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书接上回

   零的自言自语，身为塔主的梅林自然也是观察到了，此时，在他眼中，这般情景已是在熟悉不过了。曾经，公司里的员工凝结出结晶或者转变为怨念体时也会有一样的情况发生。他曾经对于那些即将转变成怨念体的员工只能视而不见。但如今，这里是他的高塔，他终于可以帮助他人了。“亚瑟，无论如何，你先负责将零的心神稳定下来，剩下的办法由我来想。”

  亚瑟听到梅林这么说，便明白他已经有了对策，只见零从刚才的自言自语中醒来，彷徨地看向亚瑟，问道：“师父，我下一步该怎么做？”亚瑟被这一问问懵了，他也不知道下一步该如何进行。梅林此时做出了一个令亚瑟震惊的决定：“零，你真的下决心要重回战场了么？”零听到这句话之后，立刻望向了战场：“大家都在战场上厮杀，我又有什么理由逃跑呢？”亚瑟此时困惑地看向梅林，梅林只是用口型和亚瑟交流：“此刻是零感情最为极限的时刻，是凝聚‘结晶’的最佳时段。”虽然亚瑟不明白为何梅林要这么做，但是看着零的眼神，他也只能默不做声。

 沉默良久，亚瑟也只能看着零道：“如果你真的想要回归战场，那你就要先冷静下来。”此时虽然零尝试深呼吸冷静下来，但是梅林和亚瑟依旧注意到了零身上的异样：不知何时脸上出现的冰晶，身上的衣服越来越靠近白色系，手上的刀上的蓝光似乎愈发猛烈。这时，梅林用意念传声道：“看样子，零的结晶应该和冰有关。”

  亚瑟再次看了一眼零，然后带着他再次走向竞技场

  此时的竞技场

  S公司的人似乎正为自己的胜利沾沾自喜，空摩却在思考着刚才的事：“为什么高塔的势力里，会有那位被称为闪金剑刃的特色级处理人……以及，如果是平时，遇到劣势，那个人是不会逃跑而是尝试扭转劣势，难道说……”就在空摩思考的空档，亚瑟和零再次回到了战场。“哟~这不是刚刚被师父强行拉走的胆小鬼零么？怎么又回来了？”S公司的人刚刚出言嘲讽，就被空摩拦住了：“不对，零身上的气息不对劲，竞技场为何会突然如此寒冷？”

  零突然之间消失在一片雪雾之中，正当S公司的人再次利用撕裂空间的技术攻击零时，却突然感到仿佛是打在了一个硬物上面。等到雪雾散去时众人才看清楚：零的身旁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只冰块铸造的巨手，他身后也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对由冰所铸造的翅膀。

  空摩和亚瑟看了都十分惊讶，但在场外的梅林的眼神却像是已经看破了一切。只见他缓缓开口道：“这便是零的结晶：‘天使’。”

  亚瑟见零的结晶已经基本凝结完成，便率先退场了。他来到观战台，和梅林聊了起来：“梅林，难道这一切都在你的意料之中么？”梅林答道：“确实，但是他的结晶似乎还能变得更加稳定……”此时，零仿佛是再次听到了那个声音，只见他自言自语道：

“当初我来到这里便是为了求生，也是为了保护朋友。”

“如今正是师父和高塔给了我机会与力量能够反抗命运，反抗继续成为小白鼠的命运”

“我被师父接纳之后，便也成为了高塔的一份子。”

“因此我更没有理由看着同袍白白战死沙场……”

“吾之宿敌，曾让我陷入痛苦之人……”

“我会将你们，砌 进 碑 石 之 中”

只见零看着S公司的人的眼神愈发冰冷，空摩望着零的眼睛，感觉自己宛如落入万丈寒渊之中。

“少开玩笑了！你这种家伙就应该一辈子被我们当成小白鼠！”S公司的人叫嚣，唯有空摩一直未发话，只是看着场上的形势变化。

“上啊！别被这小子看扁了我们！”S公司的人已经提着武器妄图攻击零，可是……“一群无力而无礼的蝼蚁。”零提刀甩出两片带着极寒的刀气，那群向前冲的人瞬间被击中化为冰块。然后在刹那间支离破碎。

“这……是什么鬼……”空摩惊讶于这一刀的威力，但同样的，零手中的刀因为无法承受这样的极寒，破碎了。“这把刀看着不太结实，或许我该换一把。”只见零身体微微后倾，右手向胸前的空中探去，接着在一阵逼人的寒气之中，另一把刀逐渐地凝聚成型。

 “好了，接下来你还有什么遗言么，空摩先生？”零只是用平和的语气问道。空摩这下彻底震惊了：“曾经的小白鼠，现在居然反过来叫我蝼蚁……不！这绝对不可能！”空摩不服气地挥起武器向零攻去，但是零也没怂，直接提刀也冲了过去。随后空摩和零二人互相冲到对方身后。

  “无想·十二寒芒”随着战场上一颗十二芒星的绽放和一声空摩的惨叫，这场战斗毫无悬念地结束了。

   原初层

   S公司似乎是见识到了零的厉害，迅速逃走了。逃走的时候还丢了一样物品，“呵，空间之核，这下子我们高塔运货不愁了。”亚瑟捡起了地上的物品道，此时梅林走过去询问零；“感觉如何？”零答道：“还可以。”零此时又追问道：“他们真的会过来么？我的那些朋友们。”梅林答道：“是的，我说到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