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urry] 失落的曙光 无处落雪#9
五月的最后一个周末 辉雪照样来当了志工
这天她不像往常直接去班里和孩子们玩 而是先和洛卡一起被分派去打扫孩子们的居住环境
说起洛卡这家伙 明明都郑重的向耀光以学业繁忙的缘由请过了假 但每当他有点空闲还是会抽出时间来帮忙院里的大小事务
今天跟辉雪一起被派去打扫甚至还是他主动空出来的时间 室友前一晚看他那么认真复习还吓了好大一跳
空旷的走廊上只有辉雪和洛卡两个兽 期待中侃侃而谈的样子没能出现 唯有扫把嗖嗖的声响回荡四周 这还是洛卡第一次发现抹布擦拭磁砖的声音安静的如此震耳欲聋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才终于有了点声音
辉雪抬高爪子想擦高出的门框 然而凭她娇小的身材实在无法摸到上缘 于是她回身叫住了洛卡
“洛卡哥哥 帮我擦门框上面好不好”
洛卡闻声毫不犹豫的回过身去来到了辉雪身旁 一把拿过她爪中的抹布 开始帮她的忙
与此同时辉雪也继续忙活着 没浪费这段时间
两只高高抬起的爪子分别来自两个兽 种族不同 大小不同 颜色组成却大同小异 辉雪不由得分神去看了一眼洛卡的爪 然后是脸和尾巴随后喃喃说道
“明明是狗狗但毛色还是跟雪豹好像哦”
“蛤...？”
洛卡也看了一眼自己擦着门的臂膀 小臂跟爪掌都是白毛 而这之上的上臂看上去还确实跟雪豹大差不差
随后辉雪还走到自己身后 稍微俯下身去伸爪轻抚了几下尾巴
“尾巴也是 也是灰色跟黑色的毛 然后最后面都是白色的”
一边说着 辉雪为了方便干活而搭在肩上的长尾巴也摆了摆尾尖 展示着那团白乎乎的毛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目光随意扫了一眼辉雪的脸和尾巴尖 随后才看回自己已经莫名甩起来的尾巴
“是挺像的...”
“但是长相又像哥哥... 真奇怪”
“会吗... 我再怎么说还是边牧 虽然我这种毛色的也确实少见...”
“就像我跟哥哥生的小孩一样！
就在洛卡喃喃自语的时候辉雪这番话直接把他吓得把话全吞回肚子里去 当即大声斥责道
“喂喂喂！ 这种话别乱说！”
“哦...”
随后便安份的回去打扫起卫生 不过嘴里依然唸唸有词
“洛卡哥哥还是这么凶 跟哥哥一模一样”
洛卡这么激动倒也不是没有道理 毕竟前段时间才发生过那种事情 但气氛被搞得尴尬也是事实 为此洛卡也只能说点其他的
“耀光他对妳很凶吗”
“嗯... 有的时候 平常对我都很好”
“那为什么说他很凶”
“因为他对其他兽很凶啊！ 我在家里常常听到他很大声的在骂谁！”
“真的假的?! 对谁都是吗?”
辉雪飞快的点了点头
“但是我教训过他之后就变少了”
“妳教训耀光...？！”
“就是之前哥哥他骂你的时候啊 那个时候在跟蕙澜打电话 她听到了就开始骂哥哥 还要我帮她教训哥哥 我就打了他一顿！”
说到这里 辉雪那股得意样再也隐藏不住 她趾高气昂的仰起头 仿佛这是什么很值得骄傲的事一样语调都高昂了不少
“被蕙澜骂 妳还打了他啊...”
