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俞同人——你是我的猫（十五）
沈捷倒是眼前一亮，这方法好啊，这方法妙啊，免费的劳动力啊！
沈捷直起身给贺朝竖了个大拇指，“不愧是我朝哥！”然后便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地回了班级。
看着沈捷的背影，贺朝感慨了句，“我可真是个热情善良助人为乐聪明绝顶绝代风华绝世无双美轮美奂闪亮耀眼机智热心的社会三好青年，学校三好同学啊！”
一旁的谢俞凉凉地补了句，“唯一败在了换装游戏上。”
杀伤力不足，侮辱性极强。
贺朝：“……那是BUG！”
底气不足，音量来凑。
谢俞面不改色，又补了一刀，“修复后改成了F的BUG。”
First blood！
贺朝反击，“你玩也可能是F！”
谢俞：“起码不会出现红大褂。”
Double kill！
贺朝不服气，“我现在是S！”
谢俞：“你氪金了。”
Triple kill！
贺朝：“那，那也是S！”
谢俞：“你氪金了。”
Tetra kill！
贺朝自暴自弃，“氪金怎么了？氪金了就是爸爸！我氪金我骄傲！不像你的消灭星星，连氪金的途径都没有！”
谢俞挑眉，“一个智力游戏，需要氪金？”
Penta kill！
贺朝默默挪回自己的位置，拿头撞脑袋，开始自闭。
*
再说另一边，贺朝的奇葩方式倒真起了效果。
沈捷回班后，气势大开的站在讲台说了这件事，之后连续几天都没再发生有人乱扔奶茶的事了，慢慢地大家也就没放心上了。
直到轮到谢俞值日那天，贺朝敏锐地发现他同桌的心情不太美丽，趁他还没启动冬眠模式，伸出手指戳了下，没动静，又戳了下……
谢俞黑着脸看他，“想打架？”
贺朝举手投降，“别吧？被抓到又得写检讨，虽然我是不介意，但是对主任的发际线不太友好啊……哎谁又惹我同桌生气了？朝哥帮你揍他啊！”
谢俞不想理他。
倒是前面的倒霉蛋二号听见了，转过来小声道，“可能是又有人乱扔奶茶倒出来了吧？”
“又”字说明不止一次了。
贺朝想了下，好像之前沈捷也说过这事儿？
贺朝一乐，“那孙子不敢往他们班扔，开始往我们这扔了？”
倒霉蛋二号没明白，扔奶茶的不是我们班的？那为什么费那么大的劲儿扔这儿来？难道……
“难道他故意要陷害我们班，想要扣我们班的文明分然后借此抢了我们的文明班称号和流动小红旗？！”
贺朝看着一脸大悟然后愤愤不平的倒霉蛋二号，有些嫌弃地摆摆手，让他转过去，“你打扰我和我同桌的二人世界了。”
倒霉蛋二号：……
我应该在车底，不应该在车里，看着你们有多甜蜜……
倒霉蛋二号转过身，贺朝往谢俞那边靠近了些，朝他扬眉，“哥要是给你解决了这事儿，拿什么报答我？以身相许？”
恰巧这时有同学在读《韩非子》：“守边境的人跪下来喂他食物，趁机问管仲，‘如果你有幸到了齐国没有死，反而被任用了，你拿什么来报答我呢？’管仲回答他说，‘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我会用贤使能，论功行赏，我拿什么来报答你呢？’”
谢俞看了他一眼，“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你为班争光，为了正义，我拿什么来报答你呢？”
贺朝：“……草。”
贺朝虽然没讨到好处，但正义感十足的贺朝夫斯基同志还是毅然地决定为民除害，找出扔奶茶的真凶。
随后就是他不知道从哪摸来的摄像机，往门角一个少人注意的地方用胶布固好，微微侧过刚好能拍到两个班，还有隔开两个班的一个一米高的栏杆。
过了两天，那扔奶茶的果然又出现了，人脸拍的清清楚楚，人赃并获，证据确凿。
