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传文本对比（13）

第三回　史大郎夜走华阴县　鲁提辖拳打镇关西（简本“第三回　史大郎走华阴县 鲁提辖打镇関西”）史进传4——史大郎夜走华阴县 诗曰：暑往寒来春夏秋，夕阳西下水东流。时来富贵皆因命，运去贫穷亦有由。事遇机关须进步，人当得意便回头。将军战马今何在？野草闲花满地愁。（其他三版无） 话说当时史进道：“却怎生是好？”朱武等三个头领跪下道：“哥哥，你是干净的人，休为我等连累了。大郎可把索来绑缚我三个出去请赏，免得负累了你不好看。”（简本“哥哥是个良民，只将我三人绑缚出去请赏，免得累了你。”）史进道：“如何使得！恁地时，是我赚你们来捉你请赏，枉惹天下人笑我（百二十回本没“我”字）。若是死时，（百二十回本金本有个“我”字）与你们同死，活时同活。你等起来，放心别作缘便。且等我问个来历缘故（金本无缘故二字）情由。”（简本“不是我赚你来，且自请起，别作主张。”） 史进（简本有个再字）上梯子问道：“你两个都头，（金本无都头二字）何故半夜三更来劫我庄上？”那两个都头答道：（金本“两个都头道”）“大郎，你兀自赖哩。见（百二十回本是现字）有原告人李吉在这里。”（简本“大郎私通贼寇，见有首告人李吉在此。”）史进喝道：“李吉，你如何诬告（简本“诬陷”）平人？”李吉应道：“我本不知，林子里（简本“在路上”）拾得王四的回书，一时间把在县前看，因此事发。”史进叫王四问道：“你说无回书，如何却又有书？”王进道：“便是小人一时醉了，忘记了回书。”（简本“小人酒醉失了。”）史进大喝道：“畜生，却怎生好！”外面都头人等惧怕史进了得，（简本“那都头人等，都怕史进”）不敢奔入庄里来捉人。三个头领把手指道：“且答应外面。”（简本“朱武以手指曰：“大郎且应外面。””）史进会意，在梯子上叫道：“你两个都头都不要闹动（金本“不必斗动”），权退一步，我自绑缚出来解官请赏。”（简本“史进会意，呌曰：“你众人不要闹吵，且退一步，我自绑缚出来觧官。””）那两个都头却（金本用都）怕史进，只得应道：“我们都是没事的，等你绑出来同去请赏。”（简本“都头依其言，等待他送出来。”）史进下梯子，来到厅前，先叫王四，带进后园，把来一刀杀了。喝教许多庄客，把庄里有的没的细软等物，即便收拾，尽教打叠（百二十回本“迭”）起了；一壁点起三四十个火把。庄里史进和三个头领，全身披挂，枪架上各人跨了腰刀，拿了朴刀，（简本“史进和三个都头头领，全身披挂，各执枪刀”）拽扎起，把庄后草屋点着。庄客各自打拴了包裹。外面见里面火起，都奔来后面看。 且说史进就中堂又放起火来，大开了庄门，呐声喊，杀将出来。（简本“呐喊出迎”）史进当头，朱武、杨春在中，陈达在后，和小喽啰并庄客，一冲一撞，指东杀西。史进却是个大虫，那里拦当得住？后面火光竟起，杀开条路，冲将出来，正迎着（简本“撞见”）两个都头并李吉。史进见了大怒，仇人相见，分外眼明。两个都头见势头不好，转身便走。李吉也却待回身，史进早到，手起一朴（金本无朴字）刀，把李吉斩做两段。（简本“即将李吉杀了。”）两个都头正待走时，陈达、杨春赶上，一家（金本“个”）一朴刀，结果了两个性命。县尉惊得跑马走回去了。（简本“两个都头回身便走，被陈达、杨春杀死。县尉跑马回县”）众士兵那里敢向前，各自逃命散了，不知去向。史进引着一行人，且杀且走，众官兵不敢赶来，各自散了。（金本无此两小句，简本“官兵各自走了。”）史进和朱武、陈达、杨春，并庄客人等，都到少华山上寨内坐下，喘息方定。朱武等到寨中，忙教小喽啰一面杀牛宰马，贺喜饮宴，不在话下。（金本“直到少华山上寨内坐下。喘息方定，朱武等忙叫小喽罗一面杀牛宰马，贺喜饮宴，不在话下。”简本“史进引一行人马，都到少华山寨中，朱武令杀牛宰马贺喜。”） 一连过了几日（简本“一月”），史进寻思：“一时间要救三人，放火烧了庄院。虽是有些细软，家财粗重什物尽皆没了。”（简本“一时要救三人，烧了庄院，无处栖身。”）心内踌躇，在此不了，开言对朱武等说道：“我的师父王教头，在关西经略府勾当，我先要去寻他，只因父亲死了，不曾去得。今来家私庄院废尽，我如今要去寻他。”（简本“我的师父王教头在関西经略府中勾当。我的家私庄院烧了，我今要寻师父去也。”）朱武三人道：“哥哥休去，只在我寨中且过几时（简本“几日”），又作商议。如是哥哥不愿落草时，待平静了，小弟们与哥哥重整（简本“重造”）庄院，再作良民。”史进道：“虽是你们的好情分，只是我心去意难留。我想家私什物尽已没了，再要去重整庄院，想不能勾。我今去寻师父，也要那里讨个出身，求半世快乐。”（简本“虽蒙好意，只是我要去寻师父，也图个去出身。”）朱武道：“哥哥便只（金本百二十回本无只字）在此间做个寨主，却不快活？虽然（百二十回本金本“只恐”）寨小，不堪歇马。”史进道：“我是个清白好汉，如何肯把父母遗体来点污了。你劝我落草，再也休题。” 史进住了几日，定要去。朱武等苦留不住。史进带去的庄客，都留在山寨。只自收拾了些少（金本散）碎银两，打拴一个包裹（金本包里），余者多的尽数寄留在山寨。史进头带白范阳毡大帽，上撒一撮红缨，帽儿下裹一顶混青抓角软头巾，项上明黄缕带，身穿一领白纻丝两上领战袍，（简本“身穿一领白绫袄”）腰系一条查五指梅红攒线搭膊，青白间道行缠绞脚，衬着踏山透土多耳麻鞋，（简本“脚穿一双麻鞋”）跨一口铜钹磬口雁翎刀，背上包裹（简本“包袱”），提了朴刀，辞别朱武等三人。众多小喽啰都送下山来，朱武等洒泪而别，自回山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