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蛋壳
“必须的。”在陈珂面前，郑丹妮爱耍些小性子,因为尝过甜头吧,太喜欢闹了别扭以后,陈珂放下架子来哄她。
陈珂的掌心停留在郑丹妮的脸颊上,摩挲着细腻的皮肤,枕同一个枕头看着对方时,眼睛里的喜欢和眷恋都要溢了出来。
片刻，陈珂才轻声对郑丹妮说道，“我们重新开始吧。”
深思熟虑过后，想开始一段能给出承诺、追求结果的感情。
陈珂一直不想让感情成为自己的束缚，可哪知道,不知不觉就被眼前的人捆着心了，挣都挣不开。
既然如此，只好认命。
陈珂说出了郑丹妮的心中所想，什么时候她们心里也有这份默契了？
郑丹妮痴痴望着陈珂，以前不管她们上多少次床，都觉得对方陌生，冷静着保持距离以后,反而有慢慢了解的感觉。
她们之前总是做得太多,而沟通得太少。
“说得我们好像开始过一样。”郑丹妮小声哼道，冷不防又煞了风景,抓重点的本事也是绝了。
又爱又气，是陈珂对郑丹妮的感觉了，她第一次对人深情表白,就换来郑小姐这么一句？
陈珂翻身压在郑丹妮身上，轻轻揪了揪她的鼻子，边说着，“你能不能懂点情趣？不该装傻的时候，别装傻。”
“我怎么就不懂情趣，怎么就装傻了？”郑丹妮明知故问，就喜欢跟陈珂拌嘴，只不过说了一半，见陈珂拿她束手无策的神情，自己反倒忍不住笑了。
选择不再逃避隐忍以后，郑丹妮反而比之前开心释然得多。
其实有的事情一旦决心去做，并没想象中那么难。就比如，顺其自然接受她和陈珂之间的感情。
发生了也就让它发生。
年轻女孩的笑容，或许少了些成熟，但有种特别的明媚单纯。陈珂接触过太多人，经历过太多事，让人目光缭乱的花花世界里，独独对眼前人的笑，最是喜欢而难以忘怀。
“以后别总对我板着脸，像这样多笑，我喜欢看。”
陈珂以往见郑丹妮笑得灿烂的时候，永远不是对自己，讲真的，她心底很酸，那晚郑丹妮笑着介绍秦东是她男朋友时，陈珂心里酸到了极致，面上却还要带着微笑。
突然煽情的口吻，一时让郑丹妮无所适从，她忸怩道，“那什么，你说话别这么肉麻，我好不习惯。”
“肉麻吗？”陈珂一笑，眉眼间满是妩媚的风情，她用细长的手指勾了勾郑丹妮的下巴，“从现在开始，我们都要习惯这样。”
说来可笑，两个感情经历颇丰的人，好像头一回，学着怎么去认真恋爱。
的确要习惯这样，因为她们关系变了，是情侣了。尽管郑丹妮嘴硬还没正式答应，但心里早就默认了女朋友的身份，昨天在机场抱着陈珂的那一刻起，就已经答应了。
“嗯。”郑丹妮没再说什么，而是默默张臂将陈珂抱住。
温暖如斯。
听了刚刚那些煽情的话，郑丹妮心里还是感动了，她不像陈珂一样，擅长用甜言蜜语哄对方开心，或许一个安静认真的拥抱更能表明她的态度。
两个人坦诚相拥在一起，让她们之间的互相折磨，终于告一段落。
对于将来，郑丹妮依然不安，而让她能有往前迈的勇气，大概就是陈珂对她的认真。郑丹妮用力抱紧了陈珂，希望这一次，她没有选错人。
床上暖和，又有美女抱着，简直乐不思蜀，郑丹妮黏着陈珂，忍不住再想赖几分钟床。
陈珂垂头，笑了，在郑丹妮发间吻了吻，她们之间除了滚床单，的确还有很多事情可以做。
郑丹妮本来就不太能抵抗陈珂的接近，更别提狐狸精现在这么温柔贴心，全是她喜欢的模样，她哪还能招架得住。
一大早，两人在床上时不时亲热着。
八点四十分。
“哎！我还要上班……”
陈珂抱着郑丹妮不撒手，“今天别上了，陪我～”