“平常都是蕙澜打哥哥的 这次是刚好看到我在旁边所以才让我来”
“啊！？”
随着洛卡一声不敢置信的惊呼 公众场合里耀光稳压蕙澜一头的形象瞬间荡然无存 一时之间「曙光」遥远而崇高的称号似乎已经摇身一变成了妻管严的代名词
在两兽有来有回的谈笑声中又扫过了一条走廊
“妳之前家长会上上台发表的那个视频... 耀光他也给我看了”
“诶？ 我说的不是很好吧... 那个时候我好紧张”
“我觉得很好啊 妳还小 这种事慢慢学就好了”
“我下台的时候都快紧张站不稳了！ 尾巴都动不了！”
辉雪一惊一乍的说着 生怕洛卡不信 她甚至放下爪里的扫具回过头来手脚并用 极力的解释着
“但我还是觉得不错 已经很棒了 而且听到妳很喜欢我们这里我更开心了 内容都是妳自己写的吗”
“我写的！”
“这么厉害 小小年纪文采好还能每个礼拜来当志工做好事“
“哪算好事啊... 其他同学都是净滩 去养老院 做回收什么的 只有我一直在玩...”
一边说着 辉雪握着扫把的爪也渐渐停了下来
而这时 洛卡即便还勤奋的擦拭门板 嘴也不忘接着鼓励辉雪
“这就是很了不起的好事了哦 这里的孩子们都没有家人 虽然有老师 但他们还是更需要兽的陪伴 妳来了 他们就多了一个能一起玩的好朋友 生活就更开心了 妳不是上台的时候就说过吗『陪伴就是最好的礼物』 我觉得说的很棒！”
“那是哥哥说可以写的佳句... 不是我想的...”
此话一出洛卡这边的空气瞬间凝结 他是尴尬住了 但辉雪倒是找到了一直以来的意义而开心了不少
正好 洛卡这里看到了另一扇门上贴着的几只折纸猫咪 随即叫住了辉雪
“妳看 这是妳教给那些孩子们的吧 他们还贴在门上呢”
辉雪闻声走了过来 抬头看向那两只纸猫 一只纯白 而另一只用铅笔涂上了些许灰 仔细一看 那两只猫似乎还有些眼熟
“这是稻萤折的！”
洛卡听完还有些诧异 随后看了看周围
在稻萤刚来的时候洛卡负责照顾了他许久 他总会因为性格问题而无法和班上其他兽相处 从而导致屡屡需要洛卡带回寝室 因此他对周围还是有点印象
仔细一瞧才发现还真就是稻萤住的寝室
“还真的是...”
“本来就是！ 这只是我折的 这只是我教他折出来之后他再自己画上他妈妈的毛色的”
她原本一下指白纸猫一下指银渐层纸猫的爪瞬间收回 兴许是意识到自己一不小心说到了禁忌的话题 她白乎乎的爪子瞬间堵在了嘴上 不敢出声
“没事啦没事... 这里只有我们”
辉雪这才放下爪子跟吓得立起来的两只耳朵
仔细一想 似乎辉雪来时那天就已经是最后一次自己带稻萤回房了 认识辉雪后就没让他再忧心过一次 甚至看到了他从没摆出过的笑容
或许就跟秋晓和琛屿一样 小孩就该让小孩来接触吧 辉雪真是嘴上说着自己没做什么 做的事比谁都多
... 真好
“洛卡哥哥---”
“辉雪... 妳... 叫我名字就好 没关系的”
“可是这样不是很不礼貌吗？”
“没关系 已经这么熟了就无所谓了”
“哦... 嗯！ 那你也叫我小雪吧”
“好 呃... 嗯... 小雪”
“洛卡~ 来帮我擦门框好不好”
“哦”
就连被使唤都是摇着尾巴 带着满脸的开心
“小雪以后想做什么啊”
”我想... 想帮助更多人 让世界上不会再有人难过”
”人?”
