沦陷于殿下的美色中吧(笑)明日方舟特蕾西娅的诱惑(桃?)
明日方舟短篇三部曲其一: 特蕾西娅短篇同人文《超越死亡》
每一个故事都有它的起始和结尾。
偏偏是我和她,无论如何,在我们两个的这个故事中。所有的事情都像是一根没有头尾的绳子,顺着绳结往两头摩挲,却也是找不到开头和结尾。
“嗯.....”随着钢丝绳的不断收紧,纤细的绳索也嵌入我的皮肉。弹簧刀的刀刃在赦罪师的脖颈里转上一整圈。她的口中逐渐没有了往里走的气息,随着不断吐出的空气,鲜血飞溅。
终于她挣扎的幅度越来越小,最后雕像一样的凝滞。
“我说过了,我在做一件我认为正确的事情,一件你们这些人永远都不会懂,甚至都觉得不是一件好事。我只想试一试,试着去帮一个人,而不是一味夺走一个人生命的好事。至少我觉得对得起我自己,也对得起这里的一堆破事。”我的独白,像是说给面前的她的,但是也是说给我自己的。
放开绳索。
特蕾西娅按照我说的,始终的捂住自己肩上的伤口阻止失血。
我看着她.......
“不回去,她就活不了,所以我必须带她走。”
拭去脸上的血,我在破旧古堡的床单上抹掉手上的鲜血。
脱掉大衣,披在她的身上。
“你受伤了。”她说。
“哪有你伤的重?”我反问。
公主殿下看着我被钢索几乎切断的掌面,把已经残破的裙子又撕下一条,绑住伤口。
“去卡兹戴尔,现在就回去。”
我把她的手臂搭在颈背,把失血过多而脱力的特蕾西娅抱起。
走廊上的追杀者已经全部变成尸体,我用手拖住特蕾西娅的头,不让她看到那地狱一般的场景。
古堡的花园里,停着追杀者的机车。
我用从尸体上搜出的钥匙启动,握着方向盘的手都在抖。
她的脸色苍白,我简单处理的伤口不知道是否会感染,机车发动的瞬间公主殿下无力的靠在椅背上。
她看着刚刚被朝阳照亮的花园,方才的杀戮似乎是这静谧之处发生的一处闹剧,她问我:“我们去哪?”
“不知道,但是既然已经向你夸下海口,不管是哪,我都会带你去的。当然,不管是哪个方向,终点一定是卡兹戴尔。”
“你又杀人了........”
她知道我厌倦了这一切,又要因为她而重新拾起杀戮。总是会带着歉疚.......
“呵.....”我摇头“一群不懂事的家伙一并的玩闹罢了。”
“博士,你那么强,应该把能力用在对的地方。你不该再屠戮,可是你还是继续。”
“是啊,我本来应该悬壶济世拯救这片大地,我却在用无数人的血涂抹天空。”
古堡外,是晨雾还未散去的深林。那条几乎是荒废的路很颠簸。我担心这样的颠簸会弄疼受伤的她,明明是逃亡,车却还是开的缓慢。
自己说完,自己也意识到这句话除了徒增自己的负罪感以外毫无意义。往深林中看去,那个曾经我把肝肠都掏给她的身影似乎在冲我笑。普瑞赛斯,这就是你希望我看到的,希望我明白的对吗?
【你本应该悬壶济世拯救这片大地,你却还是要用无数人的血涂抹天空】
过去听到这句话,我总是嫌烦,可是她却一直重复,知道我发现这不是一句我所谓的废话。
我踩下刹车,看着那个在晨雾和阳光交织的幻影中出现的身影。特蕾西娅也顺着我的目光看过去——
普瑞赛斯似乎是笑了,她看了看我身旁的特蕾西娅,又看着我似乎笑的很是欣慰。
“我在做她希望我去做的事情,为了你背叛最初的自己。”
特蕾西娅也笑,只是更加的疲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不过....我可以下车,你也可以.....可以把我交给我哥哥,我想你活着,博士,我要你活。”
我扭头回去看她:
“(叹气)那就是背叛,人不会总是终于自己的,你不一样,你会改变沉溺于杀戮和折磨的厉鬼。你才是能够救人济世的药........”
