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殿oc】苍白天主
圣殿补完计划+列王之约
原创圣殿成员,非官方,不要混淆
原发lofter
关联条目:圣补/列王-优格托斯、列王-阿蒙特纳(妖族相关)、圣补-骸骨圣砂等
【立绘待补】
【1】诞生源流
“苍白天主”是由生灵信仰化成的生灵。祂在英雄圣殿建立不久后诞生。
在促成圣殿建立的第一次泛宇宙战争当中,七面祖神以“静默祖母”的形态登上战争舞台,带领先天系主宰者们对抗以天启系为首的后天系主宰者们,在众多宇宙生灵面前留下了不可磨灭的伟大印象。尽管此后,祖母本人居于圣殿不问世事,但是祂的权柄和事迹依然留存,作为信仰诞生的基础素材在各大宇宙的传颂之中扭曲变形,形成面貌相似却又有所不同的各类宗教——“苍白天主”便是从这些宗教构成的信仰之中降生的。
信仰当然可以产生神灵,但从信仰当中诞生的宇宙主宰并不多见——凭依于他人愿景而存在的神灵大都是无根的浮萍,往往因凡人的欲念起伏颠沛流离,最终也因愿景的破灭而消散。在这样的大环境下,苍白天主的存在几乎算得上是一个奇迹。
当圣殿研究院对此表示惊叹和疑惑时,旁观了苍白天主整个入职检测流程的静默祖母却如同往常那样平静淡然,慈爱温柔:
“——扎根于轮回的花,怎能算作浮萍呢?”
祂这样对那些百思不得其解的研究人员们说。

【好的,好的,虽然目前我们还是无法完全解析祂的构成原理,但至少祖母告诉了我们祂能稳定并长久存续的原因……轮回,又是一个特殊标记名词,该死的权限不足……我们现在唯一能做的是不是在他的档案亲属栏里加上“兄弟:天启帝君”?】
——一位研究员为苍白天主录入档案信息时误触录音设备留下的语音记录,已删除
【2】生平经历
0
【苍白天主】是圣殿代号,但其惯常所用的称呼为【白者】。不同于秉持先天派系原教旨主义理念、一向不干扰文明发展的静默祖母,白者的作风要入世的多。祂是一位态度温和的神灵,但也绝不吝啬对于恶意分子的末日审判。
祂没有性别,通常以身披白袍、面目模糊的人形姿态显现。在进入圣殿之前,这一形象更接近一道没有面孔的幻影;而在进入圣殿之后,因轮回本源方面的吸引和人际交往上的需求,祂参考天启帝君的面容塑造了自己的样貌——他们是概念层次上的兄弟。
特殊共性带来的亲缘并不具备多大的意义,白者与天启的关系建立源于圣殿内部的一个小组织——园艺爱好者协会。这个小小的俱乐部最初发源自几位植物养殖者的交流沟通,后来又有新的成员不断加入,内容也就不断变化:植物生命体类成员的加入让它变成了另类的生活俱乐部,某些军事狂热者的插入导致了《战争种植艺术》的诞生,白者的加入和祂与天启的对话则将这个协会提升到了它本不属于的高度——修剪花枝是园艺工作,剪除文明也是园艺工作。
尽管与圣殿高层保持良好关系,【苍白天主】这一公开代号也足够威严,白者本人私下却极为谦逊温和。
“我只是个花匠。”
祂总是这样说。
——祂也确实只是个花匠。
1
苍白天主麾下有四位骑士:征服、战争、瘟疫、饥荒。
在祂真正执掌一方宇宙、进入英雄圣殿之后,祂的四位骑士也与宇宙的整体局势相绑定。
以征服和战争这对双胞胎兄妹为例:征服是秩序的权柄,战争则是混沌,宇宙越平和战争的力量越虚弱,征服则与她相反。换言之,战争是与混乱相伴相生的孩子。这对兄妹总是以一方成熟一方年幼的姿态存在——在最为和平的那段日子里,战争骑士一直是会扑到白者怀里撒娇的红发小女孩。
对于白者来说,祂的骑士同时也是祂的家人、祂的孩子们。或许是长期维持年幼姿态的缘故,白者对于战争最为宠爱,常常带着她在圣殿往来。这也成为日后一场不幸的开端。
2
战争。疯狂而混乱的事物。几乎在所有文明之中都与“力量”相连。
苍白天主的战争骑士。柔弱无力的小女孩。
优格托斯的目光穿透无用的皮囊,视线落点处是一枚小小的、安静燃烧的红色核心。
好小。好安静。太可惜了。古神想。
怎么只在心脏那里呢?那孩子全身都该是红色的。比恒星更长久,永不止息、不断反应的烈焰——
虚空的黑突然遮住了明艳的红。白色的天主俯身去拉女孩的手,闯进古神的视线。
优格托斯端详祂。小姑娘拉着祂的手,快乐地牵着父辈转圈;白者的面纱下,淡色的嘴唇弯出一个无可奈何的笑容。
于是古神走上前去。
“嗨,”祂欢快地说,“我能跟你们一起跳圈圈舞吗?”
