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同人文】■cp向■阴差阳错#16
cp bg预警--------------绮月 断澄----------------------------------------------------------------------------------------------------------------------------------------------------------------------------------------------------------------------------------------------------------------------------------------------------------------------------------------------------------------------------------------------------------------------------------------------------------------------

今天担任博士助理的干员是夏栎。
对于这一临时职位而言,助理的职责一般比较灵活:大到一些重要文书的处理,小到一些没必要的护卫工作或是仅仅和这个罗德岛最高指挥官唠唠家常,把倒头就睡的他叫醒也是有可能的。
不过夏栎今天不是来给博士喂果脯的。
“公爵们要是没什么动静的话”博士分析着刚刚夏栎整理的资料:“说明特雷西斯暂时没有把他的野心摆到台面上,罗德岛的行程暂时不受影响。不过还是辛苦你了。”
不过与其说比起目前维多利亚的局势,博士现在更在乎面前这个正在办公椅上拄着脑袋的罗德岛干员,不如说博士有能力去在乎任何事情:无论是国家间的碰撞,天灾与罗德岛的路线亦或是干员们鸡毛蒜皮的小问题,博士都会将它们平等看待。
所以紧接着他就把话题转移到了同等重要的另一角度:“我猜澄闪又和你吵起来了,你上次和我见面的时候没这么垂头丧气的。”
“啊...那倒没有”夏栎从冥思中抬起头来,解释着心情低落的缘由“今天我去医疗部刚做完体检就被华法林医生叫过去了,你猜因为什么?”
博士不由得又扫了一眼夏栎自这次外勤归来后的体检结果:显然没什么异常有机会出现在这个能和嘉维尔医生比赛舰桥攀爬的活泼干员身上。
见博士做出如此反应,得到了相应回答的夏栎继续讲着:“呵呵...要是我自己的事情倒还好,但她把我领进办公室后突然神神秘秘的问我同不同意用澄闪的名字命名什么...”
博士差点笑出了声:“这下整个罗德岛除了澄闪和断崖之外的人都把你当她妈妈了。”
尽管澄闪的双亲并没有像三流苦情剧的背景板那般双双离世或是音讯全无(虽然很不幸这所谓背景板通常与现实如出一辙),夏栎依旧被不明真相的干员们视作那个她从维多利亚带来的小理发师的家长,正如华法林这次试图征得澄闪母亲的同意以使用她的名字发表新发现,却找上了非亲非故的夏栎。
而实际上就连她自己也堪堪从这般畸形的责任感中走出来。
“...我以为是苏茜得上了什么整片大地独一份的怪病。后来华法林告诉我,其实是她发现了菲林人新的基因表达,就是她那样长着折耳、尾巴不太能动的,这我才松了口气。”夏栎没有理会博士的打趣,将整件事情平静的和盘托出,似乎说出这件事让她心情变好了些。
“那她可以和这个月的研究经费说拜拜了。”说着,博士的手指往终端上划了几下,就如同他真的在调整干员的薪资一般。
夏栎被这一举动逗乐了,在整理好心情后终于主动让话题来到了她关心的方面。
“你觉得断崖这小子怎么样?”
