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飞鸿:性,只是生活的需求品
这是2017年,俞飞鸿在《十三邀》里说过的一句话。
她回答问题时始终微微笑着,似乎年龄与世俗的目光在她这里都是不重要的事情,那个昔日的女神,哪怕活到白发苍苍,也能是如今这般舒展的样子。
1971年,俞飞鸿在杭州出生,她的父亲是清华毕业生,母亲是浙江化工学院毕业生,名副其实的书香门第。
在理工科的父母身边长大,家教非常严苛,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俞飞鸿一直是个文静的性子,看上去很乖巧,说话声音小小的,离得远了,都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机缘巧合,她在8岁那年,被导演相中出演了电影,半只脚迈进了演艺圈。

上了一年大学以后,向来被认为乖巧的俞飞鸿,竟然突然离开了杭州,考入了北京电影学院。
她以为离开了杭州,便可以获得自由,却没想到,离开杭州不代表着重新开始,她依旧是那个不会表达、容易脸红、很难说不的小女孩。
她屈服于人际关系之中,却又总是因为不敢也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而自我纠结。
那个时候的俞飞鸿,活得很不畅快。

在北电时,俞飞鸿遇见了柳云龙,这个让她怦然心动,陷入热恋的男人。
她出演他的MV,被彼此的自主意识吸引,却也因为这个,自然分开。
独立的俞飞鸿,并不愿意成为男人老婆孩子热炕头的附属品,而柳云龙,则更向往组建一个幸福的家庭。
爱过的人,却留不住,一如俞飞鸿参与的柳云龙的MV中所唱。

1994年,俞飞鸿从学校辞职,一个人前往洛杉矶,她想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找到自己想要的工作方向与生活。
在那里,她独自生活了3年,在那里进修了英语,也在那里,学会了表达愤怒。
她回忆时第一时间涌入脑海的事情,是在1997年,她过马路时险些被汽车刮到。
快跑才躲开的俞飞鸿,用尽了自己知道的英语单词能表达的脏话,将远去的汽车肆无忌惮地骂了一顿。

就在那个时刻,她突然发现,原来一直以来禁锢着她的枷锁,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打开了,她不再是那个不敢表达情绪的小女孩,不会像以往一样,一直被困在某个壳子里,始终无法呼吸。
那个夏天,她回国开始拍电视,从《牵手》里不一样的第三者、到《小李飞刀》里明艳的惊鸿仙子,等等等等。
那个时候,她活跃在影视圈里,外人都以为她是贤淑、安静、知性、传统的中国女性,没有意识到,真实的她,与大众眼中的她,并不相同。

2009年,俞飞鸿担任出品、制片、编剧、导演、主演的《爱有来生》上映。
这部电影,投资4000多万,票房却只有200万,要知道,这笔投资费用中,还有俞飞鸿卖房子换来的钱。
电影很生涩,票房不高,还被人评价为不合时宜,但那里面,凝结的却全是俞飞鸿的心血。
因为喜欢原短篇小说里执拗到动人的爱情,她买下10年的版权,几百个字几百个字地亲自完成了剧本,笨拙又执拗地,一遍又一遍地靠着讲述这个关于「错过」的故事,去寻找投资人。
电影不够好,俞飞鸿在拍完这部剧之后还因为过于劳累而被评价为“没那么好看了”。

拍这部电影,似乎很不「划算」。
可在俞飞鸿的世界里,精神上的满足,远远比这些外在的东西,更为重要。
那些外在议论的声音,对俞飞鸿并没有太大的影响。
包括外貌。

长相虽然为她带来了许多的东西,但她始终认为自己靠长相拥有的、得到的是不该她得到的东西。
过于在意,只会让她在失去时无所适从,不那么在意,失去了便也不会过于沉浸其中。
美,对她而言只是顺便,她并不愿意把它当成一种特权。

在俞飞鸿的身上,我看见了自由。
她近些年来的出圈言论,几乎都是有关于婚姻、爱情的选择。
从被认为是不婚主义者,到她直白地表达只是选择自己最舒服的方式生活,再到她明确表示会有固定伴侣,性是需要品。
我们能看到,在俞飞鸿的世界里,除了人人称道的爱情、婚姻、家庭,她还有更加多姿多彩的人生。

你看着她,只觉得一切都是恰到好处地自在。
她精神世界富足,很少对外界表达过度的情绪,自己的私人生活,哪怕在接受最深度的采访也不会提及。
她对于年龄不会排斥,30岁之后的状态,反而是她最能接纳自己、最懂得怎么取舍、最清楚自己喜欢什么适合什么的年纪。
她在自己的世界里,拥有着她20岁的时候,绝对向往的自由。

她甚至会直白地表示性只是与纸巾、牙刷这类生活用品一样的需求品,不必当成禁忌。
我没有见过这么直白地将自己真实的感情态度,坦然告知公众的女人,尤其是,还是身为公众人物的女人。
婚姻对她而言,并没有自己舒服重要。
这件事,我希望有一天,这个世上的所有女人,都能明白并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