贺朝直接拿着U盘就跑到隔壁班去，还有被死缠烂打硬拉着过去的谢俞。
这会儿是大课间，人都齐，贺朝大咧咧地从前门进去，走到讲台敲了敲桌子，“各位打扰一下，听说前几天有人乱扔奶茶，给各位同志带来了挺多烦恼，我来给你们送个礼物。”
底下一片躁动，有看好戏的，有不在意而认真学习的，又补觉的，而在其中，一个面露抗拒和焦虑的就显得格格不入了。
贺朝把U盘插进空槽，点开一段视频，视频里是一个穿着校服的人，喝了口奶茶，杯子里还剩几口，他随意隔着一个一米高的栏杆像投篮似的就扔到了高二三班的后阳台去，动作十分熟练，能看出绝不是第一次了，杯子摔到地面而裂开，甜腻的奶茶也随着流出，地面很快就积了滩奶茶，是个十分完整的作案过程。
尤其，视频中的男生，是他们都认识的。
视频放完后，班里一阵寂静。
其中一位曾经值日就遇到过这糟心事的女生先忍不住了，一脸怒意地回过头，对一脸惊慌，戴着黑框眼镜，脸上长满痘痘的男生说，“莫方，你什么意思啊？我们之前问了那么多遍，你有本事扔，你有本事承认啊！像个男的吗？有点素质好不好？”
其他人也跟着附和。
“是啊，你说你喝奶茶就喝呗，往外面扔是几个意思？还要其他人给你收拾烂摊子，恶不恶心？”
“你是眼瘸看不准还是手抖扔不进，或者腿脚不方便，连旁边距离半米都没有的垃圾桶都扔不进，非要扔出来？”
“之前都是你吧？前几天安分了是因为沈捷警告了不敢扔吧？本班不敢就往别的班扔，丢人都丢到别班去了。”
“别是把我们班名声都搞坏了吧？我们可不会随便扔奶茶还没脸承认的人。”
莫方哪里受过这样的对待，一时间涨红了脸，头低的恨不得埋进桌柜里。
听杂乱的声音慢慢小了些，贺朝敲了敲黑板，见他们往自己这边看，挑眉，“你们班的说完了吧？那是不是该我们了？”
贺朝的视线落在莫方身上，嘴边还挂着笑，漫不经心看人时却莫名让人心里发冷。
底下的同学面面相觑，这东楼大佬谁不知道啊，门口还有一个面色不愉的西楼大佬站着，虽然莫方是让人恶心了些，但他们也没想过把同班同学推出去找打啊。
还不等贺朝说什么，一旁的沈捷先不耐烦地开口了，“朝哥只是想让他为自己做过的事负责而已，谁要打人呢？欺负一个白斩鸡，你不怕我们都还嫌弃。”
带着鄙夷和不屑的语气让莫方握紧拳头，但这确实是实话，其他人怕东西楼，他也怕。
贺朝看着莫方，“走吧？要我请你？”
莫凡害怕地缩了缩脖子，不甘不愿的起身，看着讲台上的贺朝和门口冷着脸的谢俞，有些踌躇不敢上前。
见他磨磨蹭蹭的，沈捷直接起身，拎小鸡似的拎起他的后领，“磨磨唧唧的，让朝哥等你啊？怎么这么大面啊？”
贺朝让沈捷把人拎到三班后阳台，进门时动作有些大，三班的人都悄悄的往回看。
——我操，这什么情况？
——东西楼没打起来，还联手了？
——那个倒霉蛋好像是隔壁班的？
——拎着他的沈捷不也是隔壁班的。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啊？不是校园欺凌吧？
——那怎么办？重点是我们也打不过啊。
——先看看吧，一个班那么久，你们谁见过他们无缘无故打人？应该是有内幕。
贺朝这边。
贺朝先是确定了下同桌还在，然后两手抱胸倚在门框，对一旁两股战战的莫方抬抬下巴，“收拾吧，要求的话沈捷前几天就说过，小脑发育没问题的应该都记得，你……应该还记得吧？”
莫方看着地面上的奶茶，面色不太好看，但又打不过贺朝他们，只能是捏着鼻子去厕所装水，又找了个袋子套在手上，忍着恶心开始清理，只是尽管过程再小心，也还是免不了沾到了些在手上，还有几滴溅到了他新买的鞋上。
蹲了一个星期抢的限量版球鞋上沾着几滴未干的奶茶渍，显得廉价极了。
贺朝和谢俞都在旁边，莫方就是再想爆发也不敢吭声，只能是憋屈地继续清理，想快些收拾好快些回去洗鞋。
