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亚轩】救赎⑦“初吻和堕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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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三上学期的前半学期，我们还是一如既往的“甜蜜”
每天在学校假装端庄，放学之后约着去打打球吃吃东西
每次都会有发小给我们打掩护，他也不嫌辛苦，每次还特别开心
后来我才知道，只有这样，那个班长才会出现在他的视线范围之内，他才能确保宋亚轩不和他抢那个女班长…
小小年纪心眼挺多哈哈哈
学期过半，段考成绩刚刚出来第二天，宋亚轩没来学校，那是他第一次旷课
他的成绩没有任何变化，一如既往是老师喜欢的分数，不应该是这个原因
我给他打电话，关机了
整整三天，没有任何消息
老师好像也挺着急的，甚至会问我宋亚轩去哪里了
我才意识到，可能连他的父母不知道他去哪里了
我给他发了好多信息，能用的联系方式都用了，还是没有找到
直到五天后，一个周末早上，我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
“喂？”
宋亚轩：“是我”
“宋亚轩？”
他的声音听上去…很不好…
我猛地从床上坐起来
宋亚轩：“还在休息吗？”
“没，起来了，你在哪？”
宋亚轩：“这是我的新手机号，给你发个定位，但不要让我爸妈或者老师知道，我现在需要安静一点”
“好”
没一会儿我收到定位，赶紧爬起来洗漱好冲出家门
路上顺便给他买了早餐
这个地方…很偏僻，也是小巷，和我那边一样的小巷，不一样的是这边人少一点
有点…奇奇怪怪的凄凉感
爬过弯弯绕绕的楼梯，站在一个相对破旧的铁门前，铁门上的漆皮有些斑驳，像是快要掉落了一般，古老压抑的感觉
敲了一下，没一会儿门被打开了
宋亚轩…
我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宋亚轩，他长胡子了，一脸疲惫
宋亚轩：“进来吧”
他走了两步转身又说了一句
宋亚轩：“把门带上”
我绕过地上的空瓶子，把早餐放在桌子上打量了一下这里的环境
在几分钟之前，我不可能把这样的环境和宋亚轩联系在一起
喝空的啤酒罐随意扔在地上，看上去不算旧但也并不新的沙发，上面有他随意摆放的两件外套
昏暗的灯光，一个小单间，没有厨房，只有卫生间和房间
但有电脑，还有电脑椅，看得出他这几天已经玩了好多次了
不过还是有我熟悉的细节
他的书和书包都整整齐齐摆在该摆的地方
“你怎么会住在这里？”
宋亚轩拿起桌子上的烟，准备点的时候我下意识往后躲了一下
我受不了二手烟那个味儿，即使我已经闻了很多年了但我还是讨厌
宋亚轩看到又放下，扔在桌子上
宋亚轩：“我不抽了”
他把沙发腾出来，自己坐到电脑椅上
宋亚轩：“坐那儿吧”
“你…你还没吃…”
哐…
我移动过去的时候踢到一个空瓶子，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这声音变得好吓人…
宋亚轩：“没事，瓶子而已”
“你…这五天，都呆在这里吗？”
宋亚轩：“嗯”
“你手机呢？原来那个手机号，怎么联系不上”
宋亚轩：“被我妈摔坏了，我没拿就出门了，刚刚办了一张新卡”
“你妈妈…为什么要摔你的手机？”
我有点小心翼翼，因为眼前这个样子的宋亚轩…或者说…
皱巴巴的衣服，邋遢的头发，若隐若现细碎的胡渣都让我不太敢认
看得出，他心情很烦躁
宋亚轩：“因为她不喜欢我反抗她”
“啊？”
宋亚轩：“她想让我出国，从小就是，期中考成绩出来她挺开心的，对着我使劲儿夸外面哪个学校好，我反驳了一些话，她生气了”
“你没有和她联系吗？”
宋亚轩：“没有”
“那这些钱是…”
宋亚轩：“她不至于把我逼死，还等着我回去当她的海归儿子镀金呢”
宋亚轩说这句话的时候…对着电脑自嘲地笑了一下
“你不喜欢出国还是不喜欢她给你安排”
宋亚轩：“都不喜欢”
宋亚轩想了一下又开口了
宋亚轩：“我们一起去北京吧，上北京的大学”
