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同人/剧情向】冬夜愚戏 第一章 第二幕 冰夜冬狼 第一节 暴雪山庄
“啧，怎么路上能遇到这种程度的暴雪，对普通人来说能见度不足三米；所有的导航和通讯设备也因为突如其来的，可能是我记忆中最强烈的极光和恐怖的低温而暂时宣告报废，现在我们既无法知道方向，更难以联系到其他人。怎么搞的，看起来得向木偶好好算算账了……”
富人发着牢骚，点燃了一盏油灯放在吧台上，稍微照亮了原本空无一人的漆黑驿站。
“屋漏偏逢连夜雨啊，我是不是来错了时节？”我脱下手套，用火元素瓶点燃了壁炉。
“实话实说确实，这种程度的暴风雪可是能杀人的。”公子往炉子里添了点柴禾，摇了摇头。“要是我半年前来稻妻的时候能捎上她的灰烬就好了。”
“你几个月前要是拜托空，那事情说不定已经办成了。”派蒙拉下蒙着嘴的围巾，吐槽道。“不过空那时候也确实没啥时间就是了，而且当时辛焱也在，不好多问。”
“而且如果我那时候表达了要来这里的愿望的话，估计就没几个执行官会同意，我想来顶天也只能学学托克偷渡过来。”我一阵翻箱倒柜，终于找到了几盏油灯，不过都没油了。
“在你帮助第九连队的幸存者脱困之后，我们对你的印象可谓是大幅改善。”富人递过来了一桶从吧台下找出来的油。“那个【公鸡】还说什么这些是必要的牺牲，在我看来这牺牲和回报则不太对等。哼，我只能说不愧是他了。”
“而且以我个人来说，还得谢谢你救了我弟弟。”公子点了点头，再一次向我致谢。
“把那些队员们一个个拖上来真的是把我累得够呛，有些犟得要死不愿意上来的还得先打晕了再带走，然后还能用的物资也给捎上了——尽管之后大多数都被没收了就是了”我点燃了几盏油灯，叹了口气，把沾了不少雪水的大衣挂在一边晾着，继续说道：“就算立场不同，但是他们也在对抗着深渊，更是值得我尊敬的英雄，能救一个是一个，尽管之后他们会再次成为我的敌人——说实话那鬼地方除非必要我再也不想去了，又黑又闷，难以看见半丝光亮，我实在是佩服他们能在这里面没有半点物资的情况下撑那么久，这就是愚人众吗……”
“是的，军纪严明，甘为至冬和女皇大人奉献一切，在这之中的很多人——当然也包括我——就算在尸横遍野的战场上直面死亡也不会退缩半步。”公子挺起胸膛自豪地说道，眼中斗志昂扬。
“当然没有命令就不会轻举妄动的副作用是有些死板，像第九连队的那些家伙们在那里死撑了那么久都不知道撤退，真是的，衡量损失和回报就那么难吗？”富人无奈地微笑着，摇了摇头。不过看得出来他也挺自豪的。
“对于商人来说或许不难，但是对于普通的基层士兵来说就难咯。”派蒙笑着说道。“你看公子，和我一样都是不懂什么权谋的人，他就是一个绝妙的例子。”
“毕竟太年轻了嘛。”富人笑着摇了摇头。“不过，嗯，未来可期，我期待着你的能力远超过我席位的那一天，毕竟我无缘获得神之眼，只是一个文弱的银行家罢了。”
“少来，你虽然亲自动手的机会不多，但是间接和直接死于北国银行的人可比死在我手上的人多上不知道多少倍。”公子反呛了一句正在阴阳怪气的富人。
“愚人众执行官之间都那么喜欢互相揭老底吗？”派蒙在我身边小声吐槽道，我则耸了耸肩不置可否。
“他们与北国银行签下了公平公正的契约，获得了最为丰厚的资金，只不过需要在一定时间内支付贷款，不然就会付出相应的代价罢了，毕竟哪有欠债不还的道理呢？”
“然后代价是近乎一切是吧？不愧是流转着血泪与哀嚎的北国银行。”公子翻了个白眼。“就算是我，仔细想想之后也会觉得这很吓人。”
“摩拉的产生不需要什么血汗，但是无可否认的是在其流转的过程中有无数人会为其付出或大或小的代价。”我摇了摇头，看着富人说道。“不论在什么世界，只要有人和一般等价物的存在，经济和金融就是如此地无情。所有的资本都是经历残酷且血腥的原始积累所积攒而起的，无一例外。因此，我无意批判你，反倒要赞赏你能把这件事做得如此优秀。”
“哈。”富人得意地笑了笑。
“话说这暴风雪的规模正常吗？我是说有这种威力的暴雪是在这个时节会经常发生的吗？”派蒙抛出了疑惑，“还有还有，我记得你说过‘你记忆中最强烈的极光’又是怎么回事？我知道极光可能会使导航设备出现故障，但是有那么严重吗？”
“好问题，答案是我也不知道。”公子摊着手说道。
“哈？”派蒙一脸的不可思议。
“先来讲讲暴风雪吧，这种程度的暴雪只有可能在无比遥远的北部时而出现，出现在此时此地实属反常，不排除是北方的魔物首领率部众迁徙的后果——有些魔物的首领有统御暴风雪的能力。”富人摇了摇头，“前段时间北部的哨塔报告说魔物出现了极大规模的迁徙现象，其中也有一堆首领级魔物，有些哨塔报告似乎有魔神残渣的力量，最后还有一些哨塔探测到了深渊教团的行动踪影……”说到这里，他转过头来看向了我，挑了挑眉。