3
虽然打招呼的方式有点怪,为人也有点怪,差点被四骑士当成变态围殴,但优格托斯还是在和苍白天主的友谊道路上迈出了第一步。
骑士们像狗狗一样围绕白者,对突然冒出来的优格托斯充满警惕:这些天里,他们已经充分了解了虚空的物种多样性,和圣殿看似安稳但绝非乐园的本质。为了苍白天主,他们不介意向任何人展露獠牙。
虽然初次交流似乎不够轻松愉快,但后来他们便很快地成为了朋友:优格托斯甚至收到了去天主麾下宇宙游玩的邀请。
4
“……嗯,”在跨越宇宙壁垒时,优格托斯听到身旁的年轻神灵从喉咙底下发出含混不清的咕噜声,像一只在骨头诱惑面前犹犹豫豫的小狗,“……叫我‘白者’即可,我该如何称呼你?”
真有趣。优格托斯想。祂以为我的名字是代号。
一瞬间古神起了玩趣的心思。在祂自己也未曾察觉到的时候,明艳的红色从祂眼中淡去了,转而幻化成一片清澈明净的蓝。古老而遥远的颂歌在祂脑中响彻,金色的管风琴拉起了第一音,歌伶们用因阉割而永远稚嫩的嗓子轻轻赞颂永恒的圣灵,永恒的圣子,永恒的圣母——
“玛利亚。”古神对着年轻的天主轻笑,“我是来自抹大拉的玛利亚。”
“玛利亚。”白者用祂出生之地的语言重复这个对祂来说较为新奇的名字,自然而然地拉起了古神的手。他们已经进入祂的宇宙了。
“欢迎来到我的故乡。”祂露出温和的笑容,“希望你会在这里度过一段足够愉快的时光,玛利亚。”
古神凝视祂面纱下的脸庞,带着笑容点头:
“当然。”
5
“我喜欢你的孩子们。”
玛利亚曾经这样对白者说。
彼时他们刚刚开始一场宇宙旅行,世界平稳安静,混乱的争斗尚未达到应有的限度,但战争还是稍稍长大了些。外表十一二岁的小姑娘钻进白者的怀里,抱着天父的胳膊不撒手。她听了这话,气鼓鼓地转过身去,坐在白者腿上,用屁股对着玛利亚。
白者哭笑不得地摸了摸小姑娘的发顶,转身对古神道歉:“抱歉,这孩子总是对别人特别警惕。”
“没关系的。”玛利亚说。祂凑过来捏了捏小姑娘柔软的脸颊,近得几乎要靠在白者身上。白者低头,古神几近透明的白色长发从祂唇边滑过,如一汪清泉。
天主有片刻失神。
仿佛察觉了祂的视线,玛利亚抬起头,看向祂。
隔着几乎完全挡住上半张脸的发丝,白者望向祂无面的面庞。
深黯的背景中,祂窥见无数淡红的星海。
6
祂们的感情进展飞快。
随着时间的流逝,四骑士们对玛利亚的态度逐渐转变——优格托斯本人曾将之调侃为“日久生情”,结局是战争恶狠狠地扑了上来,小狗一样咬着古神的手腕不松口,被白者哭笑不得地安抚了好半天,才总算不情不愿地松开嘴,钻回天父怀里,气鼓鼓地背对优格托斯。
“抱歉……”白者有些无奈。祂已经是不知道第多少次因战争的行为而对玛利亚说这句话了。
“没关系。”玛利亚轻快地笑了起来,“我很喜欢战争哦……像一只小狗,很可爱。”
祂捏捏小女孩红色的发尾。
7
不是没有人提醒过白者,关于优格托斯的危险性。
某次,在祂于静默祖母的茶话会上无意间提及自己和玛利亚——也就是优格托斯——当前的关系后,祖母一如既往地展示了她对孩子们的爱与祝福,但也叮嘱说遇到问题可以向她求助;天启帝君没有发表评论,但在茶话会结束之后,白者的私人终端收到了破碎之神发来的优格托斯资料整合;园艺协会中相识的一些成员也或多或少地对祂做出某些暗示,或者干脆讲起了主角与未知生命邂逅、最终落得悲惨结局的寓言故事。
祂看完了那份资料,也认真记下了所有的故事,以另一种方式勾勒出的玛利亚形象跃然纸上。与祂所熟知的玛利亚似乎没什么不同。
天真而残忍,明慧又愉快,孩童般自由自在、孤身一人的古神。
祂在宇宙中劣迹斑斑,但也绝非恶人恶行——仅仅只是无从锚定的旅者而已。
“我们会有一个家。”白者说,“不会再发生那样的事了。”
祂天真地以为自己能抓住蝴蝶,让它的翅膀从此不再掀起飓风。
8
“玛利亚。”祂问道,“你想要一个孩子吗?”
9
苍白天主和优格托斯的孩子出生了。白者给他起名为“阿蒙特纳”。那是一个男孩,因为战争说想要一个小弟弟。小婴儿的头发是黑色的,几缕额发点染成了白色,鬓角处的短毛带着几丝淡金。
阿蒙特纳才出生不久,还不能很稳定地保持人形。当成年男性姿态的征服骑士从面带疲色的天主手中接过小弟弟时,怀中的婴儿嘭地变成了一只由星空构成的小狗。
小小的奶狗。有短短的四肢和又大又厚的毛尾巴,像一只柯基。
女童姿态的战争扒着哥哥大腿,眼巴巴地盯着小弟弟垂下来的大尾巴。
另一边,刚刚分割力量制造后裔的白者坐在一旁,手中端着茶碗,温和地看着孩子们的互动。这种分割力量制造后裔的操作祂也是第一次尝试,略微有些疲乏。
“天父,”幼小的战争忽然扑进祂的怀里,“现在玛利亚是我们的另一个……”她咀嚼了一下词句,然后说完了她的问题:“现在祂是我们的另一个天父了吗?”