重新点火,继续往前。
“为了我?背叛自己?”
“你晕过去的时候一直在说,谢谢。我就当是谢我,公主殿下,不全是为你,我帮你,其实是你在帮我。”
道路经过几次的转折之后,我找到了一处废弃的剧场,这个国家境内到处是这样的地方。一个废弃的剧场,人们建起一座这样为多数人带去欢笑的地方,战争就毁掉它,掐死那希望。
不过至少现在,它是我的希望。
机车的后备箱中不出意外的有急救的工具包。
公主殿下一路颠簸已经精疲力尽,睡过去像是昏死一般。
剧场中难得有一片没有被霉菌和灰尘掩盖的空地,特蕾西娅就被我安顿在哪里,酒精存量很多,用医用剪剪开和伤口粘连在一起的衣服,直接把酒精倒上去。
“为什么我们不赶快离开这里?赦罪师的嗅觉一向灵敏,他们会找到我们的。”
“你醒了?”特蕾西娅扶着快要垂下去的被我剪破的衣服,想趁着自己坐起来“为什么不离开,因为再继续这么没命的走下去,你就再也不需要跑了。如果你死了,我也不用再跑了。”
我按着她的肩膀,让她躺下。
公主殿下居然在剧痛之余笑了笑:“你打算在这里推到我?会不会不和事宜。”
“这种时候还能想歪,你才是真的不合时宜,”抚开她粘在汗湿脸颊上的发丝“不过我确实想那么做,只是现在我做了,以后就都没有这样的机会。别动公主,子弹还卡在你的肩膀里。”
精准的找到卡在骨缝中的弹头,还好并不深。
她因为疼痛颤抖了一下,取出弹头之后长呼出一口气。
我给她打了吗啡,这是起效最快的镇痛剂。
“你给我打这个不怕我变成傻子吗?”
我的手还是有些抖,不想在这样白皙的肩膀上留下可憎的针脚,我用缝合针的时候格外小心。
“反正你本来就不聪明。”
“和你比起来,谁都是痴傻,你的标准太高,只有真傻和真的聪明的人能和你在一起。”
包扎之后,我扶她起身,让她靠在我身上,剥开压缩干粮的包装,递给我的公主。
“那你是真傻,还是真的聪明?”
“大智若愚吧?”
“吃吧,你需要恢复体力。不过现在有一群人把你当成靶子,你还有胃口吗?”
她不说话,露出一个颇有些俏皮的表情,要了一口压缩饼干,朝我抛来一个眼神。
“我们还真是相像。”
她掰碎了饼干,强硬的塞了一块在我嘴里。
“我不饿,你需要恢复。”
“别还给我,有你的口水。”
我被这笨拙的借口逗笑了“嫌弃我?”
她也故意的瞪大了眼睛:“嗯!”
我心中的什么忽然被激起,扶着她的后颈,算是半强迫的夺走了她的嘴唇。
“我可不嫌弃你。”
现在她终于红着脸安静啃她的压缩饼干了。
“为什么还带着那么多的东西。”
“为了保护你,也为了保护我自己。”
“你不能撇下行李自己走吗?你的行李她又呆又沉,会拖累你的。”
我回答时片刻不离的盯着她的眼睛:“出门在外,老人家总是视财如命,更何况她不是我的行李,就算是,我大概也是为了这行李开始的这段路。”
她嚼着饼干,忽然露出一丝笑意:
“博士,我从来不知道你代号之外的名字。”
“殿下,你不需要知道,因为连我都没有把几个排列在一起的音节当做是自己的名字。”
“可我还是想知道。”
她的语调充满了恳求,我看着她许久都是沉默。
“等我们回到卡兹戴尔,气急败坏的凯尔希一定会直呼我的大名,她一开口你就知道了。”
显然这更加让她不满:“为什么凯尔希都能知道。”
“因为那是个晦暗的秘密,你是凯尔希的未来,是卡兹戴尔的未来,更是我的未来。我要你阳光些,当我讳莫如深的时候,我往往是为了保护你。不过我确实有个名字,你可以称我为时光。”
在漫长的时代更迭中,我的形象几乎与时间本身重合。
“时光荏苒,但是时光也永驻,时光于万物之中,时光超然众生。”她喃喃道。
但是时光也在穿梭中孤独寂然,你是个让时光都站住脚的人,公主殿下。
时光为你永驻,也为你超然众生。
“时光。”
她笑着,唤着。
“什么事?”
