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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官赐福 (同人文)(花城视角) —— 芳心【1】

2022-06-25 17:03 作者:若情况许可  | 我要投稿

(专栏图源:lofter:公子瑾瑜JY)(原著:墨香铜臭)

(部分内容直接摘录自原文,望周知)

[文: 若情况许可 (bilibili)] 

这或许是花城第一次以个人名义插手谢怜的事。


光明正大的,对大局没有任何顾虑。


管那些道貌岸然的神官如何议论,如何乱嚼舌根,只要他是那名「恶人」,便可。


身旁围绕着的死灵蝶在暗道里引路,不多时,花城便到达那黑暗尽头,停止了步伐。风信与慕情的打斗声,还有谢怜的劝架声隔着门清晰传来,恍然间又好似回到了八百年前。


殿下无事,还好,还好。


花城总算是松了口气,却又忍不住回想,忍不住反省,忍不住斥责自己当时为何能如此大意。


一旦是与仙乐或永安有关的事情,花城也会至少留意八分,而这连上天庭也知晓的鎏金宴,花城自然也没把它落下。


在不知情者眼中,芳心国师于鎏金宴杀尽永安皇族,最终被其徒儿,也就是唯一活下来的皇族永安太子封进棺材里,活活钉死;永安国的元气也经这一血案被大大折损,难逃灭亡的宿命。


但事实并非如此。

经多番探查,花城发现诛杀永安皇者是仙乐皇族后裔,而以其皇族身份为荣,从前一口一个太子表哥的戚容自然脱不了干系,那么国师只能算是个补刀的角色。


当时的花城便想,是了,那国师是青鬼的一把废刀。无人知晓国师从前是何身份,以他为仙乐后裔掩饰,那么仅剩的永安皇族便不会怀疑到仙乐头上,国中的仙乐人也能免受牵连。


多么顺利的事啊!戚容联合仙乐旧部杀了当朝永安皇族,手上还干干净净。

但就是如此顺利,才不合理。


永安国师是何许人等?于永安太子郎千秋十二岁时,以树枝击退前去刺杀他的仙乐精锐,后来被请进皇宫教导太子,封为国师。


武艺如此精湛之人,至于任由戚容摆布吗?永安皇族也查不清身份的人,戚容又能有什么把柄牵制他?


说他是戚容的人,又不太说得通;但他收拾鎏金宴的残局,以牺牲自我的方法为仙乐后裔擦屁股,如此行为,却又代表他效忠于仙乐皇族。


而且,仙乐皇室的唯一后人安乐王偏生在鎏金宴不久后莫名病逝,却又不见仙乐遗民受牵连遭殃。


没有确凿的证据,花城无从下手。即便是起了疑心,他还是先入为主地将国师当作戚容座下的疯犬,一直忽视了多年。


而正正是因为这份偏见,这份疏忽,才错失拯救谢怜的良机,亦没有为谢怜如今局面未雨绸缪!


花城左手作拳撑在门上,明明可以直接推门而入,但心理上的谴责已促使他指尖刺破手心,也将他禁锢在原地。


成为绝境鬼王又如何?现在还不是江心补漏?


没错,他将会是妖道国师潜逃的始作俑者,私人仇怨也好,暗中援助也罢,罪名也只会降在红衣鬼王恶贯满盈的名儿上,但他能保证如上次般令谢怜受伤的失误不再发生?又或是让谢怜从这件事情中全须全尾地抽身?


他对谢怜的靠近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


一只银蝶忽地离开牠身旁的伙伴,伏在门上振翅,似是想以一己之力将门推开。


是的,花城没有时间犹豫了。无论如何,将谢怜护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便是唯一的办法。


他后退一步,用力蹬腿踹开大门,无数银蝶随即涌向门外。


仙乐宫内霎时银光乱闪,只见谢怜以手遮挡,缠在手腕上的若邪也弓起绫身蓄势待发。花城看见他此举后也没能多想,当即指令银蝶绕过谢怜飞到后方,转扑向方才还扭打在一团的两位神官。风信和慕情先前早已吃过死灵蝶大亏,脸上双双猛地一抽,几乎同时一起举起了手,喝道:「盾开!」


成千上万只银蝶朝他们扑去,拍翅如疾风,在两人面前被一道无形的壁挡住,暴雨一般打得砰砰作响,撞出激烈的白光,犹如火星四射。这阵蝶雨如飞蛾扑火,疯狂已极,即便被法盾挡住,也势不可挡,把两人打得隐隐有后退之势。风信侧头瞥见谢怜还低头站在前方,立即大喊:「殿下当心不要站在那里,快到盾后来!」


「啊?」异于另外两位神官,谢怜相较下来平静得很,他手心虚托着一只死灵蝶,脸上表情还有点懵。


那只银蝶便在他手心上欢快地乱拍,不走了。见状,风信额头青筋暴起,「不要用手碰那玩意儿!!!」


就在那时,花城将那银蝶收到腰间,伸手抓住谢怜的手腕,将他拉进大门后的那片漆黑里。


厄命在花城腰间转起了眼珠,在花城瞪向他时登时闭眼,微微颤抖起来。


那「落单」的银蝶便是厄命化身而成的。


在方才那种情形下,若是以全身示人必会引起风信与慕情的注意,制造更多阻挠;因此,花城在踏出暗道那刻便早已与厄命一同化身银蝶,藏匿在蝶雨里,避免费时应付他人,直接接走谢怜。谁知在门开的那一秒,厄命便一「蝶」当先窜向谢怜,待其他银蝶飞走后刻意在他面前停留。