白者停滞片刻,随后用仍然有些虚弱的声音对她说:
“——这个问题只有祂能回答。”
10
优格托斯赶来时,阿蒙特纳正趴在战争姐姐怀里呼呼大睡。
古神端详着这只小小的星空狗崽,一种只有祂能感知到的微妙联系在他们之间勾连……祂还是第一次有这种感觉。
孩子……祂的孩子。古神陷入沉思。这也算得上是一种新奇体验。
这场家庭游戏,比祂一开始想的要有趣的多。祂想。
11
他们过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家庭生活,久到宇宙中出现了圣母的传说,久到阿蒙特纳的身高超过了战争,久到就连战争也慢慢习惯了玛利亚的存在,会在祂挠她下巴时发出小狗似的呼噜声。
某一天玛利亚与他们告别,依次亲吻孩子们的面颊,并在最后与白者拥抱。圣殿又来了很多新人,登记在案的宇宙中存在不少就连祂也觉得陌生的地方,自由的古神当即决定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彼时战争难得地长大了,她的哥哥征服很罕见地呈现为十四五岁的小少年模样,宇宙中有不少事务需要白者与四骑士们处理。所以很遗憾,天主只能与祂的爱人告别,并等待对方回来讲述祂那有趣的旅行故事。
但祂没有等到。
12
Sin扬起了叛乱的旗帜。第二次泛宇宙战争爆发了。许多年后,这场战争也被称为【罪神乱灾】。罪神乱灾详细描述见下

苍白天主支配的宇宙所处的位置并不理想,在战争初期便被卷入其中。
面对疯狂的侵略者和掠夺者,因sin带来的混乱而到达力量巅峰的战争、饥荒和瘟疫三位骑士离开天国前往战场,阿蒙特纳和虚弱的征服留在白者身边,保护宇宙中的文明。
因缺少史料记载,战争的过程我们无从得知,但结局已然知晓:
——守护者们未能保住任何事物。无论是文明还是他们自己的性命。
13
在苍白天主陨落之前,无论优格托斯还是英雄圣殿,他们都没有援助祂。
【3】关于“天主之死”
尽管与天启帝君同源,但苍白天主远没有天启那样强大的力量。祂的战力很大程度上是依赖于锚——也就是他的信徒们。罪神乱灾的影响使它的信徒被大量屠戮,这也对祂的力量造成了影响。作为宗教信仰的神,在推进文明发展方面,祂的能力也远不如作为统治者的天启,所以宇宙整体实力其实并不突出。在过去,宇宙当中出现的种种问题,大都可以用四骑士来解决——但那仅仅也只是宇宙内部的问题罢了。
而罪神乱灾是高于宇宙层面的劫难。
祂说的没错:祂确实只是一个花匠,也只能做做修剪花枝这样的小事。
在宇宙这个玻璃温室里,没有谁能做得比祂更好。
而在从外界烧来的大火面前,祂甚至无法自保。
【4】关于四骑士们
【4-1】
“在苍白天主仍然存在的时代,他们是四位骑士,分别执掌战争、瘟疫、饥荒、死亡;在主陨身后,残存的战争骑士与她陨落的兄弟们结合,以断序骑士为称,仍游荡在这方失去天主的宇宙中。” ——《旧约断章》
