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梦》第十四章：流浪者
事情更早前
这时的冯晴梦正躺在床上看着床头柜上的闹钟。
……
秒针一点一点的向前移动着，不管它怎么移动 ，它能做的也就是让分针移动，而分针也只是为了时针移动而存在的。它们各自以不同的实践一圈又一圈的转着，没有目标，没有理想，没有欲望。
它们只是工具，为了服侍而存在的。但，要是它们有思想的话，也只会每天担惊受怕的服侍。害怕自己所服侍的人会随时抛弃自己，所以它们不会拥有思想。
但这种担惊受怕终究只是徒劳的……因为又想真心抛弃它们，只要动动手就可以了。
闹钟好像并不想继续让她“想”下去了……不，只是履行了它服侍别人的职责。
“啊，已经六点了……好吧，再窝在被窝里两……三分钟。”
不是因为困，只是单纯的觉得这样很有安全感。
洗漱，用餐，出门。走出了这个曾经呆了几个月，但依旧陌生的屋子，前往了图书馆。
左拐，直走，进入B区，第二个拐弯口处进入，直走，图书馆。
抬头一看，这里从来就没有自由天空，没有温馨的气氛，只有如残烛一般挂在天花板上的灯泡，要是你视力不好，你连灯泡都看不见，只有零零散散发光的白点。换成紫外线的灯泡，也只是近十年的事。
“冯晴梦，进来吧。”锽潋的声音一直保持着与对话者最低限度，又听得清楚的音量。
“是的。”
“嗯？你很紧张吗？”锽潋靠在办公室的门口喝着咖啡，完全没有一副要接待贵宾的样子。
“啊，不是……你上的时候可能会有刺客之类的，搞得我心理暗示多了，有点紧张。就好像一定会有一样。”冯晴梦又说：“你知道的，我是专业的，毕竟我可是神域氏族的。”
“嗯……对了。要是真有刺客，尽量把他引出去，打扫起来很麻烦的。”里安也推开门走了进来。
锽潋调侃：“说的像你会打扫似的。”
“确实不会。”里安说：“好了，该去把灵气水晶拿出来了，太可惜了，要是这东西可以贪了就好了。弄这么一块，既要适合的水晶，为了长时间人力输送灵气。”
“这东西可不是电池，行了，开门去了。”锽潋把马克杯放到办公室的桌子上，慢悠悠的走下楼梯。
冯晴梦则是走进了图书馆内，趴在柜台前面。
里安跟了进来，准备点支烟，但是又放下了：“我说你知道那群贵族学生接受的教育吗？比起你们在神域受过的教育肯定是不一样的。”
冯晴梦的头靠在双臂上摇了摇头：“我们也一点不对这个感兴趣。”
“那你想听听冒险者议会的教育吗？”里安说。
听到这个冯晴梦把头抬了起来。
“我记得非常清楚的就是一句话，也是对在冒险者议会的教育全部的总结……那是我旁听的一节课，那个心理老师说的。”
“‘我在这里教你们这些东西，不是为了安抚你们的心理，而是要教你，在战场上任何极端的情况下都要稳住自己的心理。没人可以帮你，你的队友也要自保。反而自己的心理太弱的话，你只会成为队友的累赘，反而让队友陷入危险。虽然这里是诺亚斯，但是我们是议会请来的。议会与你们唯一的利益关系就是，当除了北半球以外的生物或者种族，有损我们利益时，请你们站出来。其他的时候你们可以帮自己的祖国，也可以帮你们想要利益的一方，这都不在我们的考虑范围之内。再说了，学过点历史都知道，议会甚至不用在乎自己的经济收入，有人贴任务，有人接任务，我们收税5.55%。每年各氏族还要上交补贴金。我们不在乎是否亏损，只在乎一场战争之后我们是否还有原来的地位，仅此而已。’”
冯晴梦惊讶地看着里安：“议会教出来的人口气就是大。”
“口气再大，有你们神域氏族的大？几年前，我还见过一个白狐族，比你大一点，不过是个男的。和地方官员讲话的时候，腿都放在桌子上了。”
“因为出神域的人都是接受过很高级的教育的，我们为自己的国家说话。诺亚斯花15年左右才能将一个10岁的人训练出一个精英士兵。冒险者议会花10年左右才能将一个8岁人训练成精英冒险者。”
“而神域氏族，0岁开始算起，14岁就可以出神域了。8岁我们就决定好的命运，待在神域里或者出去。以前受过的耻辱，这是我们现在拽的理由。我们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政策，我们每一个人都是官员。因为我们的教育完美无缺。”
