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 远程杀麹义

与此同时，荀谌跑到了河边，见到了挂着光明旗帜的商船，然后拿出陈亮给的令牌和信件给船上的主事人看，主事人看到之后就清楚了荀谌需要快速横渡渤海到达渤海郡。荀谌和陈亮商议过，需要抢在麹义回去之前先给袁绍不好的印象，所以坐船横渡渤海的办法快速进入冀州，这应该会比麹义走的快。船上的主事人知道看到了陈亮的令牌和心中许诺的赏金，就安排了一个小船帮助荀谌运输，同时表示歉意道：“不好意思，我们的大船需要运输青州的士兵回家，只能安排一个小船帮你了，需要辛苦你了。”荀谌体谅了主事人的难处，表明要准备足够的粮食和淡水就行了。大家讨论完之后，荀谌就跟着一个小水手向西航行。

陈亮开完会之后见了姐夫，传达了刘晔的想法和自作主张答应了这个要求。鲁肃觉得可以，陈亮感觉愧疚，就问鲁肃说道：“如果徐州士兵需要写家书的话，我可以帮他们写字。”鲁肃觉得没必要，回答道：“现在的徐州职业士兵大部分都认字，普通小兵我不敢保证，至少伍长以上的士官都能接受和传递命令，必然会写字，这种事就不需要麻烦了，不过你可以帮我一下，给我作证一下，不然过年不回家可能会让你姐姐误会。”陈亮答应了这个请求，写了书信证明了鲁肃的清白。

在大量青州士兵离开之后，刘备等人询问陈亮有什么妙计斩杀麹义，陈亮把和荀谌商量的战术说出来，关羽对这种阴谋诡计表示十分不屑：“用这种招数害死一个勇士实在是太卑鄙了。”陈亮感觉到关羽对于这个计谋的反感，甚至感觉到关羽对麹义的一点点欣赏，这让陈亮有一点不爽，于是直接反驳关羽：“请问孙子兵法‘势者，因利而制权也’下一句是什么？”关羽不是只看春秋，还是跟着卢植学过兵法，自然知道孙子兵法，但是他心里的骄傲让他更愿意在战场上击败麹义而不是用一些卑鄙的手段。关羽不回答，张飞觉得气氛有些尴尬，试图缓解氛围，于是说道：“兵者，诡道也。不过这句话没什么实际用处，二兄记不住也很正常。”其实张飞觉得陈亮的战术非常妙，只是他的二兄不喜欢这一套，所以没有公开称赞陈亮。陈亮向张飞微微一笑然后自信说道：“不管你们喜不喜欢，麹义都死定了，太上老君都救不了他，我说的。”

荀谌在渤海上见到一个鱼翅，问水手道：“这个是鲨鱼吗？”水手被鱼翅的大小给吓坏了，推断出这个鲨鱼会非常大，赶紧掉头转向，但是小船的速度跟鲨鱼的速度差太远了，荀谌看着鱼翅越来越靠近，心道：难道自己做坏事太多遭报应了吗？这时一阵巨浪把小船顶起来，远离了鲨鱼。鲨鱼回头看了一眼，潜入水中。荀谌一行人看见一人一鲸赶来，推测是他们发动了波浪救了自己，向他们表示感谢。来人是葛玄和他的鲲鹏，他对荀谌一行说道：“不用谢了，我还有点不好意思，我们正在追击这只筑基的大鲨鱼，不想让你们受到惊吓。我看你们的旗帜是光明集团的商船吗？看你们的方向是去渤海郡，不如我送你们一程。”荀谌担心影响葛玄追击那只大鲨鱼，表示不必。葛玄回答道：“那只鲨鱼是冷血动物，爆发力厉害，我们短时间追不上它的，只需要保持它在我们的视野里，一直消耗，早晚能追上它。我们打扰了你们的航行，应该补偿你们一下。”荀谌见到推辞不了就询问了葛玄姓名，葛玄把自己的名字告诉了他们然后让鲲鹏掀起风浪，将小船向渤海郡推进。

荀谌很快赶到了渤海郡，然后把陈亮的令牌交给水手，让他还给陈亮，然后上岸从陆面向邺城进发，见到了袁绍之后向他汇报了麹义在辽东的战斗。荀谌利用了一些主观看法，比如麹义第一次偷袭徐荣，斩杀了徐荣，在4倍兵力的情况下没有继续进攻襄平城；后一次在击碎了汉军的外墙，没有乘胜追击，导致后方遭到袭击，在遭到袭击之后，他没有直接率兵支援辎重营而是让鲜卑和乌桓人回去支援，结果都背叛了。荀谌并没有直接指责麹义，只是麹义每一个看起来稳健或者没得选的操作在荀谌的描述下成了养寇自重，爱惜自己的势力的行为。袁绍早就看麹义不爽了，只不过他一直赢，不好惩罚他，现在麹义战败了，终于可以直接惩罚他了。