”对呀 人类跟兽人都是”
”嗯... 加油”
洛卡语气一沉 却还是尽力展现出了微笑
世界并不是乌托邦 更不是伊甸园 这样的志向固然美好 但终究无法实现 这个世界的黑暗远超眼前纯真的小兽的理解范围 哪怕是上个月发生的桑娅弑父后自杀这样就发生在身边的事件她都一无所知 何谈荡尽世间的悲伤
不过 这就像美梦一样 无比的美好却又遥远的不切实际 那就在醒来前再多做一会梦吧
“那洛卡呢 以后想做什么”
“我也是 想帮更多的人”
“嗯... 洛卡 我过几天就生日了 你可以来吗”
“什么时候？！”
“五月三十号”
”三十... 好 可以”
“可是你不是要复习考试吗...？”
“没事啦！ 就那么一天而已”
与此同时 正在大厅里的耀光跟今天值班的淩岚正聊着天 他们俩都坐在台后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耀光亲自来当了员工 实则只是跟菜场大妈相同性质的闲聊罢了
在这俩话痨嘴里 上到银河系下到晚餐菜系基本没有不好发挥的话题 然而终究还是透过一通电话强行结束了闲聊
打从她接起电脑上冒出的通话戴上耳机那刻开始脸色就骤然一沉 刚刚还聊的喜笑颜开 不出一分钟的通话结束后却立刻变得满脸忧愁 只是稍加支会 她便留下耀光独自走出大门
似乎能听到车的声音 不知道是谁来了这里
没过多久后一名身着社工背心的兽便跟抬爪揽着一名男孩的淩岚走入室内 不论是谁脸色都十分难看 尤其是那个孩子 仿佛对他先前所见依然心有余悸
没过多久 兴许是安置好了那个孩子 淩岚也回来了前台 脸上满是哀伤和惋惜 见状耀光也不禁开口问道
“他怎么了”
“他呀... 收养他的兽情绪管理上有些问题而且本身说话方式就... 有点凶？ 总之就是吓到了那孩子 在他家里过的不太好”
耀光骤然握起双拳 仅在片刻之内他的样子便从傻憨的大狗成了微张着血盆大口的恶兽 还是淩岚出爪稍加拦了一下他这才没有立刻起身而是坐了回去
“他...！ 不是有什么接触还是适应期吗 怎么会让他那种东西收养！”
“最一开始那位先生来到这里时我们还没看出什么问题 对孩子很友善 很愿意与他互动 孩子也蛮喜欢他的 但是一回到家里就变回原本的样子了... 还是社工去关怀的时候发现的 孩子变得很牴触那位先生 经过考量我们选择把他带回来”
“这...！
“也是可怜那孩子了... 来到这里的每一位都是受过巨大创伤的 期望着能够获得陪伴 获得关怀 但得到的却是这种对待... 我们也不清楚他究竟为什么会这样 或许还是跟一般的家长一样期望太高了吧... ”
耀光低着头 诉说着那男孩遭遇的淩岚丝毫没有注意到他此刻无比凶恶的面孔 他的喘息如雷般轰鸣 恨不得将那兽亲口撕碎般的咬牙切齿
果不其然 淩岚说完后耀光突然暴起 他甚至不屑于绕过柜台 直接以风异能捏出空气块来自空中越过台面以节省这么一点微不足道的时间 直直朝着大门外走去
“诶？！ 耀光先生 你要做什么！”
“那种东西我光是想到就恶心作呕 我要去除了他！”
淩岚见状随即冲上前去紧紧抓住耀光的爪 尽管耀光能轻而易举的让淩岚松爪 但他并没有这么做 直到淩岚开口
“等等等等！ 冷静一点 他是情绪不稳了一点但是还没打过那孩子啊！ 只是比较激动而且措辞不太好听而已 我们目前是把他带回来没错 但是也是为了跟那位先生继续沟通 孩子没有受到什么伤害的！”
他微微低了下头 抿了一下嘴 吸了口气 暂做沉默后他便回问道
“... 确定？”
“没有的！ 我也认为他这么做不太恰当 但是也不至于如此 只是需要沟通改善 具体情况都已经从孩子那里问清楚了”
听完 耀光才渐渐冷静下来 他深深叹了口气后才缓步走回原本的位置上 声音变得莫名委靡
“哎... 对不起 只要一谈到小孩 尤其是... 跟我有类似遭遇的 我就总会耐不住性子 而且前段时间才...”