“反正比‘乌萨斯的红刀’合适。”博士答道。

水月和史尔特尔不想引人注目,他们没有留在前文提到的小镇,而是头也不回的前去了更远的地方落脚。
“所以是你们俩把今早上隔壁西塔镇的流氓全撵走的?”看着眼前细胳膊细腿的少年和专心舔着雪糕的萨卡兹,这个自以为什么场面都见过的酒保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正如一般的冒险故事会有的情节一样,干员史尔特尔与水月刚踏上西塔镇的土地便受到了常常光顾此地的法外之徒的热烈欢迎,毕竟水月光鲜亮丽的穿着让他们两眼放光,渴望着藉由绑架富家小少爷的方式一夜暴富。
而他们行走的速度显然跟不上信息在信使间传播的速度。
“也没什么,这都多亏了我家老爷找的保镖”水月利用着常人对自己的刻板印象,给出了一个令人信服的解释。而史尔特尔对这番话术没什么反应,毕竟自打上了罗德岛之后,把动脑子的事留给别人对她来说也已经算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她把雪糕棍扔进垃圾桶,又把手探进了冰柜门,不过她这次拿了一支“威尔逊冰城”而不是和往常一样选择“伊万晓夫老母”。
后者要比前者便宜几倍。
同伴的这番好心配合让水月失去了用来补充养分的额外预算,于是他摸出兜里的几张票子付清了雪糕的价钱,自己只要了一杯冰水。
“你小子还是太嫩了,老子混这道的时候你爹还穿开裆裤呢”在这个酒保看来,水月拔刀相助的行为显然有些不理智:“你又不是什么天王老子,下次这帮孙子回来的时候我看你怎么飞过来继续当英雄。”说着,他把那杯冰水从从身侧高举起来,在空中画了条弧线才放在水月面前,以此嘲弄着他。
水月无奈的赔了笑,毕竟他不能给别人轻易的解释自己是如何让一个想法从人脑中彻底移除的。他拿起水杯,用余光观察着不远处那个自他进门起就不安的打量着他的中年女人。
他把这杯水一饮而尽,瞥见那女人的神情从不安逐渐转为恐慌,随后这恐慌又驱使着她往门外挪步,缓慢却又急切的消失在了水月的视线里,但他还是能感知到对方的视野从狭窄的室内转为开阔的街道,那一瞬的炫目并不能阻止她失控的哆嗦起来,往远离此地的方向奔逃。
水月知道这一路上一直都有种令他感到亲切却又有些敌意的感觉,这种气氛阴魂不散的从罗德岛一直跟踪自己到了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哥伦比亚开拓者小镇。不过此时此刻那种突然在他脑内产生的直觉甚至盖过了信息素带来的本能感知,这让他更愿意跟随自己的直觉,追出门来一探究竟。
事情进展的很顺利:一开始只是普普通通的跟踪,然后随着跟踪目标发现了追踪者,跟踪也就顺理成章的变为了追逐。当然对方的行动路线也是被控制好的,所以他得以在一个无人的角落像一名将真凶扑倒的侦探一样以同样的方式审视着这个中年妇女:对方似乎是阿戈尔人,看上去没有感染矿石病,这在开拓者里算是比较稀奇的;她的长相没什么特殊的地方,所以那种挥之不去的熟悉感依然让水月有些百思不得其解。
“...格....”
随着她的神情愈发崩溃,水月也越来越分辨不出来对方断断续续的话语指的是什么。
“听着女士,我不是故意来找麻烦的”水月主动开始了审问:“我只是想知道,你到底知道哪些关于我的事情?”
“我就...我就知道早晚有一天...”那女人应付着那几乎把她手腕压断的力道,然后歇斯底里地吼到:“你这小混球最好已经去找了迈尔斯.格里特!我好去地狱找那个混蛋算总账!”
这个名字最初是由工程部的干员罗比拉塔口中传到水月的耳朵里的,她对这个神秘消失的哥伦比亚造型师的去向颇有兴趣,而就在这个同为造型师的优秀后辈快要放弃她的调查之时,那名传奇般存在的其中一名女儿竟来到了罗德岛。所以她得以知道这个男人并没有老老实实的和与和他双双隐退的绯闻对象一同过上没羞没臊的幸福生活,而是莫名其妙的在维多利亚和如今的格里特夫人组建了家庭,在成群儿女的簇拥下结束了余生。
水月从资料里也看出自己的面容的确和迈尔斯甚至干员澄闪有些相像,但即使刨去如今他与这片大地上任何一个人的血缘都不可能相通的事实,出身东国的水月和遥远的维多利亚或是哥伦比亚也是一点关系都扯不上。
而现在他不得不开始思考这个摆在他面前的可能性:他开始试图回想那个平静的小渔村,回想那个短暂抚养他的家庭,但不巧的是那些关于他起源的信息也包含在了那场大雨冲刷掉的事物之中。
更不巧的是随着时间推移,一股化学意义上的杀气在这条暗巷中愈发浓烈,这使得他作为人类的形态也越来越难以保持...水月知道是歌蕾蒂娅一直跟踪着他,也清楚眼前他要做的选择关乎到自己能否看到今晚的双月。
好在,史尔特尔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出现在了这条暗巷的入口,这让水月身心上的压力减小了一些。
史尔特尔作为一个旁观者自然顺应那具炎国老话捋顺了这幢家庭纠纷:这里显然不是她这段旅途的灵感的始发地,而她也无从得知那个襁褓中的孩童长相几何,倒是正被水月按着的这家伙,完美符合她所知的形象。
“所以你是这小子的亲妈?”史尔特尔比对着那段破碎记忆中的要素,替水月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
既然这个正把自己死死按在地上的是她亲生骨肉的鬼魂,那后面那位眼睛里冒着火的萨卡兹一定就是地狱里的恶魔了——那女人这样想,而她也对自己应有的下场毫无怨言。只是那“恶魔”手中的大剑她似乎在哪里见过...