得益于罪神乱灾带来的混乱,战争骑士以她最为强盛的姿态驰骋于战场。但一个人是无法带来胜利的。在这场摧垮最初圣殿的战争之中,人人命如蜉蝣。
她的天父死了。她的兄弟们也死了。她的小弟弟,留在天父身边的阿蒙特纳,她没有在天国的废墟中找到他。
她带走了她兄弟们的残余。她身披兄长的甲胄,手持兄长的利剑,在充斥哀鸣的残破宇宙中不停厮杀。她战斗了太久太久,久到甲和剑都同她融为一体。她听到兄长们的声音在她的脑海响彻,发出狂暴的嘶吼或喃喃着恶毒的诅咒,担忧、怨怼、愤恨、悲伤、冀望……丰沛的情感在她胸中激荡,无与伦比的满足感充盈了她的心脏,幸福从她的躯体里满溢出来。
他们与她在一起。
他们永远与她在一起。
幸福的让她几乎要落下泪来。
她拉扯缰绳,驰骋过星屑的洪流,古老建筑的残骸沿着星河静静落向下游——
兄长们一刻不停的窃窃私语声戛然而止。
她停驻,浑浊的瞳孔中倒映出残破不堪的神殿。
兄长们齐声尖叫——井喷般的巨大噪声填满了她神经的每一处缝隙,将她所有试图思考的努力都挤压的一干二净。
——那是天国残骸。他们曾经的家。
兄长们的声音填满了她的耳朵,让她听不见自己发出的高亢怖音。
海啸般的浪潮向四面八方绽放。淹没了斥候,吞噬了鬼祟,也将发动战争的变节者军队吸引至她身旁。
她回望他们。她也许认识其中的几个人。他们可能还抱过她,戴过她编织的花环。但此刻他们都沉默。尸体一般的沉默。只有金属的反光与术法的灵光照亮她的眼睛。
她举起剑。因久未受到主人力量滋养而锈蚀发黑的剑。
这次,她真的落下泪来了。
【4-2】
在暂时完成对部分入侵者的处理后,战争曾经短暂地从绝望和悲伤导致的疯狂中清醒。
毒蛇般的怨憎蚕食她的心灵——她想要复仇。她对掀起战争的sin恨之入骨。一切都无法回归本来的面目……但她至少可以向sin复仇。
但仅凭她一人是无法完成复仇的。在又一场血腥的战斗之后,理智促使她前往英雄圣殿总部求援。
她找遍了所有有力量的人、所有她认为可以帮忙复仇的人——但他们都只是对她摇摇头。
“这会惊动虚空……”
“抱歉。”
“这不可以。”
她四处碰壁,甚至不知道导致自己被拒绝究竟是出于何种原因。
圣殿并非不愿对她伸出援手。在她的请求惊动了足够多的成员之后,圣殿方面提出,可以给她提供部分增援——但是不可能给她足以杀了sin的增援。
“我们需要负责的区域非常广阔。”他们这样对她说。
现实是,变节者的军队在广袤的虚空维度中游荡,结构松散的圣殿无力完成对他们的全程定位乃至精准刺杀。的确有方法可以满足断序骑士的复仇之愿:圣殿上下全面运作,各方涌出的军队编织成磅礴的海潮,漫过每一个角落,摧毁变节者们的队伍,就如暴风雨吞噬小舟。
——但那会引发更大的灾难。