成熟的女人撒起娇来更要命，郑丹妮败了，真有种不想去上班的冲动。
又一个五分钟过去。
从脸颊，陈珂一路吻到郑丹妮嘴唇。
在完全沦陷之前，郑丹妮推了推陈珂，“我工作没做完，今天必须要去公司……”
“那昨晚你对我没做完的工作，今天不补上？”
郑丹妮脸颊微微发烫，别人谈恋爱浪漫又小清新，到了她们这，除了黄暴，还是黄暴，纯洁不过三秒。
“嗯……陈珂……”郑丹妮神经一绷，她对陈珂的身体太敏感了，“流氓……你停下来……嗯……”
“你昨天对我不也是这样吗？”陈珂将手探进郑丹妮的睡衣里，她身上光溜溜的皮肤大概和红润的脸颊一样烫，陈珂勾唇笑，在郑丹妮耳边轻语，“对自己女朋友这样，怎么能叫流氓。”
郑丹妮咬了咬下唇，陈珂再碰她，她快忍不住了，她抓住陈珂的手想拉开，结果身子软绵绵的，就发出了一声让人浮想联翩的低吟。
“我什么时候答应做你女朋友……”
“我说是就是。”
“你不讲理。”
“不讲理的是你，”陈珂已经压上了郑丹妮的身子，“亲了我，又翻脸不认人，郑丹妮，我要你对我负责……”
“负责就负责。”郑丹妮的脸越发红了，心狂跳不止，最后，终于按捺不住，她圈住陈珂的颈，急不可耐就吻了上去。
一亲上，郑丹妮就知道上班泡汤了，完全忘却了时间问题。
**蔓延。
这几个月，郑丹妮很想她，包括想跟她上床，不是喜欢这种放纵的滋味，而是喜欢和她这样一起放纵。
清晨，感觉上来了，兴致大好。
她们上一次是去年平安夜，郑丹妮印象很深刻，做到了精疲力尽，现在想起来，她们是互相舍不得吧，都以为是最后一次。
虽然好几个月没有过，但配合对方的动作依旧如行云流水。她们在一起，估计性生活能和谐到不能再和谐。
衣服才褪了一半，手机铃声狂响着，响得人心烦。
陈珂抓住郑丹妮的手，不让她接电话，继续去脱着郑丹妮的睡衣。
郑丹妮也不想停下来，捧着狐狸精的脸想继续亲的时候。
唇还没碰上。
又是一阵刺耳的噪音。来电铃声跟她们杠上了，严重影响氛围，起初只是一个手机响，接着是两个手机一起响，此伏彼起……
郑丹妮无奈，“先接电话吧。”
这天早上，尽管郑丹妮和陈珂都很想发生点什么，但最后还是没能发生点什么。
郑丹妮在连环夺命call的催促下，老老实实去公司上班了。陈珂刚回l市，手里要忙的事务也一大堆，要临时休假一天，太奢侈。
不过，她们以后的时光还很多，很多的事情，都可以慢慢做。
想到这些，郑丹妮和陈珂不约而同笑了。
“今天先饶了你。”陈珂亲亲郑丹妮的唇，“明天下班我来接你，晚上一起吃饭。”
去年给郑丹妮买的礼物，可算是能送出去了。
四月，时常偶遇淅淅沥沥的春雨，没完没了地下着，一下就是几天都不会停。
下班这会儿，雨突然下得有点大，郑丹妮站在写字楼门口，乖乖等着，她本来烦透了下雨天，但今天还饶有兴致欣赏起雨中的夜景。
街头有小情侣撑着同一把伞走过，平淡温暖。郑丹妮将手揣在口袋里暖着，时不时望向远处，心里终于没了那种孤单感。
夜色朦胧，湿漉漉的地面反射着光影，郑丹妮无聊，拿出手机拍着眼前的风景，刚巧这时，她等的人正好闯进了她的镜头。
陈珂穿黑色太有气场了，她撑着伞在黑夜里走来时，比绚烂的夜景漂亮。
一看到陈珂，郑丹妮自己都没意识到，此时嘴角的弧度扬得有多高，她手快，一连拍了好几张。
“妮妮。”
先跟郑丹妮说话的却是秦东。
郑丹妮回过头时，秦东正把自己手里的伞递给郑丹妮，“看你没带伞，拿我的吧。”
