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forging·The·Hatred 重铸憎恶 #2

刑事打开副驾驶的dashboard(快速面板)冰箱,从里面拿出两条相当凉的葱花鲔鱼・卷,顺次放到口中,沉默地咀嚼着。明明刚看了大相扑工会事件现场的惨杀尸体,心态的toughness(强韧)让人吃惊。
「没工夫等支援了。就咱们自己来吧。虽然这个score低得没道理,但也不能放着不管。要捡high score(高分)案件?吃屎去吧」刑事作了简短的briefing(简报),其他四个条子点点头。犯人是2人组,作案手法相当愚蠢,很简单地就利用IP address(地址)找到了住所。换句话说就是头脑简单的暴力团伙。
条子vehicle(车)停在了治安level(水平)属于恶劣的除地田・street。电线杆歪斜着,老化的电缆多处开裂,断裂的缆线里迸射出火花。不知道住着谁的废墟园地的窗子里,投过来危险的目光。墙上喷着「蠢蛋」「扣篮」「眠子」等凄凉的涂鸦。
公仆们把greater条子留在里面以防万一,然后下车。「喂,是条子啊。这种人数的话咱们能搞定吧?」废墟园地一个房间里,全身纹着片假名刺青的瘦混混从破窗户朝外边看,笑着说。因为马力成分的关系,心情变得很舒畅。
戴着眼罩的大哥混混嗤之以鼻。「不行啊,你看。全员都配了枪。打头的还是个刑事。那家伙拿的可是LAN直连认证型的decker枪。他一个人就能干死五十个」「五十加四,打不过啊。好可怕」「是的」「好可怕…」刺青混混消失在屋子里的黑暗中。
「就是前面的废弃公寓」刑事没有出声,而是用IRC向周围的条子下命令。Cyber墨镜上映出无数情报,切换为特殊的UNIX vision mode(视野模式),以不动产信息为基础,将房屋的内部结构通过wireframe(线框)的方式投影出来。全员共享最佳的突入路线。
「目的地是四楼。消防楼梯破损。要从旁边的公寓跳过去。好,等着吧…」这个通信发出后的瞬间,刑事就像断了线的净琉璃一样无力地躺倒在地,不再动了。脖颈噼里啪啦地迸出火花。「Aieeeee!?」后边的条子困惑不已。难道偏偏在这种时候过劳死?
非LAN直连者的条子们,没有处理庞大情报的能力。是骇客的电脑攻击?但是为IRC供能的最小cell(电池)单元都有8叠榻榻米那么大。「Aieee!」又有一个条子倒地。不过这次其他人马上就看懂了。飞来了青白色电弧的苦无・dart(飞镖),刺在他的额头。
「竟然是苦无・dart?」「说到苦无的话就是忍者了……」「忍者!?」一个条子朝后方转身,向出现在生锈自动贩卖机上的黑色人影开火!BLAMN!「咿呀—!」谜之忍者回转跳跃,顺势朝条子的脖子上砍下空手道chop(手刀)!「阿巴—!」
「别动!」条子开枪了,但被忍者以超人的bridge(后腰桥)回避了子弹,然后起身用空手道chop(手刀)击杀!「咿呀—!」「阿巴—!」简直就像是baby·submission(婴儿・降服)。十三秒后……剩下的一个条子也被杀死,扔到了垃圾箱里。没人目击到这场暗斗。
那个忍者……离子蜥(plasma lizard)看着浸染条子的血的双手,在面甲深处浮出了残忍的笑。从他的眼中不断放射出青白色的电弧。「我…连刑事都能杀了……!」他一踢自动贩卖机旁边的柱子,穿过破铁网,在废弃公寓的四楼veranda(阳台)着地。
「喂,是我,离子蜥,开门。」忍者以摩斯电码一样的节奏叩打藏身地的黑色玻璃窗。「山(mountain)」里面传来声音。「河(river)」他回答谜之暗号。然后,另一名忍者,好战(trigger-happy,想立即开枪的意思)从内侧拿钥匙开门。「我当是谁呢。条子杀完了?」
「啊啊,一个刑事和四个条子。喂,等会……什么意思啊?……怎么老太婆死了?」离子蜥抓着尸体的衣领提起来,确定了额头的枪伤以后松开手。穿着黑dress(裙子)的女性尸体落向UNIX桌,滚到榻榻米上。旁边还有骇客的尸体。
「不是我啊」「戴着手铐的老太太会用念力自杀是吧?好战=SAN,就是你干的吧?」「没办法啊,一直在那闹」好战辩解道。「蠢货!」离子蜥推着好战的胸骂道。「这是人质啊!就这么杀了!拿不到钱了啊!」