变节者们年轻、懵懂、野心勃勃而不知进退;但老人们依然记得圣殿诞生之因。天翻地覆的可怖阴影盘亘在他们心头,在更伟大的意志面前,再桀骜的征服者也需俯首。慑于虚空意志的阴影(或许也包含对变节者们的轻蔑),圣殿的话事人们并不愿意主动将这场“小小的背叛”扩大为第二场虚空战争。
谁的宇宙受到了变节者的进攻,谁就负责防守乃至反击——他们选择了采取这样的应对措施,偶尔提供一些支援,尽可能将战争规模保持在“较小”的范围内。
但断序骑士并不知道这些。她只是苍白天主的部下,而后者也仅仅只是一名“花匠”。她对遥远古老的隐秘和圣殿的考量一无所知。她只清楚一件事:她被拒绝了。
一点点帮助又有什么用呢?在独自勉力支撑的那段时间里,她的故土早已支离破碎,此刻支撑她运作的唯有仇恨的怨火。
最终她放弃了祈求,离开圣殿前往战场,行使天主留给她的战争权柄。
她的生活就此定格——战争,战争,战争。永无止境的寻觅与战斗。
一切在某日迎来改变:海潮般的军队涌入战场,圣殿轻而易举地改写胜局。断序被后勤机械带回营部,在令人平静的魔能气息中,她得知一切突然变更的缘由:以sin为首的一支变节者部队突袭了圣殿总部,在卧底协助下争夺数据中心最高权限,导致数位成员受创,一位主宰者因此而死。
“哈。”她的嘴唇抽搐,面甲下的脸庞扭曲成怪异的形状,“真好啊。祂的愤怒是有力量的。”
在天父还活着的时候,她曾随他见过圣殿里的不少成员,但并没有见过多少真正意义上的“大人物”……毕竟苍白天主本身也算不上什么大人物。她对那位主宰者的代号有些印象,但也仅限于此。她不了解也不关心对方究竟是如何战死又复活,她只是对一件事感到恼火:
与她不同,祂的愤怒是有力量的。
断序骑士最终也未能完成复仇。
圣殿终于下场、开展全面战争之后,她不惜重新向圣殿妥协,加入由圣光灵神组建的辟邪十字军,专门执行关于sin的斩首任务。
但在最后,sin死于虚空潮汐,而当时追杀他的人是圣光灵神。
她错过了。一如当初未能及时保护她的父兄。
【4-3】
第二次泛宇宙战争结束后,断序再没回过圣殿。
她对这个地方失望透顶。
她选择回到变成废墟的故乡,在宇宙深空中游荡,直到死亡。
【4-4】
断序骑士曾与优格托斯重逢。在天国的废墟中。
彼时她早已不再是当初天主身旁的小女孩。兄长们的亡魂在她脑中徘徊,力量在她体内激荡。她的长发依旧艳红如血,却夹杂着一绺枯白;兄长银灰色的眼珠在她的眼眶里转动;泛着金色光辉的黑色纹路在面庞上绽放。她不再是战争。她是亡魂填充的四合一嵌合体。
她望见古神长长的白发。祂坐在断壁残垣上哼歌,长发披散下来,像新娘的头纱。
“……玛利亚。”她呆呆地望着祂。她失踪已久的另一个天父。
她甚至以为祂已经因乱灾而死在宇宙的某个角落里了。
“啊!是你啊!”祂注意到她的到来,从半截矮墙上轻盈地滑落,兴高采烈地冲她挥手。
“过来,让我好好看看你!”祂快乐地喊道,“小狗狗!”