“没关系的 我明白你的担心 但那个孩子真的没事 你冷静点 关于桑娅的事... 你也别太自责 谁也不知道她父亲居然...“
安抚了许久也解释了许久 耀光才终于如释重负般坐回了椅子上去
似乎是触动了什么 耀光沉默了许久
“哥哥~！”
辉雪的声音远远传来 她跟洛卡拿着扫具一同回来了大厅
耀光看着自己此时的兽爪 来来回回在爪背跟爪心的肉垫间反覆 又看向放完扫具的洛卡和辉雪缓步离去 听着辉雪天真的笑声 惆怅的眼神也落在她的身上久久无法离去
“我生来其实并没有这种样貌”
“嗯...”
“使用那种药剂会加速老化 减少寿命 这些大家都知道 我还有...40？ 30？ 我不知道 但我绝对没办法陪她走多远”
“这样一想就好悲伤啊... 做父母的总会想多陪陪自己的孩子 看着她成长 这时间本来就短暂 更何况是你...”
“我一直想多为她做点什么... 有这份力量我能为她做的事可太多了 但唯独一直陪伴着她... 所以我常常说 「我没办法一直陪着妳 一直帮妳 你要学着自己来」 虽然其他父母也会这么对自己的孩子说 但我每次说完总会觉得... 很鼻酸 天知道我离开的时候她能不能承受 会不会找到其他能够替代我 能够依靠的兽...”
“我相信小雪她到那个时候一定成长到你想象的那个样子的 你看她现在才11岁而已就这么懂事了 更何况是几十年后 说不准都成家立业了 还有家庭能支持她呢！ 亲人的力量可是很强大的！”
“呵... 依照我的父母看来 大概是20年吧 那个时候她都30对了... 那也许真的是我多虑了”
淩岚闻言突然有些不解 她迷茫的看着耀光默念着那个莫名突兀的词汇
“父母...？”
片刻之后她才反应过来 并且突然意识到自己是多么冒犯
“啊！？ 对不起！ 我一直默认你是孩子们之一的 我...！”
“我是啊 一直都是 只是没办法和他们相聚罢了”
“妳知道吗 我在手机上看过他们 甚至亲眼看过”
“你亲眼看过冽枫和逸熙？！他们两个吗? 什么时候！ 应该是几年的事吧”
“也有段时间了 是我高中暑假的时候 我跟我朋友一起跑市里来 哦对那个时候还叫特区呢 我俩就在路上乱晃 那个时候兽人对我们还是挺新鲜的事物就四处乱看 正好遇到我父母他们一起出门 那个时候他们还用的是... 那个什么来着 就是有兽耳跟尾巴的人类那个样子”
“亚人！”
“对对 那个时候我们还不知道这是请勿打扰的意思就拍了几张 还被路过的兽叫删了”
”那个时候啊... 那个样子可没兽人这样看不出老 他们脸上那皱纹... 头发...”
耀光的声音明显变得颤抖 双眼直视着眼前虚空 那时的一切仿佛重新眼前 依然是那么令他为之震撼
“头发白了好多 黑的都没剩多少 体力是还挺充足但就是肉眼可见的衰退好多 谁想得到我和他们之间才差20多岁而已 而且也因为这个 我现在上街尽量都是以这副兽的样子示众 就怕和我那时候一样 错过不该错过的谁...”