她摇头:
“时光?”
“到底怎么了?”
还是摇头:“还是没事......”
只为呼唤而呼唤,只为确认而确认。
【唤你千遍,更待重聚时,以你之名呼唤我】
——
那是个极静默的夜晚。
剧院里空空荡荡,破败的剧场破败的舞台,奇怪的是,还有一架破败的钢琴,不过破的是钢琴的外壳,内里的琴键和共鸣腔出奇的完好。
“你还带着它啊。”
从我的背包里,特蕾西娅发现了她的小提琴。
“它不是你心爱的提琴吗?有的时候,你把她看的比我还重。”
“你吃小提琴的醋?”她的眉眼显然是在嘲笑我。
我耸肩:“想和我合奏一曲吗?公主殿下”
“机会难得,为什么不呢?”
调音之后,钢琴有了准度。可我还来不及选曲,竖放的钢琴椅那一头背靠着我而坐的特蕾西娅立刻就开始了演奏。
那是一首我再熟悉不过,靠着记忆重新谱出的曲子——《一步之遥》
她的乐感几乎是完美的,在那样自然优雅的弦音带动之下,我开始享受这场合奏了。
一个音符被拉的无限长,这本来就含着生死离别般痛楚的曲子更是在那样的演绎之下变得那么鲜活。伸出手去尽在咫尺的遗憾.....甚至变成凄寂夜色的同调曲。
也许该有灯光的,也许也会有观众,甚至.....甚至......也会有屏息欣赏的人们在意犹未尽时的掌声。
一曲终了,而特蕾西娅似乎没有继续的打算。仰头靠在我的肩上,她忽然朝我伸出手,朝我的脸颊。
在触碰到的一瞬,她似乎安下心。
似乎在庆幸,我们之间没有一步之遥却难以跨越的距离。
“时光,我手握时光。可是真是奇怪,时光流逝,又岂是我能抓得住的。”
忽然,她换了动作,整个人来到我的面前,把我压在身下。
“你做什么?”
“你说呢?这个样子,我还能做什么?”
“我会弄伤你的,你现在怎么能做这种事情呢?”
于是她干脆凑我更近“你不能试着对我温柔些?”
“我白天的时候还觉得,你这个家伙和我一样的粗线条,现在才发现,你可不止是心大这么简单。”
“有的事情,我想再不做,就没时间了。”
我皱眉,发现无法反驳。
而鬼迷心窍的觉得确实应当如此,我的手指探进那柔软的长发,有的事情现在不做,也许就做不了了是吗?
“这是你的任性,不要怪我弄疼你。”
【如果可以,我想和你一起将同一曲演奏千万遍。】
——
我要将所有的东西都搬到机车上去,这些东西应该还有以后的用处。
特别是对于总是挂彩的我和她。
公主殿下披着我的大衣,在我身前不远的地方轻快的走着。
太安静了,我的对手从来不给我以如此大的喘息之机。这样的氛围一定有什么问题,而精通杀戮的人都知道,敌人总是会潜伏在我们自认为安全的地方。
我拉住特蕾西娅。
“怎么了?”没有意识到危险的羔羊还是一脸天真。
我脱下她披着的我的大衣,缩在墙角只用大衣伸出去试探。
“嘭!”身侧的立柱居然被子弹击碎。
狙击手.......
目标是披着大衣的特蕾西娅。
我的敌手终于找来。
“来得真快......”