断序停滞在原地。无缘由的愤怒突然喷薄而出。
天父曾经养过的花已经全部枯萎了。过往的一切都已毁灭。
可这个人却还在笑。看着她笑。
——你为什么还能在这里笑?
“……主已经死了。”
“我知道。”
“那么,我们作战的时候,你在哪?为什么……为什么你还敢来到这里,你怎么敢……!”
“祂给我最好的礼物就是祂的死。”
……她曾经期盼过玛利亚会回来。
战争摧毁他们往日生活的家园时,玛利亚没有回来。红色的骑士强迫自己理解祂的下落不明。她对自己说,玛利亚也会有自己的理由…… “就像圣殿那些家伙一样”。
她等啊等,等了又等,等到罪神俯诛,等到战争结束,等到全新的文明在宇宙中萌芽……等到她已经对祂的生命不抱希望。
可玛利亚最终还是出现在她面前了。
然而她只等来了一句“祂给我最好的礼物就是祂的死”。
——她的等待只换回了一场背叛。
【5】关于白者与玛利亚
祂天真地以为自己能抓住蝴蝶,让它的翅膀从此不再掀起飓风。
白者虽然在某种程度上是天启的兄弟,但祂远比天启帝君要天真。祂错误地认为自己有能力控制优格托斯,能够通过把对方束缚在自己身边的方式制止祂的种种骚操作。
白者其实很单纯。
祂是因信仰和轮回而诞生的生灵,和孩子们加入圣殿前后的工作都只是园艺(剪除文明也是园艺)。
祂是天国里不染尘埃的神,注定无法理解也无法控制优格托斯。
阿白:继承星系后学会了一点政务能力的启灵元神
苍白天主确实对优格托斯动过心。
在白者最初的印象中,优格托斯仿佛永远被笼罩在致幻剂构筑的浓雾当中(平时总是一副嗑嗨了的状态,行为很电波,举止挑逗又好像很清纯),近在咫尺又远在天边,充盈着未知的魔力。而“一位神秘强者的屡次示好”很难不让人产生错觉——即使是自认理智的白者,也会产生“能够驯服祂”的错觉。观念上的差异又渗透于他们的交互之中,错位成怪异的感情萌芽。
——直到陨落的那一刻,白者仍会记得,祂用嘴唇描摹玛利亚胸膛上钥状空腔的边缘时,古神的躯壳中汩出咯咯的笑声,一只手在祂的发间轻轻拨弄,另一只手拉起祂的手指探入空腔中,引导祂慢慢抚摸切面。
【6】关于罪神乱灾
第二次泛宇宙战争(即罪神乱灾)结束前,英雄圣殿并未对麾下宇宙开展全面监控计划,依旧处于成员们各自为政的阶段。
变节者们袭击苍白天主麾下的宇宙时,数位同天主保持良好关系的成员提供了最初的少量支援。当然,也不乏距离更近但选择关门自保之人。支援者抵达天国区域核心地带时,苍白天主已经陨落。
苍白天主的死在某种程度上增强了sin的信心,膨胀了他的野望。他清楚圣殿里强者云集,但在规则的制约下他无法清楚判断自己和他们的力量差距。而天主的死、这场战争的胜利,让他知道这座殿堂里并非所有人都如他们展示出的姿态那样高高在上。
虽然总部出事之后大佬们直接爆炸并给他展示什么叫碾压,但这不妨碍sin在前期得瑟一下(?)
