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新皓」 Persian C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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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会所。
我百无聊赖地盯着桌上那杯瓦伦达,二郎腿尖的高跟鞋一晃一晃。右手边卡座传来陪酒小姐欲拒还迎的娇嗔,与台上装腔作势的男模一样嘈杂。
张极放下手机,捣了捣我:“欸,人到了,让他给你舞一段?”
这小子前几天说要推男人给我,本以为这回是什么高档货,结果就一会所男舞姬。
我拿起酒杯饮了几口,偏过头:“张极,我都说了这段日子别给我整些乱七八糟的麻烦,再者,条件也不至于低成这样吧?”
“人名牌大学毕业,有学历有内涵,绝对是稀有的超高质量duck。”
我不禁扶额:“我明天要跟爸妈见那个什么什么总的儿子,你最好心里有数。”
“大不了一夜情,玩了再说。”
包厢内音乐渐熄,随后新上来四五个,包裹严实,头顶清一色的猫耳。为首身形分外出挑,张极说就是他。
我感觉受到了重创,忍不住吐槽他垃圾审美,什么年代还搞情趣擦边。一听前奏,果然是二十年街头音箱的流行歌,《波斯猫》。
这歌当年火遍大街小巷,现在引得整个包厢纷纷瞩目。
不过,所谓的“高级鸭”舞技娴熟,功底还真的没得说。柔媚的动作被他呈现出来是干脆和有力,扭胯、探腰、拂肩,活灵活现。唯独眼神淡定地像做广播体操。
我好似是漫不经心地看着,实则手中的酒杯一点也不见少。
表演结束后,他从后台直接来到我们这桌。
张极对他耳语几句,拿起车钥匙,顺便不怀好意地冲我一笑。
最后携着我的白眼一起滚了。
一下子就剩我们两个,我仰视,他俯视。
“你叫什么?”我直白地问。
“苏新皓。”
“多大了?”
“二十五。”竟然还比我大一岁。
我不是健谈的人,再说这场子本来就不该是我主动热,便闭了嘴。
我不说话他反而比我更高冷,然后就是长久的沉默。
“不请我坐下吗?”苏新皓挑眉。
我往旁边挪了挪,他丝毫不客气,甚至还特意坐得远了些。
生得挺精致挺清秀的,皮肤比女人还好。表演服还未脱下,浑身透着勾人的禁欲。
就是太狂傲,没半点当鸭的姿态。
张极一天天找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儿!
坐着也无话可聊,他连看都不看我一眼。我越发觉得荒谬,伸手敲了敲他面前的桌子:
“不帮我倒酒吗?”
苏新皓瞥了一眼,答道:“满的。”
我:……
怎么连基本素养都不会,这人在会所怎么生存的,靠那名牌大学的简历吗?还是靠这张人畜无害实则谁都欠他二五八万的脸?
我忍着掀桌走人的冲动,问出了耐心极限的问题:“那你到底会什么?”怕他又噎我,不得不补上一句,“除了跳舞以外。”
苏新皓眼珠子一转,漂亮的脸上瞬间多了几分俏意:“你要的服务,我都会。”
我是老手,对于这样的回答自然不会感到稀奇,但也觉得有点意思。纤长的手指掂起他下巴,使四目终于相平:“那把你拿得出手的东西都给我看看呀。”
苏新皓一把抓住我撩拨的手腕,带着缓缓下探,摸到第一颗扣子时,拇指灵巧地压了压,我便触到了他锁骨处的皮肤。
我挑了下眉,转头挑衅般看着他。
苏新皓便继续往下走,两颗扣子开,胸口大片面积暴露在空气中,白的反光;三颗扣子开,线条完全显形,剩余半截没入衣襟,勾得人心痒痒;四颗扣子……
第四颗扣子还没解开,就被我制止了动作:“你这是给我看,还是要让所有人都看?”
苏新皓瞄了眼我微红的耳尖,凑过来低语道:“那带我去你屋子?”
声线极其富有磁性,像是在耳边缠绕不息,字字带着缱绻和坏意,丝丝入扣。
我顺势揽住他后颈,鼻尖相互不到半厘米,往上便是他幽深的瞳仁。
还别说,这鸭王真有点本事。
简单的几个动作过后,我半斜着身子歪靠在枕巾上,懒洋洋地看苏新皓整理衣衫。
该有的都有,不该有的也一样不落,实属极品。
他背过身披衣,宽肩窄腰,轮廓几乎无可挑剔。我啧了一声,有些意犹未尽。
“苏新皓,”我招呼他,“过来。”
他收起最初桀骜不驯的模样,跪坐听候差遣,唯独唇角微微上挑。
“帮我捏捏肩。”
我舒适地枕着他,劲瘦结实的腰腹传来心安感,“可以再下面点儿。”
苏新皓轻盈地划过后颈,捻起了一个什么东西,低头才发现是我的项链。
“这是什么?”他故意贴近,呼出的热气打在衣领上,依旧能感到一丝痒。
我眼都没抬,也未答话。
“追求者送的?”他继续问。
我慵懒地翻了个身,语气上挑:“猜挺对的。”
“你喜欢他?”“还没见过面,是我父母世交的儿子。”
苏新皓轻笑几声,肆无忌惮地把玩起那枚挂坠。
胆子是真大,不过好在我也不看重这次这个,也就随他:“想玩就拿下来玩。”
苏新皓却将其塞了回去,转而去扯我背后的带绳,除了第一个以外都是活结,他很快就解开一排。
我睁开眼,伸手制止了他:“做什么?”