「喂,你这种说法,就算是本大爷都有点生气了」好战也双手往离子蜥的胸上推了一把。「要是刑事过来了,你这种作战不就相当于一只脚踩进佛龛里吗?要是没有胁迫IRC电话这种昏招,情况会变成这样吗?」
「要是像之前那样搞暗杀,咱们能拿到的钱就少了!所以才搞绑架啊!」离子蜥眼睛里噼噼啪啪地放出青白色的电弧。他们被安排的工作,是对拒绝斩草除根社介入的megacorp(巨型企业)高管的家属进行恐怖袭击……不问手段……如此而已。
「一开始你的计划就太离谱了。瞧瞧!咱们搞出的事一点水花没有!这样怎么能让目标的家庭害怕呢!?你是灰色的neuron(脑神经)打结了吗?」好战指了指昏暗房间内侧,那里有一台画面上混着雪花的旧电视。
「什么时候这么了不起了啊,好战=SAN?」离子蜥拔出苦无・dart举在自己眼前。然后从眼中放出的青白色电弧缠在了钢铁制的苦无・dart上。「好啊,那就用空手道说话吧」好战也两手拿上了黑色的自动手枪(machine pistol)。
就在这时,某人在阳台上落地了。「喂,等等,是Boss吗?」好战走近装甲排烟窗,说出了秘密暗号令。「山」「咿呀—!」KRAAAAAAASH!窗玻璃突然被从外侧踢爆,然后沉重的空手道踢击中了他的鸠尾!「咕哇—!?」
「你,你丫是谁啊!?」离子蜥摆好架势。电视明灭的光映出那个男人的模样,看着就像地狱死神的样子。赤黑的装束撕破、损坏、烧焦。钢铁的面甲严重变形,吱嘎作响,瘴气从里面吐出。啪嗒,啪嗒的滴血的声音……四个首级挂在腰间。
「DOMO,离子蜥=SAN、好战=SAN,忍者杀手DESU」他一只眼睛亮着红光,做出问候。举手投足间都满溢着杀伐的aura(氛围)。「DOMO,好战DESU」「DOMO,离子蜥DESU。混蛋,怎么知道我们的名字……!?」
新埼玉的死神猛地抓起他们的Boss弹头(warhead)的首级亮出来,嗤笑道。「汝等也跟着他走吧」「「咿呀—!」」RATATATATA!好战连射自动手枪!离子蜥投出苦无!「Wasshoi!」忍者杀手跳起!
杀戮者袭来,穿过弹雨……多少被削掉了些肉……等离子・苦无带着电弧掠过脸颊。他注满了名为复仇的血之燃油的心脏如活塞般暴动,全身都循环着忍者肾上腺素!在前进回转的势头中挥出空手道chop(手刀),在黑暗中一闪!「咿呀—!」
「咕哇—!」好战的手肘被一击破坏,折断的前臂握着的自动手枪,朝射手本人的脸上击发出数发重金属弹头!friendly fire(友伤)!「咕哇—!」「咿呀—!」忍者杀手的背后,离子蜥连续投掷苦无!
南无三!环绕着青白电弧的苦无迫近!全都瞄准了神经,只要有一发刺中,等离子・苦无就会引发肌肉痉挛!「咿呀—!」但是杀戮者没有回避,而是朝着眼前的好战踢出猛烈的回旋踢!命中!「咕哇—!」好战把拉门破坏后飞到了邻近的房间!
忍者杀手划出血般的红光轨迹,在空中回旋两周,然后低身转向。「杀伐!」瞬间加速!向另一个敌人突进!苦无・dart去了哪里?在回旋踢当中刺入了在高处旋转的腰间首级上,弹头的眼睛在电击刺激下不详地wink(眨眼)。好本领!
对方是狂人?复仇的野兽?还是空手道monster(怪物)?「咿呀—!」离子蜥眼中放出威压的电弧,以柔・术架势迎战!但是「咿呀—!」「咕哇—!」瞄准了目标的空手道punch(拳)打碎了胸骨!「咿呀—!」「咕哇—!」碎裂!「咿呀—!」「咕哇—!」碎裂!
「咕哇—!」离子蜥被打在墙上!「……吟诵俳句吧」「…蠢货……我等的back(后盾)……是什么势力……你知道吗…?」「是天下。汝等皆杀。……咿咿咿咿呀呀呀—!」忍者杀手的空手道把敌人的心脏连同背后的墙壁破坏了!
「撒由那拉!」离子蜥的面甲里喷出血,和破碎的墙壁一起朝后仰倒,落在了隔壁的无人废墟里脏兮兮的马桶上,爆发四散!忍者杀手从钢铁的面甲中吐出瘴气,转身。明灭的电视机前,好战投出的手榴弹在半空中闪着微弱的光。
「Wasshoi!」忍者杀手前倾飞身出去,抓住手榴弹。「咿咿咿咿呀呀呀—————哈哈哈哈哈!!」临室墙边的好战狂笑着,用剩下的手臂乱射自动手枪!枪口的闪光和噪音撕裂了荒废的屋子!
杀戮者高速交替踢向墙壁、柱子、佛龛,巧妙地飞身跳跃回避子弹!和强袭时不同,这次子弹的擦伤都没有!「咿呀—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每次枪口喷出火焰,照亮的赤黑死神都在接近,接近,接近!
