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人格同人】《眠》黄祭创人短打
注意:现代pa,有某些令人不适的要素(ps:架构灵感来自他人,并非完全原创)(本文为HF群创群友特供,本文已被LOF屏蔽,遂发至此)
哈斯塔扯松领带,用钥匙打开防盗门,他身上沾着酒气,或许还有一丝香水的芬芳。不过他都无暇顾及,他这个月的业绩出众,至少不必担心公司下一轮裁员计划会安排上自己。
今晚的庆功宴,后辈又趁机向自己暗送秋波,甚至还主动为自己挡酒——可这有什么好挡的,最后还得自己将吐得一塌糊涂的对方送上的士,真是尽给自己添乱。
不知道菲欧娜睡了没有,哈斯塔轻轻将公文包放下,客厅里亮着夜灯,这个出租屋里的红头发女妖精今晚居然没在看电视。哈斯塔没有出声,换了拖鞋悄悄走到双人沙发旁边,菲欧娜面朝靠背躺着,娇弱的面庞藏在蓬松的红发间。
哈斯塔知道她还在生他的气,况且对方睡眠极轻,恐怕自己用钥匙开门时对方就已经醒了。只是她还在装睡。
真够小孩子气的,哈斯塔想。他没打算戳穿对方的表演,而且就算把实话说出来,菲欧娜也不会从沙发上爬起来为他做个宵夜——或者是醒酒汤什么的。
最近一个月发生了好多事,两人都好久没有彼此心平气和的说过话了,自己面临着裁员风波倍感焦虑,菲欧娜则是在一次寻常的晨会上稀里糊涂地得知了自己被裁的消息。丢了工作后,菲欧娜就变成了一头发狂的小兽,生活的拮据像勒在他俩脖子上的项圈,仿佛在这个大都市里普通人越是挣扎就越是难以呼吸。
哈斯塔劝过菲欧娜暂时好好休息一阵子,但对方只是恶狠狠地回击他。
“他们说我干不了就不准我继续干了,你也觉得我啥也干不了!我就是废物,累赘,你不用担心啥时候才能领到下一份薪水,所以你就觉得我坐在家里什么都不干自然而然就会有公司八抬大轿请我去上班对吧!”
换做以前事业上升期的哈斯塔,兴许还会敷衍的规劝几句,但他也在遭受着随时可能会被裁掉的风险折磨,伴侣的这般撒泼无疑是在火上浇油。
于是他俩吵了或许是自打同居以来第一场如此严重的架,单元楼的其他居民都能听到他们的嘶吼和谩骂,最后哈斯塔要赶着上班,重重带上防盗门后,局促的长租屋里只剩下了菲欧娜一个人在厨房里孤零零地哭。
之后,哈斯塔连饭都不在家里吃了,兴许是出于隐晦的恶念,哈斯塔甚至故意让菲欧娜闻到了自己蹭到的香水味。果不其然的又一次吵架,只是这次哈斯塔有备而来,他当然知道这样做纯属是宣泄恶意,是在中伤与自己朝夕相处的爱人,但他还是这么做了。
也许有其他的什么借口能为诋毁爱人遮羞,但无论如何,菲欧娜总是会宽恕自己。
从两人还是同学的时候便是这样。
而直到今晚,在确认自己已经安度了这场裁员危机后,月终将能多拿一份奖金的哈斯塔感到重生般的愉悦——他感觉自己仿佛正在发光,而这份温暖的光足以修复支离破碎的一个月里两人的累累疤痕。
兴许是终于意识到了自己一直都疏忽了菲欧娜,一个鬼点子悄悄爬上了哈斯塔的心头。他褪下西装裤,上身只套了松散的衬衫,轻手轻脚地走到了沙发前,菲欧娜背对着故意搞出些许动静的哈斯塔,仍旧一动不动。
