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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州记 · 记梦(未完成)

2023-07-11 22:39 作者:王王王王王师傅  | 我要投稿

记梦

       这种能力。对我而言无非如吃饭,方便一样,平常而贯穿生活,我并不在意它。但自我动笔写下它时,我就意识到我是在以一种炫耀、说教的方式把它表达出来,这没准是世界上我们几千人的特殊能力。我没有给它起名,或已有一个词语自诞生之始就与之对应——白日梦。

       做我的“白日梦”有三个步骤,第一晚上做梦且醒来能记住;第二,白天要在大脑里重演一遍梦的内容越早越好;第三,就是“白日梦”的关键步骤:改写我的梦境,让它以我想要的方向再生出新的小故事,以满足我对梦中事物的好奇心或解开一些当时的迷惑。有种读很喜欢但作者断更的小说,我再为残篇补充、续写的感觉。

       如:

        一、 约凌晨三四点,做了一个梦,醒来后发现梦境很乱,且几处过于模糊。

        二、 趁着早饭我又想了一遍这个梦到底发生了什么:

        一个雨后的清晨,天还是阴的,空气中的小雾珠被叶片和我的汗毛捕捉着,远处的四声杜鹃的鸣叫像是从梦中传来。我开着大疆的精灵系列无人机在小区里闲逛,既是趁起得早多吸点久违的清新,又是练练我的无人机技术(因为眼馋同事的无人机买来的,结果到现在也不大会玩)。我们小区算是高档小区,建在长蝎山上(当地有种说法,长蝎山是昆仑山脉的余脉,所以我们小区也沾有些仙气),随便走几步就可能下山或站在百米高处了,整个小区是满眼的绿,房区和零零散散的路嵌在里面。

        边开着无人机,边向山谷走去,谷中有五六栋别墅,在小区建成前就在那了,房子上长满了爬山虎和其他植被,估计怎么住也住不出生气来。能听到遥远的水声从杉木后传来。

        前面小道于两栋别墅中挤出,我的无人机技术实在不允许我继续开了,便收起无人机,向前走去。这里已是山谷的最底部,有一条十米宽的河(应该是一条排水沟),水声应该就是从这里传来的。头上一架大桥从山间窜出,距地两层楼高,横跨河上,我站在桥的北下侧,河的东岸。不知是桥和山遮的,还是水质不好,整条河黑得可怕。微微的水波在河面上起伏荡漾,显得十分黏稠,如石油一般。阳光已抚过群山,从桥下的另一面照过来,被河水反照于桥洞里,大片的深绿色的光,在水泥墙上来回摇曳。

        看着那片诡异的光,一阵猛晕,我竟分不清了方向,如困在藤蔓间的无人机一般。回过神来,才发觉我竟站在了河对岸,这里也有一栋别墅高高地立在背后,所以我一时没分辨出来方位。回头看它,它两眼轻闭,但我估计它刚刚是用它大得恐怖的眼睛,以一种愤怒、惊悚、让人一身冷汗的眼神,来偷看我这个不速之客的。如果去桥的南面,会好走一些,于是挽起裤腿,淌了下去。往前走了几步,河床突然一沉,只能游起来了。

        这水光看就黏稠、黑浑,进去后才觉出是有多么厉害,但反而这种浑厚给人一种踏实,一向怕水的我也有鸭子般的自如。游到中间时,左边浮上来一队黑狗,油亮的毛贴在身上,与河上漆黑的波纹融为一体。它们估计也是被那片神秘的光弄进这河里的。

        游到桥的另一边,上了岸。其实也不是岸,是一条已经干涸了的河床,铺满了刺猬大的石头,颜色也和刺猬差不多。我沿着河床走下去,水声仍不绝于耳。

        一路上两旁的座座青山都在瞥我,河床突然宽敞处,遇见一男子。头戴斗笠,身披蓑衣,肤色黝黑,面带红润的笑。不知是我问的他还是他自己突然开口:

        “前面有瀑布。”他温柔地说道,沿着石滩指向前去。那确有一瀑布从山上倾泻而出,极高,分不清是从云层中还是于山涧中飞出来的,水声磅礴。我现在明白原来从一开始的水声就是由这里顺着山谷传来的,而不是那条静腻无趣的河发出的。

        “瀑布那边有什么?”我问。

        “那边的石头最好玩,那边的果子最香甜,是世外桃源。”(这真的是原话)

        “哇!”

        我们一同笑着,望着那边的瀑布奇观与更那边的美景。

        ……

        梦到这里还没结束,但剩下的部分大概无关紧要,没有记住。

        三、等空轨的工夫,再在脑海中“做”一遍梦,来解决梦中的两件事。看着阿房宫的宣传广告,我……

        回过神来,我发觉我又站在了河的对岸。由于惊慌,上次来时我并未太在意岸这边这栋在身后偷看我的别墅,这次打算进去拜访一下。别墅很高,在我背后。山更高,把我和别墅包围。最高的是水,水汽在四面八方倾泻而下,扑在我的身上。

        我面对那条漆黑的河,从容不迫地蹲下,等了一会儿,黑狗如期游了出来。从包中掏出一根火腿肠,自己咬一口,向它们伸去,它们就屁颠屁颠地上岸了。我们人狗小队站在门前,又互相看了看,点点头,嗯。我轻轻敲了三下别墅冲着河的门,河水本身就和河岸差不多高,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上漫,现在已经把我的鞋浸湿了。这时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开了,屋内没人,屋外水越涨越高,我们就先冒犯地进去,随手拿旁边的椅子死死把门堵住。

        毕竟我们是不速之客,确认没人后,也不敢太过放肆,小心翼翼地探索着整个屋子。屋内杂乱,一室一厅,地面是厕所风格的瓷砖,全是土,应该有几个花盆在这打碎过。玻璃窗残破,蒙蒙的白光从外面照进来,勉强把真个房间照亮。二楼也是一室一厅,和一楼完全一样,三楼也一样。卧室都太黑了没敢进去,三楼客厅的窗户很大,没有水声和藤蔓的遮挡,反而能听见楼下的声音。我走过去看,估计四五十层楼的高度,下面是长蝎山北路,是整个小区去外面的唯一出口,现在又是早上7点多,所以往下看小人小车来来往往格外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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