过了几天麹义回到邺城请罪，麹义有些担心袁绍雷霆之怒，看到顺利逃生的老战友荀谌，询问了一下袁绍的态度，荀谌说袁公很不满。麹义说：“友若（荀谌），你应该对辽东局势比较清楚，我如果被袁公撤职了，辽东局势只有张儁乂（张郃）将军加上你才能处理，希望将军多多推荐张将军。”荀谌点头道：“我答应将军，不过将军不要太悲观，现在袁公正是用人之际，将军才华横溢，袁公不一定会撤你的职。”荀谌当然会推荐张郃，不过荀谌会强调是麹义推荐的张郃，那么袁绍估计不会给张郃机会了。

袁绍让麹义交代战败的原因，麹义总结了主要是自己大意了，忽视了敌人从海上支援，这次战斗和徐州守卫战有点像，青徐水兵很强，他们经常从不知道的地方出现在战场。袁绍虽然很想解决掉麹义，但是觉得麹义说的有道理而且认错态度诚恳，袁绍就大发慈悲，没有杀他而是只让他去监狱。

荀谌故意推荐了张郃接手辽东，袁绍问原因，这个时候荀谌就说道：“麴将军说只有张将军能稳住辽东。”袁绍听了这话，想起来张郃也是韩馥的手下，加上麹义推荐，对于张郃同样也有了偏见，心道：难道我只能靠韩馥的老部下才能防守幽州吗？袁绍越想越不服气，直接安排二儿子袁熙接手麹义的部队，并且出发之前还用袁尚大兄袁谭在关中的成就鼓励他。

过了几天，陈亮收到麹义已经被袁绍下狱了的消息。陈亮使用最后一手绝杀，让荀攸和刘协宣布在襄平召开击败麹义，光复辽东的庆祝会，所有异族都可以以平等的身份来参加会议。袁绍很快得到了这个消息更加生气，原来麹义竟然是被他最厌恶的人刘协给击败了，袁绍对刘协的恨有点无缘无故的感觉，可能是因为刘协是董卓的政治遗产，袁绍把董卓杀他全家的仇恨转移到了刘协身上。袁绍知道麹义在辽东的威望很大，但是刘协击败了他，那么刘协在辽东的威势也会大幅度提升。袁绍觉得麹义如果是败给公孙度和鲁肃，那还可以接受，输给刘协就不能忍了，所以袁绍一怒之下，把麹义杀了，荀谌按理照顾了麹义的家人并且写信通知陈亮可以准备接收麹义旧部。袁绍杀了麹义之后又有一些后悔，如果麹义的部队对麹义很忠诚，那么让儿子去接手麹义余部，岂不是羊入虎口。赶快飞马传信希望能把袁熙追回来。袁熙被叫回来，袁绍打算让之前和麹义关系还不错的潘凤去带麹义的余部，还嘱托道：要记得多带一点人避免麹义余部哗变。这样淳于琼的在青冀之间士兵会减少，于是袁绍指挥淳于琼在冀州要尽量和陈登避战。

在潘凤到达房县之前，陈亮就收到了荀谌的信，荀谌还特意把麹义写给士兵的遗书寄来，陈亮拿出来给刘关张看了一看，张飞忍不住称赞了陈亮，关羽瞪了张飞一眼。陈亮到达房县见到了先登营现在的首领，拿出了麹义写给先登营的书信：大致内容就是希望先登营不要太激动，对待新长官袁熙要好一点之类的，这个时候袁绍还没有把袁熙叫回来。先登营的士兵认出了麹义的笔记都很伤心，纷纷为麹义的死感到遗憾，陈亮说：“你们如果相帮麴将军报仇，可以投奔我们大汉，如果你们家人被袁绍控制了，那么我希望你们不要阻拦愿意投降的士兵。”麹义的士兵想到了接下来会是袁绍的儿子来带自己，麹义的士兵都很不爽，于是没有家人在袁绍手下的先登营就决定支持大汉，其他的就回家算了。陈亮让人拿出士兵的花名册烧了，这样袁绍就算想要报复，不知道这些士兵是战死了还是逃跑了，没法报复他们。

房县的旗子从麴换成了汉，刘备等人看了十分惊讶，在惊讶中接盘了房县，在辽中占据了一块地盘，打开了局面。陈亮估算了一些离开的士兵和留下的士兵，大概只剩下五百人愿意留下支持大汉而离开的超过5千人，陈亮看了一些这些士兵的装备，没有比徐州兵差多少，甚至可以和青州兵相提并论，陈亮询问了麹义是一个怎样的人，几个士兵回答麹义是一个对士兵很好的人，冬天还带着士兵猎杀狐狸和大熊来获得他们的皮毛帮助士兵保暖。陈亮觉得残余的先登营可以让关羽带，关羽应该不会亏待这些人。陈亮推荐关羽来带领这支部队，刘备觉得合适，然后让张飞带着涿郡的士兵跟自己准备参加接下来的襄平会议。关羽和牵招还有刚刚投降的乌桓人暂时先来防守这座城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