罗德岛的干员档案通常是不限制权限的,所以一个干员无论是想了解下次任务的搭档还是仅仅对某个人感到好奇,都能在资料库里随意翻看甚至为其留言(虽然大部分会被编辑掉)。
澄闪也是最近才知道这档子事的,在这之前她对自己“大公司职员”的身份总是抱着几分敬畏,以至于罗德岛制服给她的安全感一直都胜过那件陪她度过风风雨雨的外套。而驱使着小理发师去接触那些资料的依旧是那件自她开始在罗德岛的工作以来困扰了她许久的问题。
“为什么上面说我会用静电和别人恶作剧啊?”澄闪捏着自己的纸质档案,抱怨着问题的根源:“明明每次我电到人都不是故意的...”
看来正是这人人可查的档案影响着理发师的生意。
“这家伙写了一堆关于你妈妈的东西凑字数”断崖在终端上翻动着同样的页面,吐槽着笔者的文风:“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呦,这还有段录音。”
断崖试图把澄闪叫过来,不过她表示自己手里那份刚打印出来的档案包含了音频文件的文字版,不需要冒着损坏设备的风险就近倾听。他便按下了播放键。
干员夏栎的声音从扬声器传出,开始是简单的对话,随后采访人就把话题导向到了澄闪身上,于是夏栎便开始绘声绘色的从她怎么在卡拉顿的落脚点捡到迷茫的小菲林讲到了自己给她起代号叫澄闪的缘由,最后话题便在她对澄闪未来的态度上顺利结束——显然这段资料也是在他和澄闪交往之前录入的,毕竟干员档案在健康状况之外的部分并没有什么硬性的更新需求。
而这段语音倒也解释了这个至今没能从监护人身份中完全走出来的德鲁伊屡次为难他的原因:她或许认为这个某种程度上因为肉欲和苏茜走在一起的小伙子会逼迫她做出一些本不该做的选择——比如在一个不恰当的时机成为一名不成熟的术师,甚至是一名出生入死的行动干员。
除开那些在他们两人之间早已不是什么秘密的陈年旧事。断崖也并不是没有过关于伴侣未来的担忧,不过在看见苏茜因为先前粘着他所做的那些战斗训练中暴露的问题(包括不可控的攻击目标与施术强度,澄闪的缺少安全感体现在一着急就会对从电荷上感知到的一切目标敌我不分的狂轰滥炸)而抛弃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转而把精力花在源石技艺基础课程以及店里的账单上之后,此等多余的担心便烟消云散了。
断崖曾经想找个机会向夏栎解释他是如何给在伴侣短暂的生命旅途上过早的人生选择踩上一脚刹车的,不过同样的话为什么不对苏茜的亲生母亲说呢?
不过见家长的下一步岂不是...
他没敢往下想,虽然苏茜家里没什么条件,但要一个合格的母亲把女儿交到一个无家可归的人手里显然是不可能的,即便她仍然有很多个女儿。
“艾尔斯,过来一下。”澄闪理清了关于自己档案的疑问,放下那沓被她做满标记的纸张,打断了断崖的思绪。
即使手中一刻不停的紧握着那根足以消除多余静电的法杖,她也和资料终端保持着一个自认为十足的安全距离。所以等到卡特斯少年靠近,澄闪才能将意图解释完全:“给我看看你的档案吧。”
断崖没有拒绝,他回到终端查起了自己的代号,随后踩着打印机运转的噪音回到了澄闪身边,和往常一样分了她一些毛豆粒,口感粗糙口味咸涩的外壳则照例进了他的嘴。
澄闪没急着填肚子,她往断崖的方向挪了挪身子。
“上次体检的时候,医生建议我不用和你...接触的太拘谨”说到这,澄闪的耳根子有点发烫:“我也不懂什么源石微粒富集...就是...”