“不用，有人来接我。”分过那么多次手，郑丹妮觉得自己最对不住的就是秦东，他人很好，但她利用了他。
“男朋友？”秦东有些黯然，从分手以后，他就在默默等着郑丹妮，等她回心转意，因为总觉得他们分手太仓促，还有回旋的余地。
“你别等我了，”秦东靠近一步，郑丹妮就退一步，她犹豫了会儿，干脆直说道，“我已经跟她在一起了，对不起。”
秦东语塞了。
雨还在淅淅下着。
陈珂走到郑丹妮身畔，自然一眼就认出了秦东，郑小姐的前任男友……陈珂面上没有喜怒，只是拉过郑丹妮的手，扣握在自己手心，轻声说了句，“走吧。”
秦东一人僵在原地，虽然是两个女人，也能看出点什么……
这恰好解释了，为什么每次这位陈小姐一出现，郑丹妮就会变得心不在焉。
没走多远，陈珂松开了郑丹妮的手，一时，郑丹妮手里空落落的，不习惯。而且，她真真切切的感觉得到，陈珂生气了。
两人肩并肩走了一会儿，郑丹妮还是先开口道，“我跟他就是下班刚好碰到……”
陈珂淡淡应着：“嗯。”
看样子还是在生气，郑丹妮死皮赖脸，主动又牵上陈珂的手，指尖钻进她指缝，紧握住，和所有的情侣逛街时一样。
陈珂停下了脚步，扭过头看向郑丹妮，突然有些担心，担心以后郑丹妮转头又决定选择男人，把自己抛下了。
付出真感情了，才会患得患失。
“怎么了？”
陈珂欲言又止，“先上车。”
才刚上车，郑丹妮没来得及系安全带，便被陈珂拉了过去。
紧接着，是带着占有欲的热吻，比车窗外的雨滴还热烈。
郑丹妮闭上眼，转过身子，让接吻的姿势更舒服，被动回应了一阵，她扶着陈珂的脸，沉醉又享受的在对方唇舌间索取。
越缺乏安全感，占有欲便越膨胀，不论是陈珂对郑丹妮，还是郑丹妮对陈珂，都有这样的感觉。
一分钟过后，陈珂才缓缓松开郑丹妮的唇瓣，“不管你信不信……我爱你。”
“……我爱你。”
能让陈珂说出这三个字，并不容易,她素来不给恋人承诺。因为有承诺就有责任,做不到那便是欺骗,她不爱骗人。
陈珂也没料想到,对郑丹妮,她会沦陷到这种地步,主动说着“我爱你”想把对方套牢在自己身边。毕竟以前的她，只会想着在分手时，如何躲开对方的死缠烂打。
郑丹妮望着陈珂的眼睛时，心动的感觉好像要膨胀到无限大，这三个字她明明听过很多次,听得多了就麻木，可陈珂只是轻轻一句，就死死勾住她了的心。别人说再多的甜言蜜语都无济于事，只要是陈珂，她心里就忍不住蠢蠢欲动，抗拒不了。
狐狸精这么在乎自己吗？郑丹妮还在回味着陈珂刚刚吻了她过后说的那句“我爱你”，她知道陈珂喜欢她,但不知道她在陈珂心里的位置,早已特殊。
可见有些话，一定要说出口。
纵然说要重新开始,但她们的过往哪能完全当做没有发生？开始于一场随便的游戏，她们走到一起，注定要比其他人需要更多的勇气和信任。
于郑丹妮而言,更甚。
陈珂的目光从郑丹妮红润的唇瓣流连到眼眸，又心平气和地问道，“你真的想好了吗？和我在一起。”
她需要郑丹妮一个肯定的回答。
在感情里，陈珂总是处于胜券在握的那方，但对郑丹妮，她心里没底。她害怕郑丹妮再说出又不是非你不可的此般言论。
车内安静。
“我讨厌你，”郑丹妮直视着陈珂的双眸，缓缓说道，“把我掰弯了，现在又问这个……你知道我多害怕喜欢你吗？”
越是担心的事情越是发生。
口口声声自称是小白杨的郑丹妮，承认自己在陈珂面前弯了，也承认自己爱上了。
“我知道。”陈珂想起那晚送郑丹妮回去，郑丹妮喝多了，疯了似的吐着心里话，她说她害怕……只是当时陈珂选择了放弃，她怕自己伤害郑丹妮，那时候，她心里不如现在明白。