【7】关于阿蒙特纳
苍白天主殒身时,阿蒙特纳还只是小小的少年。他突然之间失去了一切,父亲,哥哥姐姐们。没人知道这个可怜的孩子去了哪儿。
他在白者陨落后失踪。彼时故人死的死伤的伤,断序骑士在天地间游荡,以为自己是天国曾经存在过的唯一痕迹。许多年后战争早已平息,新的文明在宇宙中焕发蓬勃生机。
圣殿似乎已经放弃了这个宇宙——至少断序骑士在这些年间始终未曾听闻有新的宇宙主宰者到来的消息。
某一日她与阿蒙特纳重逢。
那个喜欢恶作剧的小男孩已经长成高大挺拔的青年。断序叫出了他的名字。披黑袍的男人转过头来,扶了扶单片眼镜的镜框,问道:“你是谁?”
他的表情愉快,在断序眼中与过去的优格托斯重叠——仿佛一切都被遗忘,经历过的所有苦难全部失去意义。
她在盛怒中动手,打断了对方的鼻梁,打得他血迹斑斑。然后她丢下曾经的兄弟,向远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阿蒙特纳挨了一顿揍。可他最后还是笑嘻嘻地擦掉脸上的血,往断序离开的反方向走了。
他后来的故事由赛尔宇宙记录:
他成为塞万提斯的同伴,加入妖族,在后者成为妖皇之后又成了她麾下的妖王;塞万提斯死后,他继续效忠她的继承者米若德;在米若德死后,他登上妖皇的皇位,就此开启妖族最为强盛和疯狂的时代,并最终于灰之哀烬中死去。
他拥有最为幸福快乐的童年,也用尽生命的剩余阶段去寻觅过往。
他一直在寻觅那个不存在的家,寻觅死去和消失的父亲们。
阿蒙特纳循着优格托斯的痕迹找到了塞万提斯。他曾经只是把她当做寻找父亲路途中的一块指示牌,最终却融入妖族,拥有了新的家人。
他会变成短腿的小狗,甩着大大的尾巴,钻进妖皇怀里,逗她开心。她是他新的哥哥、姐姐和父亲。
终其一生,阿蒙特纳再也没有离开过赛尔宇宙。
【8】关于优格托斯
“全心全意爱着神明的战争天使,失去主人后带着四倍的孤独与四倍的悲伤在宇宙间流浪,多美啊”
对于优格托斯,天主之死是一场预约已久的戏剧终于拉开帷幕。
祂对战争骑士火红的核心一见钟情,并渴望看到祂彻底地燃烧。祂因此接近白者,并塑造了也许是祂诸多名姓之中最接近祂本质的“玛利亚”——祂甚至并未为此捏造化身,而是本体直接上阵。
客观来说,祂最初目的的进行并不顺利。战争骑士与祂过去的游戏对象相去甚远,所处环境也天差地别——或许只有白者陨落可以作为故事的优秀转折点,但为此谋杀一位宇宙主宰,这种行为的恶劣程度似乎也远远超出了静默祖母的容忍范围,优格托斯并不想就此让自身陷入危机。
于是故事的走向好像逐渐变得不伦不类:作为“玛利亚”,优格托斯与天主一家进行了过于漫长的家庭扮演游戏,久到祂和白者的孩子阿蒙特纳出生。
过于平安喜乐的生活消磨了古神的耐性,滋生出无聊和躁动。祂最终选择与爱人和孩子们告别,兴致勃勃地冲向新的未知。
此处不再讲述优格托斯以化身形态进入赛尔宇宙的具体内容,详见角色档案。

瀚宇星皇失踪、帝国逐步走向覆灭期间,优格托斯短暂地返回圣殿。祂惊讶地发觉自己错过了第二次泛宇宙战争,并得知了苍白天主的陨落与断序骑士的诞生。
古神欢喜地返回天国废墟,并在那里与断序骑士重逢。
“祂给我最好的礼物就是祂的死。”
断序恨优格托斯比恨sin还要深。
