灾厄之殇 第二十二章：从天而降的不只有雨水
转移作物的工作进行了两天才彻底完成。整个实验室中栽培的植物全部被转移到了地面，接近村庄附近的一大圈土地都被犁了一通。
“原先可以获取食物的方式很有限……除了猎捕一些偶尔会出现在附近的无害生物之外，基本只能靠额外缴纳税款来换取口粮的供应。”
原来如此。食物的垄断吗……在这种地方确实是极为有效的手段呢。限制食物的来源，就能有效控制整个社群的一切。真是，巧妙而歹毒的手段。
“不过现在不一样了吧。似乎得到消息说我们这里暂时脱离亚利姆的辖制范围了。也就是说，原先被限制开垦的土地也就能够进行种植业了。如今又获得了嘉登的实验室品种植物的种子——这样的话，可就比原先的条件改善太多了。”
Frisk笑了笑。这意味着自己的威信在这个小社群之中能够逐渐地提高，这当然是好事。
哥布林工匠的居所刚刚建好，其主人就在里面摆放上了各类乱七八糟的诸如铁砧、钢锤等一系列工具和工作站。Frisk无奈地看着堆得满房间都是的杂物发问：“你确定这种环境中……你能工作？”
哥布林堆着微笑抬起头来。“原先我工作的车间比这药杂乱多了。这点请相信我，毕竟我还是一个哥布林。请放心，以哥布林的独特技艺，我向您保证，为您铸造原先为您承诺的武器。”
“当初你是这么说的，对吧。那么，能让我看看你所说的那件武器了吗？”
哥布林摘下罩在面部的电工面具。“啊啊，我给忘了。这就给您拿来……”
暗夜的黑紫色光泽流转着。比起附魔剑，似乎更加宽大的剑刃却更为轻柔而坚韧。紫黑的暗影撕裂空气，制造出一连串音爆。草人的身体应声而裂，从断面整齐地滑落下来。
“非常——不错。这把剑。”
Frisk满意地用手指拂过刀背。
“我借助哥布林部落的暗影炎法术为附魔剑注入了暗夜的能量。永夜刃，我这样命名它。”
哥布林得意地阐述着自己的新作品。
Frisk掏出一把先前从哥布林的营地找来的财宝丢给它，便把永夜刃插入身后的剑鞘。“另外改进盔甲的事也拜托你了。”
哥布林两眼发光地一口答应下来。
“果然还是死性不改……”Frisk叹了口气。
天空中的云今日格外地多而密。要下雨了？虽然Frisk并不讨厌雨滴轻柔地抚慰大地的景象，但这样的天气或许不适合现在正进行的种植工作。
云层轰隆作响着，传来“啪嗒”事物落在地面的声音。
但沾湿地面的，不是雨滴。
第二声、第三声。越来越多——把云层间投下的光弄得五彩缤纷。
蓝色的、绿色的、紫色的、黄色的，总之什么颜色都有——的黏糊软滑的恶心生物，史莱姆。从天而降。
“是史莱姆雨——全体！避难准备——”
但 Frisk没有选择躲进防御设施之中。一只，又一只，坠落在眼前迸射出的是无数恶心的粘液液滴。
“正愁着没有活靶子来练手呢——来的正好。”
永夜刃在空中划了两道暗色的弧光。史莱姆应声裂开。根本毫无阻力！这武器面对成群敌人的便利程度远超Frisk的预估。由于是比附魔剑更为长而宽的阔剑，加上本就削铁如泥而又轻便的剑刃挥动起来几乎没有压力，面对成群的敌人，其效果有些类似于绞肉机。不过现在绞的不是肉，而是凝胶。
史莱姆这种东西，虽然智商几乎为零，但是莫名地有一种怪异的团体意识——当一个史莱姆被攻击后，其余的几乎会同时进攻那个攻击自己的同类的存在。虽然不知是怎么做到的，不过这种性质使得猎杀这些史莱姆简直不要太容易。Frisk索性拿着剑刃平举起手臂在原地旋转起来——现在犹如真正的绞肉机了，将每一个接近的黏滑生物绞碎成残渣。
虽然不知道史莱姆是否真的拥有灵魂，Frisk还是选择了畅快地呼出胸中那句中二无比的话语：“湮灭吧，贫弱的生物。你们的灵魂将在永夜中受到无尽的折磨。”
喊完之后自己也有些脸红。幸好奥蕾莉亚没看见——
“真是，有够奇怪的战吼呢。”
屮，收回前言。她什么时候出来的……
Frisk的脸色瞬间变成了猪肝色，然后冒烟。一个没注意，一坨史莱姆就这样掉到了自己头上也没注意——直接整个罩住了面部。呼吸不了！
致命的消化液似乎开始从内部渗出来了——很疼。
不对——疼痛并非来自于消化液的腐蚀。而是——！
“我说，奥蕾莉亚……你能不能稍微注意下力道。我的脸皮都要给你这样刮下来一层。”
史莱姆被一根头发丝细的树藤割开了掉落下来——当然连带着割破了Frisk的脸。那痛觉原来是史莱姆的体液混合着汗渗入伤口形成的……
“不这样的话怎么把那东西彻底弄下来。”奥蕾莉亚白了他一眼，化作藤蔓状的手掌将另一只史莱姆牢牢握住捏了个稀碎。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这些家伙，是上古之神的奴仆……存在于这片大陆的上古之神创造了这些以吞噬一切为目的的违背自然法则的生物。我当然见一个杀一个。还有，虽然很蠢，不过你刚刚对这些家伙说的话我喜欢。”
Frisk一时语塞。
史莱姆依然不断地从天而降，在地面投下一块又一块的阴影。瞅准阴影出现的地方，一个个将它们彻底斩杀——
“喂喂，这个影子是不是有点太大了——”
地面颤动了，当史莱姆落地地时候。
“好……好大……这家伙。那真的是史莱姆吗？”
巨大的史莱姆，简直像是一座小山的存在。这东西究竟是怎样诞生的，Frisk不愿意去想象。唯一能确定的一点应该是，这个家伙的胃口绝对不止于仅仅面前的两个人。
“史-史莱姆王……？！”
奥蕾莉亚的声音因充满着恐惧而颤抖着。
“为什么……会出现这个家伙！”
奥蕾莉亚的双腿似乎在发抖——眼里也噙着泪花。未免有点太过火了，虽然是女孩子。Frisk嘀咕着。
“你tm懂什么啊混蛋！这个玩意——这个毫无智慧的玩意——吞噬了至少三位我的至亲的德鲁伊！”似乎看穿了Frisk的心思，奥蕾莉亚低吼着用藤鞭抽了Frisk的脸一记。
Frisk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举起了三根手指。
“三位是吧。三分钟之内，我来解决这个家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