他俯下身吻了吻我的锁骨,温驯又压迫:“你觉得呢。”
反客为主?
我轻描淡写地告诉他,我从不和别人上床。
“你现在不就在床上?”“那个除外。”
说完,我坐起身,理了理头发:“而且,就算要也是我提吧。谁教你主动的?”
苏新皓不屑一笑,“巧了,我也从不提供这种服务。你是第一个。”
或许是他那份不知从哪儿来,却从始至终的倨傲态度,又或许是最后一句话放他身上过于可笑,我终于将积蓄的不满发泄出来,带着居高临下的嘲讽:“怎的,还是你赏我的不成?都来这儿了,装什么清高。”
苏新皓眯着眼,并没有恼羞成怒或是什么:“清高?”
“你不是一直在装清高吗?从我见到你第一面起。”
他不接话,我也懒得多耗,扔下房卡,抓起外套便往外走。
张极究竟给了多少,闹得最后不欢而散,房间里那个居然一点动静都没有。
越想越气,我干脆点开手机把张极痛批一顿,然后直接拉黑。
这件事也导致我情绪不佳了一整天,包括晚上坐在酒楼包厢也是满身怨气。
人来了,又被拽起来握手问好。
我强撑着笑脸,听这个一副精明相的叔叔各种的客套话。
什么气质出众,漂亮又有礼貌,一看就是大家闺秀,顺便把他儿子也拉上前来介绍。
我早早摆好手,绷出无懈可击的微笑,却在见到人那一刻瞬间垮掉
——“小陶啊,这是叔叔的儿子,叫苏新皓。”
我下意识瞪大眼睛,几秒后便闭上,再也不愿睁开。
面前这个衣冠楚楚的男人,怎么和昨晚趴在耳边又亲又咬的那只野猫一模一样……
我妈更是完全不管我死活,在后面推了我一把,强硬地要我跟人握手。
我根本不敢正眼瞧人,全程生硬的走完这个流程。
邪门,太邪门了。
餐桌上,四个大人大谈特谈儿女的婚事,是不是cue到我和苏新皓,一顿晚饭生生吃出了订婚宴的味道。
中途我借口出去上厕所,才勉强逃离包厢。
冰凉的冷水呼在脸上,勉强平度了几分心情。我呆呆地望着镜前那张脸,情绪复杂难以言说。
洗手间门开了,来人不是别的,正是苏新皓。
熟悉的眉目,换了一身装扮后显出几分正气来,越看越觉得不可思议。
他一点都不装,进来就把我往洗手台上面逼,唯一的区别是这次只有强势,没有魅惑。
“又见面了?”他笑道。
“你……”我实在说不出口。“我什么?见到我很惊讶吗?”他靠的更近了,都能看清右脸的一枚小痣。
我心口狂跳不止,嘴却还硬着:“苏公子,你业余爱好挺独特的啊?”
“是吗?你也不差。”
苏新皓再一次掏出我脖子上的项链,准确来说,是他送我的项链:“不喜欢?那就和我说,牌子款式随你挑,给别的男人玩可不太好吧。”
话是责备的话,语调却轻佻的不行,存心逗我的意思。
“你,你又不是。”
“是吗?”话音未落,他已经埋入我颈侧,进行和昨晚相似的举动,只是意味不明。
忽然,他一发力,尖锐的獠牙落在皮肤某处,刺痛过后,便是一个红印。
“嘶——”我吃痛推他,反被揽得更紧。
“还去那个地方吗?”他怜惜般抚摸那个伤口。
“你还好意思说我?”“我本来就是去帮朋友捧个场。你以为?”
我没了底气,只能弱弱地凶他:“你管我做什么?你难道还真打算听你父母的意思?”
“不然呢?”
他不等我再说下去,细细密密的吻却没个停歇,额头,脸颊,还有嘴巴。
“反正你爱看的我都有,不如以后天天在家给你看我的?”
我真说不下去了。任命般搭着他,承受着他的毫无章法,千言万语在心里不要命似的码。
这该死的鸭子。