骑士原本已经把这位古神当成家人一样的存在。然而祂不仅在乱灾期间失踪,得知天主陨落后也没有什么行动,反而笑嘻嘻地继续继续自己的游戏生涯,没心没肺的好像过去的一切都从未发生过……仿佛四骑士和祂打闹的过往不存在,祂与天主安静依偎的过去也随天主的死而湮灭。
祂背叛了他们。背叛了他们深爱的主。背叛了深爱祂的主。
她在盛怒中对优格托斯发起攻击,把自己和过去的同伴们的权能全部用在祂身上,将那具躯壳打的伤痕累累、支离破碎,可对面的古神只是在笑。
祂对她露出微笑。玛利亚的微笑。天父的微笑。
她看见祂的嘴唇上下开合,拾起断裂的手臂对她露出残破的掌心……她听到那个怪物用玛利亚的声音呼唤她:
“过来吧,好孩子,小狗狗。”
……仿佛她仍卧在父母怀中的幼童,在风吹林叶的沙沙声中打瞌睡,而玛利亚用苍白的指尖轻轻地挠她的下巴。
断序骑士撕扯头顶艳红的长发,喉咙里冲出濒临窒息的尖啸。她从马背上栽倒,从废墟的瓦砾上滚下,蜷缩在泥土和长发之间,痛苦地抽搐着。
优格托斯——玛利亚走向她。断裂的残片聚拢,缝隙被看不见的橡皮擦除,祂焕然一新。祂在断序身旁跪下来,轻轻地抱起红发的头颅,一只手为她梳理长发,一只手慢慢地挠她的下巴。
“好孩子,好狗狗。”祂轻声哼唱,好像要哄怀中的骑士入睡。
战争骑士无法理解一件事:从最开始,优格托斯想看到的就是这副样子的她,或者他们。此前的所有温馨柔软的回忆实质上都只是古神在施肥,而天主的陨落导致断序的疯狂达到了新的高度,但祂并不在意——哪怕情人也成为这场剧目的铺垫。
毕竟,天主给玛利亚最好的礼物,就是祂的死。
【9】一些补充
【9-1】
苍白天主为优格托斯提供了培养眷者的灵感。过去,古神通常是玩完就玩完【?】白者某种意义上教会了祂如何为自己提供更长久的乐趣。
妖族公主贝勒里恩、第三代远古王列奥尼达,均属此事的受害者。
【9-2】
白者的存在确实让优格托斯安分了一段时间。但在时间够长的前提下,祂也会厌倦白者。过于熟悉往往缺乏新意,令人丧失乐趣。
但在优格托斯完全丧失兴趣前,白者死了。
一种古怪的热情就这样在优格托斯身上迸发。祂模仿白者的样貌优化了【远古王·优格托斯】这一化身,披着天主的阴影自得其乐,在外人看来简直就是守寡的新妇。
祂是个没有心的怪物,但也确实曾被白者吸引——因为祂手下总是在上演祂爱看的剧目。
【9-3】
尽管优格托斯看到了祂想看的,但直到断序骑士陨落,优格托斯都没有得到过她。
后来祂曾试图在列奥尼达身上寻找她的影子——他们都有一头红发,身披黑色铠甲,强大而美丽。
“上帝有一个无比美丽的战争天使,我也有我的刽子手”
但祂也未能得到列奥尼达。
【9-4】
战争结束后很长时间内,天主的宇宙属于无管辖状态,直到代号为【骸骨圣砂】的研究员因追查八荒计划、被放逐至该宇宙担任临时宇宙主宰。很遗憾,在短暂的任期内,他并未对该宇宙做出任何有效的影响举措,就在多重因素作用下崩溃自杀,尸体被圣殿回收。
详细内容见神秘王子角色档案部分5角色交互·骸骨圣砂。

骸骨圣砂档案(初版)见lofter【圣殿补完计划】tag
新的宇宙主宰者由该宇宙中的文明自行决出,最终胜者代号为【执棋者】,曾在骸骨圣砂的短暂任期内与其相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