哈斯塔坏笑着将手伸向菲欧娜的睡裤,往下轻轻一拉,连同内裤一并褪到了一个合适的位置。看着爱人暴露在夜灯之中的圆润臀瓣,哈斯塔有些确信了菲欧娜今晚确实打算和自己死磕到底。
无所谓,那她就得好好受着了,最好,真的一声,都别吭。
侵入之后,依旧是那滚烫如火的感觉,不过或许女人本就是这样神奇的生物,她如果不想让你爽,就连性爱也能让你觉得少了点什么。
发泄完欲望,被加班和熬夜掏空身体的哈斯塔折服在了爱人的倔脾气上,他将衬衫揉成一团随手丢到了沙发角落,气呼呼地拍了菲欧娜的屁股一巴掌:
“还在为那事生我的气呐,我先去洗澡咯。”
当然,菲欧娜的脸一直藏在她那头令哈斯塔目眩神迷的火红长发里,哈斯塔在走进淋浴间之前,特地预告了一下:
“菲欧娜,等我洗完澡我有好事要告诉你,你就期待着吧。”
或许自己应该早点告诉她的:不必那么担惊受怕,也不必那么勉强自己。
一切的困难都会被他俩一起克服的,没有什么是生活/他俩的敌人——
这也是情投意合的两人共同演出大获成功时,站在颁奖台上一起说过的话。
是的,哈斯塔与菲欧娜相遇的机缘是他俩一同报名了校剧组的舞台剧活动,哈斯塔分到了海神的角色,而菲欧娜饰演海神的祭司。哈斯塔报名纯属一时兴起,偏偏当上了话剧的主角,菲欧娜作为他的“祭司”,不得已要陪这个花瓶练习长对白。
兴许就是从那时起,菲欧娜骨子里的要强和倔强就跟她的红发一样,深深地抓住了哈斯塔的心。
那时候,为了时刻排练对白,他俩总是形影不离,当然,是菲欧娜总是找各种理由紧紧跟在他后面,一口一个“我的大人”这样叫着。直到现在,“哈斯塔大人”这种过去式的台词再从菲欧娜口中说出时,仍会让哈斯塔感到心尖一阵发痒。
在演出圆满结束后,他俩不出剧团所有人的预料公开了亲密关系,在那之后,校剧组再没有举办过类似的活动,哈斯塔成了最后一届海神,而最后一任祭司自然就成了菲欧娜。再后来,他们一起毕业,一起参加了工作,住在了一起,从同学变成了眷侣。
只是,无论在舞台上多么风光,身披道具服饰演怎样的至高存在,学生时代谢幕后,到处都只剩一地鸡毛,不管是无上的神明还是虔诚的祭司,最后都变回了平凡的普通人。
这就是哈斯塔与菲欧娜面临的窘境,但哈斯塔一直深信着没有什么是他们挺不过来的。
洗完澡后,已经准备好再与爱人敦伦的哈斯塔哼着轻快的小调来到了菲欧娜的身边,他很诧异自己的爱人居然还躺在这里,很快,他就哼不出声来了。
沙发旁的茶几上摆着一只空杯子,还有掉在地板上没被哈斯塔第一时间看到的安眠药瓶。这是菲欧娜因为长期失眠而经常服用的助眠药物,当然,起码在今天早晨,瓶子里应该还大半。
哈斯塔颤抖着手试探了爱人的脉搏,体温尚未完全散尽,但心跳确实停在了哈斯塔进门之前。
哈斯塔犹记得自己与菲欧娜共同主演的那出舞台剧末尾,孤独的海神也是这样抱着因信仰他而被渔民迫害致死的祭司遗体,向渔村许下了可怕的诅咒,在那一长串独白里,海神的愤怒化作滔天海浪吞没了这该死的一切。
他现在也在抱着唯一爱着他的祭司,但他不是真正的海神,他无法诅咒压倒菲欧娜的这一切,他的愤怒没有力量,他的独白无人在意。
于是他沉默,客厅的灯一直亮到天明。
口刀鸽子
2023年6月13日02:02: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