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期迷途同人】禁闭者回忆录（7）
PART7 战斗 “他上过的，比我们加起来还**多呢！”就是这么一句话，让我无法入睡。那个小姑娘……我连她叫什么都不知道。但是我就是不想看到她受伤。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便每天都跑到那边去，躲在一角盯着她家那扇不算破也不算好的铁门，盼望着老六的现身，我好把他拉回去。我也盼望着那个小姑娘能出现，让我知道她仍旧安全。 直到那天，该来的还是来了。 老六出现了，手里拿着一把枪，看着嘴型好像还吹着口哨，押着两个人一步一步挪到了她家的门前。老六的身上散发着狂厄的气息，整个人看上去都疯疯癫癫的。 不正常，绝对不正常。 我从那个隐蔽点缓缓挪出来，慢慢往前挪，一点一点靠近那个小姑娘家的房子。我躲在阴影处，距离不远不近，他们没有发现我，我也能清楚地听到他们讲话。 啊，那个小姑娘，开门了。我不由得握紧双拳，手心已经开始渗出汗水来。“爸？妈？这家伙是谁啊？” “海拉……”小姑娘的母亲咽了一口吐沫，声音颤抖着，艰难地叫出了她女儿的名字。 “快跑。”海拉的父亲一边喊道，一边迅速回身想要从老六手里把枪夺下。但老六的手更快。只听一声响彻小巷的清脆枪响，那个男人便已经没了头颅，血肉模糊，如同一块破布一样躺倒在地面。鲜血，溅了小姑娘和她的母亲一身。 海拉，那个小姑娘，登时傻在了原地。“啊——”她的母亲尖叫着，以一种诡异的姿态挡在了老六和海拉之间。我后来才反应过来，那个动作是两个动作下意识的结合——护住女儿，和俯身抱住丈夫的身体。 “嘿嘿嘿哈哈哈！偷我的东西，偷我的酒钱，哈？”老六笑得阴森森的，玩弄着手里的枪，“你以为我说的找到买主是想和你们一起赚钱？哈哈哈哈哈，老子等了将近一个月，就是等这一刻！啊哈哈哈！让你偷我东西！让你拿出去卖！该死！该死！啊哈哈哈！”老六拽着海拉母亲的头发一顿拳打脚踢，就在海拉面前。海拉仍旧瞪着大眼睛盯着地上父亲的尸体，对正被挨揍的母亲熟视无睹。 “砰！”第二声枪响回荡在小巷里面，女人也倒了下去。 为了半个月的酒钱，他杀了两个人，还打算杀掉第三个。 “不要！”海拉似乎是被第二声枪响吓醒，往后跌坐在地，不断用手撑着娇小的身躯往后退。她那本来洁白的连衣裙已经染满了鲜血，在地上拖出几条红色的痕迹。“不要！不要！不要！”平日里的油嘴滑舌已然全无，那张惨白的面孔上满是冷汗。 “你就是那个小偷吧？”老六邪笑着把枪别在后腰上，缓缓扯开自己的上衣。“你偷的货啊，找不回来了。让你的混蛋爸妈卖走啦！那可是我们半个月的酒钱啊！我看你也赔不了什么钱……肉偿吧～” 我躲在一旁，脑子里也已经乱了套。 “千万别去！那家伙有枪！打不过他的！” “那个叫海拉的和你没什么交集，别去，没必要。” “那是小偷，罪有应得” “屁！她只是为了活着！” “谁**不是为了活着！” “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小丫头把命搭进去！？蠢猪！” “我要去。我要救她。没有理由！我就是想救她！” 是的，我就是要去救她。 我快步摸向老六的身后。老六像发疯了一样，已经弯下身子抓住了海拉的脚踝。这是机会！我冲上前，一把把他腰间的手枪抽出来。就按照父亲教我的那样，最快速度上膛，顶住老六的后脑勺。但是我没开枪。“放了她！” 鬼知道我为什么要喊这句话！鬼知道我为什么不直接开枪！ “嗯？老七？”老六缓缓回过身，“你干什么？拿枪指着我？”“放，放了她！”“呵哈哈哈哈哈，你居然会拿枪指着我？你脑子呢？好好想想！是谁罩着你们这个小团伙不被收拾？嗯？是我！老子！是老子把你们撑起来的！你现在要崩了我？那帮混蛋也默许了？我呸！你们一群叛徒！都拿自己当块宝了？哈？我来把属于我们的东西拿回来。他们不给，那我不就只好抢了吗？我不就只好要赔偿了吗？有错吗？偷老子的东西，都**该死！”老六双眼充血，眼睛都快要冒红光了。是狂厄，一定是狂厄。他被狂厄污染了。“你冷静一下啊！你不知道自己都干了些什么吗！