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同人【夜兰篇】龙舌兰4
看不到外面的光景，但天色想必已经很晚了。狂热如赌徒，也在得胜的余兴中渐渐散去，盅骰交错的桌边是打扫着的保洁人员。
习惯早睡的派蒙早就陷入昏睡，在空的膝上酣眠，睡相倒是不同寻常地安静。陪着空和夜兰的，只剩逐一消解的杯中冰块。
“说起来，你那两位稻妻朋友呢？”层岩一别时，夜兰还曾开过玩笑，若是泄密就要将他们灭口。
“早就走了。一斗陪阿忍来拿毕业证书，有烟绯陪同，程序很快就走完了。”
夜兰点点头，往二人杯中再倒些酒。
“你呢？那次调查...”空刚想问夜兰的情况，突然意识到她的工作保密性之高，自己一个外人怕是不能随意过问。
夜兰倒是显得无所谓：“没事。现在也没有别人在，你我是信得过的。”
“说实话，坎瑞亚魔兽入侵的事情，毕竟太过久远，我也是刚开始调查，而且对历史知之甚少。所以要想获得实质性的进展，应该要花上不少时间。”
空微啜一口酒，薄辣入喉，仰首而望，发现这里的装潢布局，若是抛开嘈杂的人群和刺眼的灯光，却意外地温馨和谐。
“夜兰，你是什么时候当上这里的主人的？”
“没多久的事，就几个月前。说到这个，还要感谢那位愚人众执行官——公子。”夜兰不经意地瞟了一眼空。虽然少有人知道空与达达利亚的来往，但若从这位手眼通天的夜兰口中说出，倒并不令他意外。
“之前的主人是个纯粹的投机倒把之流，见经营赌场有利可图，便以茶室的名目开辟了这片地下空间。不曾想他惹上了愚人众，那位达达利亚上门讨债，还把他的假账悉数公开，搞得他彻底没法混，我又正好缺个据点，就顺理成章成了这里的新主人了。”
夜兰朝门口努了努嘴：“那个招待，楚仪，还有那几个保镖，都是原来的工作人员，本性不坏，就是跟着旧主人久了，言行多少带点戾气。我让他们好好做人，平日里礼貌招待茶室客人，还教了些茶艺知识给他们。”
“对我来说，不听话的棋子，就该当机立断地抛弃，疑人不用。”
夜兰顿了顿，见空看着自己，又补充说：“当然，你不是什么棋子，朋友间不需要那种东西。”
在对话中占据如此绝对主导权的夜兰，在空看来是挺意外的。虽然层岩巨渊中与一斗争辩时，她把对手驳得体无完肤，但这种吐露心声的聊天则是另一码事了。
不过，这也在某种程度上反映了她对自己的信任，空还是蛮开心的。
“夜兰，你醉了吗？”
空注意到，夜兰举杯的手一直没停过，白皙的脸上却也并未透露出异常的绯红。
“呵呵。”夜兰低头笑了。不同于之前开心的笑，这种笑容让空看得入迷，嘴角勾起的弧度牵着他的心魄，或许这就是酒的魅力吧。
“这柜台上的酒有一种算一种，我都喝过不下五瓶。这么点就醉了，空，你怕不是有些小看我了。”
“我怎么敢小看你呢？我只是...没有见过酒量这么好的女孩子罢了。”
随着最后一点冰渣的融化，酒瓶也见了底，夜兰站起身，对空说：“哦，差点忘了。虽然不知道能不能作为今天的赔礼，但要是你愿意的话，明天...哦不，过几个小时后的八点，可以到玉京台来找我，明天我会去找凝光接一个委托，你可以一起来。”
说完，夜兰离开了赌场，远去的身影依然矫健而优雅，丝毫没有醉意。
“那要不，就去看看呗，反正也没事。对吧？”空拎起睡死过去的派蒙的后衣领，晃了晃，抱在怀里，也离开了赌场。
第二天清早，空穿好衣服，洗漱打理完毕，看了看还在流着口水打呼的派蒙。虽然平时常常斗嘴，但空还是不忍心吵醒她，给她盖好被子，留下纸条就走了。
八点，对于早已弥漫烟火气的璃月港而言并不算早，对玉京台亦是如此。早晨的玉京台，算是一天中不那么繁忙的时候了。所有人井然有序地开展着工作，为一天的忙碌打好基础。
很快，空在奔走的人群中找到了扎眼的紫黑色。他刚想开口叫夜兰，又瞬间想起岩上茶室的楚仪提醒过不要在公共场合提起这个名字，于是慢慢走上前，轻拍了拍夜兰的肩膀：“我来了。”
夜兰一回头见是空，说道：“是你啊，挺准时的。我刚才还在担心你会不会大喊着我的名字满玉京台找我，看来最基本的东西你还是了解的。”
灵光一现的事情，在夜兰看来却是最基本的，这让空不免有些担心，自己会不会在接下来的委托中拖夜兰的后腿。
夜兰见空面色沉重，便问道：“怎么了？”
“啊，没事。说起来，你去见过凝光了吗？”
“还没有，我在等你一起去。”
明明毫无他意的一句话，却莫名让空的心跳加速了几分。
两人一同来到凝光的办公室，却不见她人影。此时门被敲响，进来的是凝光的秘书，百闻。
夜兰问道：“百闻，凝光大人呢？”
“凝光大人临时改了见面场所，邀请二位到群玉阁上相见。”
两人在群玉阁门前等待着侍从把门打开。虽然并非初见，但群玉阁的华丽程度，是空在提瓦特也少有见到的。
登上二楼，凝光在办公桌前已候多时。她收起把玩着的烟斗，说：“本来一直在下面交接委托，但我远远看见空也来了，就临时上这群玉阁来，有劳二位了。”
“无妨。”
夜兰的冷淡态度让空有些意外，他便轻声问道：“二位，是上下级关系吗？”
闻言，凝光笑，夜兰怒。
“哈哈哈哈，空，你能这么想我很开心。不过就算我是天权，也没那个本事能降住夜兰啊。群玉阁这座小山，可容不下她这尊大佛。我们顶多是交易关系罢了。”
“交易？”空顶着夜兰的怒目而视问道。“类似于我和冒险家协会的关系吗？”
“夜兰可不需要钱财这种庸俗的报酬。”
“那报酬是什么？”空看向夜兰，她却不愿再搭理空。
“别闹了。委托是什么？”
凝光清清嗓子，说道：“按原计划，是想让你去打探盗宝团的动向。现在既然空也在，就去把他们一窝端了吧！”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