菲林没能把她的疑虑说出口,于是机器的响声迫不及待的再次占领了这个空间。
“记得那天晚上吗”卡特斯打断了打印机的独奏:“你和我闹着闹着就在我床上累的睡着了,我就搂着你睡了一晚上,醒来就被你说了一顿。”
那一晚断崖睡的并不很安稳,因为怀里的菲林和以前一样在睡梦中也会无意识的放电。
“谁知道为什么那天早上我迷迷糊糊的就想...你也不拦着我!”联想起当时的情景,澄闪便又有些生气,只是她此时也不知道自己是该气自己的初吻没有被约束好还是气他没把矿石病的传染风险当回事。
断崖并不是无故提起这个话题的,那个比起更久之前他们半途而废的越矩之举而言更加标准的深吻算是他临时起意的,为了解开她的疑虑而做的冒险,毕竟实践才能得出令人信服的答案:“医生的话你还不信吗,等会你看看我档案里的报告就知道了。”他解释到,然后起身把打印完毕的材料取了过来——没忘了偷瞄一眼,好在除了后面多了一段文字记录之外倒也和以前一样。
“你看,结晶密度0.07”断崖在心里松了一口气。神色轻松地宣布着结果,然后迫不及待的把那个极低的数字从密密麻麻的文字中指出:“比莱特月底的钱包还干净。”
澄闪接过档案,仔细浏览着其上记载的一切——身体状况,能力评估,平时的作战方式,与人相处的模式,因权限不足而被黑条遮盖的信息...这一系列元素叠加起来让整个档案看起来极其专业、准确(包括“腹肌手感不错”),而不是像她的档案那样被整篇整篇的家长里短填充。
至少这次要把“卡拉顿城市英雄”的头衔加进去。她想着,把毛豆粒都放进了嘴。
等到澄闪翻到最后一页,断崖也把头探了过来,因为显然这段是最近更新的:上面是资料管理员对他整颗吃毛豆,嗜电以及骚扰其他干员(提及这一点时,先前对于他“很奇怪”的评价也跟着变为了“神经病啊”)的作风发的牢骚。很显然他作为管理员完全可以保证自己的发言不会被审核掉。
“好过分,他骂你神经病哎!”澄闪对此颇有意见:“再说我又怎么惨了,大家不都一样得病...”语毕,她用笔重重地把这段附录圈了起来。
断崖耸了耸肩,看上去对自己三天两头跑去新绿火花支持澄闪生意“顺便”接受电荷的行为被定义成了骚扰这种事并没有什么意见。而对澄闪来说,等下要和资料处的干员交流的话题无疑又多了一项。
“走了,我领你找资料员。”他站起身向门前走去,却没有听到身后传来同样的脚步声。回头看去,只见澄闪脸颊泛红,用那双带了葡萄紫色美瞳的眼睛盯着他,微张着的嘴唇似乎表明她有什么难言之隐。而当与对方的视线交错时,她却把视线又转移到了别处。
断崖联想起了澄闪想看他档案的最初目的,于是他走上前去牵上了她的手,待对方缓缓站起后果断的拥她入怀,侧着脑袋将一个吻正式的印上了少女的嘴唇。
澄闪没有抗拒,刚刚被证明了源石微粒不会在特定体液中富集的她终于得以放松身心地享受这些微的窒息感带来的愉悦,就连平日里无声流动的点滴似乎也锁定在了这一刻,只剩毛豆的气味与电流在两者的口腔交换、缠绕...同时房间中各色的照明用具用间断的光亮宣示着时间的存在与对她失控的源石技艺的不满。
管理员什么的还是等下再见吧,接下来卡特斯少年要做的事情便是等待两腿发软的伴侣缓过劲来,然后用自己有些麻痹的口舌安慰她:那几个没用的灯泡不需要她来赔偿。
只是这一点确确实实的阻碍着两人更进一步,抛开那笔某种意义上比矿石病更加可怕的意外风险不谈,在澄闪从初级术师甚至更高水平的课程中毕业之前,断崖依旧不能和她盖同一张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