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坂美琴的消失（重置）（九）

御坂望向上条身后，用眼神示意他。“我没事找你，是她有话要跟你说。”

上条闻言露出狐疑的神情，发现御坂指向的是他刚才看到的穿着常盘台中学制服的女孩，脸上顿时懊恼与焦躁轮流浮现，他早该猜到附近出现一个同校的女孩不可能跟御坂毫无关系。此前他对御坂大放厥词，露骨的厌恶行为，肯定全都被她全程目睹了。虽说不知道她有什么话要跟自己讲，总之不佳的第一印象算是留下了。

“她找我有什么事？”上条心一横，干脆破罐子破摔。反正他没有跟现在的御坂们拉近关系的打算，不需要得到她身边人们的好评价。

与御坂、上条两人隔着五六米的食蜂好像此刻存在于另外一个空间，涣散失焦的瞳孔直勾勾盯着前方，一个劲深呼吸，竭力压下不堪负重的胃混乱的举动。

御坂纤细的手指插进刘海，头发向后撩起，一副不出所料的模样。尽管食蜂鼓起勇气，亲手发送了约见上条的短信，可是当她真正面对上条时，仍然做不到游刃有余。想要被记住的想法是她的愿望，也是对她的束缚。一旦给上条留下记忆，她便会十分注重所有的表现，同时怀疑质问所有的举动。受到各种思绪掣肘，她最终卡在中间，变得一动不动。

“她的名字是食蜂操祈，在学园都市超能力者中排名第五，常盘台中学唯二的王牌。”御坂指望不上食蜂，只得亲自下场，“不，现在是唯一了，毕竟我们一周只有一次能使用御坂美琴原本的超能力。”说着她瞄了上条一眼，在他开口之前补上漏洞，“如果周日是原本的她，那就有两次。”

“常盘台的大小姐找我有什么事？”上条冥思苦想，脑海中搜索不到半点关于眼前金发少女的记忆。

不过……

“果然……”

“怎么？我见过她？”

“是的，见过很多次。”

上条听完震惊地望向食蜂，上下详视了好几遍，依然没有一星半点记起的迹象。按理说面前这个拥有一头金色长发，长相甜美，身材傲人的女孩十分引人注目，不管他记忆力多差，见过一两次，总该能留下印象。而御坂却说他见过很多次……等等，记忆？

“该不是我失去记忆以前见过她吧？”上条砸了砸嘴，不高兴地问道。现有人格基本都继承了御坂美琴的记忆，她们自然知道上条曾经失忆过的事。

“在你失忆前见过，失忆后也见过。”

御坂的回答出乎上条意料，“那就奇怪了，我不应该……”上条倏然发现他把心里想的话说了出来。

“她是个特例，你无法留下任何关于她的记忆。”御坂开门见山，不然任凭上条想破头脑，也得不到答案。“造成这个现象的前因后果，我知道得也不是很清楚。你要是有兴趣，回头跟她问。简而言之就是，你曾经为了救她受过重伤，而她通过超能力保住了你的性命，但同时造成了你从此以后再也不能记住她。”

御坂的解释十分简洁，上条却好像听不懂。抑或听懂了，接受起来有些困难。

上条微微动了动嘴唇，他有些怀疑御坂扯谎骗他，但是就如他一开始所说。现在与他交谈的御坂人格讨厌任何没有意义的事。骗他就是一件没有回报的事。

还有一点，上条内心深处并未产生深深的怀疑——弥漫于空气中的香甜蜂蜜味道似乎在什么地方闻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