“好吧那把首都迁往北部又多了一个原因——加强边防和对内陆魔物的压制。”我揉了揉眉心。“基本可以确定是荧在行动，毕竟你们愚人众不能自己搞自己，那么剩下的唯一一个可以主动挑事的就只有她了。”
“那你这个做哥哥的是不是得负点责啊？”公子揶揄道。
“算盘打得响啊达达利亚，难不成我到前线去把魔物潮杀个对穿？如果我这样做怕不是会被传送过来的，集合了坎瑞亚和深渊大成的荧打个半死。”我翻了个白眼。
“你们兄妹之间就是这么交流感情的？”
“反正也只要无数的世界中还有人活着我们就死不了。而且我和她在绝大多数时间里都可以说是棋局上彻彻底底的对手，以我了解的她的能力，不把七国全部联合到一起对付她的话我都觉得虚，毕竟她和我不太一样，是一位在很多时候都冷酷无情绝对理性的军事大师，不论在哪个世界里的现实还是游戏中，我在纯军事上就没赢过她几次。”
“你认真的？”
“认真的，如果是她在搞事的话她肯定是在利用这兽潮所造成的灾难来隐藏些什么。我不用思考都能想到她的一些手法和目的：利用兽潮引起混乱，以及为了避难而产生的部分人口迁移来加剧粮食等资源的危机，说不定还会利用你们应对兽潮导致的守备不足，使用传送进行刺杀行动，当然也有可能是她和教团要找些东西，但这些东西被魔兽守护着或者是在它们的领地里，所以她将其引向你们，一举两得啊。”
“确实，分身乏术真是个大问题，要是以前说不定我们还可以向其他六国发求助，现在么怕是难上加难了。”富人摇了摇头。
“说不定她就是看准了这个时机才发起的行动。”我轻笑着摇了摇头。“祝你们好运。”
“你真就一点建议也不给一点忙也不帮啊？”公子黑着脸吐槽道。
“诶我们可是敌人啊……我开玩笑的，反正尽可能别用坎瑞亚的那些机械造物，荧或者是深渊教团的人动动手指就能让它们反水。”我摇了摇头。“其他的就是扩大安保人员的规模以防止刺杀了，毕竟深渊使徒的传送方式我至今也没搞懂，还有在后方尽量多储备点粮食和救灾物资，同样也需要严加看管，天知道会不会有火使徒传过来然后一把火烧了。”
“了解了。”富人点了点头，记在了笔记本上。
“我暂时只能想出那么多，在军事上我在她面前就是个小白。”我从背包里掏出松茸串在了几根竹签上，撒了点盐放到火上烤着。“那么极光又是怎么回事？”
“这个嘛有些涉及到我们的某些机密研究，我不好多说，反正不是我们搞的，你也可以看做是被某些神灵创造并运转的‘自然’现象。”富人摸了摸下巴，略显迟疑地说道。
“……嘶，这就有意思了，居然不是由太阳的运动引起的。”我皱了皱眉。“关于这个我有很多种推断，不过需要更多的信息才能进一步确认——那么我该用什么样的情报，来交换你们所研究到的这些能用来印证我的某些猜想的信息呢？”
“啧，让我想想……”富人低头沉思了一会儿。“关于这个的研究可能涉及到世界的本质和真相，所以……嗯……”
“只是个极光而已，有那么严重吗？”派蒙不解地挠了挠头。
“我们的研究由浅入深了嘛。”富人眯着眼睛挑了挑眉。“对这笔交易我的初步判断是：你需要告诉我们你诞生的世界的大概情况和特性，不过关于这个的详细内容你最好去找【博士】聊聊，他比我知道的更多也更详细。”
“呃，我其实完全可以现在就告诉你，这对我来说并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不过我最担心的就是这些‘来自世界之外的知识’会不会对这个世界产生什么不太妙的影响。毕竟你也知道，提瓦特的规则与构成非常脆弱，然后由于这个原因，这个世界相当排外。”我将烤得差不多的松茸拿了出来，先给了派蒙两串，然后转头对剩余的两位问道：“要吃吗？”
“那我就多谢了。”公子拿走了一串。“我对你的厨艺还是有印象和信心的。”
“我也尝尝看，说实话有很长一阵子没吃过这种相对简陋的食物了。”富人伸出手也拿了一串。
“那还是等到了首都再说吧，我们有些设备能减少‘世界之外知识’所带来的影响,只不过这种设备过于庞大和复杂，平时只有【丑角】大人和【博士】会偶尔使用。”
“那就好，有了这个东西，我们的交易会更加安全了。”我点了点头，吃了两个松茸。
驿站外，暴风的咆哮愈演愈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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