里安说：“你说的这些话也可能是政策呢。不过这也只是反向证明了，你说的话是对……”
里安还说到一半，冯晴梦突然起身，笑着跑了出去并说道：“我一个就够了。”
冯晴梦心想：“是敌人，按照这里的法律，我是不是干任何事情都没关系。况且我现在有灵力，久违的感觉，太棒了。”
此时的挪伊德刚停下来，准备休息一下。才喝了口水，他突然起身：“精灵族的气息，在这？见鬼还在过来，诺亚斯人为什么会请精灵族来当保镖？”说着把大水杯，毛毯，燃料等东西扔在了地上，蹿进了一个巷子里。
“亚人吗？速度快，灵气交替节奏非常稳定……高种族天赋，鹰人吗？不……不对……这个气息。”
挪伊德猛的转身，用双臂的护甲防住了冯晴梦的跳劈，并用力推开了冯晴梦。
“白狐族……要不是亲眼所见，我绝对不敢相信的。她立刻察觉到了我的敌意和微弱的灵气……她的右手手背是竟然是奴隶纹……不不不，我在书上看过，两国对立后期，神域氏族把几乎所有被奴隶和绑架的族人都救了回来……她是故意在着的。”
“还是说为了猎鲨我，特意准备的一切，早知我的计划并且以奴隶的身份等我过来……先不想这么多了，不过我对塔也不是毫无胜算，比起刚刚比的那一波力气，我比她大多了。也能用「转瞬即逝」干扰她，冷静一下，找个好机会使用技能……”
“突袭没有造成大伤害，好大的力气啊……我好像是着急了点……不对，我太着急了。啊，太久没有灵气了，感觉到了这么明显的敌意完全就忍不住了。我想我应该在冷静一点，至少现在应该冷静一点。”
“使我的力量大于她，不过这并不是一场压制战斗，并且她看上去非常自信，那应该是可以使用灵气了。小心为妙，最好有机会用「转瞬即逝」把局势稳定住，让我更有优势。”
白色的身影突然移动了起来，还没等挪伊德思考完毕，银色的刀刃已经瞬移在自己的脸上了。他下意识用腕甲挡住，身子稍稍向后，再用力顶开冯晴梦。
冯晴梦左倾，左脚站稳后，右手再次挥刀。挪伊德防开后，另一边的匕首有随之而来。
“再来多少次都无所谓，你的力量太弱了！不对，那覆着在刀刃上的微弱灵气！”
挪伊德选择抓住了冯晴梦左手手腕。
“这是「缭刀」吧！不过我可没那么蠢。”挪伊德说道。
来自宇宙与宇宙之间的空隙与这里的传送门再次打开了，那是属于冯晴梦的东西，「虚无空间」打开了，伴随着高速移动的飞刀！
冯晴梦在挪伊德防下攻击的时候，踩着挪伊德的大腿又顺着墙壁，来到挪伊德的身后用双腿死死地夹住挪伊德的脖子。
“你也没多聪明嘛！”
在冯晴梦手中的刀即将落下，并且即将宣告谁才是胜利者之时，挪伊德用力向后到去。
冯晴梦见状松开了双腿护住头部摔倒了地上。
“吓死我了，这小狐狸……什么。”
冯晴梦立刻起身冲了过来准备在挪伊德头上狠狠的来下一刀。
挪伊德刚刚倒地在这一刻，他看到了自己过去的一切……
年幼丧父，后来被政府收留……
在可以照顾自己的时候，之后就独自流浪，一开始只是接冒险者议会的活，不过有些私人的雇主，在我狼狈不堪的回来的时候，并不把说好的钱财给我，甚至有时候根本就完不成任务。我像个流浪汉一样活着……不对，我就是一个流浪汉！后来在一次探险发现了「技能水晶」，习得了超乎常人的技能。
再后来就开始为更多人干活了，有很多很多不一样的人。我思考着人生存在的意义，当某一天我路过一个村庄时，正好看见一家人在午后吃着饭，他们每个人脸上都挂着笑容。那一刻我非常的羡慕，我也终于知道我想要什么了，没错一个安稳的家，一个稳定的工作，只要这一次赚够了钱，把那个贵族…………
“不……不不……”
“不，还不行，我挪伊德不能死在这里！既然知道自己的要什么了，那就更不能死在这里！要是连这点觉悟都没有，我为什么要来鲨那个贵族！”
挪伊德在千钧一发之际，他咬牙切齿用力，极力的告诉自己的身体，必须立即动起来，成功了，他的身体动了！
.右手抓住了冯晴梦的右腕，将刀刃指向移开，顺势往下一拉。
“「转瞬即逝」发动，在我失败人生中，这一次我一定要赢！”
一记重拳打在了冯晴梦的头上，随着，应声倒下，对方的记忆也随之消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