你就为了半个月酒钱就要杀人全家啊！”我害怕了，就连声音都显得有些颤抖。狂厄，这么可怕吗？“冷静？老子当然冷静啊！不把偷我东西的贼搞死，他们不就还会来偷我东西吗？斩草除根懂吗？小屁孩？我在帮你们解决问题知道吗？你**的不谢谢我还要拿枪指着我！你**的懂事吗！”老六的声音从低到高，最后的几句完全是吼出来的。“敢偷我的东西，都**得死！”他怒吼着，伸手抓住枪管想要强行把枪夺回去。 “%￥#&%*＄％＃！”老六身后突然响起海拉的骂人话，随即老六便被海拉抡圆了钢制铁管狠狠砸在头上。，发出了清脆的“铛”的一声。 “混蛋！混蛋！混蛋！”海拉抡着钢管，狠狠地，一下接一下地砸在刚被掀倒在地的老六头上。“你个大笨*愣着干嘛！快开枪啊！”海拉扭头看向我，那脸蛋已经接近扭曲，那眼神中满是愤怒，丝毫看不见一点悲伤。 我愣住了几秒，慢慢举起枪对准了老六的头，闭紧了双眼。 “砰！” 就这样，我杀人了。人生中第一次杀人。看着地上那具已经没有了头，已经褪去了上半身衣物的尸体，我一下子就瘫软下来，坐在地上，手中紧紧抓住了手枪，双眼也无法从手枪上挪开半寸。 他死了，我杀了他。 他死了，我杀了他！ 他死了！我杀了他！ 我杀人了。 心脏扑通扑通跳着，仿佛要把我一辈子的血在这一小会全都供完。双手开始颤抖，一把将手枪砸了出去，砸在屋子外面的墙上，弹出去好远好远。 海拉也坐了下来，呆呆地看着满地鲜血，和这三具尸体。我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她也没有家了。辛迪加第不知道多少个失去了家的孩子。然后，我们都抬起了头，茫然地望着对方的眼睛。惊恐，迷茫，愤怒，悲伤，忧郁，绝望……数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尽数从彼此的视线里传递给对方。 “……海拉……”不知道多长时间之后，我第一个开口。“……嗯哼？”海拉的眼睛重新看向地面。“饿，饿了么？*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问出这么一句。大概只是觉得这么一句会有用吧。“……不饿。”但是我听见了她的肚子咕噜叫了几声。“……海拉，我们还活着。”“嗯，活着。”海拉的说话仿佛是不过大脑思考的应声附和。我知道，想让她从这个事里面把思绪放出来很难。“……和我走吧。我……带你去吃点东西。”“……嗯……”海拉只是这样哼了一声。我不知道她是同意还是拒绝。我颤颤巍巍地站起来，牵过海拉的小手，拉她起身。“换件衣服去吧，我……等你。”“嗯。”海拉仍旧是那样的腔调，但她转身往房间里走了。 几分钟后，海拉穿着一件新的白色小裙，跟着我离开了她的“家”。
与禁闭者艾同恩的对话
A：换人了？
Q：为了照顾你的情绪，局长让我来进行例行对话。
A：非要做这种没什么意义的事吗？
Q：管理局需要知道你们对于各种事件的看法以及行为模式，以对你们的未来进行规划。
A：好意心领了，但是能别对话了吗？
Q：看起来你确实不想要过多谈论关于禁闭者海拉年幼时的事。
A：废话……你**喜欢谈论你爸妈死在你面前？
Q：……抱歉，我说错话了。
A：我申请停止继续写回忆录，也停止和你的对话。
Q：那可真是遗憾，局长还想方设法的想要帮你去面对海拉呢。
A：什么意思？
Q：你觉得禁闭者写的回忆录真有可能出书吗？真能给管理局带来一点点微薄的收入吗？只是局长希望知道紧闭者们的更多过去，知道哪里是不能碰的禁区，知道哪里是她要帮你们走出来的阴影。你的回忆录也好，其他人的回忆录也好，都只有你的负责人，也就是我，还有局长两个读者而已。所以，这个回忆录是在帮助你们，局长在尽她的努力了解你们。
A：她干嘛不来直接问？审查？
Q：很多事情难以启齿，不是吗？
A：……
A：我会继续写。希望我的流水账局长真的能有耐心看完。
Q：如果你不愿意，我会停止以后和你的对话。局长会同意的。
A：……我希望接下来的几节可以不用对话。
Q：如你所愿。祝你顺利。
A：……谢谢。
对话结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