花城也懒得与厄命计较,继续拉着谢怜往前跑。


「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上仙京来捣乱,未免太猖狂了!」扬声者是仍在与银蝶大战的慕情。银蝶已至,即便没有露出真身,来者何人已是显而易见。


慕情在仙京这么大声一喊,倒是省了不少事。


多少年没上去叨扰,眼看仙界在鬼界的手伸得越来越长,也该警示一下了。


花城拉着谢怜继续往前跑,也顺道以扬声术冷笑着回话,直接承认了身份,「彼此彼此,你们上天庭在我的地盘不也挺猖狂的吗?」


觉着身旁的气息稍微往上仰,花城便知谢怜抬头望向了他。他开口想向谢怜解释,却被风信打断,「花城,帝君就在仙京,你把人放下!」


花城收回刚才的心思,嗤道:「那要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了。」语毕,便一挥手将大门重重关上。


不到须臾,他们便离开了仙京大街。脚下高低起伏不平,花城暂时顾不及解释,便只能紧紧攥着谢怜一路疾行,直到来到一片荒野山谷,黑靴上银链的叮叮清响才总算停了下来,只剩下一片寂静与谢怜的气息声。


待停下脚步来,花城顿时松开谢怜的手腕,将手背在了身后。


救出来了……然后该如何?


周遭很是漆黑,也不知道方才有没有将谢怜的手攥红,攥疼。


花城化出几只银蝶来照明,只见谢怜仍低着头微微喘着气。


还是、还是先等哥哥缓口气再详述吧。


他心里想着,便背过身去。


若是常人做出花城此举,定会猜测所救之人会觉得自己多管闲事,又或是怪罪自己鲁莽行事,甚至猜忌自己另有所图。


但花城没有。


因为那人是谢怜。


他知道谢怜不会。他理解谢怜,他相信谢怜定会明白自己的意思。


话说回来,有人能用缩地千里术攻入「固若金汤」的上天庭,竟还堂而皇之地将一名被软禁的神官掳走,过程中几乎不受任何阻拦……


如此天大的消息传播出去,现在的仙庭想必得炸了锅吧。


花城悄回头瞄了一眼,果不其然,谢怜听着通灵阵里的动静,都快把太阳穴摁红了。


「哈哈,许久不见了,各位好啊?」


他转身抚上谢怜的手腕,探指轻放在谢怜的太阳穴上,搭进了上天庭的通灵阵。这泰然自若的一句,不光在他身旁的谢怜听到了,所有在上天庭通灵阵内手忙脚乱的神官们也听到了,瞬间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


众人心中,一片无声的咆哮。


难怪如此嚣张,我道是谁,原来是这位啊!


花城又道:「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想我,反正我一点也没有想你们。」


「……」


「不过,我近来闲得很,要是有人也很闲,想跟我切磋一下,那是非常欢迎的。」听许久没人回应,花城又嘻嘻道。


「……」


这个情形下,他说这话,意思显而易见。


「你们谁要是够胆敢追上来,下次我就去找这个人挑战。」


一众神官早已在多年前见证过红衣鬼王的实力。这挑战,不论是谁接了都必输无疑,但不接又颜面扫地。岂非就是赤|裸|裸的威胁?


通灵阵里虽是陷入了一片沉默,实则是乱了套——眼下事情才刚发生,自然谁都不想往身上揽事,不想给花城记住。而这边花城说完就移开了那两根手指,对谢怜道:「别理他们。」


谢怜脱口道:「三郎……」


三郎。

这称呼……


意识到自己还握着谢怜的手,花城一惊,当即打消了心中念想松开谢怜,背过身去隔开距离,哑声说:「这里离仙京不远,快走。」那动作极快,几乎像是甩开的。


语毕,花城将手收到身前,离开谢怜的视线范围,往前走去。


他走了几步后并没听见身后的脚步声,便量谢怜方才定是楞在原地,于是稍放慢脚步。


掌心中仍留着谢怜的些少余温,花城不由自主地蜷缩指尖,开始担忧。


那一声三郎喊的时候,殿下是出于心里高兴,还是单纯的惊讶?

自己甩手的动作如此贸然,又不确定刚才自己脸色有没有异样,殿下会否察觉到?


尽管知道谢怜不会怀疑自己的用心,花城还是希望谢怜会有所警惕,会打算试探自己。


他要以这双肮脏的手堆砌堡垒,但需划出一段距离,鲜血才不会沾上谢怜半分,而谢怜才真正安全。

即便有那么一点的私心不愿。


两人就这般一前一后地行着,一直没搭话,正当花城想乱找些话茬儿缓解气氛时,便听见谢怜在他身后的声音,「……三郎,对不起。」


这语调满是歉疚与惭愧。


花城登时心中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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