“我更讨厌我自己，为什么……”郑丹妮说着，停顿了片刻，声音也小了几分，“为什么忘不掉你。”
郑丹妮一直不觉得陈珂是她对的人，可即便觉得是错的，依然想一错再错。
“我不准你忘。”陈珂又探过身子，含着郑丹妮的唇温柔吻了一下，再将她抱住，“有我陪着，你怕什么？你什么都不用怕。”
郑丹妮将下巴搁在陈珂肩上，闭眼抱紧她，这样的拥抱就是最好的定心丸，就算将来不会顺利，如果陈珂可以一直这样对她，郑丹妮觉得，也没那么可怕。
“我会保护你，知道吗？”陈珂揉着郑丹妮的头轻声道，她需要时间需要安全感，陈珂都愿意耐心去给，只要她能留在自己身边就好。
郑丹妮瞬间有点儿鼻酸，把陈珂抱更紧了，感情是一场博弈，这回，她堵上了一颗真心。
“就因为是你，我才怕。”抱了会儿，郑丹妮毫不客气地推开了陈珂，然后扭过身子，嘴里碎碎念着，“总是拈花惹草的，身边的女人就没带过重样，谁愿意跟你这样的人在一起……”
“我什么时候拈花惹草了？”
“我在酒吧唱歌的时候，你以为我没看见啊？”郑丹妮越说越气，索性翻起旧账来，不跟自己喝酒的时候，陈珂身边少过其他女人吗？时刻都在跟别人暧昧不清。
一次迟来的醋意。
原来郑小姐是会吃醋的，陈珂反而笑，一脸计划通，“嗯，你看见就对了，我故意的。”
“陈珂！”
“不让你吃醋，怎么让你老实承认，你喜欢我？”
“我喜欢你是我眼瞎。”
“郑丹妮，你就不能对我说点好听的？”
郑丹妮看着前方的挡风玻璃，不说话了，等陈珂开车。
“坐过来点。”陈珂暂时没打算开车，又上前搂过郑丹妮的身子。
“你干嘛啊你~”郑丹妮明知故问，转过头的时候，明明两人的嘴都要贴一块儿了。
“想你了，”陈珂笑，低声喘息道，“想亲你。”
“昨天才见的面……嗯……”
声音湮没在双唇相接的时刻。
面对郑丹妮，直接强吻更合适。陈珂一面细细碎碎吻着她的唇，一面叹道，“看不到就想，那怎么办？你让我上-瘾了，知不知道？”
“嗯……一大把年纪，你好肉麻……”因为陈珂，肉麻就快成为郑丹妮的口头禅，尽管每次嘴上嫌弃陈珂肉麻时，她心里都在狂喜。
“我肉麻比你闷骚要好……”陈珂挑着郑丹妮的下巴，继续黏腻亲吻，还不忘喘着调侃郑丹妮，“明明想要，还嘴硬。”
姓陈的一定是故意的，郑丹妮一听到她的喘息，霎时感觉就上来了，要是车子停得隐蔽点，她非得现在就脱了狐狸精的衣服。
“想不想要？”陈珂看郑丹妮神情不自然了，故意挑逗着她。
这气息，这口吻……
郑丹妮忍，继续忍，“你好那什么……”
“什么？”
“你说呢。”
陈珂笑了，“你不是喜欢我骚吗？”
每到这时，就轮到郑丹妮对陈珂束手无策了，动不动这么骚气，叫她狐狸精都是低估她实力了。
“不逗你了。”说完，陈珂又吻上去，哪舍得轻易结束。
郑丹妮被陈珂吻得说不上话，接着，便是缴械投降。
她习惯性将手臂圈在陈珂脖子上，全身心投入，第一次跟狐狸精接吻就爱上了，更别提现在，有种心理上的占有和满足。
“嗯……”
断断续续的聊天声结束了，车里只剩下深吻时，唇舌吮吸交缠的声音，鼻息和低吟不断，让氛围愈发暧昧撩人。
两人的吻技都好，一亲上，从来不是浅尝辄止，不吻到低喘连连绝不罢休，时间没有最长，只有更长。
又是一番让人气短的唇舌纠缠。
郑丹妮勾着陈珂的颈不松开，因为方才的深吻，她脸泛微红望着陈珂，良久才说道，“以后，你不能碰其他女人，只能对我这样，只能勾引我……只能是我的。”
