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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途 第六章

2023-05-25 20:28 作者:柴柴坚果  | 我要投稿

第六章

北堂染染将北堂羡羡拉甩至内庭,北堂羡羡跌坐在地,他实在是心绪不稳。

云言言的模样,那张脸,简直要将他刺激疯了

“阿羡,我说过阿言胆子小,你刚吓着他了”

北堂羡羡强忍着情绪,“抱歉,皇兄,刚我失态了“

“为什么不早点,让我见他“

北堂染染转身,“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哪敢让你见阿言”

“皇兄你知道的,不是吗”

“正是因为知道,所以才不让你见。阿言跟你养的那些小倌人不一样,别打他主意”

北堂羡羡心中冷笑,哪有豺狼见肉会不吃的道理,北堂染染,你会求着我的终有那天,而且我相信那天不会太远。

我且等着!

北堂染染牵着安抚好惊吓的云言言透过花木探出头,指着水榭里的一桌人带着小雀跃的轻声,

“阿言,上次跟你说有重要的事,还记得吗“

云言言看着北堂染染近在咫尺的脸,点点头,心若擂鼓。

北堂染染看云言言两眼灼灼看着自己,而没有朝自己的指的方向看去,

于是扽下云言言提醒他往水榭看,“阿言,看唐世子”

“嗯,看到了,”

北堂染染接下来的话让云言言整颗心脏都攥得紧紧的,他感觉到自己心脏瞬间石化如同冬天里冻脆了的冰棱,从高处落下摔得粉碎。

北堂染染说,唐三三是他喜欢很久的人,这次好容易磨来他参加自己的生辰宴的。北堂染染问他感觉唐三三如何。

云言言此时哪里有心思看什么,只觉轰一下便视线模糊。

脑子各条线路都在短路冒着火花。仿佛失语失聪般,周围喧闹他却什么也听不见,北堂染染嘴唇一张一合,说出的话他听见,或者说不愿听见。

相遇时手里的温热,他生辰时马背上的希冀,北堂染染穿过人群抱起他时,他与北堂染染桩桩件件事,他都记得,可是这刻全碎了。

就像春日里突然进入凛冬,一切生命极速枯萎。

云言言极力掩饰着情绪,扯着嘴角说,“自是和染染 相配的”

北堂染染大喜,握住云言言肩头,“真的吗,我就知道阿言懂我”

云言言此时是真不想懂,他宁愿自己是个呆子此刻。

北堂染染牵着云言言往水榭走,现在的云言言眼珠木木的安在眼眶里,身体僵得跟没关节的木偶样,由北堂染染拉着,机械的在移动。

染染将云言言安排在唐三三身边坐下,一桌子的目光看向云言言,不过云言言此时没有心情听北堂染染介绍剩下的北堂羡羡,李冲冲(张凡凡),苏寻等人,他只是机械的拱手问候。

北堂羡羡此刻上下打量着云言言,内心感慨,“朗朗明月照寒松,不俗”,随即眼神转过北堂染染和唐三三身上,心里嗤笑,“徒增一可怜人”。

张凡凡此时心思在一桌子菜上,每上道新菜都会细细品尝,研究刀工,甚至端眼前瞧,唐三三笑他,可以去后厨学学,他只是不好意思笑了笑。

“时影影呢?”北堂染染问

北堂羡羡懒懒回,“不知道,刚还在这”

北堂染染拍拍云言言肩膀说,“没事,反正时影影上次见过一次”

“时间差不多,那边得过去瞧瞧了,你们先吃着”,北堂染染手搭在唐三三肩头,“三三,我很快回来”

唐三三不动声色的侧过肩头,北堂染染手落空。

云言言此刻审视着唐三三,俊美非凡,是个不可多得美男子。

如果说染染是和煦春阳,那唐三三就是夏初透柳而下的初阳,明而不艳,清亮柔和,唐三三对上云言言眼神有些疑窦。

云言言转头看走入繁华的染染,心中酸涩难忍。

一切都是自己痴心妄想,细细想来染染从未给自己什么承诺,从未有说过喜欢自己。

一旁唐三三瞧着云言言望向北堂染染的眼神,他太懂这种眼神,北堂染染就是时常这样看向自己,只不过眼前这人,清泉般的眸子里更多的是挚纯热烈,唐三三皱眉不语。

“言言,北堂染染跟你说了什么吗,我跟他一点关系都没”,唐三三侧头低声。

唐三三的话并没有安慰到云言言,他将北堂染染放心间视若珍宝的在别人眼里却视同沙砾。

云言言哑着声,用只有两个人的可听的声音回,“为何”

“没有为何”

唐三三此刻想告诉云言言,他心悦的人是他云言言,可是此刻云言言怕是没心情听这些。

唐三三思绪飘远,云言言如西罗故国高山上白到泛微蓝的冰川。纯净一眼到底,没任何杂质。

太过良善会挨最痛的伤。

唐三三看向身后远处举杯对邀的北堂染染,心里冷笑,如此热烈的感情,北堂染染不会不知,不知是残忍还是不忍。

云言言烦闷,嗓子发紧顺手端起面前的夜光杯,吨吨吨仰头灌下。唐三三眼瞪得像铜铃,阻拦不及,拿下云言言手里的夜光分酒盅,里面的蒸馏果酒一滴不剩。

酒气上逆,顶得云言言打了个酒嗝,他才发现自己是灌了整盅酒。

北堂羡羡眼瞪圆,够生猛啊,整盅酒!

张小凡眼愣圆了,心想果真识别三日当刮目相看,这云言言比上次可虎多了,虎归虎。脸红的样子怪可爱的。

 

云言言摇摇晃晃站起来想去吐,云言言谢绝唐三三的搀扶,这边北堂羡羡对小厮使了个眼色,让小厮扶着云言言。

云言言头重脚浮,走得一步三晃。

云言言还有点清醒,他让小厮回去,他不想在自己吐得如此狼狈让人瞧见。

云言言吐完,胃里稍微好受些,但是来了什么吃食都未进,酒入愁肠更醉人。云言言脑子越来越模糊,扶着墙沿着来时的路往回走。

天上繁星寂寥,云言言醉的厉害,意识模糊,脚步虚浮,看哪都像是可以躺下大睡一场的床。

廊下,纯白透明的栀子花,轻轻曳舞在晚风中。

云言言凑一朵前,轻嗅。生于栀子花期的北塘然然,亦是他心中的不染纤尘给栀子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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