突然转过身很认真对着我说
宋亚轩：“按我们的成绩都能去北京，北京更好更自由”
“我…”
“你现在不回学校，学习怎么办？”
我扯开话题了，因为我也定不了自己的未来，宋亚轩不知道
宋亚轩：“过段时间回去”
宋亚轩听出来我意思了，可能是觉得有些不开心，转回去打开电脑开始玩游戏
“你还没有吃早餐，先吃一点吧”
宋亚轩：“我不饿”
“我也还没有吃…”
我话没有说完，宋亚轩戴上了耳机
自己坐在沙发上呆呆的，他已经开游戏了，后面这句话我说得很小声，不知道他听见没有
我没敢搭话
没一会儿他把耳机摘了走过来坐到我旁边，拿起筷子扯开随意夹起小笼包吃了一个
宋亚轩：“你要是想过来玩可以，但是不要告诉他们”
“我…”
宋亚轩转头看着我，让我有点害怕了
以前在学校，这样的氛围都是我制造的，现在突然角色对调…
宋亚轩：“我不回学校也没关系，我爸妈也知道，所以根本不在意我”
宋亚轩：“你想想这一周有听过家长在学校打听我的吗？”
“呃…”
宋亚轩：“别担心，他们比你了解我”
他又自嘲了
“你只是不喜欢他们管你而已，没必要把自己搞成这样…”
宋亚轩：“说得轻巧，没事”
他用筷子又夹起一个小笼包，一口咬了半个，盯着剩下那一半慢吞吞说着
宋亚轩：“你没经历过，刚刚那句话我当没听过”
然后一口把剩下的塞进嘴里
这句话…好熟悉…
“其实你挺幸福了”
宋亚轩：“幸福什么？安排好的路吗？”
宋亚轩：“你知道我最羡慕你什么吗？”
“什么？”
我没想过，我也会有被人羡慕的一天
宋亚轩：“我见你第一面就觉得，怎么会有人把世俗和自己摘得这么干净”
宋亚轩说完转过来看着我
宋亚轩：“尤其，你给我的那本书，你说你从没看过，我相信，因为它真的很新，但那本书很好看”
“那本书…”
宋亚轩：“我长这么大没有反抗过任何事情，直到看见你，我突然想叛逆一下，看看热闹的青春该是什么样子”
“不是宋亚轩你误会了…”
我想给他解释，但我不知道怎么解释，他那句把自己和世俗摘干净到底是哪里得来的结论
是我平时对他人的不苟言笑，还是对外人无所谓的态度
宋亚轩盯着我，好像再说：误会的话你倒是解释看看啊
可我解释不了，有些东西它太凌乱了，身临其境你才知道什么叫命就该如此
“对不起，如果我知道那本书会让你变成这样的话，我当初是不会送给你的…”
宋亚轩：“你也觉得我现在很糟糕吗？”
“不是这样的，我只是觉得你原来…挺好的”
宋亚轩：“可我现在很开心，这里虽然脏乱了一点但它完完全全属于我”
“我…”
宋亚轩越靠越近，我开始察觉到一些青春期无法控制的荷尔蒙在狂欢，是两个人的
我靠在沙发背上，第一次接触到异性的嘴巴
十八年第一次感受
柔软又贪婪
像是饥渴的恶魔，推着我们一步一步往更深的地方走着
窒息时刻才会选择离开
我推开他，害怕再这样下去两个人都会失去理智
宋亚轩额头靠着我，用力呼吸着
宋亚轩：“很好，这里的一切都属于我”
“你…”
他抱过来，下巴搭在我肩膀上，抽泣
我第一次看到示弱的宋亚轩
伸手帮他整理着头发，没有讲话，静静听他说着
宋亚轩：“我想过好自己的人生，我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的爱好，我讨厌有人每天提醒我该怎么样要怎么样”
宋亚轩：“他们说爸爸妈妈这都是为了我好，可我一点都不需要啊”
“对啊，可我一点都不需要啊”
这句话说给宋亚轩也说给我
让他就这么靠着，用手顺一顺他的头发，当是在安慰他了吧
……
宋亚轩睡过去了，我给他盖了毯子就离开了，如果他心情还没有好转的话，呆在这里会比较开心吧
一个规规矩矩生活了十几年的人，终于在最后一刻爆发了
我不知道是好是坏，但我很自责
我好像给了他错误的引导，如果不是我的某些行为，他现在还是坐在教室里干干净净正正经经上课的高三生
他在奋力追赶着时间去自己爸妈给自己物色好的学校
他和我本就不一样，即使现在他这样选择了，那一条妈妈给他选的路也会永远打开
可我没有这样的机会…
留了一张字条
“醒了就吃点东西，我有空过来找你，有事给我发消息”
我能做的好像只有这些…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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