大概是亲得晕头转向了，郑丹妮矫情着一口气说了好几个“只能”，不过今晚，算是完全对陈珂说出了心里话。
“都答应你。”陈珂亲亲郑丹妮的额头，笑得满脸宠溺，嘴里还是那句话，“我真的只勾引过你。”
“这还差不多。”郑丹妮这会儿终于心满意足地笑了。
见她笑得开心，陈珂禁不住又轻轻说了一句，“宝贝，我爱你。”
郑丹妮一愣，心血来潮道，“再说一遍。”
还听上瘾了，陈珂无奈笑笑，双手捧住郑丹妮的脸，满足她，一字一顿地说到，“我——爱——你。”
“我说前面那句。”
陈珂想了想，“宝贝？”
就是这句，郑丹妮第一次听陈珂这样叫她时，有种骨头都酥了的感觉，刚刚陈珂又这样叫她时，那种感觉更强烈，大概是因为，这个亲昵的称呼变得真实而有意义了吧。
郑丹妮不依不饶缠着陈珂，“再叫一声。”
“宝贝——”
陈珂盯着郑丹妮直笑，原来哄郑小姐的杀手锏是这个？
“有什么好笑的？”
“我有笑吗？”
“嘴巴都咧到耳朵根了！！”
陈珂：“哈哈哈哈哈……”
郑丹妮也控制不住咯咯笑了起来，她觉得自己今晚傻了，跟陈珂都说的什么傻话，可就是想听啊，说些傻话也能乐半天。
现在是正牌女友了，她们再也不用像以前那样，不敢放开去爱。
陈珂对郑丹妮向来是有求必应，她勾着郑丹妮的颈，叫一声“宝贝”便亲她一下。郑丹妮觉得这样很傻，想推开陈珂，可当陈珂再一次认真说到“我爱你”时……
郑丹妮情不自禁回吻了陈珂的唇角，凝视着她的眼睛，“我也爱你。”
陈珂欣然，只为了这一刻，所有的等待都值得。
***
先开车绕路去超市，买些食材，晚餐自己在家做。郑丹妮就爱吃陈珂烧的菜，外边的餐厅大厨，还真不如她家狐狸精手艺好。
郑丹妮没说自己爱吃什么，但陈珂挑的菜，都是她平时最喜欢的，如果不是对自上心，怎么会注意这些？一时间，郑丹妮心里暖暖的。
陈珂做菜，郑丹妮就在一旁打打杂，光是在一旁看着都看得入迷。
“你为什么这么会做饭？”郑丹妮一直好奇这个问题。
“个人爱好。”
“你这爱好还挺……奇葩的。”郑丹妮一天不吐槽嘴痒，哪家的大老板有闲情逸致做这些？陈珂刷新了她对总裁的认知。
陈珂停下动作看向郑丹妮，严肃正经地说道，“我要是不奇葩，能看上你吗？”
顺带损了郑丹妮一把。
“臭狐狸精！”郑丹妮手上沾了些水渍，扬手全往陈珂的脸上甩了去。
陈珂闭了闭眼。
“没事吧？”郑丹妮以为甩陈珂眼睛里了。
“你能不能学着温柔点？”
“你好意思说我，当初让我改设计稿的时候，你对我温柔了吗？”简直称得上刁难，陈珂是郑丹妮甲方时，郑丹妮没少被她折腾，一度崩溃，现在身份不一样了，郑丹妮还不得找机会折腾回去。
郑丹妮驳得陈珂无话可说，当时她的确对郑丹妮存在刻意刁难，也不知怎么，她就爱看郑丹妮炸毛时的模样。陈珂不禁想，她跟郑丹妮，怎么就看对眼了？
一个口口声声说不感兴趣，一个说打死也不喜欢女人，结果现在……
晚饭过后。
陈珂拉起郑丹妮的手，“跟我来。”
书房一角放着一把吉他，陈珂去年十二月份买的，去年平安夜，她还是没送，兜兜转转好几个月，现在才到郑丹妮手里。
“送给我的？”郑丹妮讶异，正好是自己一直想攒钱买的那款，她跟陈珂好像总有一种迷之默契。
分明只是四个月前的事情，但陈珂却觉得过了很久，可能是这段日子，她真的过得不好。
“去年平安夜，我想送给我女朋友的。”陈珂看着郑丹妮，“但她不要我，跟别人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