沈捷却不让他如意，之前扔奶茶的时候他清理可也是恶心极了，现在当然得报复回来，“喂，这边呢？那么显眼都看不见吗？偷工减料可不行啊，不然小心朝哥再给你加一千字检讨。”
莫方这才想起还有检讨这回事，他可做不出这么丢脸的事来，怒瞪着沈捷，咬牙切齿道，“沈捷你帮着别班的欺负本班的人，你别太过分了！”
沈捷轻嗤道，“你扔奶茶想过我们班值日的没？我这不也是为了努力挽回我们班的形象吗？可别让其他班的以为我们班都是你这种没素质的人。”
莫方正想反驳，却被贺朝“啧”了声打断，“我说朋友，今天就是主任头发掉光了你也逃不了，长痛不如短痛，麻利点收拾好不比现在在别班丢脸好？”
再磨蹭他同桌都要不耐烦了没看见吗？
贺朝一说话，莫方马上就像个瘪了气的气球，不再吭声了，哼哧哼哧地开始埋头苦干。
谢俞站后面看着贺朝一连串的表演，原来真不是靠傻逼当上的东楼大佬。
然后就看见贺朝敏锐地感受到落在身上的视线，转过身发现是谢俞看他，下一秒就抛了个媚眼过去，还做了个口型“你朝哥帅吧？”。
谢俞：“……”
等莫方把后阳台给收拾好，贺朝也没在难为人，提醒了句离星期一还有三天时间后，就让黑着脸的莫方回去了。
其他人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草，就是这孙子扔得奶茶啊？
——素质感人啊，还扔到其他班来。
——前天是我值日，就遇上这糟心事了！当时就特别烦，连人都抓不到，不打扫又要扣分，憋屈死了。
——那还是朝哥牛逼啊！
不知道班群有99+，贺朝和谢俞回到座位，趁着谢俞还没开始他的消灭星星，贺朝戳了下他。
谢俞转过头，就这他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见自己看过来又开始拼命眨眼，“……眼抽筋？”
贺朝：“……我是在暗示你夸我！”
谢俞面无表情，语气平平，“啊，厉害，朝哥牛逼。”
贺朝：“啧，你是不是过于敷衍了小朋友？”
谢俞看了他一眼。
贺朝理直气壮，“我昨天去老班那可是看见了，你比我小，喊小朋友怎么了？”
谢俞：“……”行吧，比乖乖好点。
贺朝见学委抱着答案进来，“哎，是不是成绩快出来了？期待啊期待。”
谢俞：“倒一的期待？”
贺朝：“倒二你不是？”
谢俞转了下笔，“不一定。”
贺朝直起身，突然想到什么，一脸惊讶，“小朋友你不是吧？难道你——”
谢俞转头看他。
“难道你想争我的倒一？！”
谢俞：“……”
贺朝：“别说同桌没提醒你啊，这倒一可不是那么好争的，反正自我开始，后面的倒一就一直是我的！”
谢俞一言难尽，“你很骄傲？”
贺朝挑眉，“这说明我成绩稳定啊，你以为倒一那么容易吗？”
谢俞想了下之前不管怎么考差都只能是倒二的事，“是挺不容易的。”
贺朝：“所以你放弃和我争倒一了？”
谢俞语气淡淡道：“那就来个正一吧。”
“嘭！”
倒霉蛋两同桌被吓了一跳，转过身发现是贺朝摔了，又面色平常地转回去。
东西楼大佬日常调情罢了。
贺朝坐回椅子上，斟酌了下道，“小朋友，这有志气是好的啊，哥支持你！不过可以慢慢来是吧？不要勉强自己。”
谢俞懒得解释，反正成绩这两天出。
贺朝却是误会了，完球了！小朋友不会是被打击到了吧？他是不是说太直接了？可是这个时候补救又太勉强，小朋友不会就此对学习心灰意冷吧？
贺朝掏出手机，打开某知名大型问答平台。
求助：倒二的同桌突然想学习但是被我打击了，现在闷闷不乐怎么办？急！
答：很简单啊，他想学习那你就教他嘛，用行动来证明你支持他。
追问：实不相瞒，我是倒一。
贺朝等了会儿也没见那个热心的大兄弟继续回答，叹了口气，倒不是他不想教，就是倒一教倒二学习……小朋友不会觉得这是在嘲讽他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