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海拾贝】对《子虚》《上林》二赋的印象

《子虚赋》：

齐王接待楚使子虚打猎，猎毕，子虚拜访乌有

（齐）乌有：今天打猎快乐吗？

（楚）子虚：快乐。

乌有：猎物很多吧？

子虚：很少。

乌有：那你为什么快乐？

子虚：齐王向我炫耀他的车马，而我用楚王打猎的盛况回答他。

乌有：？

当时

齐王：你看我这里怎么样，楚国那儿怎么样？

子虚：我楚国广大丰饶……blablabla……我地位卑贱，只见过最小的云梦泽……我们楚王在云梦那个地方打猎……你这里就跟云梦泽差不多大。

（臣闻楚有七泽……云梦者……）

然后齐王就没有话说了。

（于是齐王默然无以应仆也。）

乌有：你太过分了！我们王这么热情招待你……blablabla……才不是要炫耀！

（王悉发境内之士……何名为夸哉！）

乌有：我们王问楚国，是想了解大国的风采，你看你干了啥！

（今足下不称楚王之德厚，而盛推云梦以为高，奢言淫乐而显侈靡，窃为足下不可取也。）

如果你说的这些是真的，就会让人觉得楚王贪图淫乐奢侈；如果你说的是假的，就会损害自己的信用。

（必且轻于齐而累于楚矣。）

乌有：而且我们齐国有blablabla……，看你是使臣，大王作为诸侯不好说游戏之乐，哪里是没得说呢！

（先生又见客，是以王辞不复，何为无以应哉！）

汉武帝看了《子虚赋》后：

“朕独不得与此人同时哉！”

杨得意：

“臣邑人司马相如自言为此赋。”

武帝喜召相如。

司马相如：……（我讽谏……没听出来？）（算了再写一篇）

司马相如：有是。然此乃诸侯之事，未足观，请为天子游猎之赋。

《上林赋》：

亡是公：楚国和齐国都不对……

（且二君之论，不务明君臣之义，正诸侯之礼，徒事争于游戏之乐……此不可以扬名发誉，而适足以贬君自损也。）

亡是公：而且，你们没有听过天子的上林苑吗？

亡是公：……（夸夸夸）水势/水产/草木/走兽/台观/树木/猿类……blablablabla……

亡是公：甚至，在打猎结束的宴会上，天子反省，认为自己太奢侈了！

（他描述的）天子：（喝着酒，突然就不开心了）：嗟乎，此太奢侈。朕……非所以为继嗣创业垂统也。

于是乎乃解酒罢猎……

于是历吉日以斋戒……

亡是公：看哪！多么伟大的德行，这就是天子！

子虚、乌有：……

（于是二子愀然改容，超若自失，逡巡避席。）

汉武帝：写得太好了！我要给你赐官！

（武帝大悦，以相如为郎。）

司马相如：……（倒是像“天子”那样反省一下啊你个憨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