可是我们没有多少武器,只有从古堡带出来的,从我的敌手那里搜刮来的武器。
我伸出手,看着伤口未愈还在抖动的手掌:
“这本是一双医生的手,可我却几乎没有救过几个人,我答应你特蕾西娅,等我们离开了这里,我就把它用在正途。只是....这些人总是挡在我与我的正道之间,我还是要用捻住手术刀的手指去扣动杀人的扳机,我......”
“你怎么那么多的话,我的博士要更沉默,他只做他认为对的事情。”
特蕾西娅靠在我的身上,表情十分戏谑。
“哈哈哈....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
“我也一样。”
我探出头,看着逐渐将这个地方围拢的人。
“那就让这群家伙看看我们这对狗男女能闹出什么样的排场。”
我说罢,皱了皱眉:
“抱歉”我看着她,笑了“狗男女说我不说你。”
而特蕾西娅却靠在了我的身上:
“就是你和我。”
我知道.....再多的挣扎换不来不同的结果,但是应该下地狱的人至少没有特蕾西娅。
数次交火之后,他们大片的倒下,而我的弹药也到了极限。
我用短铳抵住自己的太阳穴。
我知道我对于特雷西斯还有用处,我的脑内还藏着他瓦解巴别塔的关键。
“摄政王,出来!”
“你用铳抵着自己,以为能够威胁殿下,但是殿下根本就不在乎你的生死,你觉得自己很关键这就是你的错,巴别塔的博士。殿下没有来,也不会出现在你的面前。”
“我说过了,我真的只想试着做一次正确的人。”
“你的正确于我们无关,你打算如何开枪打死自己或是王女,你们剩下的哪一个都无法独活。你们就是这样的人,被所谓的爱情困在自己的对决中,无论你的子弹打向谁,剩下都不会轻松的活着。”
“我知道,所以我准备了两颗子弹。”
我望向特蕾西娅,不得不眼含泪水。
“我向你夸下海口了,对不起。”
“我听到了,但是我接受,我们适合这样的结局。我们浪漫过,一并逃亡过,也一同流过血,最后一起疯狂。不留遗憾......”
痛苦过,挣扎过,无力的哭喊过,也做出了对自我的问答。
无须问询。
我的铳眼指向特蕾西娅,最后,彼此都报以笑容。
.......
【记忆模块模拟完毕,开始唤醒项目】
从凯尔希的催眠治疗中醒来时,我第一次眼含泪水。
灼热的涌流舔过我的皮肤,留下一道痕迹。
“我这是....怎么了?”
“你做了一个梦,你在那个梦里爱上一个人。你挖心断肠,饱尝痛楚。醒来之后还是会忘却一切,而那个时候,你会意识到那只是一场梦。”
“可我....梦到了......”
“有的东西是超越生死的,博士,有的东西会一直留下来。你不需要知道真假,也不需要怀疑。你只要记住,为什么流泪。”凯尔希的声音,逐渐压低“你的治疗,结束了。”
遮光的帘子被拉开,凯尔希合上文件夹,留下我一个人坐在诊疗室的躺椅上——
落地窗外的事物随着陆行舰的航行而快速略过,没有什么是一成不变的。
我看着那张凯尔希打印的单子上,姓名那一栏中——
【时光】
“时光荏苒,时光也永驻。时光于万物之中,时光也超然众生。对吗特蕾西娅?”
那是我的记忆吗?
还是我为了安慰自己臆想的过往。
我不知道。
但是那痛楚却是真的。
由爱而生,撕心裂肺.......
“在时间尽头,爱会让我们重聚。你早就为我备好了一份大礼,有你自己,也有你的未来,一个像样的家。”
【那些最煽情的电影情节,总是说爱能超越生死离别。
曾经我们那么坚决,一旦认定就不在改变。】

本节目由四喜真田丸的慈眼壳倾情赞助播出。(滑稽)
本作取材自电视剧《好家伙》39~41集。
希望大家能够喜欢,顺便点个赞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