眼看气氛变得越来越沉重 作为话题发起兽的淩岚连忙道起歉
“抱歉... 不该谈以前的事的... ”
“我父母的事没什么好避讳的 嗯 现在是这样”
“这是好事！ 好多孩子一辈子都忘记不了的！你也知道我们在做的就是尽力帮助他们做到这件事 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走出来很不容易！”
“不算只靠自己 很多兽很多事都帮了不少 而且...也... 不算完全走出来吧 我父母他们对兽来说都是很崇高的存在 原本我不知道身世的时候还不以为然 但发现我其实也算是兽人甚至身体里流着他们的血的时候我的敬畏之心一下就被拔高了！ 而且从那个时候开始甚至到现在都还不敢像妳这样轻描淡写的叫我父母的名字”
“孩子们都是这样的啦 对爸爸妈妈 或是对我们这些老师社工也是这样 我想 你可能不完全是我想的情况吧 毕竟比起本来就有的小孩应该尊敬师长的限制你还多了一个兽的身份 别太妄自菲薄哦~”
或许是与小孩相处久了 淩岚举爪投足间都流露着一股浓浓的哄小孩的感觉 耀光甚至好几次注意到她想伸爪安慰自己 但总会在片刻后以放到桌上或拿起手机等等的动作糊弄过去
也是为了不让这氛围再持续下去 耀光话锋一转
“那肯定不会了 我现在也算有不小的成就了吧 多少能在他们面前昂首挺胸了”
“嗯！他们二位一定很引以为傲”
“别的不说 「曙光」可是延续他们的名号来的 那至少也是跟他们并驾齐驱吧！我再随便做点什么都至少高他们一头”
“呵哈哈哈哈--- 这样他们会生气的”
“那能怎么样！ 难不成现在颳大风把我吹走或者放火烧我尾巴！？ 我又不是不会异能 谁吹谁还不一定呢”
“哈哈哈哈---”“呵呵呵呵呵...”
...
一篇新闻在短时间内攻下了无数网站和节目的版面 血淋淋的标题大字 打上厚厚马赛克后依然呈现着血红的图片与清纯可爱的小兽照片交替着出现 看着实在令兽背脊发寒
这倒也不怪那些媒体频频出现占领版面 毕竟谁能想到原本寥寥数字就能说完的谋杀后轻生的事件竟然在抽丝剥茧下变得如此扭曲而猎奇
一名女性兽人孩童将自己的亲生父亲以极其残忍的方式亲爪杀死 后者身上刀伤无数 几乎变得血肉模糊 下体也被其残忍切下 几乎剁成了肉酱 丝毫无法判别原本的模样 随后该少女随之割腕轻生 现场猩红遍地 堪称不堪入目
或许在安定和平的世界里事件到这里就已经足够触目惊心 然而在无数家庭支离破碎 社会一蹶不振的兽人世界中 这不过只是又一个支撑不住的兽 因此自然没有引起什么注意
接下来的时间里这件事并没有引起太大的关注 直到来龙去脉逐渐水落石出...
其母亲也是那次屠戮中的罹难者之一 家庭变故致使剩下的父女患上了程度各异的精神疾病 曾到了需要强制手段的地步
另外 也是最令人震惊的是 其中年仅14岁的女孩竟被发现怀有身孕 且其腹部已经能够看出突起 更难以置信的是经过鉴定后发现怀上的是其父亲的孩子
这件事被查出后相关报道随即冲上了头条并受到了极大关注 有的发文哀悼 有的亲自献花 部分网友还翻出了该女孩及其父亲明明曾因为精神疾病而被分离 但在一个多月之后又被匆匆送回的事实 有关部门最终甚至迫于舆论压力而不得不出面
然而报道中没有说的是这对父女像是各自扮演好了角色的演员一样父亲亲切 女儿听话 家庭内看上去和乐融融 不论在邻居还是社工们的眼里都表现的十分正常 也因此当每个与其被蒙在鼓里的兽得知消息时都十分错愕 并且也陆续出面发声 大众这才得知自始至终从来就没有兽知道事情的真相 更何况是阻止悲剧的发生
而当着事后诸葛的人们重新审视这整件事后 批判的声音才终于缓和 转而一致的为受苦的灵魂默哀
然而就是掀起这么大的风波的事件最终带来的最大的影响竟是成了部分人类歧视兽人群体的另一利器 其余的实质影响屈指可数
最终在一个多月后 事件也失去了关注度 世界就是这样 哪怕当初网上声浪再怎么群情激愤 时间总会冲淡一切 最终如同从未发生...
或许能经历相似的遭遇 遇见相似的兽 但仍然无法走上向往的路 最终饱经风霜却依然飘不到歇息之处
「世上没有两片相同的雪花」或许不无道理...
愿世上不再有悲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