转眼已近在咫尺!奈落・忍者在面甲深处邪恶地嗤笑!「啊?」好战的soul被恐惧吞噬的瞬间「咿呀—!」抓着手榴弹的手刺入腹部!「咕哇—!」血花像喷头(sprinkler)一样四溅!忍者杀手大幅度back(后)翻!
「杀伐!」忍者杀手甩掉沾在手上的体液和血液,做出残心的下一秒!「撒由那拉!」好战在手榴弹起爆的同时爆发四散!
(((愉悦!但是以三下为对手却一度铤而走险,藤木户哟……下个目标决定了吗。在憎恶还没有冷却之前动作快!)))奈落在neuron(脑神经)中大吼。现在的藤木户和奈落,正处于一个危险的巴回转状态,两者的自我在名为憎恶的熔炉中融解混合。
Neuron很热。心脏很热。像热病一样。他斜眼看着破窗。要杀死下一个忍者。是这样没错。但有件事要先做。他像吱嘎作响的重型机车一样从钢铁面甲中断续地吐出蒸汽。像在高重力行星着陆的宇航员一样,痛苦地,迈出一步,又一步,向另一个方向迈出脚步。
他并没有把因憎恶而产生的爆炸性暗黑空手道散向虚无,而是关在钢铁锅炉里,按紧自己的左胸。剧烈的痛楚折磨着全身。一步,又一步。歌舞伎・cartoon(卡通)一样,滑稽地大踏步。「枥木……」藤木户呻吟着。然后摇摇头。他不想屈服给幻觉或者疯狂。
咬紧牙关。必须对抗。藤木户睁开双眼。身体顶住重压行动起来。必须直面。藤木户看着自己浸满鲜血的双手。一步,又一步。这对藤木户的精神来说是极为严酷的战斗。某种意义上讲,这是比任何忍者的对峙都要恐怖的战斗。
他踏过拉门的残骸,回到最初的房间。听到了混杂着邪教教团的潜意识启蒙音声信号的电视新闻声。「ZAZAZA……(((人类的灵魂)))我想已经没多少人记得了……(((clock up(超频)并加速)))……进行慰灵碑的拆除仪式……」
闪烁的电视是朝着别的方向,没有照亮杀戮者。死神朝房屋的角落走去。坏掉的冰箱的阴影里,小小的眼睛隔着围栏盯着他。他从头到尾都看见了。幸好房间里没有灯。因为这里的不是人类。而是规格外的,人外的怪物。
背着新闻的声音,藤木户走过去。蒸汽已经消退了。「ZAZAZAZAZA……那时的景象我们会重播一次……(((对人类性的定义现在已经没有意义了)))……令人痛心的事件……(((人类会向着下一个阶段进化)))……社会必须跨越这一切……」
「咿呀—!」忍者杀手双臂用力,把关着他的粗劣笼子型的围栏破坏,扔了出去。一眼就在看出他茫然又害怕。要是就这样放在这里的话,不难想象之后会发生什么。和谋杀没有区别。鬣狗们早已经循声而至,蜂拥到垃圾堆里剥掉条子们的装备。
遍体鳞伤的死神单膝跪下,惊恐地颤抖着,伸出沾满鲜血的双手。被诱拐的孩子呜咽起来。昏暗的室内,只能看到一个巨大的黑色影子。而这一天,新埼玉之夜罕见地充满了慈悲。他感到沉重的怀念感。怀念的一天被突然间夺去了。孩子说道。「爸爸」
比枥木还小的孩子,再次不安地说出飘渺的词汇。「爸爸,忍者把,奶奶给」「怎么会有忍者呢」藤木户像是在规劝半夜起床的孩子一样,压低声音说道。然后他站起身来,温柔地拍打他的后背。他的眼睛里流下血泪,盯着电视画面。
死神已经克服了那份恐惧。憎恶也跟着消失了吗?现在,已经更加强固了。「只是在做噩梦而已。已经把噩梦赶跑了。我还有些工作要处理。回头见吧。很快就会再见的」「……最喜欢了」小小的手臂抱住杀戮者的肩膀,含着指头睡着了。挂在腰间的首级轻轻眨了眨眼。
很快枪声响起,正面的door(门)被破坏了。Greater条子扛着半死不活的刑事走了进来。「孩子,可怜的孩子…」cyber墨镜探查到了房间里仅剩的一个生命反应。精疲力竭的孩子被老妇人的尸体抱着,在破破烂烂的沙发上呼呼大睡。
忍者杀手已经不在了。他像是要冷却炽热的钢铁一样,带着那高涨的杀忍冲动奔驰在新埼玉的夜空下。天下是邪恶的忍者组织,正在加速发展。不难想象之后会发生什么。炸弹爆炸的话,再做什么都没用了。
【Reforging·The·Hatred 重铸憎恶】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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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forging·The·Hatred 重铸憎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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