎小心地走下平台的楼梯，贴着通道一侧每个盒子的墙角溜进深处。
少女警戒前方，让金色猎犬注意后方，蹑手蹑脚地边走边窥视。有些舱室完全透明，里面是一些她有印象或完全没见过的仪器，另一些则拉起白色不透光的帷帐。她提醒意识中那个好奇的自己，当务之急是确保目标人物的安全，没有探索环境的闲暇。绕到房屋里侧没走多远，爱莲的瞳孔迅即张大，触电一样定在当场——隔着半个舱室的前方，一座四壁通透的隔间里，外祖父正背对她的视线枯坐着。她头脑清醒地双手捂住嘴，防止不由自主的尖叫冲出嗓子，快速催动双脚赶到那房间底部的平台下。
“Grampa，it’s me！”她张大嘴做着口型，踮脚抬手拍打玻璃围墙，又不敢弄出太大响声。玻璃幕的隔音效果优良，坚固也似非寻常，让爱莲更加焦躁。就在她斟酌是否动用刀犬使的力量破墙时，屋内的理查德慢悠悠转动椅子朝向她。瞥见孙女的第一眼，老人的下巴垮掉一般下坠，下一刻便火箭似地跳起来挤到墙上。爱莲自然听不见他急吼吼在说什么，但从严重走形的唇语中读出了信息：“这里太危险了，你快走！他们都是疯子，你一个人斗不过的！”她近距离看到理查德有几天没刮的胡茬和眼白上暴起的血丝，怜惜和愤慨油然而生：“您别急，我救您出来后一定要这帮家伙好看！”
粗重的咔哒声干扰了她的盘算，爱莲疑心这是武器上膛的声响，慢慢转过头。刺眼的光从不止一个方向打在女孩脸上，不但让她心头火起，Donny也早已戒备地竖起犬牙。部分光从两壁中间的平台上打来，还有一束从头顶的悬架上洒下，爱莲勉强看清自己一侧的探照灯旁有两三个人的轮廓。“Well，真是感人的重逢场面呀，勇敢的young lady！”一个男人的声音将她的视线吸引到基地的尽头，走出两步她就发现，那个有过一面之交的人正站在远远的高台上，得意地俯视着自己。
爱莲对他回以怒目，假装心平气和地笑道：“很高兴see you again，Lyn先生！在外国领土修建这么大的秘密设施，总统先生知道吗？花的是纳税人的钱还是教会的捐款啊？”康普顿自满地抚摸着下巴，口吻假做随和实则盛气凌人：“这虽然不关你的事，但我激赏年轻人的爱国热忱。出资者的身份并不重要，只要知道他们在最为神圣高尚的事业中出了一份力就足够了。这幅图景比任何政府和财团的利益更为重要，关乎我们世界的未来，只有眼界超常的人方能领悟其意义并从中获益！”
少女的愤慨夹杂着鄙夷，高声质问：“那拯救未来的任务为什么要跟我爷爷过不去，眼界超常的专员先生？能劳烦您说明一下吗？”中年人傲慢地抬起方下巴：“我不会花力气说服不想听取真理的人，你这种接受了太多异教侵染的迷途孩子就是例子。不过看在和迪克的老交情上，我只告诉你一点：你以为我是策划阴谋的幕后黑手，其实不光是我！你外公直到最近还跟我们是同一阵线的，那些给你上司和同龄人添麻烦的事情，他都有份！”爱莲再也控制不住情绪，厉声叫道：“Shut up！我没问你这种事！”康普顿则迅速插话：“问问他本人吧，小姑娘！当然他会全力洗白自己，你注意辨别！”
不知哪里的机关起了作用，关押理查德的房间好像打开了一条能传声的缝，老人焦急的话语立刻传进爱莲耳中：“他说得没错，不过我以为这只是执行美国政府的暗中套路，没想到他所效力的根本另有其人！我再说一遍，尽速离开这里，只要你调来特祭队，他就必须放弃这个据点！我会怎么样是其次的，你完全来得及脱身！”女孩没有转向趴在墙上瞪着她的祖父，却用坦诚的宣言证明了她倾听的专注：“我懂的。一直相信着Grampa，我才能走到这里！计划稍有调整，我要先揍扁那个假冒的老朋友，再救您出去！”
高台上的男人双掌一拍，皮笑肉不笑地说：“至亲之间的信赖果然牢不可破，那就让我检验一下你从异教徒那里学来的本领吧。动手！”霎时间，爱莲两侧的高台上响起连串的爆音，宛如有节奏的鼓点。在声波传进人耳之前，数以十计的弹丸便已拉出多条火线，朝少女身上飞速集中——
剧烈的翻滚跳跃间，爱莲仍将碎裂的地面上溅起的橙色烟柱看得一清二楚。她本想弥补上次面对持枪对手时没有勇猛冲锋的遗憾，然而这次的敌弹转瞬间打消了她的武者浪漫——灌注熔渣的特殊弹只要正中一发，就有机会打破写的保护。自认为充分远离外公的囚室后，爱莲如同矫捷的美洲豹翻身跃上舱室的平顶，刚开启迅移抹过两条隔间的空隙，脚边的爆炸就逼得她后空翻躲到墙下。“S-word！果然早有准备，我还是掉进trap了吗？！”她皓齿紧啮红唇，没消停几秒就被来自两侧的交叉火力赶了出去。
只消往旁边瞟一眼，爱莲就知道好搭档的境遇也不好过。一串接一串的子弹之外再加上沉重的榴弹，Donny只要动作稍慢便会结结实实吃到几下，虽然表面上并无大碍，但也只能在有限的空间里东躲西藏。弯曲身子变成滚轮倒是个打开局面的方法，但在防御态势建立前只有被动挨打的份，即使它愿意冒险，爱莲也绝不想答应。后者想起在局总部的那个夜晚，她对阵荒魂之前料理的那群僵尸枪手，感叹自己还能苦笑一下：“那班人马可远没有杂贺众这么难对付，还是说我当时没得到主角待遇？”
下期预告：救兵另有救兵到
往期回顾：混血美少女潜入调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